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隨便選一個。
不能偷許可權，沒有任何優待。
好吧，其實是習通從心，不敢在鴻鈞面前放肆。
雖然這位大佬平和善良，連一隻螻蟻的性命都沒傷過，可是天知道他有多少整人的法子。
而且是整完你還讓你記不得的那種。
習通抬頭看向鴻鈞，表情認真的問道：“我能全要麼？”
“不行！”
好吧。
“那我能摸摸麼？”
見鴻鈞沒有反對，習通立刻將手掌覆到一顆光球上。
這時候，鴻鈞抬袖一揮，周遭瞬間波瀾盪漾，習通暗罵一聲臥槽，隨即回到封神世界。
依舊端坐在扶桑島上。
如果不是面前懸浮飄蕩的光球，習通還以為這是錯覺、幻覺。
“是什麼東西？”
光球緩緩消散，一個造型古樸的……
習通琢磨了半天，也沒整明白這是何物。
看上去像個窩窩頭，一塊錢四個的那種，只是比窩窩頭更長，比飛機杯更短。
“啥玩意？鴻鈞也是老不正經啊！”
“看我單身，所以送個這東西嘲諷？”
“這玩意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該不會是誰用過的吧？”
想那麼多幹嘛，直接看就是。
手掌緊緊攥住那件事物，無聲無息間能力發動。
習通的精神意念瞬間凝成一束，附著在事物表面，彷彿成千上萬個視角齊頭並進，從材質到能量，從宏觀到圍觀，由表及裡解析該事物的一切。
與此同時，洛天依源源不斷接收數據，並且依靠這些資料建模，還原該事物的一切，系統也從旁輔佐，合力協作。
習通使用能力讀取過許多物品的資訊，造化神器都讀取了幾百件。
可是，這幾百件造化神器加在一起，所擁有的信息量也不及手中之物的萬一。
在其中，習通遇到了強大的阻力，一股特殊的力量阻擋住了自己的力量，令自己無法寸進。
習通數次嘗試無功而返，只得緩緩退回。
幸好有特殊的能力，習通才能知道自己獲得的資訊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會意識到其中的玄奧，祭煉幾千年上萬年便以為自己完全參透。
比如此物的上一任主人——東皇太一。
混沌鍾，因為使用者是東皇太一，也叫東皇鍾。
鴻鈞給習通送了個鍾。
“這有點不吉利吧？”
不過，習通欣然接受了。
在妖族掌天，主宰洪荒的時代，此物是鎮壓世界的至寶。
鍾體外日月星辰、地水火風環繞其上、鍾體內有山川大地、洪荒萬族隱現其中。
五色毫光照耀諸天，混沌聖威震懾寰宇。
只是，這一切都在巫妖之戰中隨著東皇太一的隕落而損毀，原本恢弘霸氣的東皇鍾也落魄到了窩窩頭的模樣。
然而習通並不氣餒。
“雖不知此為何物，然而東皇太一能在其基礎上祭煉出東皇鍾，便說明其跟腳不凡。”
“此物最大的用處並不是法寶兵器，而是一個孕育至寶的胚子、基石、模板。”
“最重要的一點，東皇鍾所發揮出的力量，只是其冰山一角，若此物威力完全發揮出來，豈不是能毀滅諸天？”
然而東皇太一祭煉了一輩子也只是略通皮毛，想將其潛力全部釋放出來，其難度根本無法想象。
“先琢磨琢磨這玩意怎麼用。”
於是，習通翻閱了東皇太一研究此物的所有心得，逐漸明白其用法。
“窩窩頭的模樣太難看了，還是變成圓球吧。”
表面上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窩窩頭立刻蠕動著變成一枚通體渾圓，表面光滑的球體。
隨心所欲改變外形，這只是它微不足道的用途，甚至都不能稱為用途。
習通意念一動，光滑的表面立刻佈滿看似凌亂卻又充滿協調感的褶皺，令此物看上去有點像某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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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核桃長得有點奇怪，總覺得哪裡不對。”
“核桃都是成對的！”
一個核桃立刻分成兩個，奇怪的是大小並沒有因此而縮水。
將兩枚核桃捏在手中把玩，習通繼續琢磨怎麼開發此物的用途。
東皇太一的心得是，必須時刻祭煉，用自身力量將其浸潤，達到內外合一，得心應手。
只可惜，東皇太一選擇了鍾的造型。
在他想來，鍾是報時用的，每個時辰都要敲上一下，告知天下妖族，一天就能敲十二下，一年就是四千多下。
嗯，的確很了不起了。
對於吃了睡睡了吃，偶爾還冬眠的妖族來說，這種頻率算是高的了。
東皇太一堅持敲鍾人的工作，也能避免自己哪天睡過頭，或者眼一閉一睜數百年過去了。
東皇太一更是制定時辰，以十二妖族命名，將這個鍾和世間萬物、天地眾生聯絡起來，時時刻刻為其灌輸功德之力。
只可惜，無法複製。
封神世界的時間計量已經定下，習通根本不可能更改，即便更改了，也不可能像東皇鍾那樣凝聚氣運。
換一個矇昧初生的世界倒還可以，只是，世界的體量決定了凝聚功德氣運的速度、質量。
一個新生的世界，得多少年才能達到封神世界的水平？
這個根本沒法比。
在習通看來，功德氣運就像是信仰之力，這是封神世界特有的力量，品質上比信仰之力更高。
封神世界也有信仰之力，只是通常被稱為“香火願力”，是封神時代之後各教派爭奪的焦點。
至於封神大戰前後，大家爭奪的是功德氣運，誰也不會放著西瓜不要，去彎腰撿芝麻。
畢竟信仰之力是一次性的，而功德氣運是長久的。
前者是給你一塊錢，一次！
後者是給你一塊錢，每天！
信仰之力作用有限，通常是神道修行的資源，領悟規則力量、提升規則力量、凝聚神器等。
功德氣運具備前者所有的功用，還能凝聚功德金身、抵消殺劫、獲取果位……
東皇鍾原本是沒屬性的，只是凝聚的功德氣運多了，它就有了時間方面的屬性。
正如魯迅說的那句名言：世上本來沒有路，開車經過的老司機多了，就有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