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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尷尬

曾柱半夜把李玄從床上叫起來,說是大事,確實是大事,李玄雖然身體上感覺有些不舒服但也明白其中的輕重緩急。可楚橘傳話回來讓李玄和曾柱去邀月樓見他,也說有大事相商,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不對了。

楚橘身為東廠第二司的總管,說有大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什麼樣的大事不能回來說?又是什麼樣的大事一定要李玄和曾柱去邀月樓見他?

曾柱倒也罷了,自小到大的交情擺在那裡,哪怕只是一個惡趣味的玩笑曾柱最多也就是照著他的屁股狠狠踢兩腳也就算了,可是李玄不同。哪怕這些年彼此的關係緩和了些,他也一定知道,李玄的行止只有兩處,東廠和皇宮,除了這兩個地方他輕易是不會再去其他地方露面,尤其是邀月樓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對外的說法,私底下曾柱和楚橘也明白,這是一個失去了雙腿的人心底不願意承認的自卑。

這份自卑不會因為李玄東廠督主的身份而減少,反而會被愈發的擴大。

去嗎?

李玄決定給他這個面子。

邀月樓在京城中算不得第一等的酒樓,卻也是上品所在,如果要最貼切的形容,那大概就是六部尚書們不會來,而四五品的六部員外郎經常光顧的級別。楚橘也曾與曾柱提起過這邀月樓,說這裡的海味兒席是一絕,尤其是裡邊兒的海參,不入味兒的東西也不知道廚子是怎麼擺弄的,吃起來竟有一股濃郁的肉味兒。

嘭的一聲爆響,一樓大堂裡還在流連的酒客老饕們被這聲音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抬起頭向二樓看去,隨後就迎上了圍欄處兩個凶神惡煞的番子的銳利目光以及明晃晃的刀劍:“看什麼看,吃你們的!”

屋子裡,李玄用一塊兒白巾子擦拭著手上沾染的油膩,面前的大桌碎了一個窟窿,上邊兒的菜餚倒是沒受什麼影響。

氣氛略顯著有些尷尬,曾柱皺著眉頭看楚橘,楚橘一臉便秘的神色,想說什麼有沒法說,不想說又委屈,委屈又不能說,這一臉的糾結尷尬到了最後也只是訕訕的幾句:“確實挺好吃的,一直想讓你們嚐嚐,嚐嚐。。。”

“是咱家失態了,楚總管見諒則個。”李玄隨手把白巾子扔在地上,臉上的冷色轉而化作一個微笑,拿起筷子夾了一根海參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嗯,味道確實不錯,堪稱上品,論吃,楚總管也確實算的各種大家了。”

“督主。。。”曾柱開口想幫著打個圓場,李玄搖搖頭:“無妨,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楚總管也是為了你我好。說起來前幾日咱們還有些爭執,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咱家也敬二位一杯,於公於私,咱們三人都該是同路之人,不可壞了情誼。”

說著話李玄舉起酒杯:“來,咱們滿飲此杯。”

“正當如此。”

“督主大量。”

曾柱和楚橘也舉起杯,三人滿飲,頗有些一笑泯而愁的瀟灑。

李玄笑了笑,放下酒杯:“其實本來也有事要與你商量,想著等你回來一起說,不想就被你給拉了過來。

也好,談話說事哪裡都是地方,這裡酒菜豐盛倒比咱們東廠要好些,也熱鬧些,那就在這裡一起說了吧。曾總管?”

曾柱從懷裡將兩卷密報拿出遞給楚橘,楚橘先看的漢水畔汪芷的事兒,看過之後神色平淡,不過等看到第二封的時候臉上才露出驚訝之色。

曾柱注意到了楚橘表情的變化,心中微微一動,卻沒有說什麼。

“呵,呵呵。。。這種事兒我哪裡有什麼意見,督主和曾總管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我附議便是。”

“那怎麼行,楚總管手裡也把著咱們東廠的第二司,不管怎麼說也是一等一的實權,怎麼能沒個意見呢。”李玄端起酒杯:“此間也沒有外人,想什麼說什麼就是,隨便說,說不定哪一句就能給咱們提個醒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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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就隨便說說。”曾柱也道:“訊息既然到了,明天怎麼也要入宮與太后娘娘和皇上說了,咱們就如實說?還是。。。”

“就如實說唄。”楚橘撓撓頭:“問啥說啥,咱們也不虧心,又不是咱們做的。”

一聽楚橘的話就知道他並沒有明白兩人的意思,也沒法挑理,曾柱看向李玄:“督主,這事兒我覺得就把密報送上去就行,至於對白蓮教的懷疑之類的咱們可以先不提。”

“不提?這麼大的事兒咱們一點兒頭緒也沒有恐怕不合適吧?”

“咱們沒有也不是壞事,錦衣衛若提起白蓮教那回頭追查的差事肯定就要落在他們的頭上。督主,這兩件事到最後肯定是錦衣衛和咱們一人擔一件,我覺得就難易而言,第一件要簡單些。”

“哦?曾總管有何高見?”

“汪芷的事兒之前咱們本來就已經再查,現在這個可以算是後續,繼續由咱們擔著也算是順理成章。其次,東方世家的血債雖然說死傷無數,可這密報上說現場還是有活口兒的,既然有活口兒,那也就有線索,回頭查起來也簡單。

至於第二件事。。。

稅銀到底是不是白蓮教的人劫的咱們暫且不細究,全當就是白蓮教所為,憑他們的勢力,這筆銀子他們敢動,肯定就已經想到了如何轉運花銷,就像當初那筆賑災銀子,前腳他們拿了,後腳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蜀地。再想拿回來恐怕難如登天,所以這事兒不如交給錦衣衛來辦,出問題也是萬通來擔。”

李玄點點頭表示贊同:“曾總管所言甚是有理,不過當年他們劫水患銀子是為了做蜀地的反叛軍餉,這次他們拿秋稅銀子又是為何?”

“這個。。。我就確實不知道了。”曾柱也有些不解:“這事兒說到底最蹊蹺的還是他們是如何知道稅銀押運的行程路線的,朝廷裡必然有他們的內應,只要找到這個人,或許他們的目的也就明白了。”

兩人一言一語的商量著,冷不防楚橘弱弱的開口道:“那個。。。我覺得咱們要不還是把兩件事都搶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