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沈漫和楚玉珩方才那一副做作的樣子,倒也是著實讓人覺得不舒服。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見化常澤登時便跳了腳。
提著劍便殺了過去,他這一動,四周圍的那些不明身份的黑衣女子也立刻跟著動了起來。
雙方再次陷入以寡敵眾的境地。
沈漫拉著那個女子,還要應付化常澤,可能是之前化常澤早就安排過了。
那些黑衣女子在出手的時候大多數全部都將重心集中到了楚玉珩那裡。
使得楚玉珩一時之間根本難以脫身,而且這些女子的修為顯然比化常澤自己手底下那些劍修的修為還要高上不少。
沈漫除了要應付化常澤還要保護那個女子,還要同時應付偶爾打過來的幾個黑衣女子。
當真是忙的不可開交,加上那些黑衣女子身形靈活,當真是難纏的很。
一番打鬥下來,竟然真的就讓化常澤逐漸佔了上峰。
在打鬥的過程中,很難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白拾玖……他不是跟著那個女子去了嗎?
可是如今這群女子都回來了,也就是說,那個女子也極有可能也躲藏在附近。
既然如此,那麼白拾玖又去了哪裡?按道理來說,若是那個女子沒有離開,那麼他也應該悄無聲息的返回來啊!
可是他們都對打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沒見到他人。
這不免讓沈漫微微擔心了一把。
出神之際,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遲緩了一些,竟叫那化常澤鑽了空子。
一個不小心,手裡的朝暮扇竟然就脫了手,化常澤飛身一躍,伸著胳膊,顯然就是要奪取朝暮扇。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心想這把摺扇可是好武器,斷不可落入這小人之手。
於是也跟著縱身一躍,只是沒想到化常澤還留了一手,袖袋裡竟然還藏著暗器。
沈漫剛剛要觸碰到朝暮扇的時候,卻不料化常澤忽然將袖袋對準了她的心口。
此時她已經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麼了,只是在空中,身子難免有些難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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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化常澤袖袋裡的暗器飛出來的時候,她豁著一口氣,一個閃身,那暗器便避開了她的心口,取而代之的則是貼著她的脖子飛了過去。
她只覺的脖子上一陣絲絲的涼意,好在朝暮扇又回到了她的手裡。
等她再落下來的時候,腳尖將將著地。
便聽到身後一個女子低沉著嗓音說道:“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們可保不準會對這女子做什麼。”
聞言,沈漫這才猛然轉身,果然,一黑衣女子已經將那個猴妖抓在了手裡。
沈漫愣了愣,這個時候,楚玉珩也已經發現沈漫受了傷。
一時心急,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對那些人下了殺手。
鮮血飛濺之間,他已然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沈漫的身邊。
然後正要仔細檢視沈漫的傷口的時候。
卻忽然聽得抓著那猴妖的女子忽然一聲悶哼。
下一刻竟然就軟踏踏的倒在了地上,那猴妖女子得了自由,裡邊藏到了沈漫的身後。
對於這突發的狀況,在場的人也是著實摸不清頭腦。
尤其是化常澤,因為他已經從楚玉珩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雖然隔著面具,僅僅漏出一雙如獵鷹一般的眼睛。
可是即使是這個樣子,也已經讓他為之害怕了。
…………
畢竟人命關天,誰也不會拿這個當開玩笑的。”
沈漫這些話也是他臨時一時之間想起來的。
其實不是仔細揣摩的話,聽不出這些話裡的矛盾的地方。
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很多話上下的邏輯可能都不通,但是為了活命他也只能先暫時賭一下了。
化常澤顯然不是那種會容易自己思考的那種人。
他這個人的確有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如果擾亂他的心神的話,帶上他獨立思考就有些困難了。
他現在十分擔心自己的那些醜事會敗露出去。
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對方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或者有沒有漏洞。
沈漫見他可能是上了鉤,隨即又低聲道:“怎麼還不打算讓我們走嗎?
還是說你不肯死心,一定要和我們打上一場。
可是如果一旦對打起來,我們兩個人也未必就能打不過你們吧?”
化常澤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然後看著沈漫道:“你別想忽悠我。
你那些話騙騙犯罪小孩兒也就算了,還想欺騙我。
雖說我一時之間想不通你那些瞎話那裡不對勁兒。
可是我又不是傻的,當真以為你說什麼我就相信什麼嗎?
打上一場又如何?”
說著就見化常澤忽然對四周圍擺了擺手,那些劍修立刻一擁而上。
霎時間沈漫和楚玉珩還有那個女子,三人立刻就被幾十個劍修給團團圍住了。
沈漫又暗戳戳的看了一眼那個蘆葦蕩,依然安靜。
身後的女子雙手已經開始發顫,引得她抓著沈漫的衣袖,沈漫的胳膊也跟著微微晃動了起來。
良久這才聽到沈漫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略帶安慰的語氣說道:“別害怕。
一會兒找著機會,我讓你跑,你就快點跑。
去柴桑谷,進了柴桑谷去杜府,就說蘇公子讓你去的,他們自然就會收留你了。”
那女子慌亂的點了點頭,看樣子真的是嚇得不輕。
說話間,那些劍修就已經殺了過來,楚玉珩沒了摺扇,只得赤手空拳與那些人打。
沈漫看了一眼戰況,將摺扇扔給楚玉珩,自己則從身邊的劍修手裡隨便搶過來一柄長劍說道:“我這個人不挑武器。
知道這些人的劍你肯定不屑用。
摺扇還給你,你先用著,我用這個也一樣。”
說罷,就見到沈漫又笑了笑,這個時候楚玉珩忽然飛身過來,拉著沈漫的肩膀,將她往一旁拉了一下。
隨即就聽到一聲慘叫,一個劍修的胳膊便斷了。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隨後便又笑著說道:“還是最好別上了他們的性命。”
楚玉珩隨之一笑,然後說道:“一切都聽夫人的。”
這一聲夫人倒是叫的頗為順嘴,沈漫聽了也是一時愣神,良久這才又聽到楚玉珩說道:“打架呢,別走神。”
沈漫再次朗聲笑了起來,隨即忽然一個轉身,拉著楚玉珩的手,一個旋轉,繞著那個女子一圈,一劍划過去。
瞬間便傷了七八個劍修,那些劍修皆被傷了手臂,雖不致命,可是日後再想要修習劍道怕是不行了。
化常澤在一旁看的也是揪心,原本以為靠這些劍修對付他們兩個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只是當他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戰鬥力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又失策了。
之前他站在一旁看了良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最終實在忍不住便直接拔劍親自殺了過去,楚玉珩是背對著化常澤的,沈漫倒是面對的化常澤。
見化常澤終於忍不住自己親自上場了。
沈漫微微勾唇,抓著楚玉珩的肩膀,直接越過楚玉珩來到了他的身後,然後一柄長劍就直接迎著化常澤的劍殺了過去。
只是化常澤的劍畢竟是仙門罕見的寶劍。
她手上的劍……果然,兩劍相撞,沈漫手裡的那炳長劍便直接被砍成了三四段。
沈漫無奈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斷劍,隨即隨手便往一旁扔了過去。
楚玉珩此時也已經轉身,將手裡的朝暮扇塞到了沈漫的手裡說道:“我來對付他……”
只是楚玉珩還沒來得及行動,沈漫就已經快他一步說道:“對付那些小嘍囉還是交給你吧。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暢快淋漓的打一架了。
不妨今日就讓我先過個癮,如何?”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人其實早已經飛了過去。
朝暮扇果然是一把寶扇,當朝暮扇與化常澤手裡的寶劍對峙的時候,那寶劍竟逐漸落於下風。
沈漫微微勾唇,還不忘了對著背後的楚玉珩道:“你到底從哪裡得來的這把寶扇?
當真是好用極了。”
化常澤還在與那些劍修糾纏著,聽到沈漫如此一說,語氣立刻得意不已的說道:“那自然是我運氣好。”
沈漫笑了笑,然後又看著化常澤高呼道:“我不想毀了你手裡的這把劍。
所以我勸你還是適時的收手吧。
如果我們兩個人再繼續打下去的話,那我可就保不準會不會傷到你這把寶劍了。
畢竟……你人如何到時得另說。
但是你手裡的這把寶劍倒是無辜的。
說實話我挺喜歡這把劍的,所以是實在是不忍心把他直接這麼毀了。”
化常澤那這話反而越加的惱羞成怒了。
最近他你可怒火中燒,還擊沈漫的動作也越發快了起來。
然後還不忘了高呼道:“大言不慚。”
沈漫輕聲嘆了一口氣,然後不再猶豫,一把扇子行雲流水之間,就已經把化常澤手裡的那把寶劍給砍斷了。
化常澤沒了武器,竟也被沈漫逼的連連後退,那女子一直跟著沈漫,半步都沒落下。
化常澤見自己不敵,便打起了那個女子的主意,沈漫提著摺扇,那只手拉著那個女子,很顯然,她已經發覺了化常澤的心思了。
這個時候楚玉珩已經脫了身,四周圍那些劍修大多數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留下一小部分,雖說還沒退去,可是也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了。
楚玉珩轉身悠哉悠哉的走到沈漫的身後,然後將那個女子拉到自己的身後,對著化常澤說道:“還是快點離開吧。
打別的主意可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化常澤見對方已然識破了他的計策,只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十分不甘心的對著四周為其他人高呼道:“給我爬起來。
平日裡讓你們多加練習竟然就是這個樣子。
這是不夠給我丟人現眼的廢物。”
把酒店她甩了甩袖子,然後就徑直離開了。
趴在地上的那些其他的劍修則一個扶著一個,作為艱難的爬起來然後相互扶持著也跟著離開了。
看著那些人徹底的離開以後,沈漫這才收了扇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的狀況。
確定他沒有受到一絲絲傷害,這才又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遠處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
直接原本已經退回去的化常澤忽然又去而復返。
不僅如此,這次他的身後又跟了許多的人。
那些人不再是他門下的劍修,竟然全部都是那個黑衣女子帶來的人。
只是那個黑衣女子並沒有露面,但是沈漫猜測,對方一定就在附近藏著呢。
此次回來,化常澤的底氣彷彿明顯比之前更多了。
只見他輕蔑的看了一眼沈漫和楚玉珩說道:“你說你們看著我走了,竟然不離開,還在這裡等著我回來。
當真是蠢到家了,你也不想想,你們知道這麼多事情,我怎麼可能輕易的發你們離開。
既然是你們自己不想走的,想要留下來,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
你能把扇子不是很厲害嗎?那我們就在打打呀!”
最後那一句,很顯然是化常澤對沈漫說的。
沈漫開啟摺扇,然後笑著說道:“好說好說,只是我這剛才剛經歷了一場惡鬥。
現下恐怕有些體力不支了,所以……我覺得吧,要不然我們先原地休息一下。
你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再好好的打一架如何?”
化常澤瞬間變惱了,直接轉移到沈漫的面前,然後盯著她的眼睛咬著牙說道:“怎麼?打架還需要跟你商量一下,要怎麼打嗎?
那是不是如果我要殺你,還要問你一下,你想怎麼死呀?
可是我向來都不是這種人,我喜歡支配別人卻並不喜歡別人支配我。
所以我想怎麼跟你打架,那是我的事情,我想讓你怎麼死也不是你的事情。
你想死還是想活,在我這裡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這一點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拎得清楚一點。”
沈漫笑了笑,微微後退了兩步,卻忽然畫風突變。
只見她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鑽進楚玉珩的懷裡說道:“他說的話我都聽了,好害怕呀!
要不然你跟他打吧,我怕我打不過他。”
楚玉珩象徵性的拍了拍沈漫的肩膀,也裝模作樣的說道:“怎麼辦?
為夫也覺得好生害怕呢!”
見到此二人如此裝模作樣,化常澤實在是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出如此這番模樣是故意想要來羞辱我的不成?”
沈漫從楚玉珩的懷裡鑽出來,倒是十分坦誠的點著頭說道:“這話你倒是說對了。
我就是故意的想要羞辱你呀!
枉費你還大言不慚的生殺與奪全憑你說了算呢!
只是如今我聽了這番話還是覺得當真是好笑極了。
你以為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