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刁飛揚竟然在這時還要把帽子扣到姜文明身上，渾身血流不止的華忠騰地就瞪向了他：
“刁飛揚！他救了我們大家是事實，你要是再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撕了！”
刁飛揚瞥了一眼重傷的華忠：“你？我跟你的賬還沒算呢，你憑什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怎麼？你想試試？”
華忠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雙虎目圓瞪著刁飛揚。
“試？哼！你們在看什麼，華忠多次頂撞上級，還不給我拿下！”
刁飛揚身旁那五個哨衛面露遲疑，最終還是掏出了卡牌，召喚出了一把新槍對準了華忠。
常勇一看，頓時著急地靠向了姜文明：
“文明，華將軍之前幫過我們，要不要幫忙？”
幫忙？
姜文明突然噓了一口長氣，然後看了看周圍。
只見除了常勇外，那些哨衛，甚至包括範鹽他們都在等著自己的意見。
似乎只要自己開口，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刁飛揚這個名義上的總指揮給廢掉似的。
看來刁飛揚的確已經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但姜文明卻是搖了搖頭。
他慢慢地走向之前擊殺小丑後掉落在地的大骨棒，撿起擦了擦：
“幫？幹嘛要幫？他們想互相殘殺就殺唄！”
“文明？你在說什麼？”常勇驚疑道。
“這是你會說的話？你瘋了？！”
“瘋了？是吧……”
姜文明看了下自己的右手，固定板雖然有些歪斜，但好歹是固定住了，血量也一直是滿的。
“我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們都是假的！”
“假的？我們？”常勇指了指自己，一臉不解。
“什麼假的，姜文明你在說什麼？是不是剛剛壓力太大了？要不姐姐我幫你治療一下……”
鄧水仙正要靠近，但姜文明卻是直接讓倖存的三十只骷髏圍在了身旁，和眾人拉開了距離。
“行了，別裝了，你臉上的傷痕多了一道，每道還長了0.2釐米，另外……”
姜文明看向其他人：
“常勇你的小哈可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安靜啊，連尾巴都不搖了，趙鐵，你的鐵甲貝只要不動就會陷入窒息，所以才需要你扛著它跑來跑去，嗯，我想想，你好像已經站在原地發呆很久了吧？”
鄧水仙、常勇還有趙鐵三人的臉色頓時一白，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呵呵，文明你是不是太累了，說什麼胡話呢？剛剛趙鐵就舉著鐵甲貝跑了幾趟了！至於傷，你肯定是記錯了！”
“是嗎？”
姜文明眼睛眯了眯。
“那麼你怎麼解釋，這地上根本就沒有腳印呢？”
腳印？
三人低頭一看，頓時愣住。
他們的腳下的確沒有什麼活動的腳印，再看姜文明那邊，凌亂得就像是幾個精神小夥在上面跳了一夜勁舞團。
“還有，”姜文明繼續笑道。
“趙鐵的事我是瞎說的……”
聽言，華忠頓時臉色一變，讓身邊已經追隨他的哨衛趕緊抬槍對準了三人。
“姜兄弟，你覺得他們有問題？”
姜文明點了點頭：“他們雖然長得很像我的朋友，但是可惜，我這個人對於細節方面有些偏執，這些漏洞瞞不過我。”
“他們，不是本人！”
“你……文明你不要開玩笑好嗎？你仔細看看，我怎麼不是我了！你看小哈，他尾巴搖了！”常勇指著身邊的小哈笑道。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支弓箭。
只聽崩地一聲，一枚弓箭直接扎在了常勇的額頭，貫腦而入！
噗通一聲，常勇瞪大了眼睛，就這麼栽倒在地，抽搐了一會之後再無聲息。
“姜文明！你竟然殺了常勇！你瘋了！”
潘軒宇他們齊齊露出了驚恐地眼神，看著躲在骷髏堆後的姜文明。
“你看看這屍體，是真的！這血也是真的！常勇那麼信任你，就連死都不會懷疑你，你居然把他殺了，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姜文明冷眼看著怒視自己的眾人，聳了聳肩：“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花時間解釋我是怎麼殺的小丑？”
“為什麼？”
潘軒宇剛開口，突然就被鄧水仙給拍了一下頭。
而姜文明卻是眼睛一眯，嘴角勾了起來：
“你應該繼續問我為什麼要殺常勇，而不是關心我解釋的原因，潘軒宇啊，你也沒藏住……”
潘軒宇當場臉色一青，不再言語。
而華忠那邊則輕咳一聲：“姜兄弟，這是……”
“你也不用這是那是的了。”姜文明回頭看向華忠和刁飛揚。
“華忠將軍的性格我在外面看到過，並不是一個喜歡出頭的人，還有刁飛揚刁將軍，是，明面上他是一個紈絝，但你是不是過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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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無智的反派應該只會存在在小說裡面吧？他要真是這麼沒用的廢物，就算有個了不起的爹，估計也坐不穩這將軍的位置，你表現的……咳，太用力了！”
華忠和刁飛揚當場就是對視一眼，隨即苦笑一聲。
“是嗎？那你覺得這裡還有誰是真的？”
“哦，你這算是承認了嗎？”姜文明抬眉道。
“你連最好的朋友都殺了，我要是不承認，你的箭應該就會射過來了吧？”華忠笑道，身上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淌。
“說吧，你覺得剩下的人裡面還有誰是真的？”
姜文明搖了搖頭，看著周圍一臉震驚，然後互相忌憚地拉開了距離的其他人。
“還看什麼看，都是假的！”
姜文明環視著左右，淡淡道：
“範老大和他的手下何許人也？怎麼會中小丑的招數？而且以他們的手段，會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獨自拼命？”
“還有，獵卡師聯盟的那些人……你們的情報工作有些做不到位啊！”
姜文明看著只會咪咪笑的許彌勒，還有那個看著他卻無動於衷的鍾無道，嘆了口氣。
“情報麼……”刁飛揚和華忠異口同聲起來，像是合聲一般。
“的確，我們對於他們的資料非常少，在書界中他們也沒有展現出太多的特徵，我們最終只能還原出這麼多，不過你確定其他人真的全是假的嗎？”
被姜文明指出的人紛紛笑道。
“你真的，敢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