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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眾多殭屍不斷行走踏位,時而高舉雙臂,吸納陰氣。眾人被圍在中間,彷彿籠中困獸,左右不得突破。

低沉的梵音咒在空氣中幽幽飄蕩,擾的人心神不寧。

突然,殭屍們高舉的雙臂全都指向圈中眾人,陰氣如彈丸般沿著殭屍們的手指彈射而出。

眾人顧不得許多紛紛拿起武器阻擋陰氣,動作慢的小弟子,顧得了身前顧不了身後,被陰氣黏到身上便是紫黑一片,刺骨剜髓般疼痛。

姜仙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站在師尊身後,有些懵的問道:“這是何狀況?”

刑嶽答道:“百鬼伏魔陣,如今我們是魔,要被這些殭屍伏了。”

姜仙凝點點頭,打起些精神,祭出凝仙,握在手中。

眾人左衝右突,殭屍圈也跟著左右移動,終歸眾人逃脫不得,只得在陣中對付陰氣。

姜問曦見眾人衝不出這‘百鬼伏魔陣’,便自胸前摸出張金色符篆,用火訣點燃,吞下灰燼,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無極,乾坤正道,金仙歸位,萬魔聚焚,金仙御魔,急急如律令。”語畢,伸出雙指在地上畫了一個陣符,姜問曦站在陣中央,一聲喝令。一陣旋風自金仙御魔符,陣中平地而起,真氣如狂風般吹向殭屍群。

眾人附近的殭屍紛紛倒地,破碎殘肢灑滿一地。但殘肢依然摸摸索索,不知要去向何處。後面殭屍不知恐懼依然繼續衝上來,衝過來的殭屍遇御魔符陣的真氣,依然被擊碎。但後面的殭屍依然源源不斷行走過來。

姜仙凝看懂了,這殭屍傀儡,御的是陰氣,怕的是陽氣。這有何難。姜仙凝自袖中摸出一把正陽丹。吃了幾顆,便把陽氣凝結於手指,同殭屍一般彈射而出,被擊中的殭屍傀儡同樣潰散了。

姜仙凝喜出望外,道:“這個有用,每人都來點? ”說完自袖中又摸出十幾顆丹丸? 分給眾人。眾人便也可操作靈丸對付殭屍傀儡了。

眾人合力打了一陣,殭屍雖然還是源源不斷走過來? 但聚集的陰氣少了許多。看來操控殭屍傀儡的妖王,也耗費了太多妖力? 支撐有些許困難了。

姜問曦此時便收了陣法,拉住姜仙凝手腕,奔東面方向,掐個訣,正英一抖,殭屍傀儡紛紛被彈開,一條通道出現在眼前,四面殭屍待要重新聚攏? 正英再出手,又是一片殭屍倒在地上。

眾人跟緊姜問曦行得陣外,不再受陰氣騷擾,反轉身對付殭屍便容易許多。嘮嘮叨叨的梵音咒此時已聽不見,恐怕是妖王也難以妖力維持梵音了。殭屍被眾人擊殺的一片片倒下,潰不成軍。

突然,所有殭屍全都站立不動,只聽一聲怪異的呼哨? 殭屍全都遁地而逃了,就連地上殘肢,只要能動彈的全都倏忽間逃跑不見了。

刑嶽用劍在地上戳了戳,仍是堅硬的土地,並不知殭屍群去向何處。

刑風道:“這殭屍逃走的術法到像是四象宗的奇門遁甲術中的地遁術。”

刑嶽聽到此插言道:“如此說來,這操控殭屍的術法不是也像四象宗的傀儡嗎?難不成妖王和四象宗有何關聯?”

刑風道:“姜真人,是否要去四象宗打探一番呢?”

姜問曦點頭,刑風便回轉身檢視弟子們損傷情況,交待下準備車馬,去四象宗。

刑嶽則跑去,左右檢視姜仙凝:“姜仙凝,你沒事了吧?”

姜仙凝點頭。

刑嶽繼續道:“你不知道你剛才多神勇,妖王都被你纏的無力脫身。你可還記得?”

姜仙凝搖搖頭。

刑嶽又道:“你這樣子怕是傷了腦子吧?不言不語的倒不像你。怕不是陰屍入體了?”

姜仙凝瞥著嘴苦笑了一下:“刑三少,不然你來試試接二連三陰氣噬體是有多累。我難得想要嘴巴休息一下。你卻偏要我講話。簡直居心叵測。”

姜仙凝沒好氣,刑嶽到笑了:“如此甚好,看來腦袋沒壞。哈哈哈……”

姜仙凝掉轉頭不理刑嶽。刑風則搖搖頭,輕聲道:“這些孩子。”

眾人準備一起去四象宗探查奇門遁甲術。魑離則抬抬手道:“諸位所謀之事,魑離不便參與,就此別過了。有幾句話魑離想討教姜真人。”

姜問曦微微搖頭,不知此時魑離又要說些什麼,但不便當眾駁斥,只得道:“請講!”

魑離道:“姜真人似是逢魔必誅,今日為何不誅殺魑離呢?”

姜問曦道:“雖今日與爾並肩為戰,若他日作惡,定當誅之。”

魑離嗤笑一聲道:“那姜真人如今也並非逢魔必誅,而是以善惡而分了?”

姜問曦並不答話。

魑離繼續道:“魑離雖為魔族,但痴迷佛道之法,姜真人若不嫌棄,他日同去泉峰寺洪息大師處聽講佛法,也是受益匪淺。不知姜真人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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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問曦雖未應聲也並未拒絕。

魑離仍是滿面嫵媚之態,抱一抱拳,對刑風道:“刑風,就此別過。”

刑風也抱一抱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道:“他日再見,是否就要戰一場了?”

魑離媚笑嫣然:“我怎會與你戰。”

語畢,一閃身,便掩入烏木林中了。

姜仙凝有些不解,湊到姜問曦身旁問道:“師尊。魑離竟與師尊講經論道,師尊可要赴約?”

姜問曦不答反問:“凝兒可想要去?”

姜仙凝道:“講經聽道凝兒倒是不感興趣。不過剛才魑離似是提到洪息大師?這洪息大師不是被魑離剜了佛心蓮花嗎?怎得還讓魑離去聽經?”

刑嶽接道:“這洪息大師也是五行之外的世外高人。若不是沒了佛心蓮花如今恐怕已經成佛,留得舍利在人間了。如今依舊參禪打坐,只也是參禪打坐而已。想是這樣超脫之人也許對過往就不太掛懷了。”

姜仙凝暗自搖搖頭,心想:“世間真有剜心割肉也不掛懷的人嗎?”想著偷眼看了看姜問曦,師尊臉色並無異樣,“洪息大師被剜了佛心蓮花,好似仙家被剖丹,這也是能忘卻的嗎?當年師尊被逼剖丹之事,不知師尊是否掛懷,就是凝兒都不能忘卻。若洪息大師真能了卻剜心之恨,那也真是算得活佛了。”

姜仙凝想到此,心中頓有一些憐惜之情。便又偷眼望望師尊,恰巧師尊也正看自己。便躲躲閃閃,對刑嶽道:“凝兒倒是想去見見洪息大師到底是何等人物。刑三公子,可要同往?”

刑嶽臉上有些為難,“若是陪著你嘛,刑嶽倒是想去,只是這講經論道,枯燥乏味。我可坐不住。”

姜仙凝瞪了刑嶽一眼:“虧你還是修仙之人。哼!”

刑嶽別開臉,不做辯解,刑風接話道:“刑風願同去。”

姜問曦點頭:“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儘快去往四象宗吧。”

眾人皆不再玩鬧一同駕車奔四象宗去了

刑家弟子準備了馬匹,還趕來一輛馬車。刑風請姜問曦師徒坐馬車。姜問曦也不推辭,進了車內,姜仙凝沒坐過馬車,更是歡天喜地的跳了進去。

刑嶽見此,也要跟著坐馬車。

刑風道:“嶽兒,你去哪裡?”

刑嶽半個身子已經探入馬車,縮了一縮,轉頭對刑風道,“大哥,這馬匹數量也不多,弟子們沒有馬匹,就還要跑著,我坐進車裡節省一隻馬匹。”

刑風一把拽出刑嶽,道:“你又不是客人,堂堂七尺男兒,身強體壯的坐什麼馬車。”

刑嶽不敢忤逆大哥,只得牽了一匹馬,撇著嘴翻身上馬,暗自再想辦法。牽馬的小廝,看三公子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被刑嶽聽在耳中。

“你為何作笑?”小廝見三公子撇著嘴並不高興,不敢答話。刑嶽繼續道:“如今連你也敢來笑話我了嗎?”

小廝聞聽此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三公子,是小的無禮了,願受責罰。”

刑嶽道:“那你過來領罰!”

小廝慢慢挪步過去,心想:大抵是要挨兩下打的。

小廝走到近前,刑嶽在馬上彎腰附身,道:“聽好了,罰你半個時辰內想出法子,讓我坐進馬車裡。”

小廝聽了,連連擺手,“三公子,你還是打小的幾下吧,這少主不讓你進去,誰敢幫你。”

刑嶽更加瞥著嘴,鼻子裡噴了口氣,擺擺手道:“去後邊跟著跑步吧,反正馬匹不夠。”

小廝縮縮脖子,去馬車後面跟著跑步。

刑嶽見小廝真走了,拿起馬鞭恨恨的來了一下,跑到前面去了。

馬車裡寬敞舒服,姜問曦坐在車邊調息,姜仙凝則新奇得很,一會坐起來,一會躺下,一會玩弄車門邊的穗子。

姜仙凝坐在師尊身邊,掀開車窗的布簾,對師尊道:“師尊,人間的大小姐出門都是坐馬車的嗎?”

姜問曦點頭,“亦可坐轎子。”

姜仙凝滿目豔羨,“坐在車裡,看窗外的景色真是太美了。凝兒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平日裡不是御劍就是走路。原來這世間還有這樣多好玩的事物,也不知轎子是不是更好坐。”

姜仙凝半張臉塞在車窗裡,向外探看。窗外,刑嶽早已騎馬跑了回來,在窗外把姜仙凝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姜仙凝,你若是人間大家閨秀,如此把整張臉探到外面來可是難看死了,一點都不矜持。”

“那要如何?”姜仙凝也來了興致。

“大家小姐嘛,都是挑起一個簾縫,偷偷瞧看幾眼的。”

“為何要偷偷瞧看?只一個縫隙能看到什麼?”

“在人間有句話叫‘女為悅己者容’,女子的容貌大多只給親戚,知己,和配偶看。外人是不能的見得。就算一些江湖兒女的女子不拘小節,也是大多帶著面紗。如此便顯神秘高貴。”

姜仙凝自言自語道:“我是否也要遮塊面紗?如此,變更高貴些?”

刑嶽道:“姜仙凝,你可休要作妖,你現在男兒裝扮,帶個面紗,當心皇帝把你當刺客拿下。”

姜仙凝氣哼哼的把窗簾甩下,坐回車內,來纏姜問曦。

“師尊,此去人間,多遊玩幾日可否?”

姜問曦依舊調息,並未理會。

姜仙凝嘆口氣,坐到師尊對面:“師尊,師尊在山上住了百年,凝兒在山上也住了十幾年,除了悟道,打坐,習劍,習琴,習畫。別的都不知曉。若不是凝兒自己育育花,做做飯,這十幾年都要憋死了。師尊這百年在山上到底是怎麼過的?”

姜問曦睜開眼,看著姜仙凝:“凝兒修仙之人,應摒棄雜念,莫要使紅塵中貪念羈絆其身。如今凝兒已入了地仙之境,若成真仙怕是也不久遠了。凝兒也該辟穀修心,多多研習道法了。”

姜仙凝一聽,師尊恐怕又要教導她辟穀,打坐,論道……趕忙截住話頭,“師尊,凝兒才不要辟穀,什麼真仙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曉,卻偏要擠破頭排著隊登上去。凝兒卻不願意不吃不喝不睡,當個什麼勞什子真仙。凝兒只要跟著師尊就好,師尊百年來也還未登仙境,凝兒定是不會獨自去的。況且做個地仙就很好,平日裡在山上修行,時而下山除個邪祟,陪師尊在人間遊歷幾日。這比真仙令人嚮往多了,人生就如此便好。”

姜問曦搖搖頭,也不願強求徒兒,便又閉眼調息了。

姜仙凝見師尊調息,也閉上眼,執行真氣,調息起來,誰知調著調著竟然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刑風等人正在商量投宿的事情。

“客人,你這個時辰還沒在城內安頓好,就不要進去了,在城外隨便將就一晚,天亮再進去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老伯,為何不能進城,還請老伯明示。”這是刑風的聲音。

只聽那老伯微微嘆了口氣,道:“唉,客官有所不知,前面鎮子本叫粼城,因得裡面大多是做金玉之器的手藝人,取個波光粼粼的意思。本來這城裡興旺繁榮,一派珠光寶氣配得上這粼城的稱號。眾多外地商人漂洋過海來粼城選購金玉之器。就連皇家內務府也都有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