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若待此情成追憶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一十九章在劫難逃(2)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一十九章在劫難逃(2)

“既然你不會破陣,因何師尊說你懂得此陣法門?刑少主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若清許是暈的太久,並不記得了。”姜若清微微低著頭,表情略有些難看。

姜仙凝想著姜若清許是被捉出來時傷了頭,如今忘記了事情,心中便生出些憐惜,抬手拍了姜若清的肩膀:“若清師侄,休要煩惱,記得記不得又如何?我們喊刑岑凌出來接我們便好。”

說著便轉身對著依舊在小橋上慢慢行走的刑風二人喊道:“刑少主,刑岑凌,我們來瞧你們了,可聽得見?”姜仙凝喊了幾聲,卻見橋中二人依舊悠閒的散步,偶爾刑嶽扶刑風站在橋邊撒些碎餅看看小魚。

姜仙凝歪著頭,自嘲的笑了兩聲:“這陣法還是隔音的,竟是聽不見。師尊若回來,我們還站在這裡,倒是有些丟人。”

正說著,姜仙凝聽得身後有些腳步聲,一轉身竟是姜問曦回來了。

姜仙凝有些尷尬的笑笑:“師尊,怎得回來的這樣快?”

“吩咐一聲便好,你二人因何還在這裡站著?”姜問曦一張漠然的臉雖是對著姜仙凝,眼神卻微微一轉盯住了姜若清。

姜若清急忙躬身對姜問曦行了一禮:“師祖,若清不懂如何入這‘七陣流星橋’。”

姜問曦微微‘哦?’了一聲。

姜若清繼續道:“想是我暈的時間太久,很多事想不起來了。還請師祖責罰。”

姜問曦瞥了一眼姜若清,淡淡的道:“你受傷所致,因何責罰於你?你二人隨我來吧。”說完便自顧自向池塘邊小橋走去。二人對視一眼,不敢造次,便都疾步跟上。

此陣並不難破,只按固定青磚踏位便可。不多時,三人便也走在盤結的小橋之中,青溪綠柳,鳥語花香甚是愜意。轉過兩三個彎便到了刑風所在一條小橋之上。

三人才踏上這段小橋,刑嶽便忽的轉頭,見是姜問曦三人,便急忙上前躬身施禮:“姜真人來得正好,刑嶽正勸兄長去亭子裡歇一歇,兄長卻是不聽,說是多走一走才好的快。還是姜真人來勸一勸兄長吧。”

姜問曦上前幾步,見刑風正抱著拳想要躬身,便一把扶住道:“刑少主休要多禮。我三人才到外面之時就見刑少主站在橋上行走,我便先去辦了些事情才帶他二人入得橋裡來,你卻還是在這橋上站著,刑少主才剛剛能下地,還是不宜過度疲勞為好。便去亭子裡歇息片刻,也省得小輩們為你擔心。”

刑風見姜問曦難得說這麼多無關道法的話,便也不好再言其他,點點頭,依舊由刑嶽扶著坐到亭子裡去了。

入得亭中,刑風請姜問曦先坐了,自己也在對面坐下。亭中石桌上燻著紫草香,擺著一些果品,一套茶具,旁邊小爐上燒著熱水。刑嶽拎著茶壺,在旁邊衝了茶給兩人倒滿,便恭恭敬敬站在刑風身後。

刑風請了茶,二人都飲了一口,刑風便放下茶杯道:“聽阿嶽說姜真人此次破了那‘精魔八獄陣’了?”

姜問曦微微點頭:“正是。”

刑風也點點頭:“前次刑風入陣之時並未走到迷霧深處便被炸了出來。不知那時可有那精魔八獄陣。”

“那‘精魔八獄陣’要自初始時布好快則也需兩年,若是在那霧中佈陣還要掩人耳目,便不能有何大動靜,佈置起來時日更久,便是布個五六年也是可能的。”

“既如此,莫不是……”刑風欲言又止。

姜問曦也微微抬手,止住了刑風的話頭:“既然霧中陣法已破,暫時也無需再做過多計較,況幾年前的事查起來還得頗費一番周折。還是先解決眼前之事,興許最終也能殊途同歸。”

刑風依舊點點頭:“眼前倒是真有些事。”刑風微微頓了頓,繼續道,“你們走後不久,大概十天前,清月君來過一次。”

“可是出了什麼事?”姜問曦似是沒看見微微閃避的目光,自顧自的問。

刑風剛要開口道個原委,只聽姜仙凝突然驚呼一聲,道:“刑少主,你剛剛說我們走後魑離來了,大概是幾天前?”

“大概十天前。”刑風不明就裡的答著。

“十天?”姜仙凝疑惑的看看眾人,“我們離開宣武樓出城去是幾天前?”

刑風微微想了一下:“想來有半月餘,大概十五六天吧。”

姜仙凝睜大著眼睛,衣服難以置信的表情:“十五六天?怎麼可能?”

“因何不可能?”刑嶽也奇怪的看著姜仙凝。

姜仙凝看看刑嶽又看看姜若清:“我們若是走了十五六天……那若清師侄不是在外面躺了少說有十天?若清師侄又不會辟穀,還不得餓死?定是刑少主算錯了。”

刑嶽聽姜仙凝如此說,也點點頭:“說得也是有道理。”邊說邊走到亭邊,抬頭張望。

此時日頭已經落了下去,天色已微微暗淡,今日天清氣爽,一輪下弦月正歪歪的掛在空中。

刑嶽看了會,便回轉身對姜仙凝道:“我大哥沒有算錯,就是有半月餘了。我們出城那日你還說像上元節,正是滿月之時,如今你來看,已是下弦月了。”

姜仙凝果真撥開紗帳,站在外面看了半天。姜仙凝再挑開紗帳進到亭中之時,目光帶著幾分疑惑幾分猜忌:“若清師侄。”

“小師叔,”姜若清答應著,但姜仙凝似是見到姜若清眼中有一絲惶恐,但仔細看時,卻並未有何不妥。

姜仙凝抿抿嘴,想是自己看錯了,便繼續道:“若清師侄,你如今……可是鬼魂?只是自己不知曉而已?”

姜若清微微笑了一笑,禮貌的道:“小師叔說笑了,若清若是鬼魂便是自己不知,又怎能逃得過師祖的眼睛?”

姜仙凝贊同的點點頭,姜若清若真是已經餓死了,如今只是鬼魂存在,姜問曦不可能感覺不到,便是自己也定會覺出森森鬼氣。那若不是鬼,姜仙凝又看看姜若清,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要細想之時,卻總是抓不住一絲頭緒。

“但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姜仙凝嘟噥著,抬頭看看刑嶽,“刑岑凌,你怎麼說?”

刑嶽笑笑:“若清師侄總歸不是鬼魂嘛。若不是鬼魂,那便是若清師侄,還能是什麼呢?”

姜若清也跟著笑了笑:“是呀,小師叔,還能是什麼呢?”

姜仙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說不出是什麼,但心裡就是彆彆扭扭,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同。

“是什麼便要問問你自己。”姜問曦忽然清清冷冷插進一句。

眾人忽的聞聽姜問曦清冷的聲音,俱都身上發冷倏的抖了一抖,看向姜若清。

“師祖此言是何意?”姜若清依舊彬彬有禮,保持著風度,彷彿並不因為姜問曦看似冤枉的話而生氣。

“就是此意。”姜問曦仍舊冷冷的道。

“我知道哪裡不對了。”姜仙凝突然插嘴道,“若清師侄太識禮了。雖然眾人都曉得姜掌門的大弟子知書識禮,甚有禮節。但卻不是如此個禮法。”

姜若清道:“那時如何的禮法?”

“若是對外人,你便果真如你師尊一般,老成持重。對我師尊便一向謹小慎微,小心翼翼。但對我同刑岑凌二人卻從不會拘什麼小節,胡說八道,胡亂打鬧便是日常。你如今對我師尊雖是禮數不差,但少了幾分敬畏。對我和刑岑凌卻多了太多客氣。這斷不是若清師侄所作所為。你說!你是何人?”

姜若清眼珠轉了兩轉,依舊不疾不徐的道:“我就是若清呀,還能是誰?不然小師叔說說看,我能是誰?”

姜仙凝答不上來,只定定的看著姜若清。眼前的姜若清越想越是有些假,但若眼前的不是姜若清,那會是誰?真的姜若清又去了哪裡?如今三人在陣中便是十幾日,若是若清……姜仙凝甩甩頭,不敢多想。

“既然我們猜不出,你便自己來講一講,你到底是誰?”姜問曦的聲音又再想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姜若清微微抖了一下,隨即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姜真人,是何時知道我是假的姜若清?”

“一見到你便知。”

“不可能,”假姜若清吼了一聲,“除了這張臉皮,我身上其他都是真的。你怎能看得出?”

“眼睛,若清雖是有些愚鈍,但眼神澄澈,而你則是閃閃躲躲一派賊性。”

“你的臉皮是假的?”姜仙凝插嘴道,“那豈不是若清師侄凶多吉少?”說著,姜仙凝便一掌上前,想打假姜若清一掌。

這一掌打的雖是用力,但速度並不快,假姜若清一閃身便多了過去,同時雙腳一點地,雙腿一用力,便飛身而起,奔著紗簾縫隙而去。

“他想逃”刑嶽大喝一聲,擺劍要追。卻見假若清正要撞開紗幔飛出涼亭之時,卻撲通一聲直直的摔在地上。

姜仙凝和刑嶽一同跑過去檢視,只見此時假姜若清被鎖魂絲從頭到腳綁了個結實,想是正飛身之時被姜問曦用鎖魂絲扯住,忽的摔在地上沒得防備,如今臉上的麵皮已掉在旁邊,這人的鼻子和嘴也摔的血流不止。

刑嶽上前撿起麵皮看了一看,又拎起假姜若清的頭髮喊道:“你是誰?若清在哪裡?若清在哪裡?”

只見假姜若清詭異的一笑。

姜問曦忽的起身道:“不好。”

假姜若清便怪笑著嘴角留下一縷黑血,緩緩嘟噥了一句:“爾等可敢去佚城……”便頭一歪,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