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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姜仙凝追了幾步,趕上姜問曦:“師尊,這城裡陰氣頗重,毫無活物痕跡。我們這許多人到此,那魔物也該知曉了,如今連昨日抓門的瘋屍都不見了,怕是不敢來了吧?”

姜問曦看看姜仙凝,道:“昨日做了那許多陣仗,今日必不會放我眾人過去。凝兒小心行事,只在為師身後,勿要再去招惹那些陰邪之物。”

昨日吃了大虧,姜仙凝不敢爭辯,只得跟在師尊身後老實行走。

眾人行至粼城正中,魔物卻仍未現身。

姜問曦轉身對刑風道:“刑少主,城中若有大的客棧,衙門臨近此地,便叫大家先行休息吧。只小心謹慎些便可。”

刑風應聲“好”。便找了附近一個大宅邸,叫眾人先行歇息一下。眾人陸續入得院內,隨意坐臥歇息。有個刑家小弟子卻在旁“咦”了一聲

刑嶽道:“何事驚訝?”

小弟子道:“三少,這城中大院頗多,怎得就跑到這個院子來了。”

刑嶽見小弟子面露恐懼之色,有些不快:“這院子怎得了?有牛鬼蛇神還是陰司索命?卻嚇到你了?”

小弟子上前幾步,附在刑嶽耳邊道:“三少,這是那老頭講的趙小姐家。”

刑嶽被那小弟子附在耳邊顫巍巍的聲音弄得頭皮發毛,不由自主的挖挖耳朵,道:“趙小姐有何可怕,別說已經死了,就是沒死也不過是個陰氣噬體的人,你沒見過陰物還是如何?怕成這樣。怕不是你也陰氣噬體了,講話陰森森的,倒是被你嚇死了。”說完也不願理他,自顧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刑嶽才剛坐下,耳邊傳來輕微的嘆息聲,彷彿那小弟子仍然附在耳邊嘆氣。刑嶽心內一驚,猛轉頭,身後空無一人。

“許是聽錯了。”刑嶽邊對自己說著邊倚著照壁的邊,閉目假寐。

才閉眼,耳邊又傳來輕微但清脆的幾聲女子的笑聲。聲音雖小,但清脆悅耳,宛若銀鈴輕搖。

刑嶽猛然睜眼跳到照壁之後,然而依然空無一人。刑嶽亦不能淡定了。跑到刑風處,撲通一聲坐在刑風身畔,道:“大哥。你可聽到女子笑聲?”

刑風一手按住刑嶽的手,示意其不要亂動,道:“聽到了。”

刑嶽道:“可是那趙小姐化為厲鬼了?”

刑風道:“陰氣噬體的人,恐怕魂魄已被陰氣所噬,並不會化為厲鬼,這你也忘記了?此時怕是昨日你們遇到的邪祟搞出來的。你小心便是? 勿要驚慌。”

刑嶽被大哥教訓了幾句,卻也定下心神? 並不驚慌了。

耳邊笑聲略微清晰,是從大殿裡傳來的。刑嶽轉頭望去,但見十幾個妙齡女子竟然咯咯笑著,從大殿裡走了出來。女子各個衣不蔽體? 風情萬種,眉間眼角都透著邪魅之氣。眨眼間十幾個妙齡女子都圍著刑嶽轉了來? 各個搔首弄姿極盡淫邪之色。

刑嶽雖是愛玩? 但卻不是好色之徒。且知曉這是邪術幻境。抬手握拳奔眾女子擊打而出。女子們卻不是實體? 似一縷青煙? 打散了? 瞬間便又重新凝聚。刑嶽無奈? 摸出一張清心符貼在眉心? 懶怠去理。偷眼看看大哥,也是一臉的不勝其煩? 怕是也被騷擾了。

正尋思間,只聽一個小廝呵呵的笑了幾聲? 便流出一嘴口水來。刑嶽見狀,一把撕了額頭上的符紙? 也顧不得爬滿一身的浪蕩女子,飛身到小廝身前? 一張清心符貼上眉心。小廝卻還是一副淌著口水的痴傻相。刑嶽念個典精咒點在小廝印堂處,卻是毫無回應,早已沒了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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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嶽搖搖頭,準備拿些清心符分給眾人。卻見不少小廝,弟子除了流口水,還有口吐鮮血的。刑嶽正在納悶,自己身上的女子也都不安分起來,除了竭盡所能的施展媚態,竟突然出手,奔刑嶽心窩掏來。刑嶽心中一驚,女子手指便穿胸而入,真陽之氣順著女子手指流出體外。刑嶽大驚,真力卻流的更快了。

正慌亂間,只聽姜問曦深沉的聲音道,“穩住心神,摒棄七情六慾,心內無波便無風浪!”

幾句真言如醍醐灌頂。刑嶽頓時清醒,盤膝而坐,穩住心神。插在胸中的手指竟自行消散了。刑嶽閉上眼,腦中回想起二哥曾經誦讀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便也高聲誦經。頓時,腦中,心中一派清明,如佛光普照。一段經文誦畢,再睜眼時,已無一眾痴女。眾人也都迴轉神思,無甚大礙了。只剩沒了神識的幾個,卻是無力回天,只能做個痴人。

刑風正起身檢視損傷狀況,只聽屋頂上傳來一聲嬌哼:“哼!倒是了得!竟能識得佛法破除我這魅陣。”

眾人抬頭,只見屋頂上站立一女子,一身紅衣,體態婀娜。女子飛身而下,站在庭院中間。只見女子容顏妖嬈,媚態十足。雖是美麗出眾,但卻透著一股紅塵味。

女子才一落地,又從房上滾下一人,此人又矮又胖,橫眉立目,塌鼻餅臉,厚唇突牙,讓人不忍直視。那人在地上滾了兩下,跳起身,拍拍衣衫,站在女子身後。

眾人見房上飛落一女子,皆感奇怪,只有刑風上前道:“魅仙?此地之事是你做的?”

未等魅仙作答,姜仙凝道:“明明是個鬼呀,怎麼是仙呢?”

刑嶽在旁道,“只是他名字叫做魅仙而已。卻不是說他是仙。”

姜仙凝輕聲說道,“異族之人甚是有趣,魔族戰神叫做‘吃梨’,魔族的巫師名字偏要叫作駿馬,一隻鬼卻偏要叫做仙!”

刑嶽道,“怕是越做不得,便在口中天天喊,求個心裡安慰吧。”

只聽魅仙在對面道:“刑少主,你可不要冤枉我呀!我可沒有作惡。”言語間雙眼瞥向姜問曦,繼續道,“縹緲倒不愧為仙家第一宗門。各個都不被我魅術所惑,害我還要催動陣法,要那些個美人去殺人真是造孽呀。只是不知各位仙師是當真六根清淨呢?還是不懂女子為何物?”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卻絲毫無嬌美之感,粗獷不羈,彷彿鄉野村夫坐在地頭拍腿狂笑。如此面容配上如此豪放的笑聲,聽的人心彷彿被抓撓揉皺了一般。

刑嶽又挖了下耳朵,皺起眉頭喊道:“魅仙,你別笑了,聽得令人作嘔!”邊說邊抬手一指魅仙身後的醜鬼,“只有你主子那只知飲血的醜鬼才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想到你如此形態,便什麼魅術也都無效了。”

魅仙突然收了聲,瞪大眼睛狠厲的道:“刑三,你不用逞口舌之快,能接得住我的招式,不把小命丟在此地才算真英雄。”

刑風拉一把刑嶽,拽到身後,對魅仙道:“昨日在城內低吼,挖抓的陰屍如今哪裡去了?”

魅仙笑嘻嘻的理理裙襬,毫不在意的道:“這個嘛……當然是被我吸了陰氣,如今只剩一具皮囊,落在哪裡可就不知了。”

刑風繼續道,“昨日控魔息者可是你?”

魅仙道:“是呀,這幻術如何?我當然是拖得你們晚些進城,我才可把這滿城的陰屍都為己用嘛。”

魅仙說的毫不在乎,刑嶽在旁插嘴道:“如此,你還說這城中若干人命,與你無關嗎?難道不是你為了吸食陰氣,把這滿城人都害死了嗎?”

魅仙斜眼撇著刑嶽:“呵,刑三你若妄自揣測,我也無可奈何。”

刑嶽道:“那裹著黑布之人難道與你無關嗎?那黑衣人一入城便滿城陰屍,怪我妄自揣測?”

魅仙道:“我族只是聽說這裡有**,來吸取陰氣而已,我都沒有害人,只吸天地之陰氣。刑三,如何?螻蟻尚且能受日月之光,難道這樣你也要說我危害人間嗎?”

兩人正爭執間,只聽濟雲仙姑插言道:“那城外的老人,可是你們操控的?勸我們不要進城,難道是怕壞了你們好事?”

魅仙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唉!你們人嘛,就是喜歡憑自己的心意胡亂作踐別人。那老頭中的是蠱,於我鬼族何干?況且那老頭頗怪,中了蠱蟲也不受控,怕是真的無欲無求吧。勸你們不要進城應是真心怕你們送死。怎得到你們仙家嘴裡,卻是於我鬼族同流合汙嗎?哈哈哈……”魅仙狂笑了一陣,繼續道,“仙師呀,仙師!你們也都算是有仙根之人,但各個皆有不得告人的秘辛,道貌岸然,口是心非,有何立場指責我異族為惡?你們仙家之口才各個為刃!”

刑風怒道:“魅仙,你休得在此胡言亂語。只說這城中之事多少與你有關?你們妖鬼魔三族在密謀什麼?控屍秘術是何人令其現世的?”

魅仙也怒道:“城中之事?刑少主認為這城中之人死的都冤枉嗎?此事雖於我鬼族無關,但這城中為何有人被陰氣所噬,有人卻可安然搬走,就不值得猜測嗎?如同適才美女當前,為何有人不被其亂,有人卻失了心智呢?”

刑風道:“便如你所言,若被陰氣噬體之人皆為惡人,趙小姐卻是溫婉柔弱之女子,又怎是惡人呢?”

魅仙瞥瞥眼,嘴角掛了一絲不屑:“那趙小姐在外雖是溫柔賢淑,做得許多善事,但因為父母強行要她嫁於丞相家的傻兒子,一直懷恨在心。殺父弒母……恐怕不只是她瘋了之後才有此一想吧!”

刑風怒道:“無論如何,你異族利用人心陰暗之處禍亂人間,終歸也是該死!若是正道,又怎會利用陰邪之力去害人!”

魅仙聞聽此言,哈哈大笑:“刑風!刑少主!你莫要假裝正義之士,我鬼族雖以陰氣修煉卻坦坦蕩蕩,沒有見不得人的齷齪事。我只找我要的**,至於誰引了陰氣誰又被噬體,那是人心所向,並非我力可為之事。而刑少主你----可有不可告人之事?”

稍等一下,見刑風並未接話,便自顧自的繼續道:“你堂堂人間正道武修,也算修得仙根之人,卻跟魔界戰神不清不楚。這也到罷了,竟然還喜好男風。如此,你敢說你不怕我魅術惑心?你敢說你不被陰氣所噬?”

刑風頓時面紅耳赤,深覺無地自容。卻並不知如何反駁只在鼻中出了一聲,“你……!”

刑嶽聽到此,心中憤懣,嗆聲道:“魅仙,你休要折辱我大哥。妖言惑眾只為誅心而已!”

魅仙並不以為然:“妖言惑眾?你看我說的是真是假?你的心結可是你九歲那年……”

魅仙話到一半即收住,刑嶽卻臉色大變,“住口,我刑嶽有何心結,不過少不更事而已,你也需得拿出來說?”

魅仙繼續道:“是嗎?少不更事?你卻更得‘閒麥靈株’這野草可以害人!害得還是你二哥?”

刑嶽頓時雙拳緊握,周身微微顫抖,眼神也閃躲起來:“你閉嘴!”

眾人也都暗暗心驚,竟然還有如此辛秘之事。

魅仙卻毫無閉嘴之意:“少不更事卻害得你二哥自小就被送去泉峰寺修行,一去經年,長伴孤燈呀!你家老宗主到底是因何雲遊四方的?刑三你可知曉?”

刑嶽突然喊道:“閉嘴,你閉嘴!”全然沒了往日風姿。

姜仙凝實在看不下去,從姜問曦身後挪了出來,指著魅仙道:“女鬼,你不要殺人誅心,誰心裡沒有暗傷,沒有心結,若以此便要人命,那世間之人皆不可活!”

魅仙卻依然如故:“暗傷?心結?你們修仙之人怎會有心結?不都是白璧無瑕嗎?殺人誅心我可也不敢當,我所講句句屬實。每人心中執念我均可知曉。不然,讓我說說你?”魅仙挑釁的一笑。

姜仙凝也輕蔑一笑:“我到要聽聽你能說我些什麼?儘管道來,怕你不成?”

“凝兒!”姜問曦抬手把姜仙凝向身後推了推。

姜仙凝卻仍舊擠了出來:“師尊,讓她說,凝兒活了這十六年也沒下得幾次山,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誅我的心。”又轉頭對魅仙道:“魅仙,你若不能說的我心中哀怨,便收了你這一套,老老實實講一講你們異族如今到底是何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