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有二石嘛，有他在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今天不僅替我收拾了三個變態色狼，還攔住了我的一撥桃花……”
姜瑤一挑眉道：“不錯的嘛……”
姜羽討好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給我挑的侍衛？！”
姜瑤：“行了，別貧嘴了，說說今天什麼情況吧。”
……
說完後，姜羽苦著臉道：“我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哪來的膽子……一知半解的就敢給人動手術。”
姜瑤想說：你也知道自己膽大包天啊？
這人本來在這個時代基本不可能救活的，死了也是他的命。
你個學藝不精的，偏偏要去插上一手，這人要是死了，豈不是就算到你頭上了？！
可是看到姜羽心慌的樣子，姜瑤瞬間就心軟了。
她知道，小羽比誰都清楚這人在這個時代基本救不活，所以才不想看著他就這麼死去。
明知道自己有可能背上這條人命，也想盡力一試。
姜瑤想罵她莽撞，可是話說出口就變了……
“盡力去做就好了，常老先生不也說了嗎？這人本就是必死的命。
好歹你能透視，又有比較合適的工具，你來縫合是最合適的了。
就算術後感染嚴重了，你還能買一些消炎藥試試。
總要盡力去救不是嗎？
若是救活了，那是你和死神搶人搶贏了，若是沒救活，這也是他的命了……”
姜瑤說到這，頓了一下，“只是你以後要更加用功才是，我跟周深說好了，等他把山坳裡的事安頓好，我再回去接他。
到時候有他在，學院的事你也不用過多操心，你就好好學你的醫術吧。”
姜羽看著姜瑤鼻頭一酸，“大瑤……”
姜瑤見狀臉色一變，“別，你可千萬別，我受不了你這樣，有話好好說。”
“幹嘛，我就是覺得感動嘛……”姜羽癟了癟嘴，控制了一下情緒，突然問道：“你讓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你自己呢？你沒有想做的嗎？
我也想讓你去做自己想做的……
還是說你現在最想做的是趕緊回現代？”
姜瑤愣了一下，她……
好像還真的沒有特別想做的事。
從小到大她都只是在做每個階段該做的事，唯一想的就是把每件事做到最好。
喜歡的東西倒是也不少，練武、看書、賺錢……
不對。
要說她想做的事……其實不是某件事。
而是……掌控！
她享受掌控的感覺，不喜歡失控。
所以她練武，一來強身健體，二來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
姜瑤看了一眼姜羽，表情柔和了許多。
而她賺錢是為了更好地掌控生活，也為了賺錢過程中那種掌控的感覺。
她看書，是為了吸收更多的知識，更好地掌控過生活……
她沒想過要掌控誰，但是她想掌控自己。
即使在這個沒什麼人權的世界……
姜瑤正想著，就聽姜羽道：“大瑤，不然我們在學院裡開個醫學的課程吧？”
姜瑤一聽姜羽說要開醫學課程，只覺得頭都大了，第一反應就是：這得花多少錢啊……
小羽大概就是她掌控人生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了吧？
姜羽若有所思地繼續道：“傳統中醫和西醫是完全不同的兩套體系，但是西醫的外科倒是能彌補中醫的不足。
不如我們就專門教外科吧？！到時候多出一些卷子啥的，能收一堆作業！”
姜瑤眸光微動，心裡想著姜羽說的這事的可行性有多大。
姜羽越說越興奮，“現在到處都不安定，眼看就要打戰了，教一批外科醫生，楚皇肯定很需要，到時候光明正大的讓他出錢！
也能減少傷亡，還有，以後不是有外敵嗎？正好趁這會兒多培養一些軍醫！”
姜瑤眉毛輕挑，“可以嘛，連局勢都想到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的，對吧？”姜羽衝姜瑤一眨眼。
說著姜羽頗為遺憾道：“要說收作業最多的，其實還得是文化課，可惜咱沒那麼多能教書的先生……”
姜瑤搖頭道：“先生可以請，但是哪來那麼多學生？
這個時代人分三六九等，讀書的大多都是家境殷實的額，他們要麼請先生回家，要麼就去大學院，也不會來我們這。
真有寒門弟子想要讀書考官，那也是想盡辦法去官方舉辦的書院。
我們的學院又是教手藝，又是教外科的，一看就不是正經做學問的，又沒名氣，哪裡會有學生來學？
我們的學院更多是個慈善性質的學院，學生要學門謀生的手藝，我們要他們貢獻一些作業，各取所需罷了。
只是他們貢獻的是時間，我們貢獻的是金錢……”
姜羽一聽姜瑤說教外科，驚喜道：“這麼說你同意開設外科了？！”
姜瑤寵溺地看著姜羽，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接下來的天佑大陸確實需要很多軍醫……”
“太好了！那學院什麼時候辦啊？我是不是要開始準備資料了？
對了還得找先生，還得想招生物件……”姜羽激動不已道。
姜瑤：“打住打住……這些都另說。
你先把外科的那些材料捋一捋，先教出一批先生來，到時候再讓這些先生去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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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還沒這麼快，你先準備著，我這邊也要再準備準備……”
姜羽歪頭，“你要準備什麼？”
姜瑤沉默了一下，臉色凝重道：“錢！很多錢！”
姜羽也如一盆冷水澆下來……
對了，想要發展外科，得有工具吧？得有藥吧？這些都是錢啊！
姜瑤搖搖頭，“算了，先不想這個了，那你接下來幾天怕是都要守在城裡了吧？”
“是啊，常老頭說我這幾天就都留在醫館，連藏書閣都不要去了。正好我一邊守著病人，一邊惡補一下外科的知識。”
“行吧，不過這些人為什麼傷成這樣？”姜瑤頗為奇怪道。
姜羽回憶道：“我聽他們說，是鏢隊遇到劫道的了。”
“在都城附近？”姜瑤微微凝眉，“不應該啊，臨近都城，哪有土匪這麼明目張膽地佔山為王？楚皇能容他們在眼皮子底下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