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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雙面夜蘿48

聽了施孟的話,沈漫忍不住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樂呵呵的拉著楚玉珩一道去了莫離那邊。

昨日夜裡的事情,還是得需要好生調查一下的。

那女子顯然是對這裡極為瞭解,如若不然,也絕無可能頃刻間就消失在了沈漫的面前。

即便是沈漫,怕是也做不到,雖說她不是這裡的人,可是對於這妖谷她還是很熟悉的。

只是……若要做到如此地步,怕是根本就沒有可能。

綜上所述,那麼也只有一個說法了,那只能是此人對妖谷每一個地界都無比的熟悉了,絕無可能是像沈漫這樣後來進來。

對妖谷慢慢有所瞭解的了。

??????

。。。。。。

沈漫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然後一個側身,繞過了楚玉珩,坐在了他的旁邊。

一邊穿著鞋子,一邊低著頭問道:“莫離呢?

她可是一直守著白拾玖的?我早晨的時候,眼皮子實在是撐不住了,畢竟當真也是一夜都沒能閤眼。

是以便讓她暫時幫我看著白拾玖,我這才得以回來補個覺。”

楚玉珩起身,讓開自己的位置,只因為沈漫穿鞋子的時候,動作著實不小。

他坐在那裡,反倒像是他礙著了她似的,沈漫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繼而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從榻子邊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楚玉珩的跟前,拉起對方的手又問道:“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

楚玉珩卻反握住她的手,抬起另一只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繼而這才笑著說道:“莫離一直守著呢!

我們到的時候,她便坐在房間裡,屋子外頭還排了隊,都是要與她議事的。”

“排隊?為何不直接讓那些人都進去商量?”

“我也是如此詢問的,莫離說是怕擾了白拾玖,畢竟他如今還是個病人。

她如此解釋,我倒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好歹也是一片好心,於是我便出於方便,讓她帶著那些人去了議事廳。

讓施孟留在那裡看著白拾玖了,反正……他自己也一直唸叨著,白拾玖的傷情還需要再好生觀察幾日,我便給他行了個方便。”

說這話的時候,楚玉珩倒也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

惹得一旁的沈漫卻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這才說道:“你倒是壞的很,想必她對你這般的好心也並不是感恩在心的。

他只說要觀察一段時間,卻並沒有說需要守著他觀察一段時間啊。”

楚玉珩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唇,並沒有否認他的這個說法。

沈漫和楚玉珩一道趕到白拾玖房間的時候,果然不出沈漫所料。

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踏進院子裡的時候,兩個人便已經聽到了坐在院子裡的施孟一邊在那裡煮著藥。

一邊往爐子裡添著柴,一邊還要碎碎念的說道:“臭小子,殺千刀的,老朽又不是你家僕人,為什麼要對你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又換上了一副自我懷疑的表情。

隨即又繼續碎碎念的說道:“對啊,我為什麼要這個樣子?

每次都是他們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而我還每次都十分的樂意。

所以……這就是那個小兔崽子敢如此對老朽我蹬鼻子上臉的原由?

可也不對呀!那小兔崽子把小就與我作對,對我蹬鼻子上臉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果然還是老朽太過心善,從不與那小兔崽子一般計較的緣由。”

自己說了這些以後,便又重新蹲下去,用他那個草藥去了。

沈漫故意輕咳了兩聲,然後拉著楚玉珩便直接進了院子,直奔施孟那裡走了過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施孟頓時身子便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轉身的時候,果然沒有聽錯,只見他吞了吞口水,畢竟他也不知道他剛才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聽到。

只見他立刻笑著說道:“漫丫頭醒了?

老朽來的時候你還睡著呢,聽說你一夜沒睡,倒也是著實辛苦了一些。”

沈漫卻忽然上前,趴在施孟的耳朵邊上,故意小聲的說道:“你剛才揹著我們絮絮叨叨的唸叨了那麼多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施孟愣了愣,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乾笑了兩聲,又悄悄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玉珩。

不折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一直都是那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了,他這才注意到,楚玉珩自從與這漫丫頭在一處以後,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他便再也沒有見到了。

現如今他現在的臉色竟然還是沒付和顏悅色的樣子,想想這要是放在以前,可並不是如今這番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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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他又忍不住默默的回看了一下沈漫,若是楚玉珩追究起,他在他背後罵他小兔崽子這件事情。

要是能有這個丫頭替他求求情的話,那肯定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如此一想,他便覺得他真的是很機靈的一個老頭兒了。

於是只見他神神秘秘的忽然拉著沈漫的衣袖,讓他拉到一旁,然後低聲說道:“漫丫頭,你我之間的交情如何?”

沈漫故意挑了挑眉毛,然後故作深沉的問了一句:“不知你說的是哪一方面的交情呀?”

聽了這話,施孟便立刻說道:“自然是方方面面的交情了。

譬如說……自打老朽與你相識,醫治了你多少回了對吧。

且,老朽可是從不收你診費的呢……”

“哦……原來你說的是此等交情?可是我彷彿,依稀,大概,約摸著記得……你也沒少故意拿錯藥戲弄我。

不知這得怎麼說啊?”

施孟聞言,便立刻又抿唇說道:“想必事情也定然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還有你平時裡不是也沒耍戲弄我嗎,像我那個藥廬。

不是也常年拆了建建了拆,反反覆覆,那我也沒跟你計較呀。”

沈漫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老人家說的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

所以你現在說這些,難不成是想讓我對你報恩嗎?

不過你可別有過分的要求,話可說的前頭了,我現在身無分文,窮的很。”

施孟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那倒也不需要你這窮人破費。

我一向知道你窮的很……”

沈漫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事兒她自己說說也就罷了。

這老頭子竟然還就真的又說了一遍,況且誰說他一向都窮的很呀!

明明她當年在陵安城稱王稱霸的時候,富得流油好吧。

只是施孟倒是沒看到沈漫的白眼,只繼續又說道:“那小兔崽子肯定一會兒要跟我秋後算賬。

我討厭並不是怕了他,只是我覺得我一個老頭,我是與他斤斤計較,傳出去難免毀了我的名頭。

是以,我覺得一會兒若是真的如此,你倒不妨在一旁給我們各自找個臺階下,下。

如此……你不至於毀了我和他的名聲,是吧!”

這他又朝著沈漫笑了笑,自己還忍不住得意的理論與自己的小鬍子。

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誇獎自己,實在是太過機靈了。

沈漫沉思許久,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待得到沈漫的應承以後,便理直氣壯的轉身回到了藥爐旁邊去了。

楚玉珩一直乖乖的站在原地,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過。

沈漫心又站回到了他的身邊,施孟時不時的都要悄悄地瞄一眼楚玉珩。

然而人家根本就沒提那些他所擔憂的事情,而是直接拉著沈漫進了屋子。

待這兩個人都全部進了房間以後,施孟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已經熬好的藥端了下來。

許是因為剛才走了神,在端那個要活的時候忘記墊布了,雙手剛剛觸碰到那個藥壺的手柄的時候。

你立刻被燙的後退了幾步,緊忙著將手放在嘴邊吹了吹。

這才心有餘悸的長舒了一口氣,好歹只是稍微燙出來一點點水泡,沒什麼大礙。

他確定雙手沒有事情以後,他這才拿起一旁的紗布,將那個藥壺給拿了下來。

然後將裡邊的要道盡了碗裡,霎時間一股刺鼻的藥味就直接飄散了出去。

然後就見他端著那碗湯藥直接進了房間,沈漫和楚玉珩正好要從裡邊往外走。

三個人帶刺迎面遇到了,還差點撞到了施孟手裡的藥。

好在沈漫身形靈活,險險的避開了,這才不至於讓施孟的心血付之東流。

這時候,一旁的楚玉珩則忽然拉著沈漫回到了房間裡,然後坐在一旁。

顯然已經沒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了,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此時竟也猜不透他這悶葫蘆裡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施孟則有意無意的避開他們坐著的地方,端著湯藥進了裡邊。

沈漫倒是頗有眼力見,直接過去,幫忙,將那碗藥給喂了下去。

屆時,楚玉珩這才說道:“你彷彿對我頗有微詞?”

施孟愣了愣,手裡的碗都差點拿不穩了,果然楚玉珩下一句便又說道:“想必兄長這幾日也該回水雲天了。

不知道您老人家這病要瞧到什麼時候呢?也不知道我胸長此次會是有一天會待上多久。

我是等不到先生回去的話,倒是讓我頗為為難了。”

施孟吞了吞口水,將手裡的碗往桌子上一扔,便翹著鬍子說道:“你倒是也只會欺負我……

蘇廣茶那小子當真也是奇也怪哉了,十年如一日的護短。

只是你如今是有求於我的,如此心胸狹隘之人我不幫也就罷了。”

施孟原以為自己打蛇打七寸,自己撂挑子不幹了,對方肯定會對他示弱。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候,一旁的楚玉珩卻依舊是不慌不忙,不急不徐的說道:“哦?

那若是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不妨我現在就將先生送回去吧。

反正我一直也是在擔心,若是先生回去的晚了,我兄長如果再離開水雲天的話,我著實覺得為難。

只是如今先生既然要趕著回去的話,我倒也是樂意之至的。”

聽了這話,施孟再次無奈的低下了頭,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才悄悄地看了一眼沈漫。

隨即眨了眨眼睛,沈漫自然是看到了這個小動作的,良久這才又忽然上前,拉起施孟的手,往門外走去。

待走到了長廊下的青石階的時候停了下來。

然後這才笑著說道:“臺階給你找好啦!

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哦。”

說完,她還不忘了回到楚玉珩的身邊,揚起小腦袋朝著楚玉珩笑了笑說道:“怎麼樣,我做的很棒吧?”

楚玉珩親們揉的抬起自己的大手,然後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

最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拉著他一起走到了施孟的身邊。

然而施孟卻被沈漫這一系列行為給弄的越發茫然了,良久這才站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問道:“這是何意?”

沈漫抿了抿唇,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是讓我一會兒看到你的暗示以後,並給你找個臺階下嘛。

臺階如今變態,你的腳底下啊!哦,對了,你說的是你們兩個人。

其實我倒是覺得只需要給你一個人選一個臺階下邊要好了。

畢竟楚玉珩不然吧,他向來臉皮都比較厚,這樣的情況下,他就算沒有臺階的話,也影響不了他什麼的。

只是老頭兒,其實吧……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你倒也不必覺得丟臉。

畢竟這也是日常,而我們又不會把這事兒給說出去。”

沈漫是早就看透了這個老頭心裡所想了,我估計是怕丟了面子而已。

畢竟如今只現代時代人家的地盤上,然而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竟然被小輩震懾的如此卑微。

若是被傳出去了,豈不是貽笑大方嗎?只是一開始倒也並不是沈漫想要叛變的。

無奈楚玉珩最是懂得這種打蛇打七寸的套路了。

所以當時他並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選擇將他拉進房間裡來了。

進了房間以後……沈漫自然會乖乖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的。

所以方才他這一系列的行為,著實也是被逼無奈。

施孟再次翹起了自己的小鬍子,然後無奈看著一旁的楚玉珩一眼,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沈漫略微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楚玉珩,然後又看了一眼院子。

這才有些擔憂的問道:“他莫不是真的毀了水銀天了吧?”

楚玉珩搖了搖頭,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然後拉著他便直接也出了房間。

在他們兩個人走到院子裡的時候,便聽到楚玉珩只那麼低聲地說道:“先生,白拾玖這邊就拜託你了。

請您務必做到呀,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

要是一會兒他真的出了事情……”

只是這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裡施孟便漏出來半個腦袋,頗為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一天天得囉裡吧嗦的,有完沒完?”

說完便又把自己的腦袋給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