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見楚玉珩竟然是這樣的態度,一時之間竟覺得有些詫異。
原本,她就沒指望有人會同意她這個提議,畢竟著實忒不靠譜。
然而,楚玉珩竟真的同意了這門子事情,良久這才見到一旁的沈漫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其實……只是隨口一說……
自然,那些想法也確實是我發自真心地的想法。
只是……現如今我們的處境著實有些不大樂觀,此事……不若再擱擱,待時機成熟再行……”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沈漫的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說完,楚玉珩卻已經截胡道:“漫兒說的並無錯處。
那化常澤作惡太久,若繼續放任下去,又不知該有多少人會遭了劫難,我倒覺著,此事確實需要好生籌謀一下了。”
而此時的蘇廣茶竟也跟著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楚玉珩的觀點。
沈漫著實沒想到大家竟真的都同意,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只見她也跟著點著頭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做?
依我看來,我們費盡心思的搬倒化常澤,那麼,結果不應該只是搬倒他。
我覺著,必然得讓其結果發揮最大的作用才可以。
畢竟事情到了這裡,我們又沒了多餘的線索了,修葑那幾隻狼妖也下落不明。
那麼,既然決定主動出擊了,便要一舉幾得才可以,既然沒有線索,那麼我們就要自己創造線索。
而且如今是多方角逐,我們更是一步都不能踏錯才行。”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經過那次枯井事件以後,化常澤日常行事也變得越發小心謹慎了起來。
而且,這段時間他似乎老實了許多,他們幾乎再沒聽過他的訊息了。
除了上次抓捕杜若和白拾玖以後,化常澤似乎就一直沒再出現過了。
如今想起來,倒也著實是奇怪的很,低調倒向來不像是化常澤的行事作風。
蘇廣茶是第一個說話的,只聽得他語氣煙波不經悠悠的說道:“這幾日,你們暫時不要露面了。
我尋個機會去化府走一遭,且看看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確實,若是毫無準備,貿然行動,恐會打草驚蛇,於是沈漫便點了點頭,便算是應承了下來。
其她幾個人也跟著點了點頭,於是,商量定了以後,大家便暫時散了。
沈漫和楚玉珩依舊住進了他們以前住的秋漫閣,雖說需要掩人耳目,可是這秋漫閣向來不會有人過來。
畢竟那幾年楚玉珩可沒少發瘋,秋漫閣是整個水雲天的禁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二人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沈漫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看著已經枯黃的藤葉,望著熟悉的一切。
當真也是別有一番心境,時值深秋,院子的草坪也已經不復夏日時節的嫩綠。
偶有風吹來,她竟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這時候,就見楚玉珩那著一件淺綠色的披風走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披在了沈漫的肩上。
且十分溫柔的繞到她的面前,蹲在她的面前,理了理她的披風。
沈漫伸出雙手,搭在楚玉珩的雙肩上,二人四目相對,楚玉珩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外頭冷,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沈漫俏皮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說道:“我若是事事都能想的周全,怕是要你也沒什麼用處了吧?”
楚玉珩聞言,一副十分贊同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即便笑著說道:“夫人說的倒是十分有道理。
只是……”
楚玉珩話卡在這裡,很久也沒繼續說下去,沈漫倒是此時已經漲紅了臉。
畢竟楚玉珩確實也是很久沒有如此調侃過她了,以至於她竟然忘記了,如今的楚玉珩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等了很久,沈漫都沒等到楚玉珩下邊沒說出來的話。
她自己又懊悔的緊,著實覺得自己把自己給無情的坑了一把。
現如今搞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只見她低著頭沒頭沒腦的問道:“只是什麼?”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沈漫頗為疑惑的抬起頭來,卻恰好碰上了楚玉珩十分深情的目光。
沈漫愣了愣,腦子裡開始光速運轉,畫本子上怎麼畫的來著?
這樣的場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此時她忍不住慶幸了起來。
得虧她年紀輕輕的時候,沒少用逃課的時間,偷看那些情情愛愛的畫本子。
雖說早些年她一度懷疑那些畫本子上說的都是假的,畢竟她可沒少吃喜歡楚玉珩這件事情的苦頭。
可如今二人蜜裡調油,顯然又讓他相信了那個畫本子上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了。
所以,經過她仔仔細細的回憶,最終終於讓他想起來了。
他猶記得的那個畫本子上曾經提到過的,如此深情的場面,接下來男的會親吻女的。
沈漫想起這樣的畫面,免不了老臉又是一紅,瞬間便又低下了頭去,然後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然而無論她自己怎麼樣的反應,對方竟然一直都是保持著那樣的動作,甚至連嘴唇都沒有動過。
那破妹有些詫異,但很快又覺得可能是楚玉珩自己想要如此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轉而又一想之前,楚玉珩在他面前做的種種的事情,完全沒有那種好面子的行為。
所以此時的楚玉珩完全不能與十幾年前他所認識的那個楚玉珩相提並論了。
只見他抬起頭來看著對方,然後抿了抿唇,心下裡想著豁出去了。
別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自己還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巴往前湊了湊。
他心想自己已經這麼主動了,做的已經這麼明顯了,對方再怎麼不好意思或者是有什麼顧慮也應該放下了。
於是接下來又是一片寂靜,等了很長時間,他依然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
於是他又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卻見對方的臉就近在咫尺,原本以為是對方正在往前靠,自己睜開了眼睛,恰好打斷了對方的動作。
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只見此時他自己彎著身子,然後自己把脖子伸的很長。
而對方的身子卻一直保持著剛排的那個動作,很顯然是她自己太過主動,把自己的臉幾乎就送到了別人的面前。
見對方依舊沒什麼反應,他有些羞怒,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後直起了身子來。
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衣服都批好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閃開一點,擋著我欣賞這院子裡的美景了。”
說完他便強迫自己不再去看他,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楚玉珩低低的笑了起來,卻強行將她拉了起來,自己先坐在鞦韆上,然後讓沈漫坐在了他的腿上。
之後這才笑著說道:“夫人剛才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呢?
莫不是想要讓我佔你的便宜?”
沈漫他竟然還敢拿這件事情來調侃她,月凡惱怒的變樣直起身子來,奈何自己的力氣沒有對方的大,只的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然後就見她板著臉說道:“誰是你夫人呀?
堂堂碧瀾君現如今竟如此輕浮,當真令人大開眼界。”
楚玉珩把玩著她的頭發絲兒,一副樂趣無窮的模樣,低著頭道:“我是能博得夫人一笑,輕浮一點又如何?”
沈漫吞了吞口水,旁邊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對方。
很久,這在強行轉移話題問道:“你剛才說只是什麼?
那句話你一直沒有說完,我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等到。”
楚玉珩裝作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然後說道:“夫人確實想要聽嗎?”
沈漫不至可否的點了點頭,楚玉珩則忽然眼神迷離的看著他說道:“剛才夫人說若是夫人能夠事事都能夠考慮的周全。
要我著實沒有什麼用處,一開始我也覺得夫人這話說的著實有道理。
但是後來又一想,覺得夫人這話也說的並不是完全有道理的。
譬如說……生孩子……若是沒有為夫的話……”
楚玉珩話還沒來得及完全說完,嘴巴就已經被沈漫用手捂住了。
良久只見她漲紅了臉,甚至連脖子都已經紅透了。
然後惱羞成怒的說道:“楚玉珩你你你你……”
雖說她確實很是羞怒,可是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罵對方。
楚玉珩見他此時的模樣,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
然後低低的說道:“我們郎有情妾有意……漫兒這是害羞了?”
沈漫不語,卻急著想要從他的身上掙脫出去,卻奈何對方怎麼也不肯鬆手。
惹得秋千架咯吱咯吱作響,楚玉珩連忙拉著她的手說道:“不要再動了。
這秋千架多年沒有修過了,如今已經一副老邁殘軀的樣子,要是你在掙扎幾下,他怕是就要散架子了。”
沈漫果然停了下來,然後怒目瞪著他說道:“楚玉珩,我現在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楚玉珩了。
可以說你變成如今這副德性,我覺得比你當年那副生人勿進的冰塊臉看上去著實讓人舒服了很多。
可現如今我又覺得你已經越發沒有臉皮了,不若你把你當初的模樣與現在的模樣稍微中和一下如何?
要是那個樣子的話那便是完美了。”
楚玉珩沒沒扯了扯唇,然後抓著他的頭發絲兒依舊玩得很是盡興。
然後輕輕地晃動著秋千架說道:“夫人的話,我自然是要往心裡去記得。
只是……剛才那話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當時沒有想到夫人的臉皮竟然這麼薄。
為夫記下了以後為夫儘量不去開這樣的玩笑便是。”
說罷,沈漫這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二人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那裡。
秋千架雖然咯吱咯吱作響,但也是非常努力地承載著他們兩個人遊遊蕩蕩的在那裡晃動著。
可是到底是年久失修了,那秋千架子咯吱咯吱了一陣子以後,便忽然砰的一聲斷了開來。
兩個人雖說已經十分小心了,但是依舊對此沒有任何的防備。
兩個人同時被秋千架子給甩了出來,楚玉珩下意識的將沈漫護在自己的懷裡。
最後二人落地的時候,楚玉珩的後背先著的地,沈漫被他完好無損的護在懷裡。
只聽得楚玉珩悶哼一聲,然後鬆開了環住沈漫腰身的手臂。
沈漫被他如此模樣,著實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然後便看著他皺著眉頭,似乎看上去當真是十分痛苦。
沈漫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然後正要檢查他的後背的時候。
卻被楚玉珩拉住了雙手說道:“疼。”
見他如此模樣,沈漫再次愣了一下,楚玉珩方才……這是在跟他撒嬌嗎?
聽了這話,一旁的
。。。。。。
。。。。。。。
雖然說杜若前輩確實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訊息,但是沒有訊息也是好消息。
還有就是……化常澤,他囂張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讓他對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一些代價來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如果我們的努力,我們折騰了這麼久,竟然連一個化常澤沒有辦法對付的話,那麼我們做這一切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說完這些話以後,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楚玉珩,這個念頭是他剛剛臨時生出來的。
分析完了一切的事情,以後
雖然說杜若前輩確實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訊息,但是沒有訊息也是好消息。
雖然說杜若前輩確實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訊息,但是沒有訊息也是好消息。
還有就是……化常澤,他囂張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讓他對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一些代價來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如果我們的努力,我們折騰了這麼久,竟然連一個化常澤沒有辦法對付的話,那麼我們做這一切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說完這些話以後,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楚玉珩,這個念頭是他剛剛臨時生出來的。
分析完了一切的事情,以後除了證明了莫離確實是有問題以外。
根本對於整件事情也算是沒有任何的推動作用。
化常澤這個人無論是他的立場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為非作歹了太長時間。
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一個人還能繼續逍遙自在的活著。
當然他這個念頭也是一時忽然生出來的,也沒有指望能有人支援她。
然而楚玉珩卻點著頭說道:“如果想要扳倒他的話,可能需要更加詳細的計劃才可以。
據我所知,他這個人傲氣的很,加上上次我們沒有將他壓倒,反而讓他倒打一耙了我們。
所以我猜測他此時應該是自負的很,想要抓住他的小辮子應該也不算很難。
只不過需要我們稍微仔細的籌謀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