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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變數 1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笑傲江湖中令狐沖憑著葵花寶典接連勝了東方不敗和嶽不群,這並不是獨孤九劍的高明,而是東方不敗和嶽不群的不爭氣。

一個心繫情郎將後背露給了敵人,另一個拘泥於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的招式而不知變通,敗了也是理所當然。

李月白自幼精研劍術,論劍法造詣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等境界,可終歸還在成劍的階段,沒有將一身劍法融會貫通得悟真諦,面對認真起來的徐寶下場也就是可以預料的了。

雨下的有些大了,馬蹄踏起水花無數奔行在泥濘的路上,百多人的馬隊,馬上的騎士盡是黑衣斗笠腰挎單刀,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東廠的大檔頭江燁。

昨夜晚間得徐寶的命令召集人手準備在嶽近泉面前做一場戲,沒想到今早剛到左近東廠千戶所便收到訊息,汪芷帶人來找徐寶了。

汪芷來了,那昨夜的戲碼大概也就沒有再準備的必要了,當機立斷的將千戶所中所有好手叫齊便沿路追了上來。

“你輸了。”徐寶收劍入鞘,背著手淡淡的說道。

李月白的頸側一道淺淺的血痕,他抬手抹了一下,看看手上的血跡:“這是什麼武功?”他是歸劍山莊的少主,天下的劍法他不能說都見過,但也見了八九不離十,但卻叫不出徐寶所用的劍法的名堂。

這根本就不是劍法。

電光火石的一瞬他衝了上來,劃了一劍,隨後便又退了回去。而自己唯一的應對就是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擋住了他的劍,卻沒擋住那劍上的劍氣。

也就是他無心殺自己,否則自己脖子上就不會是多一道血痕,而應該是少了一顆腦袋。

“葵花寶典。”徐寶笑了笑:“聽過嗎?”

李月白沉默了一下,搖搖頭。

徐寶問道:“認輸?”

李月白點點頭:“你這是邪道,再給我三年時間我未必不能勝你。”

“那就三年後再說吧。”

風雨聲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洞開的廟門前無數黑衣騎士勒馬住蹄,隨後在江燁的帶領下魚貫而入,走進了這大殿之中。

“督主!”

“都起來吧。”徐寶擺了擺手。

轉過身來,徐寶看著嶽近泉和文青山,身形又是一閃,先是一劍將文青山的心口刺穿,復又一指點住了嶽近泉的穴道:“師父,不好意思啊,演不下去了,只能換個玩法了。”

嶽近泉大穴受制,一身氣血瘀滯身不能動目不能移,他其實是能開口說話的,但他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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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番子走到徐寶身旁趴在地上做了人凳,徐寶也不客氣,直接在他背上坐下,看著對面汪芷:“很得意吧?壞了咱家的好事。”

汪芷冷哼了一聲:“假死避世,皇爺面前你這便是欺君之罪。”

“把你們都殺了,皇爺便不會知道。”

“你可以試試。”

“唉。”徐寶嘆了一聲,擺擺手:“江燁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汪芷也擺了擺手,西廠的一眾護衛也下去了,獨留李月白一人仍站在身後。

徐寶道:“該說的不是早就與你說過了,還來做什麼?”

汪芷看著他,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為問題的答案應該是一定的,但她還是想再問一次,若有一線希望呢?

“能不能不殺她?”

“那你想讓你姐姐和外甥去死?”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你覺得呢?”徐寶反問道。

“就這麼讓她一直昏迷下去,不行嗎?”汪芷眼神中露出哀求之色。

“不行。”徐寶搖搖頭:“那蠱毒並非便是無解之物,不能冒險是其一,其二,她不死,皇上也不會死,這其中的關係你應該是明白的。”

汪芷沉默了一陣,又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就這兩天吧。”

“就這兩天?!”

“你不該來的,不然還能見到她最後一面。”徐寶回道:“鐵蛋入主東宮,修登仙殿也不過是為了方便給我一個手下練刀,如今兩件事都成了,她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嗎?

也不怕明告訴你,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敏。然後張敏也會死,將皇上的怒火盡數擔下來,再然後只等皇上龍馭賓天,一切便也算瞭解了。”

“這就是你的計劃?就這麼簡單?”

“大抵就是如此,當然也不會這麼簡單,畢竟皇上還會活一陣子,這其中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什麼變數,但應該都不會影響大局,見招拆招也就是了。”

汪芷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臉上有兩行清淚落下,但她倔強的沒有啜泣一聲。

徐寶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又來到嶽近泉的身前:“師父,聊幾句吧。”

嶽近泉看著徐寶,眯了眯眼睛:“嶽某當不起你這一聲師父,閣下有話不妨直說。”

“嗯,倒確實是當不起,那就不廢話了,簡單些也好。”徐寶點點頭:“朱睛冰蟾,一個這麼大的玉雕的蟾蜍,那是我的東西,師父你見過嗎?”

“沒見過。”

“不急著回答,聽我把話說完。”徐寶抬手在嶽近泉的肩上拍了拍:“東廠、西廠、白蓮教,不用驚訝,昨晚我看到了。

劍氣之爭後的華山如今不過砧板魚肉,你的艱難我都看在眼裡,之前也與你說過了。此刻我就在這裡,我說的話便是東廠的態度,只要師父你把朱睛冰蟾交給我,東廠便做你華山派的靠山,如何?”

嶽近泉仍不猶豫的回道:“你說的東西。。。我真的沒見過。”

徐寶眯了眯眼睛,皺著眉頭:“不一定見過,相似也好,或者只是一個線索也罷,我不妨再給你提個醒。

華山派傳承的是宋時全真教的道統,華山祖師郝大通也是當年全真派掌教王重陽的入室弟子之一,我所說的這個朱睛冰蟾或許從全真教之時便已經出現,之後一路在你華山派這邊繼承下來,你接任掌門之位的時候你師父就沒有與你說些什麼秘聞之類的?”

說到這裡,徐寶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嶽近泉的心口處:“一句話也好,或者是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信物,嶽掌門,好好想想,不然我這一指頭下去,你的性命可就丟了,再有什麼秘密也只能給你門下弟子託夢了。”

“我。。。”嶽近泉剛說了一個字,只聽不知何處傳來一個小童的聲音:“師父師父,前邊有個廟,咱們快過去避避。”

又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阿彌陀佛,淋雨是命數,又何必要躲。”

“淋雨是命數,有廟躲避也是命數,既然遇到了為何還要挨雨澆啊。師父快走吧,說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裡邊兒呢。”

轟!

徐寶轉過身來,看著印在自己胸前的一掌,看著汪芷淚痕未乾的雙眸:“你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