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嗎？”
“頭再偏一點。”
“這樣呢？”
“OHHHHH！！！完美，就這樣，這真的太可愛了！”
擺好姿勢，一點一點推開車門，唐小糖歪頭看向旁邊的拍攝團隊，等得到了“一切OK”的回應後，她總算放鬆下來，“哈，終於結束了，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棗子姐才是最辛苦的。”工作人員們趕緊說道。
“一樣啦一樣啦。”唐小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披上自己的小號風衣，走到了一邊，而陳梓嵐此時正低頭玩手機，看到她走過來，放下手機問道，“拍完了嗎？”
“昂。”唐小糖得意道，“我效率高吧，一下子就拍好了，小梓你就不行了，露個笑臉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要磨嘰那麼久，應該多向我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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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又不是演員……”陳梓嵐不服氣，不過她也清楚要自己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確實有點難，畢竟她就不是那種女妖精型別的女孩子。
緊接著，沒多做辯解，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雪坡，她露出了些許沉醉的表情，感嘆道，“這地方好漂亮啊。”
“是哦。”唐小糖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點頭。
她們此刻所在的地點是北海道的首府札幌，時間則是十一月末。
至於為什麼過來，原因也挺簡單的，主要就是廣告拍攝——世界賽結束，在和TL俱樂部的合約到期後，唐小糖和陳梓嵐又陸陸續續接到了很多的恰飯廣告，開價也都挺豪放的，動輒都是百萬級別的廣告費。
於是在唐恆的幫助篩選下，唐小糖二人就接了其中一個奔馳車的廣告，並且在甲方完全報銷旅費的情況下，千里迢迢跑來了日本北海道，進行雪原外景拍攝，順便還能在這兒的溫泉旅店和滑雪場玩上幾天。
不過這次旅遊攻略不是陳梓嵐做的了，是唐恆做的，他大概是擔心世界賽的失利讓兩閨女一蹶不振，一直很鼓勵她倆多出去旅行放鬆，然而事實上唐小糖和陳梓嵐對世界賽本身也沒什麼很大的心理陰影——可惜是可惜了點，但出道第一年就拿世界亞軍，也算是個好成績了。
像陳梓嵐的話，她只在乎外界的評價，沒人噴她就一切OK，奪不奪冠對她打擊反而沒那麼大，而唐小糖就更不可能有事了，老樂觀家族了，四五天的時間就恢復了精神，甚至已經摩拳擦掌，提前開始劍指s10。
拍完了外景，坐車返回酒店，等回到充滿日式風格，地上鋪著柔軟榻榻米的酒店房間後，唐小糖伸了個懶腰，回頭發現陳梓嵐正在低頭看手機，不由問道：“看什麼呢？”
頓了頓，沒等陳梓嵐答覆，她又興致勃勃道：“要不要一起去坐索道？”
她們所在的溫泉酒店自帶滑雪場，包括纜車、索道之類的設施一應俱全，昨天滑雪的時候唐小糖因為對滑雪不太上手的關係，心態又比較膨脹，結果在雪道上一路狂飆，差點把自己飈迷路了，今天便打算先坐一坐外邊的乘坐式索道，把附近的地形瞭解一下，免得再出現昨天一樣的窘境。
老實說還是有點丟人的，尤其是她飆的時候把手機弄丟了，還崴了腳，一時間行動不便，要不是陳梓嵐先撿到了手機，再沿著方向在一片區域裡到處亂轉，鬼知道她猴年馬月才能得救，說不定就被雪怪什麼的抓回去煲湯了。
“是滔博戰隊的經理，他問我有沒有興趣下賽季加入TES。”陳梓嵐對坐索道也很感興趣，一邊起身拿滑雪護具一邊解釋。
“那你怎麼說？”聽到這訊息，唐小糖呆毛抖了一抖，立即問道。
“我沒同意。”陳梓嵐說。
在剛剛的郵件裡，滔博戰隊的經理除了講述對下賽季的宏偉展望，誠意方面也是很充足的，不僅表示要給她一個千萬級別以上的超級合同，還放了一堆彩虹屁，認為以她的實力過來和左手強強聯合，必然能成為LPL的最強中野，讓整個滔博戰隊蕪湖起飛——看到這裡她就明白滔博的意思了，是打算單買她一個，對實力更強，但身價也更加離譜的唐小糖沒什麼興趣。
那麼……雖然聽起來確實有那個可能，左手也是她個人很認可的國產中單，卻還是那句話——可以，但沒必要。
就果斷拒絕了。
“小梓你果然還是愛我的，真是我的好老婆！”
唐小糖趕緊握住她的手，露出感動的表情——滔博沒聯絡她，卻聯絡了小梓，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是打算單買一個redleaf來補強打野短板了，而小梓拒絕得那麼果斷，甚至都沒徵詢過她的意見，原因自然也無需多說。
或許這就是愛吧！
“愛你個錘子……”
“你都為了我拒絕天價合同了，這不是愛是什麼！”唐小糖振振有詞，畢竟職業選手的身價都是嚴重溢價的，要談根本不會按照估值來，就跟菜市場一樣，總得透過各種籌碼砍來砍去，像阿水那種超級AD，上限也就一千萬左右而已，而滔博上來就給陳梓嵐開價千萬起步，都沒討價還價的意思，這真的是很有誠意，也很有吸引力了。
“……”
不說還覺得沒什麼，被唐小糖這樣一強調，陳梓嵐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這種“為了某人連千萬級的合同都能拒絕”的橋段聽上去有點超越正常友情關係——雖然理性分析她的做法也談不上有問題，紅棗組合默契那麼久了，就該共進退。
不過在羞恥心翻湧之前，她還是趕緊拉著呆毛精出了門，全副武裝的來到了旁邊的滑雪場。
幾分鐘後，兩人很快便坐上了乘坐式索道，又因為是第一次坐，唐小糖和陳梓嵐的心情還是很新奇的，懸在空中的腳一個勁兒的前後晃悠，潛意識裡想試驗一下這玩意會不會有什麼安全事故——有種作死的意味，好在晃悠半天，什麼事故都沒發生，連鞋子或手機都沒掉下去，真是萬幸。
緊接著，看著腳下的皚皚白雪，陳梓嵐又忍不住問道：“下賽季去哪個俱樂部，你有想好嗎？”
她打職業就是因為不放心唐小糖一個人，雖然後來已經徹底習慣了職業選手的身份，但對於下賽季去哪個俱樂部倒也沒什麼想法——她其實超鹹魚的，打比賽不是為了自己去打，而是為了別人去打，只要比賽不坑隊友，賽後觀眾也不噴她，她就滿足了。
至於能不能奪冠，能不能成為團隊的救世主，甚至能不能一鳴驚人成就世界第一打野的美稱……她壓根兒不在乎，感覺太遙遠了。
是的，很有那麼一點小富即安的味道，甚至還有點混。
可就是這麼一個毫無上進心的混子心態，卻陰差陽錯成為了世界頂級打野，她自己回想起來，心裡也挺恍惚的，總感覺像一場夢，醒來很久還是很感動。
唐小糖這邊還在看風景呢，聽到了陳梓嵐的問話後有些意外，想了想後說道：“目前來看的話……主要選擇就是RNG，LNG。”
早在世界賽期間，就已經有很多國內的隊伍聯絡她了，而她的決賽麥克風公佈後，別說LPL的隊伍了，就連外賽區的隊伍，甚至包括了從來不引外援的LCK，都有半數以上的隊伍過來聯絡，詢問紅棗組合是否有去LCK發展的念頭。
當然，外賽區肯定不考慮了，一方面是外賽區不夠強，沒有什麼挑戰性，二來是比起國外，她還是習慣國內的生活方式——主要還是吃不慣，沒有國內的飲食舒服。
而國內的隊伍裡，雖然所有隊伍都或多或少和紅棗組合之中的一個人有過聯絡，但真正的可選項卻不多。
究其原因，唐小糖作為穿越者，她的穿越時間點是S10的LPL夏季賽，因此她是不清楚未來能進入世界賽的四皇是哪四個的，尤其是她穿越的那會兒，V5都崛起了，這就導致世界賽的名額爭奪更加撲朔迷離，除了滔博和FPX很穩之外，其他隊伍也隨時可能給你一個大驚，或大喜。
那麼就和正常的選手轉會一樣，她現在考慮的標準就兩個。
一個是人員配置是否能讓她倆完美融入形成互補，另外一個就是俱樂部能否表現出足夠的誠意邀請她們加入。
緊接著，再按照這兩個標準，下面就要對所有的隊伍進行逐條分析了。
首先是進入世界賽最穩的TES，這個是去不了的，因為他們已經有左手了，總不可能把冬棗買過來，讓左手坐冷板凳吧？更何況自從決賽語音披露出來後，小冬棗的身價直線飆升，在LPL目前僅次於棗子哥，比theshy的身價還要高一個檔次，即便是財大氣粗的滔博，也實在是沒法大手一揮把紅棗組合全買了……真的是太貴了，貴得都有些離譜了。
緊接著新晉冠軍FPX，這就更去不了了，作為擊敗了紅棗組合的新王，他們根本不需要補強中野，所以FPX經理雖然也來詢問了一下，但基本也就是問一問的程度，甚至問著問著還跑題了，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閒著蛋疼專門聊天來了。
再然後是JDG和IG，他們的誠意倒是不低，也足夠有錢，但問題和TES一樣，JDG是把kanavi培養得差不多了，就想拿小冬棗替換掉膏子哥，而IG則是rookie穩如老狗，想要買紅葉去替換掉狀態飄忽不定的寧王。
這肯定還是不行的，至少唐小糖單方面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於是，後續想單買紅棗組合其中一人的OMG和BLG自然也沒戲了，其中OMG是錢不夠多，想買個紅葉補強打野，中路冷少用用還湊合，而BLG則是國豪穩居打野首發，就想買小冬棗補強中路……結果全員GG。
而拋開了上述隊伍，繼續往下篩選，問題也仍然很多。
首先是V5、RW、蘇寧和DMO，就算紅棗組合補強了中野，上下邊線的水平也完全沒法達到心理預期，比起TL可差遠了，至少TL還有北美第一ADC和類似於貢子哥那樣的藍領上單impact，加入這三個隊伍，那跟負重上分有什麼區別。
你好歹要有個中上游水平的邊線吧！
再然後是VG、EDG、LGD，WE和ES——他們的邊線水平倒是馬馬虎虎，可以接受，但他們貌似對紅棗組合興趣都不大的樣子，要麼就隨便問一問，要麼就是給的價格完全沒有競爭力，感覺已經把“我就問問，我沒錢，我不買”這句話寫在臉上了一樣。
只能說財力堪憂吧，哪怕唐小糖和陳梓嵐願意把身價對摺，他們都買不起，尤其是EDG，他們不但沒有買選手的慾望，甚至還賣了好幾個出去，愣是成了少數能在轉會期裡賺錢的俱樂部，屬實商業鬼才。
如此一來，剩下的選項就只有RNG和LNG了。
“RNG還是LNG嗎？”
在得到了唐小糖的回覆後，陳梓嵐有些驚訝，她對LNG的印象只有雜技上單聖槍哥，所以在她看來這個選項完全沒有什麼值得猶豫的地方，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唐小糖一臉很猶豫的樣子。
肯定是RNG啊！
上路狼行和impact差不多，不用他去C，只要當好工具人就行，而下路就不同了，烏茲是大師兄的偶像，小明就算狀態下滑那也一定強於olleh，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下路豪華升級版TL！
有了這樣的下路配置，再打一次總決賽，說不定能把無敵的FPX都三比一帶走，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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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鶴遊九霄的盟主打賞！撒花！想不到能有盟主，真是太慚愧了，本來都自閉了，是我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