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骨子裡的,醫院是她一直害怕的,還有醫生,似乎和這裡有關的回憶都是痛苦的。
醫院裡的離別和不捨遠比其他地方多,而醫生的話,總是讓人無助和絕望。
她不喜歡這裡,她不喜歡看著自己所愛的人離開,就像枯萎的花草一般,無法阻止,即便用盡全力去抓住,卻還是滿手灰燼。
可她偏偏有了一個當醫生的男朋友,自從被盛瑾天整了幾次後,她就不敢隨便受傷和生病。
電話接通,盛瑾天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心澄,醒了?”
夏心澄看了眼手機,是他沒錯啊,怎麼會這麼溫柔?平時她住院,都像是犯錯的學生被叫到辦公室一樣,盛瑾天絕對不會給好臉色看。
“盛醫生,我是怎麼又住到醫院了?”
“我查完房後去看你,手腕和脖子上有傷口,不要亂動。”
“哦。”
電話結束通話,夏心澄十分忐忑,這麼溫柔?不對勁啊!
難道她得了絕症,所以盛瑾天才會如此?
怎麼覺得他下一句要說,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
忐忑的躺了一會兒,脖子一動就疼,手腕也不能用力,她昨晚到底幹什麼了?
想到這裡,忽然扭頭,看到旁邊放著自己的手包,健全的右手翻了一下,獎券呢?她昨天辛苦遊戲的獎券呢!
盛瑾天查完房,直接過來找夏心澄,一進門,就聽到她在輕輕抽泣。
盛瑾天嚇了一跳,快步跑過去:“心澄,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心理難過?”
“我的獎券不見了……”
盛瑾天松了口氣:“沒有不見,我幫你把獎品兌換好了,送到家裡了。”
“真的嗎?”她吸了吸鼻子,盛瑾天拿出紙巾幫她擦了眼淚。
“一臺烤箱,一個掃地機器人,一臺日常檢查儀,還有一個實木書架。”
“哇!發財了!”
“這些你都用不上,家裡都有。”
“那不一樣!烤箱和掃地機器人可以送人,日常檢查儀我可以帶去劇組,實木書架可以放在工作室,都很有用!”
盛瑾天見她說的兩眼放光,心裡放心許多。
“你喜歡就好。”
“對了,昨晚我發生了什麼?就這麼住院了?還渾身是傷。”
“昨晚你去洗手間,撞到了花瓶,花瓶上面的金屬劃破了脖子,你摔倒的時候,左手按在了門框上,被門角扎上了手腕。”
“這麼複雜的過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你喝酒了。”
“啊?那酒……”
“唱不出來不代表度數低,你這種一杯倒,以後不要喝酒了。”
夏心澄自覺理虧,乖巧的答應了。
盛瑾天俯身刎了上去,夏心澄有些意外,在病房裡,他很少這樣,這次是怎麼了?
因為受傷不能動,盛瑾天就這麼一直刎著,夏心澄想推他,但右手被他按住,沒有任何拒絕的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響起,盛瑾天這才微微起身,但依舊很眷戀的親了幾下,夏心澄更加忐忑了。
“盛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好治的病?”
“沒有,你很健康,好好休息。”
盛瑾天只是很後怕,他差點就失去了她,如果夏心澄不在了,他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盛瑾天伸手拿了手機,看了一眼後接通:“她醒了,這幾天還要休息,一週後拆線,三天後可以回家,工作還不行,脖子上的傷口還沒長好。”
說完了,他便把電話結束通話,沒有要讓夏心澄接的意思。
“是舒瑤。”
未等她開口,盛瑾天先說了,“手腕縫了一針,還是要拆線的,脖子上的傷口沒有縫針,但不宜劇烈運動,容易裂開。”
“那我就這麼趟一個星期?”
別的藝人是沒工作休息,她是請病假,稍微有點人氣就病了,難道註定不適合走這條路?
盛瑾天走了以後,夏心澄打電話給舒瑤,昨晚的事,盛瑾天已經和她說過了,舒瑤只是有些心疼。
“你安心養傷,以後真的別喝酒了。”
“我也沒想到嘗著沒什麼味,結果醉的不省人事。”
“既然這幾天你在住院,就看看劇本吧,順便挑一下粉絲見面會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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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舉行見面會?”
“之前你代言的一款牛奶晚點要做活動,我和他們談了,讓他們當贊助,你的寫真集已經做好了,籤售會加見面會。”
“我可以送香水或者香薰蠟燭嗎?”
“當然可以,你這段時間準備一下,需要做什麼和我說,別太勞累。”
“好的!對了,你家有烤箱嗎?”
舒瑤愣了一下:“沒有,我和老顧做飯都簡單,烤箱不會用。”
“沒事,有了就會用了,我昨天年會做遊戲,中了個烤箱,送你們好了,我家的電器都是盛醫生安裝好的,這烤箱他還嫌多餘打算不要,我好不容易搶救下來的。”
舒瑤聽著她描述的語氣,已經可以猜想到當時的情景,不禁覺得好笑:“好,那我讓老顧沒事的時候烤烤小麵包之類的。”
晚上的時候,韓果果和舒瑤過來看她。
“心澄啊,你也不能因為教授是主任,就隔三差五的住院。”韓果果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我保證再也不喝酒了,你們也要幫我把關。”
喝酒誤事,真的是鐵一般事實。
“美鵝這兩天在出差,她說回來後聯絡你,新工作她很喜歡。”韓果果和陶美琪經常聯絡,夏心澄當了藝人,陶美琪總想著避嫌,許多事是告訴韓果果,讓她轉達的。
幾人聊了一會兒,盛瑾天送他們回去,順便把禮物也送上門。
回來的時候,夏心澄已經睡了。
盛瑾天在病房加了床鋪,陪著夏心澄。
三天後,夏心澄恢復的很好,出院回家,並準備見面的東西。
盛瑾天則去了一所城郊的公寓。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這樣關我一輩子嗎?”郭悅頭髮凌亂,眼睛裡滿是血絲,兩隻手腕纏著紗布,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了曾經身為醫生的體面和傲氣。
洛忠搬了把椅子放下,盛瑾天坐下後,他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