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說了是到後花園裡走走，跟著姜庾身旁一個勁問。
小男孩嘛，對大男孩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崇拜之情。
更何況姜庾這種飛天入地的修行之人。衛書黎就差抱著大腿不丟了。
衛書瑤捂臉，他不是我弟弟，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姜哥哥，你會不會飛？”
“姜哥哥，你會和我姐姐一樣玩火嗎？”
“姜哥哥，你多大了？我姐姐說你們神仙是不能看長相判斷年齡的。”
姜庾煩不勝煩，又不是我小舅子，根本不想哄。耐著性子揀了幾個問題回答了就把他踢給趙流。
“問他。”姜庾一指趙流，“他知道的特別多。”
衛書黎從姜庾左邊跳到右邊，拽著趙流衣袖。
他平時就是這樣拽著姐姐的，顯得親密。
“趙姐姐。”
趙流的女裝日子才到第二日，當然捨不得改回原樣。誰知道能在楓城呆多久，若是這兩日就走，一枚丹藥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雲辭聽著他捏著嗓子說話就渾身不舒服，真是夠了，比她們這兩個真女人還嫵媚。
雲辭挪開視線準備深吸一口氣緩解緩解，正巧與衛書瑤對上。
衛書瑤一副你們從哪認識到的人才。
雲辭搖搖頭，這事說來話長，還是逛園子。
衛書瑤家可真是大！
以他們幾個的腳程，一盞茶的時間還沒出了園子。
衛家二老已經見過了，二老服了女兒煉製的駐顏丹，這幾年樣貌沒怎麼變。
兩人見了雲辭親親熱熱的噓寒問暖。
看的衛家一對兒女吃了檸檬，要不是衛書瑤對自己的記憶非常有把握，都要懷疑雲辭是不是她爹孃的二女兒。
瞅瞅那個稀罕勁兒。
還“我的兒，怎麼又瘦了？可莫虧待自己。若是錢財不夠與書瑤說讓她給你。”
看在還記著我的份上就不吃醋了。
雲辭沒了平日的矜持剋制，笑語盈盈的陪著衛夫人說話。
衛老爺與姜庾也是相談甚歡。好一個翩翩少年，溫潤知禮，博古通今。
姜庾在與衛老爺的言語之間也學了不少東西。
說了一陣子話，兩人就藉口有事。把空間留給幾個年輕人。
衛夫人是真有事，看著廚房準備午膳。衛老爺，嗯，跟著衛夫人。左右今日是不能出門的。
所以雲辭一群人才逛起了花園。也就有了衛書黎這個小跟屁蟲。
雲裳不屑於與他玩，衛書黎也不願把時間浪費在小孩身上，跟著你又學不到什麼。
跟著厲害的呀！
趙流被衛書黎這麼一個軟萌的娃娃好言好語的哄著，磨著。
一個少女心直接爆了。
雲裳那丫頭可愛是可愛，整日就知道跟他拌嘴。你看看人家黎兒，多貼心！
嘖嘖嘖，黎兒可叫上了。
雲辭默默聽著他倆的對話，心中對趙流升起無限的同情。
老哥哥，今日你乾坤袋不癟我雲字倒著寫。
果然趙流抓耳撓腮想著該送黎兒什麼好東西。
靈石吧他又用不上。
靈石：我在人間很值錢的好不好！明明是你捨不得！
錢銀什麼的黎兒比他有錢多了。
要不。
“黎兒，吃糖。”趙流一個大男人乾坤袋裡裝了不少糖。
各種各樣，飴糖，麻糖，米糖，面糖，牛皮糖。果脯，蜜餞。
用趙流的話說，都是道具。要不然怎麼演好一個女人。
明明就是自己愛吃！
衛書黎根本不想買賬，但出於教養笑嘻嘻的道了謝接過來。拿在手裡怕化了粘手，趁趙流不注意隨手塞進袖子裡。
果然又開始了。
“趙姐姐，我姐姐有許多寶貝，你有那樣的東西嗎？”
“什麼樣的寶貝？”趙流很配合的問。
“就是很厲害的寶貝。”衛書黎給了一個根本不知道答案的答案。
趙流果然皺著眉頭想自己兜裡哪些是能送給小孩子的東西。
思來想去除了糖還是糖。
要不，趙流取出一個東西：“是這種嗎？”
雲辭瞥過去差點笑出聲。
一個布娃娃！
真是難為趙流這個“女人”了，這種東西都有！雲辭有點好奇趙流的乾坤袋裡還裝了些什麼。
趙流也很無奈，衛姑娘能給他啥寶貝，不就是些孩子們的小玩意兒。
衛書黎搖搖頭。
趙流一拍腦袋，怎麼忘了他是男孩子了。男孩子他懂呀，又掏出來一樣東西。
衛書黎果然沒見過。
“這是什麼？”
趙流得意的笑，就知道大戶人家的孩子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彈弓，你瞧好了。”趙流說著不顧形象的蹲地上撿了個石頭。
就位，拉弓。
“咄”一聲嵌進樹裡。
衛書黎眼都直了。
怎麼辦，好想要。該怎麼開口才能不失身份又自然矜持。
衛書瑤也沒見過這東西，一見趙流演示。心中大呼不妙，衛書黎可算發現了個好東西。
家裡得幾日不得安寧了。
“趙姐姐，你這東西在哪裡買的？”衛書黎多精，不直接開口要，就問在哪買的我也去買一個。
“不是沒的，我自己做的。你喜歡就送你！”趙流看著衛書黎就想起小時候自己第一次見這東西的場景。
真是一模一樣。
衛書黎小心翼翼的接過彈弓，真誠的道謝：“謝謝趙姐姐，你能教教我怎麼用嗎？”
“自然可以。”
趙流成功吸引了衛書黎。
雲：方才有人要倒著寫我？
雲辭：什麼？發生了什麼？我得了間歇性失憶症。
幾個人走到花園中的池塘邊，趙流兩人在池邊的亭子裡玩“彈弓”。
雲辭與衛書瑤兩人立在亭子外看對岸的垂柳。
“書黎這麼喜歡，不若給他請個武道師父。”雲辭開口說。
衛書瑤思索片刻才開口：“我也有此意，只是害怕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在家還好，我若不在，引狼入室可如何是好。
再則，一個我都夠苦了，書黎能不受這份罪就還是別受了。”
雲辭翻了個白眼，說到底還是心疼獨苗。怕小書黎吃苦，也怕他吃不了苦。
“那是你以為，你看他現在的樣子。現在對咱們有多羨慕，長大就有多怨你們沒讓他也學一身本事。
再說你也太不相信你爹孃了，請師父一事，以你爹的本事還能吃了虧？”
衛書瑤還是遲疑，搖搖頭：“他過了這個新鮮勁就好了。”
“實在不行，你把咱們練的劍招教他。反正都是基礎劍法，他若是能吃得了這個苦就再給他找師父。吃不了也瞎練著強身鍛體。”雲辭繼續勸衛書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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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壓不住，壓的太狠要麼沒了熱情，要麼拼力反抗。”
到那時衛書黎被人給騙了都有可能。
不若遵從他的心意，讓他變成他想成為的樣子。
衛書瑤沒來得及想就被一道聲音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