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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話 洩密與幫忙

【初稿】

翟秋雲見天歌地方不在芳園。?火然?文????w?w?w?.?r?a?nw?e?na?`c?om?m

作為一方府尹的官邸,翟府算是臨安城裡叫得上號的大宅,雖說翟家人丁稀少,僕從也不算多,但按照官制建造的府邸卻是亭臺水榭不一而足。

小雀帶著天歌一路前行,專尋了那些人少的地方走,不多時便到了一處高臺下。

停下步子,小雀低了聲音,帶著些許怯然道,“林公子,小姐在上面,您自己上去吧。”

天歌聞言點了點頭,抬腳拾級而上。

在她身後,小雀睜大了眼睛,仔細留神著四周的動靜,生怕有什麼人忽然出現,撞見了這一幕。

自家姑娘還未出閣,若是被人發現與人孤男寡女的相處,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

她原是想跟上去的,但一提出來就被翟秋雲斬釘截鐵的拒絕,只讓她留在下面好生放哨,這樣一來,越發弄得小雀緊張起來。

天歌自己自然沒有這麼多想法,畢竟不是真正的男子,所以她根本沒有這種男女大防的意識,一路坦然沿著石階而上。

聽見腳步聲傳來,翟秋雲放下手中的畫筆,將目光望向階下。

“秋雲小姐看來已經大好了。”

終於拐了個彎上來的天歌迎上了她的目光。

眼前的少女一身淺碧,如含苞的菡萏,面上染著西下的紅霞,恁的氣色紅潤容光煥發。

“託你的福,林公子妙手回春。”

翟秋雲沒什麼好聲氣,說完後直接坐了下來。

天歌笑了笑,一邊上臺階,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景緻。

亭子建於高臺之上,在下面的時候還不覺如何,可是一上來,才發現是視野極好,可以縱觀整個翟府不說,就連那漫天的夕陽,也沒有什麼可以遮擋,一眼望去瞧的可謂真真切切。

倒是個難得的觀景處。

天歌剛一步入亭中,便看到鋪在桌上的畫紙,上面所畫,可不正是這絢爛的夕陽?

“詩云:夕陽無限好。誠不欺我,不管是這滿天雲霞,還是秋雲小姐筆下畫卷,都當得此句。”

翟秋雲冷哼一聲,“你就是說的再好聽,我也忘不了你先前恩將仇報的事情!”

天歌噗嗤一笑,自坐在翟秋雲對面,“秋雲小姐避過人邀我來此,難不成就是為了當面指責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說著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兀自點頭,“這地方尋的不錯,周圍沒有什麼人,秋雲小姐正好殺了我洩憤,再讓小雀那丫頭將我埋到樹下做花肥,可謂是一乾二淨,利索爽快。”

“你!”

翟秋雲咬牙,乾脆將臉轉過一邊去。

這人怎麼恁的無恥!

天歌見翟秋雲真生氣,連忙收了笑,不再逗她。

“我能成為徐記的花師,全因秋雲小姐當初贈予花令,這份恩情,自然不敢忘記。所以一開始林我師父來喚我的時候,我也怕你當真是昏迷不醒,情急之下,這才用了那方子。等我後來發現實情的時候,香已燃上難以回頭,絕非是有意壞事。”

其實那天林回春來尋天歌的時候,天歌便已然猜到翟秋雲是裝暈,也明白林回春是讓自己來做這個惡人。

天歌無奈,為了落翟高卓的人情,只能用了那法子。

但當她點燃薰香,轉身的時候正巧對上了翟秋雲睜開的眼睛,又見她手指微動,其意一目瞭然。

可是箭已出弦,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如今再說起這事情,翟秋雲自然知道並不能全怪天歌,可是那口氣不尋個人發出去,將她那滿心的不滿擔著,她哪裡舒坦?

是以這些日子,秋雲一直記恨著眼前這個壞事的林公子,乃至方才一見他,便忍不住冷嘲熱諷,誰知偏這人還這般貧嘴,真真是故意氣她!

其實這些日子她也仔細想過那事,作為醫者,治病救人本也沒有錯,原也是自己驕縱,將自家父女的恩怨牽扯到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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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先前從紅菡那裡收到香方,也算是明白這林公子待自己的心意,並非真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

所以心中早散了那口氣,如今再一聽這人主動解釋,哪裡還真的生氣?

“我今日找你來,著實不是為了那件事。”

翟秋雲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將桌上畫卷晾到一邊,然後在桌上放了一樣東西推到天歌面前。

“這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

天歌看著一隻錦盒,雖然心中早有預感,卻還是將那東西接過來,疑惑道,“什麼東西?”

錦盒開啟,是平放在裡面的,已經壓得整齊的幾頁紙。

仔細瞧去,上面的內容赫然便是先前天歌所寫,交由紅菡送來給翟秋雲的香方。

天歌將錦盒合上,重新推到她面前,搖了搖頭,“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秋雲見狀急了,一咬牙,又從旁邊的小匣裡拿出幾隻小罐,推到天歌面前。

“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天歌聞言,探手向前,從中隨意取出一隻核桃大的粉色小罐,輕輕旋開瓷蓋,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不由微蹙眉頭,伸出食指在那小罐裡的脂膏上沾了些,擦在自己的手背上,頓時顯出熟悉的硃紅色澤。

見狀,她又依次將另外幾隻小罐逐一開啟。

不同的香氣,不同的顏色,但卻一如既往的熟悉。

“這是朱記新出的脂粉?”

問完這話,天歌將小瓷罐翻轉過來,果見罐底刻著紅色的“朱記胭脂”四個篆體方字。

倒是旁邊的翟秋雲一聽她開口便猜到朱記,有些愣怔。

“你怎麼知道是朱記?”

“今天上午在百花閣,徐芮跟我說了這事,朱記今日一早推出了五種新脂粉,但卻與徐記準備用來作為秋季新品的完全一樣。用的就是先前我贈你的方子,後來查證的時候,紅菡說百花閣中曾有人藉故,將本欲給你的香方倒手。好在我出門前,徐芮已經將那人查出來了。”

天歌如是說,掩去了她和徐芮早知會有這麼一天,種種作為不過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這一層。

“朱記用的香方,就是你先前贈我的這五張吧?”

翟秋雲開啟了錦盒,將裡面的五張紙一一攤開,“這香方自打到了我手中,我便一直鎖著盒子,鑰匙從未離身。”

說的是實話,但翟秋雲心中卻有些忐忑。

前些日子她一時心癢,按照方子上的步驟,果真做出來五種脂粉。

是以當今日朱記脂粉鋪有人將自家新品送來,她一開啟便生出熟悉的感覺,當即曉得這香方怕是已經被洩了出去。

她自己是決計不可能的,可是身邊之人……

難說。

這就是為什麼她不讓小雀上來。

她原是想著找機會去同徐芮解釋的,誰曾想今日天歌恰巧來了翟府,於是她才讓小雀去請的人。

翟秋雲不知道,到底是否因為自己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五種香方皆被盜取,朱記強壓一頭不說,徐記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研製出新的用來替代的香方?

如今已是五月中下,七月初便是徐記新香的推出時間。

一個半月最多兩個月,不僅僅是香方的研製,還有更換花材和大量製作所耗費的功夫。

作為花師,翟秋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真是因為她的願意,那便是真的罪過了。

方才聽到天歌說是百花閣中有人倒手,縱然讓翟秋雲有些如釋重負,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得跟天歌說清楚,香方在自己手中是如何處置的。

誰料天歌聽到她的話後,不僅沒有懷疑她,更主動安慰:

“洩露香方的人已經找到,你便不用再自責,我能製出這五種香方,就還能製出更多的香。朱記可以盜走這幾樣,卻盜不走我腦中的方子。徐記不會有事。”

這話若被外人聽到,只會覺得狂妄自大,可是如今落在翟秋雲的耳中,卻是覺得好似看到了希望,只要不影響徐記的生意,那就好……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眼前的少年郎有這樣的能耐。

“多謝你的信任,不過這方子,我還是覺得還給你會比較好。”翟秋雲將香方裝好,看著天歌有些感激。

然而天歌卻搖了搖頭,“方子既然已經洩了,就更沒有藏著的必要。就算如今毀了,朱記依舊能製出這幾樣脂粉,反倒讓人覺得這東西真是朱記自己制出來的。”

翟秋雲心中一動,“朱記盜方的事情,你和徐芮打算怎麼辦?”

天歌冷笑一聲,想起不知不覺盜走五種方子的朱記,目光微涼。

“追究是要追究的,但眼下證據卻還是不足,當務之急是先找應對之法,今天我來尋我師父,便是為了這事。”

翟秋雲這才想起先前天歌也曾提說到自己的師父,不由奇道:

“林神醫收了你做徒弟?”

“是啊。”天歌嘆一口氣,想到今日所得,“算是我撞了大運吧。”

翟秋雲倒是不這麼覺得,畢竟如今自己祖母的病情好轉,可都是天歌給的那方子的功勞。

那天的話,她是聽到了的。

這兩日她陪在祖母身邊,是親眼見著臥病多年的祖母能不用別人攙扶,就可以在院中自由行走的。

這些,都是眼前這少年的功勞。

她不會忘記的。

祖母的身子好轉,人精神起來,話也變多樂。

也正是從祖母那裡,她瞭解到了當初翟家還在上都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

也知道了為什麼翟高卓一再拒絕朝廷的提拔,始終不願意回上都去做京官。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避開跟周家的往來,避開那熟悉的環境。

否則總有一日,人多口雜,會讓翟秋雲知道當初的事情。

只是翟高卓沒有想到,他一直想要瞞著女兒的過往,最終還是由著自己親手揭開了真相。

翟秋雲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驕縱任性。

一開始的裝病,只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親所說的往事。

但很多事情,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

成長就是你得學著去接受一些事情,去看清一些事情,然後學著去和解,迎接新的生活。

這些日子陪在翟老夫人身邊,翟秋雲的這種感覺越發明顯。

十幾年來,她親眼見證著自己的祖母臥病在床承受的痛苦,可是在院中開心挪步的翟老太太聽她提起周氏,卻沒有那種聞說仇人之名的咬牙切齒。

“她是一個好孩子,只是因為太愛你爹,所以走了歧路,我不怨她,本就是卓兒對不住她,娶了妻子,卻沒有好好疼愛。但是你爹他也沒有錯,畢竟周氏做了那樣的事情,唯一委屈的,是錦繡……”

祖母的釋然讓秋雲不解,可是當看到老太太在院中笑著挪步的樣子,她忽然就明白了。

哪有什麼能比好好活著更讓人開心呢?

父輩的恩怨,自有他們的解決辦法,如今不管是她的生母,還是周氏,都已經不在了,就算再去計較這些,又有什麼用?

況且自己的父親……這麼些年,也著實受著委屈。

想明白了這些,每當翟高卓來給翟老夫人請安的時候,翟秋雲便會主動給他看茶,在他問話的時候也會好聲好氣的說上幾句,父女的關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消雪融。

回想起來,翟秋雲很是慶幸和感激。

看著眼前的少年,她提醒道,“你和林神醫對我祖母有恩,如今朱記做出這樣的事情,可以交由府尹衙門來處理。若是你們不好開這個口,我去找我爹說,總會有辦法的。”

她是真的想幫助徐記。

一來她自己是徐記的花師,而且在她裝病的日子,徐芮日日讓紅菡送講稿來,而且這位林哥兒又對自家有恩,不管是於友情還是恩情,她都該幫一把。

二來,朱記這事著實做的過分,盜取東西的時候,更是讓她也牽扯不清。

若不是眼前的少年和徐芮給予的信任,她就算是跳進黃河只怕也洗不清了。

然而翟秋雲沒有想到的是,對於自己的好意,天歌卻搖了搖頭。

“朱記盜方的事情,目前雖然抓到了人,但證據還是不足,這事還需從長計議。”

翟秋雲頓時有些氣餒。

天歌看在眼中,心中萌出一個念頭,“不過若說幫忙,還真有一件事情,可能非秋雲小姐不可。”

翟秋雲聞言一喜,“那你快說,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