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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城門下屠戮一空

曹兵們自然也是如此作想,此時此刻,斷斷沒有怯而敗,怯而降的道理,當下都紅著眼眶,帶著熱血往城門處衝!已將性命都豁了出去。

“我就知道……”曹性見慣了此,無論哪一種諸侯,身邊都有死心踏地,甘願赴死的人,曹操到底是大諸侯,手下這樣,也算是讓人敬的。

話已說完,剩下的,便是落刀了!他也知道,勸說無用,只不過,勸降的姿態一定要擺出來。在圈子內混,就是這樣的,就得給一個別人降的機會,要是做事不留餘地,以狠出名,可未必是好事,將來遇到別的諸侯,知道這狠的名聲,必會拼死反抗。

有時候場面功夫雖虛偽,但不能不做出來。這是一種這個時代的潛規則,名為仁義禮智信。當然,如果對方真降了,繳械以後,自然還有別的更兵不血刃的玩法。曹操經常這麼玩,先讓降,若是不降,屠。若是降了卻有二心,不用他出頭,預設的情況下,就是手底下的戰將親自去了結了對方,無聲無息的幹掉就可以。

在這一方面,呂布其實是有點欠缺的,欠缺那點厚臉皮,不要臉的氣質與腹黑。呂布這人,就是給了別人面子,若是別人拂了他的面子,他就一定會擺在臉面上,當時不發作。對方見他怒,卻怕被他殺,到最後反而被逼的要與呂布不死不休的程度。

相比而言,曹操與呂布,誰能更令誰膽寒,或者說這兩人到底哪個更讓人膽寒,竟是說不準之事。呂布,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怕他暴起殺人。曹操這人,腹黑於心,若有二心,保管很快就涼。

但不管給人的感覺是什麼,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做出來,呂布既然要往上走,有些姿態就必須要擺出來。不然以後要招降城池,就難了。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是不是?!哪怕是山匪水寇,也得給人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啊?!其實這種機會,就是招降,招安。曹性這麼一說,其實是為了這個原因。他當然可以先殺後奏,但是,呂布以後絕非諸侯需要往帝王交代,而是他要上去做帝王,那麼,就一定要有做為人主的“心胸”“格局”。

也可以說是虛情假義,要往上走,可以假,但不能沒有!

曹性作了一個攻擊的手勢,毫無遲疑。

頓時,一排的弓弩,對準了曹彰身後的兵馬,曾!沉悶的發箭聲,就像閏土手上的叉子,狠狠的朝著地面摜了下去!

人與馬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叫聲,就已經被狠狠的砸穿到了地下,青石板輔就的路面早已碎裂炸開,一切都掉了進去,似乎能將一切掩蓋!這種攻擊力,就像那在缻中的蒜粒,只需一擊,就粉碎。充滿了粗暴。

這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間發生的,沒有反抗之力,光與影似乎都只是瞬息交換,人連回頭去看都來不及,掠過眼前的是血與土飄落,混合在一塊,有一種混合了泥土腥味的血鏽味,配合著馬的臭味,令人眼前發黑。

曹彰只能木然的往城前去衝,他已經顧不上身後發生了什麼,他只能帶著左右前後的人馬火速的去移開斜刃,然而,這些長長的槍刃刀尖,似乎怎麼也移不完,那麼密集,那麼多,他連手被割破流血了也不在乎,他只想活著出城去!

曾!曾!

城上的弓弩連發三回,四尺巷中的人馬已經喪盡,一個活口都沒有,還有被砸成兩半的馬在深坑裡喘著氣,連叫也發不出,它們張著最後的一口氣在強撐著,似在流戀著最後的空氣入口,眼神憐憫又迷茫,這亂世,做人苦,做馬更苦。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曹彰聽到身後已沒多少人響應,回首去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帶著明顯的震驚還有無敵的痛恨,他痛苦的哀嚎,“啊!”

“曹性!你這狗賊,我知道你!當初在徐州,你曾羞辱過我父親!你這樣的賊子,天豈可容之?!”曹彰悲憤欲絕的道:“你造下如此殺孽,天地共棄!他日,必被人棄屍於野,不得好死!”

曹性冷笑道:“性如何生,如何死,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依我之見,你死在此間,便少了被質問的風險。倘你果真活著出了城去,若遇曹操,他若問你為何不帶著兄弟逃出,你如何答?!哪怕不逃,投降了,活著幾條命,不也行嗎,你不珍惜自己的命,珍惜一番兄弟的命,忍些屈辱,負些重擔,有何不可?!只要你降了,保全兄弟們的性命,忍辱負重,我主公與女公子未必不會與曹操談條件,你們兄弟也未嘗沒有再活命的機會。為何你非得走這一步呢?!你自己的心思,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若論你心裡有鬼沒鬼,到了地下,自去與閻王解釋。活著,就算出了城,到了曹操那,你也過不了他那一關!曹彰,曹氏兄弟極多,這一番所為,你果真沒有私心?!哼!”

這話簡直誅心!

曹彰噗的吐出一口血來,道:“你,你這狗賊,豈懂人倫之理!?我眾兄弟,被你們擒的擒,抓的抓,如今被逼而死的更是死的不甘,你竟欲將此按在我的身上?!”

曹性見他吐血,心中快意,不禁更刺激他道:“不是你是誰?!待見了曹操,性必告知他,曹彰欲一人逃出許都,燒死了曹府眾人,此等人,生,容不得兄弟,死,也見棄於幽冥。”

“你若出得城去,又當如何?!曹操若不問,你就覺得你沒錯?!可惜,你的兩個弟弟死在了城中,而你安然出得城去,曹操便是不問,也疑你甚多,你以為,還能得到重用?!一個生死之間,兄弟都保不住的兒子,無論於情於理,只能棄之。你死在這裡,比活著更好。至少一起死了,曹操會都心疼你,總比只疑你一個好!”

曹彰大怒欲殺了曹性,大喊道:“休得離間我們父子!不懂人倫的畜生!你那呂氏將來相爭,詛咒你們更殘酷。”

曹性不屑的笑了笑,繼承人已定,有什麼好爭的。

他這番話果真戳痛了曹彰,曹彰不停的在那暴跳,嘴裡翻來覆去的罵著,不許這樣說他們兄弟,不許這樣說他們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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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看著曹彰,真的覺得這個人,只有勇沒有謀。

倘若曹丕獨自逃出,都未必會受到曹操的猜忌,因為曹操就算猜忌,也會顧忌長子的地位和權勢,便是有,也是依舊看重更多,甚至覺得,無可奈何之下,眾兄弟都沒了,但長子更重要,只要曹丕活著就好。

可是曹彰不同,他非長子,他勇莽。

而問題恰恰出在這個勇字上,一個以勇出格的兒子,卻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拋棄了眾兄弟,獨自逃出,他的勇,是什麼勇?!這叫無義之勇。

他便是出去了,也會被曹操厭棄,完全的剔除繼承人的可能!

就算他出去了,曹操在損失了老巢,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兒子,還是以這樣不堪的方式逃出來的,在受驚受辱的情況下,他真的能信任曹彰嗎?!

人,或者說人性有時候黑暗顯露出來,都是在極端的情景之下。就像一個很愛很愛孩子的人,可當他遭遇了一切的苦難,而這苦難有一部分可能是因為孩子的時候,他就會極端的恨這個孩子。

曹操能夠展現手腕,心胸,能力,眼界,都是因為他有獲得感,有成就感,而當他得到的一切,又狼狽的失去的時候,人性的黑暗,猜忌,負面的部分會一一暴露出來。

那個時候,他就會恨曹彰。或者說將無能的原因,遷怒於曹彰。

但曹性不可能放曹彰離開,因為他一旦離開,曹操可能會利用他的勇勐,當成死將來用,到時候,依舊是個大患大敵。

可惜了,見不到他們父子相忌的事了。

曹彰今天,不可能活著出城去。

他必須死在這裡。

曹性冷冷一笑,擺出手勢,道:“曹彰,你該慶幸死在這裡。你以為曹操會盼著你出城去嗎?!他寧願活著的是曹丕,因為他的價值更大,更得他看重,這個時候,哪怕犧牲你們所有兄弟,只要換得他能活,曹操就會毫不猶豫。”

曹彰渾身一怔,憤怒而無能的,氣的渾身發抖的看著他。

“死在了這裡,你在你父親的心裡留下的印象都是好的,活著出去,你會見到這人性的黑暗,這世間所有的不堪,也不知道你們父子到時誰更厭棄誰,是你奪他的權,還是他殺你的權……”曹性冷笑道:“若是老天長眼,叫你們父子都去地下,再去互訴衷腸!”

手瞬間落下。

巨弩就像巨龍,毫不留情的朝著曹彰砸下,曹彰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任何憤怒或傷心的反擊,他包括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釘穿在城牆下,地面已成一片廢墟,整個四尺巷到城牆下都是一片混沌的狀態,灰塵,血肉,碎的磚屑,還有無數被砸穿鑿破的深坑,人就算走入其中,也無法輕易通行。

這個戰場,甚至比城外的更殘酷。

底下徹底的沒了聲息,但曹性沒有立即發出命令讓人去檢視,而是繼續檢視城中其它的情況。

主戰力已死,接下來便是對這出了府門的人的專項打擊,這倒不算費事了。

這許都在這一瞬,彷彿都靜了下來,但在這黑夜中,曹性卻知道,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裡,伺機尋找著反擊。

敵人,就是這樣,有些蜇伏,有些人永遠冥頑不靈,逮到機會,就一定會反撲。這一次,將他們大部分都釣了出來,一網打盡。以後就少些反對的力量。

這是一個迂腐的時代,有些人獻了忠誠,永遠不會轉彎的,曹性根本不指望他們腦袋突然開竅,然後獻忠於呂布父女。

這些人,都得殺掉!

曹性知道等天亮後,塵埃落定,卻還要大殺特殺。

因為這些衝出來的人中,他們的家卷還在府中等訊息,既然死了,就得連窩一併滅了,萬萬沒有殺了人,卻不屠窩的道理。

這場戰爭雖靜了下來,但這只是剛剛開始!

但他沒有急著去做,而是觀察城下的動靜,和弓箭射殺的深度和強度。

“將軍,這重弓弩用來攻城,綽綽有餘了。只要夠多,便是城牆也抵擋不住!”身邊參將親自下城檢視過,上來稟報。

曹性松了一口氣,道:“幸有此弩,方能守下了城!此弩如此得用,以後攻城掠地,也有利器。甚好!先打掃戰場,將這一片清理出來。待天明後,清理城中各府,要斬盡殺絕,絕不留一個活口!”

參將與副將等人一一應了。

這一難,恐怕許都能活下來的人,連一半也不會剩!

這邊動靜歇了,一切都結束的太快,整個許都城內都變得安靜了些許。

“外面,動靜停了……”許多百姓喃喃自語,臉色煞白,也不知是在跟誰說話,急迫的想要說出話來,然後得到一些心安,或者認同。

仔細聽的話,外面的動靜的確停了,只有零星的腳步聲經過,或是隔的很遠,像隔著棉紗傳來的沉悶的聲音,天地之間,彷彿隔了一層棉布,十分不真切,讓人心裡不得勁,甚至可以說是膽戰心驚!

有許多百姓叮囑家人,道:“是福是禍,天亮了便知。上天保佑,但願徐州軍不要喪心病狂的屠城!”

經此大難,城內叛亂成這樣,徐州軍一定會算帳的,他們只希望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別被牽連著將命搭進去!

“爹,兒子們想吃一頓飽飯!”幾個少年走到老父身後,他們都還年少,卻在這亂世之中活的特別清醒,特別的知事。

老漢聽了心中難受極了,兒子們還沒有成年到能得當大用的時候,這個時候就往最糟的情況想著,萬一真的躲不過,哪怕臨死之前吃一頓飽飯再上路呢?!

他哆嗦著嘴唇,有點不敢生火做飯,但想一想,萬一真的逃不過,一家人餓著肚子上路,這也太悲慘。

“老婆子,生火,烙餅!”老漢想了半天,喊道:“叫兒子閨女們都吃飽了……”

老婆子句僂著身子進了廚房,淚水漣漣,沾溼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