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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新的開始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自成祖設立東輯事廠以來,歷代提督太監未嘗不盡心用命以為天家效命,為天下太平事奔波操勞,未嘗有一日懈怠。然則自李玄提督東廠事後,天下不安,京中乃至四野屢有逆事發生。

白蓮逆匪與各地不法刁民雖惡,東廠辦事不利亦是事實。因此上,自即日起,革去東廠提督太監李玄東廠提督之值,召回司禮監任秉筆之值。欽此!”

滿朝文物跪在地上,山呼萬歲之後便即鴉雀無聲,一個個心思各異。

誠然,對於他們這些當官的來說,東廠和錦衣衛便是懸在他們頭頂的一把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砍下他們的腦袋來。但這只是職責所在,刀落還是不落終歸取決於握刀的人。

握刀的人是皇帝,更是李玄和萬通。

他們兩個一個知進退懂分寸,一個無德無能但身上一股子草莽氣,奉承的是江湖人“人不犯我,我沒事兒也不犯人,大家儘量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給個面子”的大規矩。

東廠和錦衣衛被這樣的人領著,朝中當官的明面上該罵還是罵,心裡邊兒卻也是惜福的,至少絕大部分是這樣的。

前幾日的事兒他們也聽說了,雖然不知內裡詳情,廣為流傳的版本是萬通想害牢裡押著的楚橘,然後被東廠的人知道了便打上了門去,然後兩邊兒幾百號人在錦衣衛天牢大院裡打了個狠得,死了四十多號人,傷的不計其數。

這事兒丟人,而且失體統,文物官員們聽說了之後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寫了好些摺子遞上去,言辭之激烈,語句之陰損可謂是集漢家文字之大成。

至於結果。。。

說實話,他們也沒指望真有什麼結果。

無非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兒,死的也都是些不值錢的廠衛鷹犬,大明律裡也沒有明文記錄這種事兒應該怎麼處理,一般來說就是皇帝一拍腦門帶算不算的就完事兒了。真指望用這種事兒讓李玄和萬通付出怎樣的代價那才是笑話。

可沒想到!

此刻聖旨就這麼下來了!

李玄東廠提督太監的位子就這麼飛了!

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說李玄失寵了,好像又不是,不然的話就該直接發往鳳陽去掃皇陵,而不是放到司禮監裡去做秉筆太監。

司禮監裡的秉筆太監,那可是內廷乃至天下一等一的實權位子,皇帝之下只有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懷恩能壓他一頭,其他的梁芳也好,內閣的幾位相公也好都是平級。

好吧,至於李玄失寵不失寵的事兒先放一邊兒,雖然近,但終究是大人物們要研究的東西。他們更關心的是東廠的下一位提督太監的人選。

是曾柱嗎?

沒打過交道,也沒聽過這人做過什麼大事,說明這人也是個為人低調的,或許不是壞事。

或者把司禮監的梁芳調出來?

那可完了,梁芳這人要錢不要命,大家可能得遭不少罪。

又或者人選還沒定下來?

百官正自思索之間,之見上頭懷恩又拿出一份聖旨展開高聲唱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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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皇宮裡,徐寶推著李玄向司禮監緩緩行去。

還是記憶中的那座外邊看起來富麗堂皇,但裡邊兒卻透著一股子腐朽氣息的大院子,許多許多的房子,許多許多的人。

“就像一座圍城。”

“圍城?皇宮嗎?”

“宮裡的人想出去,宮外的人拼了命的又想進來。”

“確實如此。”沉默片刻,李玄說道:“幼時一門心思的想當門主,結果門主被你搶去了,那時候還想做司禮監的掌印,還好,你要的是東廠。”

“司禮監掌印不能提督東廠,我當然不會跟你搶。”徐寶道:“讓你選的話,東廠和司禮監你要哪個?”

“東廠。”李玄答道,但隨即又搖搖頭改口:“還是司禮監吧。”

“怎麼?”

“曾柱和楚橘只認你,那個江燁從我這裡請了大筆的銀子便跑去了霧靈山平常我想見一面都不容易。蘇鶴行倒是和我親厚些,不過他心裡邊兒還是忠於你的,對我只是因為我們兩個同是外人的緣故罷了。這樣的東廠,再給我十年我也只是替你看著而已,做不得真正的廠公。”

徐寶撓了撓鼻子,嘆了一聲:“只是你不想罷了。憑你的本事,真要是有心掌握東廠,柱子和橘子都攔不住你。”

這話說的倒是實在,李玄也不反駁,只笑了笑:“說好的是替你看著,做的多了不是為你做嫁衣裳了。

再說東廠提督是武職,我這雙腿腳在這個位置上實在不合適,還是去司禮監好些。等到懷恩公公走了我便是大明朝一人之下的內相,你見到我了還得先點頭。”

徐寶也笑道:“行,等你真當上了內相,宮裡邊兒我見了你一定先與你行禮。”

兩人說笑一陣,李玄又道:“那個姜成,你有什麼安排嗎?”

“安排?”徐寶沉吟片刻,搖搖頭:“怎麼說也是金寶安排到鐵蛋身邊的,我也不好將他如何。”

李玄面色一沉,表情嚴肅起來:“這個姜成,他的野心不小,一個大內總管的位置恐怕放不下他。”

徐寶也道:“說起來他也是難,想要天門,門主的位置被我拿了,想要東廠,東廠也到了我的手裡,想要司禮監,司禮監卻給了你。

父輩有交情便總是一廂情願的想著咱們兒孫輩也能世代交好,但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利益糾纏,血緣至親亦能反目,更何況本來就是對頭。”

李玄皺眉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徐寶答道:“總歸是父輩的一個小心願,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動他。況且咱們眼下事兒還太多,東廠、天門,這兩頭兒都可謂是百廢待興。還有開海的事兒,還有白蓮教那邊兒,魏國公府我也得跟他們討個說法。正是用人之際,我不想因為未來的一個可能就殺了他。”

“我也沒說殺他!”李玄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笑道:“算了算了,憑你如今的功夫,一般的算計你也是不用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