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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線索

單純的將羊肉切塊穿在鐵鉗子上用火烤其實並不好吃,濃煙中帶起的大片碳塵覆蓋在肉上會產生一股苦澀的火氣,火焰上下溫度的不均勻又會讓肉的生熟程度迥然不同,所以說烤串兒這個事兒除了肉新鮮以外關鍵還是要用碳火慢烤。

不過也還好,常笑痴給他們買來了價比黃金的各色西域香料,搭配一番之後勉強下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尤其是再配上一罈上好的花雕,難吃的肉串也變成了不錯的美味。

滿月有團圓之意,而頭頂將滿未滿的月亮就像那首重陽詩中所寫的“遍插茱萸少一人”。華山派已經不再是那個名滿天下的江湖大派了,風揚這幾天特意去京城裡打聽過,樹倒猢猻散,如今華山上滿打滿算也就不到百人,由自己的師兄韓松勉強維持著。

風揚有心回去幫助韓松重振華山聲威,但臨行之時卻被常笑痴給攔了下來。

“你們華山派的興旺是託的成吉思汗的福,如今衰落了一是你們自己莫名其妙的搞那什麼劍氣之爭,二是徐寶有心想把江湖上那些自恃清高的名門大派打壓下來,你們華山派自然首當其衝,沒看峨眉如今也聲勢大不如前?也就少林武當還是老樣子。

你要回華山看看或者怎樣我不攔你,但你要想重振華山那就是笑話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回去能有什麼用?真想重振華山,你得學學青城派。

不明白?

青城派本來是個什麼樣子,給你們華山提鞋都不配,只能抱著峨眉那幫尼姑的大腿撈好處。但現在呢?比少林武當肯定不行,但和峨眉也差不了太多吧?知道為什麼嗎?”

原因當然是知道的,因為那個蘇鶴行。

蘇鶴行是東廠的五位主管之一,有他的面子在,地方官府就站在了青城派的背後,東廠對江湖各派的輪番打壓也將青城派給排除在外。此消彼長之下,江湖人都知道青城派有朝廷做靠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聲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江湖上討生活,名望就是一切。

風揚也知道常笑痴與自己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真的做不到。他手中的劍是仁者劍,不殺無辜,而徐寶手中的劍是威者劍,順昌逆亡。要他投靠徐寶麾下做事,他可以不要臉面,但不能不要良心。

恰恰,東廠不要有良心的人。

“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常笑痴的建議。”井上白石在燕悅薇偷偷拿起酒碗的手腕上拍了一下,又將一把黑不溜秋的肉串遞給風揚:“沒有徐寶的幫助,華山,不行。”

來到大明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但井上白石的漢話仍是帶著一股生硬的味道,而且斷句很怪異,不過倒也不影響交流。

“我做不到。”風揚抱起酒罈又灌了一大口:“你殺人時是什麼感覺?”

井上白石看著風揚:“沒有感覺。”

“殺過女人嗎?”

“殺過。”

“殺過小孩子嗎?”

井上白石眼神閃爍,也沒說殺過,也沒說不殺過,只冷冷的道:“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或許吧。”風揚抬手撫弄著燕悅薇的頭髮,莫名的說道:“長大了還是找個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良人好好過日子,相守一生,才是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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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呢!”燕悅薇哼了一聲仰著下巴:“將來我要做威臨江湖的一代武林霸主。”

“武林霸主?”風揚一愣:“為什麼不是武林盟主?”

“因為盟主比的是門派,霸主靠的是自己。”

“這說的可不對。”風揚皺眉道:“歷代武林盟主也不都是名門大派的出身,也有單憑自己的武功和名望而。。。”

“但那樣的盟主只是各門派的一個傀儡,並沒有實權。”一陣微風過後,徐寶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篝火旁,倏忽來去,形如鬼魅。

“寶哥哥~”燕悅薇開心的過來抱住徐寶的大腿仰頭甜甜的笑。

燕悅薇其實和徐寶的接觸並不多,但似乎天生對徐寶就很親,至於原因。。。肯定是有所圖就對了。

“乖。”徐寶拍了拍燕悅薇的腦袋,看向風揚:“想重振華山?”

風揚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想。”

“咱家可以幫你。”對於身邊親近的人徐寶一般都以“我”自稱,一個“咱家”明顯能感覺到他對風揚的疏遠。

“我不會幫你濫殺無辜。”

“咱家手下也不缺你一個拿刀的。”徐寶冷冷的回道:“幫咱家找一樣東西,只要找到了,哪怕只是一個確切的線索訊息,咱家便幫你重振華山。”

“東西?”風揚疑惑地看著徐寶:“什麼東西?”

“一個玉質的把件。”徐寶抬手攝來地上一根枯枝,在地上刷刷點點幾筆勾勒出了一個蟾蜍的形狀來:“拳頭大小,雙目赤紅,通體雪白。這東西可能在你們華山,如果在的話,找出來給咱家,如果不在,給咱家一個線索也可以。”

“這個東西。。。”風揚眉頭緊皺,這表情絕不是在記憶圖形,而是在回憶:“啊!”

“見過?”

風揚猶豫的點點頭:“我年幼時。。。”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是不是應該將回憶的片段說出來,徐寶也不催促,因為朱腈冰蟾對徐寶而言並非必須,但對風揚來說卻是華山派的救命稻草。

“我年幼時,師父他老人家常把我帶在身邊。有一次他在思過崖的山洞中練功,留我在洞外玩耍。後來我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天色已晚。。。也不知道師父為何沒有叫醒我,我就自己進洞中去找他。。。

洞中沒有光亮,我喊了幾聲不見回應,無意間掉進了一個深坑裡,碰到了腦袋,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了一個拳頭大的玉石,是不是這個形狀我不記得,但確實好像有兩個紅點兒。。。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師父正背我下山,我當時問他那是什麼東西,他只說我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