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冷冷道：“沒有坐享其成的道理。”
村民也好土匪也罷，都沒讀過書。
姬仇要是說拿勞動換取，大家夥肯定明白。
整個坐享其成出來，所有人都蒙圈。
退凡體出現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有人都知道退凡體神奇莫測。
張寡婦大呼小叫，無非刷存在感博同情。
聽到姬仇的話，極其篤定。
“小哥果然是從內城裡來的人，說話文縐縐的。”
“內城人有錢，分給我點糧食咋了？”
張寡婦說的理所當然。
好像有錢人天經地義就得施捨給自己這樣的落魄人。
姬仇眼裡沒這樣的道理。
都有手有腳，都是成年人，理該自食其力。
姬仇一改往常對寡婦忍讓態度。
“啪”的一下。
姬仇精神力挪移。
張寡婦手裡的碗飛出去老遠，摔的粉碎。
“你，可惡。”張寡婦也動怒。
姬仇面無表情提醒：“別忘了，我是這裡的王。”
“王怎麼滴，土匪的王，又不是村子裡的王。”張寡婦小聲嘀咕。
自認為聲音只有自己能聽見，然而並非如此。
不怪張寡婦無知。
普通人一輩子沒見過退凡體發威，很難想象退凡體的神通。
姬仇繼續道：“村落？有人不害怕我手裡的槍嗎？”
張寡婦終於怕了。
她可以和姬仇插科打諢。
但是真正涉及生死，普通婦人必然害怕。
姬仇一字一頓：“王座之下皆走狗，你在我眼裡，便如同走狗。”
姬仇不管這些人能否聽懂。
氣勢不著痕跡流露出來，即使聽不懂也令人心生恐懼。
“我的地盤，不想看到肉物交易。”
“你平日裡那些骯髒的勾當都給我收起來。”
“被我發現一次，斷你三天糧食。”
“我也會命令土匪們下去告訴所有村民。”
“誰和你肉物交易，我就把誰祭天。”
祭天這詞，一聽就高大上。
涉及天，便關聯死亡。
沒人認為姬仇在說謊，大棚內一時間涼氣嗖嗖。
姬仇自己也沒想到，祭天的威懾力居然這麼大。
比自己動手鎮壓他們，更有權柄。
姬仇環視所有人：“吃了我的糧食就是我的人。”
“違背我的意願，等著祭天吧。”
“現在全部起立，跟我出去五公里越野跑。”
姬仇忽然停住，想了想：“每個人抱一塊石頭跑。”
“石頭太小了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祭天。”
寧靜的山野清晨，被一陣鬼哭狼嚎聲音打破。
十二名土匪生怕被祭天，選擇的石頭一點兒也不含糊。
五公里下來，一個個累的大口喘粗氣兒。
不過姬仇並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打算。
命令倆倆站一組，背靠背。
姬仇面對其中一人，蒙上眼睛投石子。
姬仇力量掌握的恰到好處。
打在人身上，不至於骨斷筋設。
卻是相當的疼，疼的土匪們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中，額頭密佈冷汗。
面對姬仇被打的人可以躲。
躲過了石子，就等著被捆綁起來的命運吧。
然後和此人背靠背的傢伙，可隨意毆打閃避石頭的人。
“大王，您在讓我們給替隊友捱揍，不公平。”梁超不服氣。
都是土匪，心裡都自私。
梁超的背後如果是梁華和梁峰，他還能忍受。
可是，和梁超背靠背的人，以前就是個跟屁蟲。
對待梁超一口一個老大，賊殷勤。
現在讓梁超替這樣的人擋石子，心裡的砍過不去。
“砰”
姬仇一石子削梁超腦門兒上。
力度極大，砸的梁超皮開肉綻。
梁超堂堂一米八大老爺們，疼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大王您蒙的吧，蒙著眼睛也打這麼準？”
“砰”
回答梁超的還是石子。
位置和剛才一模一樣，絲毫沒有偏差。
梁超服氣了，直挺挺挨了十多下。
因為多嘴，身上多了九個血洞。
估計明天肯定老實。
姬仇每次用石子打人的時候，都會提前通知一聲。
而且準備動作足足有三十秒，給予對面的人準備時間。
土匪中一外號為山鼠的男子，見識了梁超的慘狀，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姬仇將要擲出石頭的時候。
山鼠突然蹲下雙手抱頭。
“大王饒命，我不敢了。”
“把他捆了。”姬仇當即生怒。
“鄧森用石頭砸山鼠一百次。”
“要是敢放水，我就親自動手打鄧森一百次。”
鄧森是和山鼠背靠背的人。
都瞭解姬仇看似和藹，真出手時一點兒不含糊。
鄧森不敢留手，卯足了勁往山鼠身上扔石頭。
鄧森沒姬仇的精準度。
石子時不時往山鼠眼睛上飈。
山鼠差點兒嚇破膽。
……
第一天十二個人做了不足百塊泥胚。
不是泥胚不好做，而是土匪懶散慣了，沒有認真態度。
姬仇很不滿意，所以晚飯全部餓肚子。
空腹睡覺，等同於煎熬。
睡不好，白天一樣要面對高強度訓練和工作。
土匪們後悔了。
想找姬仇賠禮道歉，卻找不到正主。
……
張寡婦家中，一名村民畏首畏尾。
“你別拉了，我不跑了還不行嗎？”
男子委實無語，被張寡婦生拉硬拽。
在加上男子的確想開葷。
半推半就，也就來到了張寡婦的茅屋裡。
“十顆白菜怎麼樣？”張寡婦開價。
這種事兒做多了，張寡婦一點兒也不臉紅。
村民面露苦澀：“不行啊，最近土匪來搶的勤，大棚裡沒有成熟白菜。”
“有三根熟辣椒，你看行不。”
張寡婦頓時怒了：“你當老孃是什麼了？三根辣椒，夠吃一頓的。”
村民駁斥道：“不少了。”
“新來的土匪頭子不讓村民碰你。”
“我這是冒著危險才來的，你知足吧。”
“土匪頭子要是不走，你以後恐怕都沒生意。”
“你沒有大棚，早晚餓死。”
張寡婦不忿：“一群膽小鬼。”
“大半夜的姬仇長千里眼不成？”
想想以後的遭遇，張寡婦心情糟糕透頂。
可能真像村民說的，以後沒生意可做了。
站寡婦又摸了摸乾癟肚皮，她認命了。
黑著臉道：“辣椒就辣椒吧，有吃的總比餓肚子強。”
村民東張西望：“土匪頭子不會偷窺吧？”
張寡婦主動解衣服釦子。
“看你那慫樣兒，姬仇是人不是神仙。”
村民早就迫不及待了。
火急火燎吹滅油燈，然後撲向張寡婦。
電力只提供給大棚種蔬菜。
村民家中，照明全是油燈。
油燈滅了，男人女人無需遮羞布。
然而，剛剛熄滅的油燈，又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