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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了斷

欠蘇家的太多,也鼓足了淺汐的決心,她離開醫院時義無反顧的決絕,卻換來了蘇梓安的眉頭不展。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門廊的感應燈亮了。

身體還有些飄忽不定,直到他確定自家門口蜷縮著的是個人時,才東搖西晃的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他直接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身影,“誰啊!別擋在老子的家門口!”

聲音粗暴,濃郁的酒精味道,因為等了太久,疲憊讓淺汐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蘇笙非,是我。”

女人醒了過來,扶著牆壁立起了身子,聲音並不清脆,看著眼前男人不人不鬼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日嗎?

淺汐的臉,像是刺激蘇笙非精神的按鈕。

“你怎麼會在這裡,給我滾!”

男人不管不顧的開始破口大罵,直接上手推開淺汐,想要直接進屋。

不想看見她!胸口處劇烈的起伏,酒精的催動下,他的呼吸變得十分急促。

“蘇笙非,我們談一談行不行!”

淺汐不顧疼痛,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他的身上除了酒精的味道,還混合著這種香水的氣息,這味道著實讓人難以忍受。

“談?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怎麼,害死亦夏還不夠,你還要害死我嗎?還是讓我看著你和簡陌雙宿雙棲?”

男人直接轉身正對他,口吻咄咄逼人,高大的身軀因為失控,開始像她的方向傾斜。

開口就將淺汐的話給堵死了,那屬於彼此間的傷口,生生被挑開了,血肉淋漓,兩者皆痛。

蘇笙非雙臂大力一揮,直接把淺汐圈在了牆壁上,狠厲的目光彷彿隨時都會吃人。

淺汐有些後怕,他現在真的像極了一隻野獸,原本脾氣就不好的他,現在又喝了那多酒,所有的行為都難以控制。

“呵呵,又是這樣的表情!白淺汐,你的這張臉騙了多少人?楚楚可憐嗎?”

思緒還停留在過去裡,他還喚自己為白淺汐……

“蘇笙非,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蘇伯伯是你父親啊!你不能娶簡舒!不能和簡家有牽扯。”

男人的模樣,著實令人感到恐懼,女人扯著嗓子叫喊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增加自己的底氣。

“我不能?你能!亦夏的屍體都還沒找到,你不就在大庭廣眾下和簡陌卿卿我我嗎?你就那麼的迫不及待?”

蘇笙非瞪大了眼睛,他咆哮著,酒氣噴灑了淺汐一臉。

淺汐一臉痛苦與委屈,總是那麼多的誤解,“我怎麼可能跟簡陌在一起!那些都是他設計的!跟我都沒有關係!”

她還想說,那是害死白雪和亦夏的兇手,可是它說不出口,她喊不了白雪母親,也不承認亦夏死了……

心底承受的痛,她不奢望理解,但為什麼會有這麼幼稚的誤解?

她寧願選擇死,也不可能和簡陌在一起,可為什麼蘇笙非要這樣!為什麼!

“你和他沒關係的話,你說了多少次?你們兩個私奔了那麼長的時間,簡陌當眾放你走,你和亦夏訂婚宴上突然離開不也和他有關係嗎?白淺汐,我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雙方僵持不下,蘇笙非的固執,他只認自己理解的看到的,而淺汐說辭已經不重要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不是嗎?

女人的無力,渾身的癱軟,開始笑的肆無忌憚,眼淚順著眼角瘋狂的流淌,她的過去,那些無知的行為,她連解釋的權利都失去了。

“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所有,你說吧,怎麼樣才能不要去娶簡舒?”

讓他開條件吧,怎樣的都可以,只要不要外讓蘇伯伯傷心了。

男人又一次逼近,狂躁的氣息,淺汐好像都能聽到他猛烈的心跳聲。

“你想彌補?好啊,你讓我媽活過來,讓亦夏活過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

拒絕的太直接,這是淺汐無法做到的事,他的恨意已經滲透到了骨子裡了,深到難以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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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非,你別這樣行不行,我把左氏給你行不行,我們活著的人能不能不要再自相殘殺了?”

淚流不止的祈求,尊嚴什麼的她都可以不要了,左氏她也是被迫強行接手的,她想要的何嘗不是簡單的幸福?

這個家已經不完整了,還要打碎的徹底嗎?

蘇伯伯為了左家付出了大半生,難道要他在遲暮之年還要再承受這樣的痛楚嗎?已經有了死別,一定還要生離嗎?

“自相殘殺?白淺汐,我不是我父親!左家就是左家,我們蘇家憑什麼替你們揹負?生來就有所虧欠嗎?就算有!我母親的命,亦夏的命,還不夠還的?你左家的左氏,我蘇笙非不稀罕!也不會再做你左家的狗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左家欠我蘇家的,我都會拿回來!”

頹然至此,左家也就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了吧。

化解不了的仇恨,淺汐也不再奢望,垂死掙扎的只是為了蘇翔海……

“行吧,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蘇伯伯是你父親。”

“對!他是我父親,眼睜睜的看著我媽死!這樣的父親,也不是我不認他的,是他又一次在左蘇兩邊選了左家!老婆孩子都不要,真是你左家最偉大的追隨者!”

男人笑的狂放,表情都變得猙獰,他所感受到的不公,在無限的放大。

淺汐啞然,終於明白蘇梓安話裡的意義,他已經徹底接受不了外界思維的滲入,或者說他已經徹底的走火入魔了。

靈魂像是被抽離了,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白淺汐,你不是還有蘇翔海和蘇梓安嗎?這些還不夠嗎?來找我做什麼,用你這張可憐兮兮的臉來蠱惑我嗎?”

哪怕自己已然靜默,他還是忍不住的咆哮著,一定要把她折磨的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失了光彩的眸子,看向了男人,淺汐倚著牆壁,並沒有脫離蘇笙非的禁錮。

淒涼,悲憫……

“蘇笙非,我腳下的路從來沒有給過我選擇的機會,我也從來沒有利用過蘇家的誰,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我而言,都是親人。左家是對蘇家有所虧欠,但我不會顛倒黑白,讓一切變成現在這樣的元兇,是簡家。你要助紂為虐也好,報復我也好,你隨便吧,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日如有爭鋒相對,我不會因為對蘇家的愧疚而手下留情的。”

這是淺汐最不想看到的場景,可還是被迫劃清了界線,從今而後,左蘇家再無蘇笙非了吧?

男人緊盯她的眸子出現了一抹複雜,她放棄了對自己的說服,將一切徹底斬斷的乾淨。

為什麼會有疼痛感覺,這不是他想要的嗎?

女人推動著他的手臂,半天沒有絲毫動靜。

她深吸了一口氣,“鬆手,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蘇笙非晦暗的目光中又出現了陰厲,嘴角處的不屑,更是淋漓盡致。

“滾吧!別在出現在老子的視線裡。”

淺汐留給他最後的微笑是蒼白的,被開啟的禁錮,留下了女人蕭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