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久違的白光閃過，試煉者們第十九次降臨到了十七世紀位面。
絕大多數的試煉者，到了地兒了，還有點兒迷迷糊糊。在異時空四年多了，大家已經習慣了十七世紀的生活，現在驀然反應過來，我們，原來是有系統的麼？
大家在十七世紀奮鬥，事事都得自己努力。沒有新手保護期，沒有道具可以開無敵，沒有一刀999，被砍一刀打一槍都會死。
沒有兩條命，沒有什麼十連抽大禮包，金幣得自己動手，一點兒一點兒攢。
這個系統的存在感非常的弱，大家對系統的印象，似乎就是可以拍照回去炫耀，還有就是誰封爵過關了，通知一下。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圖新鮮拍個照留念啥的，然而同事都當做你這是遊戲截圖，沒啥新鮮。穿越什麼的，和別人也說不明白，反而被人嘲笑玩兒遊戲得了妄想型精神病。
所以，拍照這個功能……大家似乎都很久沒用了是吧？
如今系統就要沒有了，大家才回想起來，這每次熟悉的上線下線，靈魂在現代和十七世紀來回穿越，都是系統在幫忙搞定。
在十七世紀複製的身體，都是系統給儲存在某個次元空間，每次上線都給你準確地投放到原位。
真遇到什麼生命危險，招喚系統，下線就可以逃過去。有了什麼問題不懂，下線度娘一下，上線就能搞定，人人都是全知全能，啥都懂。
這系統實際上已經挺強大了。像趙紅軍這樣自己開掛兒的就更不用說，藉助系統來回走私，賺得滿缽滿盆，成箱的銀幣都不愛搬了。
像老賈這樣薅系統羊毛的，每次上線功力都漲一大截，渾不管主持系統的阿蒙神是多麼肉痛。
如今系統就要沒了，再遇到危險可不能下線了，遇到問題也沒有上網查詢的優勢了。
陶教授每次下線，都可以用超算驗證自己和笛卡爾大師研究出的新設想，現在這個優勢也要沒有了，數學上再想突破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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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醫生每天在歐聯群裡吹水，感覺是人生一大樂趣，如今這樂趣要沒有了，自己只能專心去當土匪頭子，想起來也很惆悵。
大家孤零零地在十七世紀打拼，一時間忽然都對歐聯有了更強的向心力，個人這個時候才發現，迫切需要集體的溫暖。
當然也有高興的，世界果然即將如期毀滅，像趙紅軍、老九、老侯、老朱、鵬哥這樣事業有成，感嘆線上時間不夠的，終於可以全天候線上，大顯身手了。
老李終於可以把兒子扔進十七世紀這個沒有電腦的時代強制戒除網癮了。
萌萌擔心的期末考試，自己數學天才的泡沫破裂的事情終於也沒有了。自己再也不用復習考試，可以安心地在十七世紀釀釀紅酒，噹噹教授，教教數學和鋼琴，以及……嫁人了。
老賈終於可以去東方找靈氣充足的地方練功，加快成道或者說成魔的速度了……嗯，最好能帶柳教授一起去。
一千三百名試煉者，有八百從此消失在十七世紀，留下一堆遺產無人繼承，各國的國王啊、皇帝啊，意外地獲得了不少絕嗣貴族的財產，心情都是不錯。
餘下的五百成功者，懷著各自的心事，又一次投入到了十七世紀的滾滾紅塵中。
趙紅軍有點兒惆悵地上了線，連奈德麗給他穿衣服都有點兒心不在焉。
“老爺，有什麼心事麼？”
“試煉就要結束，我就要常駐這裡，回不去了。”
“那不是挺好，反正老爺的家眷都在這裡。”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奈德麗倒是罕見地臉紅了一下。
出去吃早飯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了詹姆。他此前和瑞雲出去環遊歐洲，巡視黑鬱金香、JK公司、會所的配合情況，一走半年，如今已經回來了。
“弟妹怎麼沒來？”
“她在米蘭發現了感興趣的玩意，留在了那裡。”
米蘭是他們巡視的最後一站，然後就要從陸路回國了，除了巡視了黑鬱金香的據點兒和會所分部，還去拜訪了歐聯的地頭蛇貓大人和廖大寶。
不過他們去的時候這兩位都下線了，人不在。貓大人的社團也就罷了，在大寶那裡，瑞雲可是發現了好東西。
原來自從趙紅軍給大寶走私了新型的紡織機械和水力發電機過去，大寶的絲綢紡織已經走上了正軌。雖然大寶是靠治黑死病的藥封爵過關，這新式的絲綢紡織可也沒有浪費。
絲綢在歐洲根本就不愁賣，大寶日進斗金，算是發了財了。不過錢這東西沒人嫌多，很快大寶就覺得只做絲綢料子的買賣利潤低了。
大寶有了資金積累，下一步就向下游產業發展，開始了製衣業務。
本來這年頭兒能穿得起絲綢的非富即貴，都講究私人訂製，成衣基本無人問津。不過呢，隨著大寶現代織機不停運轉，絲綢產量大增，客戶群已經下探到了中產階級。
私人訂製太貴了，大寶的成衣產業把客戶群定位到了新興的大批中產階級身上。
義大利是歐洲藝術的發源地，藝術家雲集，米蘭更是其中翹楚。大寶花重金聘請了幾位藝術家幫忙設計時裝，辦起了服裝廠和時裝店。
大寶作為現代人，自然經多見廣。為了打響米蘭時裝的品牌，特意培訓了幾個時裝模特兒，有俊男也有美女，定期地搞時裝秀。
現在米蘭時裝秀聲名大噪，不光中產去光顧，連貴族和富商們也感了興趣，還有人拖家帶口，從熱那亞、佛羅倫薩和威尼斯前去捧場。
大寶有JK公司這個黑澀會地頭蛇做盟友，商業擴張非常順利，如今在羅馬、那不勒斯、威尼斯和熱那亞已經開了分店。
米蘭時裝在義大利已經壓過了華美的“楊雯雯生活藝術公司”，成了第一服裝品牌。
趙紅軍不禁對大寶另眼相看了。本來大寶既然過關了，趙紅軍就不大關心，只是有事兒的時候找他辦。
“大寶這小子，有點兒貨，這不聲不響地，也搞出了像樣的東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