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把他們店的都買了。咱們人多,吃得下!”雲裳躲在馬車裡,遠端指揮著雲辭買這個買那個。害得雲辭和姜庾來回往馬車上裝東西。
幸虧街道足夠寬,一輛馬車還是能容下的。
雲辭兩人的大肆採買不僅受到了攤販的歡迎,也驚動了青樓裡的那些人。
青樓名字取的也甚是直接:“怡紅樓”。
怡紅樓的管事蘇娘子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一個女人。接到在街上游竄的人來報,說是昨日拐的那能吃的小丫頭好似還在鎮上。
蘇娘子眼裡就起了怒火:午間還想著遍尋不到就罷了,如今竟還敢在街上大搖大擺的逛街。
誰家丟了孩子的團聚後不好生拘在家裡,心肝寶貝的疼著。
“看見那丫頭了?”蘇娘子褪去怒火,換上冰霜。
底下那人答了:“沒,不過昨日跟著的那兩個大人露面採買。駕著車,小人想著孩子說不定在車裡面藏著。”
蘇娘子見那人吞吞吐吐,面上冰寒更盛:“有什麼不能說的?說!”
那柺子知道主子正氣著,陪著笑將心裡的惡念說出來:“那兩個大人,樣貌身段也是頂好的。不若也弄來?”
蘇娘子這才上上下下認真打量起這柺子。這貨是個實打實的色鬼,會做起拐人這行當也是因為平日的進項不足他上怡紅樓的花銷。
這頭一次安安穩穩的成了,嘗到了甜頭就更不會收手。
樓裡多少姑娘都是他親手帶回來的,又有多少沒逃過他的品嚐。
不過她蘇娘子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這怡紅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一個拐人,一個給錢。合作甚是愉快,遇著好的她也會養著供到那裡去。
這麼多年,這劉芒的眼光就漸漸養起來。什麼樣的人能入了他的眼?蘇娘子不禁起了興趣。
“只要乾淨,儘管送來就是。看了貨再談價錢。”蘇娘子端了茶。
劉芒知道他該走了,告了退便出去尋人搭手。
雲辭三人也驚動了侯記糕點鋪子的方玉。
昨日歸家,兩人都高高興興,方玉主動攬了做飯的事。他們夫妻二人恩愛,方玉平日做糕點便極累,一日三餐便由侯林負責操持。便是家裡的灑掃什麼也都是侯林拾掇,方玉本是不願,怕他沒面子,耐不住侯林堅持便順著他的心意。
是以街坊鄰居都誇侯林待她好,方玉也覺得如此,所以待侯林更好。便是店裡的銀錢也都是他一併管著,自己只負責做糕點就好。
做糕點的,做飯菜也不是問題。方玉很快端上四個小菜,又取了一小壺酒,親手給兩人斟上。
侯林也是得了大夫的診治心裡鬆快。也對今日來他們店裡的雲辭三人更加厭惡。
就知道瞎說!
玉兒也是,竟然還信了。要他說肯定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長得挺好看,盡幹些缺德事。
也虧得他謹慎,這樣想著,侯林端起酒杯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
玉兒釀的果酒就是好喝,正品嚐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噁心感湧上來。
侯林直接噴出口中的酒水。
方玉呆了呆:“侯郎,怎麼了?”
侯林捂著嘴,瞟了她一眼,扭身進了廚房。端著水瓢便開始漱口。
方玉見狀哪有不明白的,伸手哆哆嗦嗦的夾了一筷子菜吃進嘴裡。他們去回春堂時,她一說症狀,大夫便帶了和藹的笑。她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等診完脈,侯郎也說了自己的症狀,大夫只好說大約是受了涼。別的也沒什麼問題。
方玉心中苦澀,果然不出所料,與先前一樣的噁心感覺。方玉臉色煞白,難不成真是什麼毒?
兩人後來都沒再動筷,默默上了床。一夜翻來覆去皆難以入睡。
侯林依舊早早起來,收拾了鍋灶準備做飯。可又想起昨晚的情形,還是喚了方玉一道出門去街上用早膳。
幸好,還能在街上吃飽肚子。
是以等兩人晚上找地方吃飯時便遇見了同樣在麵攤上的雲辭幾人。
雲裳幾人都換了衣服,雲辭將他們五人都做了男孩打扮。雲辭也扮作男人,方玉卻是認出了雲辭腕上帶著的芙蓉。
“你是?昨日那位姑娘?”方玉看著眼前一群人,倒是一驚。
打哪來這麼多孩子?別是柺子吧!
雲辭微微一笑:“兩位有事?”都在外面吃飯了,想來是發現問題了。
方玉看了看四周,邀請幾人去她們家裡細談。
侯林神色惱怒,沒來由的不願他們去。可總得解決家裡的毛病,今日他跟著玉兒將鎮子外面的各大道觀都拜了個遍。都說兩人無事。
雲裳不樂意:“我還沒吃飽,等著!”
侯林本就憋著氣,方玉拉他了一把。看著底下大大小小的幾個盯著他看的娃娃,氣就消了。
孩子不講理,不計較,不計較。跟一孩子一般見識作甚。
方玉便拉著侯林在旁邊的桌子坐了等著他們,順便也給自己叫了吃食。這一等便等到戌時,等雲裳將麵攤上的面吃了個精光才走。
“雲裳,你肚子難受不難受?”蓉蓉擔憂的看著雲裳,她爹爹可是說過了,感覺肚子不舒服就不能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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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受,我還能再吃幾塊餅!”雲裳搖搖頭,拉著蓉蓉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
姜庾驅車,車廂裡堆的滿滿當當的都是買的吃食和原料。雲辭與方玉小夫妻,還有其他三個孩子走在一起。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到了侯記糕點鋪子,侯林關了門,點了燈。
雲裳領著孩子們去後面院子裡玩,幾個大人圍坐在一起。
“姑娘,公子。家裡水有些問題,就不給二位上茶了。”方玉站起來又坐下,不好意思的說。
“無妨。”雲辭輕笑。
換個人就沒事了。
又是一陣沉默,姜庾顧自在心裡背書。雲辭也不開口,眼神飄遠,一看就知道在走神。
“姑娘,我叫方玉,這是我家夫君侯林。還不知該如何稱呼二位。”方玉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沒話找話。
“嗯,我姓,花,這位姓蔥。”雲辭不知怎的突然改了口。
蔥,這是什麼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