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嗎？”
走廊裡蘇凡與江寒兩人快步走著，江寒手上拿著手機，眼睛一直盯著上面，邊走邊說，“讓老周去查了，這一塊確實是在我們的調查範圍之內，這棟建築物之前也有所懷疑，但他們表現沒有異常。言瀟能說出這個地方，她投誠應該沒詐。”
“自信點，把應該兩個字去掉。”
江寒扭頭看他，“你相信她？”
“為自己愚蠢買過一次單，付過一次代價後，絕不會讓自己被同一道坎絆倒兩次。”蘇凡道，“這就是商人。”
言瀟骨子裡就是一名商人，應該說她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子。
商人終其一生追求的是什麼？
利益。
她的投誠，為的是自己，為的是言氏，這一切，都是利益。
蘇凡早已知曉言氏集團就是入侵者在藍星上的財力支撐，在言瀟的上一世，她繼承了言氏集團，理所當然的接下了入侵者後備團團長的位置，將蘇凡為首的研究所當成敵人。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從言瀟幫入侵者做了第一件事起，就註定她一世不得善終。
迄今為止，放眼整個藍星，論手斷論謀略，沒有人是蘇凡的對手。論武力，華亞區研究所的武力值是經過官方論證過的藍星第一。現在華亞區研究所的軍隊，蘇凡是最高級領導。
也就是說，不管從哪個方面比，都沒有人是蘇凡的對手。這也是為什麼言瀟重生回來為言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場，站隊蘇凡這一方。
“她立場的轉變有那位張同學的因素在嗎？”
“這道題超綱了，你對這種問題很關心？”
“隨口問問。”江寒將蘇凡交代的事情辦妥後，收起手機問：“我們現在去哪裡？回所裡嗎？”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去澤縣一中看看。”
“去一中看誰？”
就江寒的想法，蘇凡去一中可以看的人有兩個，一個姓陳，一個姓莫。
身為研究所高層的陳啟康，他的小兒子既不在申城最好的高中上學，也沒有去所裡的訓練營報道，而是去一個小縣城的高中讀書。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件事都足夠詭異。
藍星捍衛者聯盟在早期有規定，組織裡成員的家屬只能是組織裡的人，今後後代也只能為組織服務。隨著入侵者的行動越來越頻繁，這類的規定雖然有所鬆動，但是對那些高層要求一直沒有鬆懈過。不僅對高層本身要求嚴格，對他們的家屬也一併如此。
所以，陳慕身為陳啟康的小兒子，應該與他大哥一樣，以讀書的名義在研究所指定的學校裡學習指定的課程。畢業後，跟著老子一起回所裡。
可他沒有。這件事之所以沒有在所裡引起什麼轟動，是因為有人故意壓下了這件事。
蘇凡此行大底就是想知道陳啟康陳司長背後的大老虎是誰。
至於那位姓莫的同學，是所裡研發部一直想要的苗子，這次去，先瞭解瞭解。
“說到陳司長，他小舅子家的事你聽說了嗎？”江寒問。
蘇凡微微點頭，“聽到了一些風聲，周桓的老婆叫李蔻是嗎？”
“是這個名字。不過與周桓相識相知的李蔻非此李蔻。”
“嗯。”
江寒挑眉道，“聽同僚說當時現場還有三個人，除了陳慕與他同學，還有一個人。小區裡監控沒有錄到這個人的蹤跡，從現場拍的圖片，以及研發部的解剖報告來看，另一個人用的武器是弓弩。羽箭的箭頭是降維石。”
“降維石？”蘇凡有些驚訝，“現在降維石都變得這麼廉價了？誰都能用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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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開始覺得自己在現實生活中待的時間短了，前一年降維石在黑市的價格還是一克4000萬軟幣，真正的有價無市。現在一個無名氏的弓箭頭都是降維石，這世界變化得有些玄幻。
“也不是誰都能用的起，但是比起敗家，你是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江寒毫不留情的揶揄，讓蘇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為別的，正因為降維石的精貴，研究所對它的派發都是精到一釐。蘇凡那杆紅纓槍的槍頭用的就是降維石，這杆槍應該是所裡最寶貝的一個無期。
但是前不久槍頭被他給不小心折斷了。斷了不要緊，研究所的技術足以將它們熔化再鍛造，問題是蘇凡壓根就沒有把斷的槍頭撿回來。那一個槍頭少說也有一斤多，算起來得值兩百個億軟幣！
當蘇凡上報這件事的時候，聽說孟所長都差點跪了，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給蘇凡配個槍頭。說他實在急的話，就用振金先應付著用用。振金也是好東西，但像他們執行者，上多了戰場就知道降維石的好處。
無論如何，蘇凡都不會在自己的武器上屈尊。所以，就這麼耗著唄。反正沒有槍，他是不會上前線。看誰耗得過誰。
“我一直想知道你的槍頭是被什麼東西折斷的？”江寒對這個問題十分好奇，從知道這件事起，就一直藏在他肚子裡，想要找機會問清楚，“降維石撞的？”
蘇凡搖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快走出了校園，在經過食堂的時候，蘇凡聞到了豆漿的香氣。這味道引起了他的食慾，主要是他們早上還什麼都沒吃呢。
“你餓嗎？”蘇凡問。
江寒挑眉沒說話，默默轉身走向一旁的食堂。幫蘇凡買了一杯豆漿跟兩包子，他自己喝豆漿配油條。
兩人相對而坐。蘇凡吃飯的時候不願意講話，江寒跟他這麼多年，也養成了這個習慣，一時無話。除了偶爾會從一旁傳來手機摁快門的聲音，就沒有其它聲音。這兩人就連喝豆漿都不出聲。
就這麼過了七八分鍾，蘇凡開口問江寒：“你還記得當初老師給我們介紹降維石的時候，怎麼定義它的性質嗎？”
“其硬度是目前宇宙已知物體中最高的，脆度極低。經過這些年的實戰，可以說降維石是這個宇宙中最堅固的金屬。”
“我的槍頭是被一刀削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