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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雙面夜蘿180

當年你母親因為貪玩偷偷逃出了魔族,我和其他幾個人奉了魔君的命令,一路追尋你母親。

直至魔族封印之地,也沒能將你母親追回來,然而,我的其他的幾個弟兄,因為未能完成任務,皆被殺了。

我當時出於一些巧合,意外的活了下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當年你母親到底是怎麼逃出魔族的方法。

可是一直一無所獲,直到你和修靐出現在我的面前。

今日來這裡自然也並非是為了自投羅網,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想要問你,此事你母親可是有與你提及過一二?”

白拾玖見對方介紹自己介紹的如此的簡單。

顯然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洛炎竟然能夠帶來一些他想要聽到的東西。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所以此時,白拾玖甚至有些後悔來見洛炎了。

只見他毫不猶豫直接轉身便要離開,洛炎正欲說話,他便頭也不回的警告洛炎說道:“我並不想殺了你,你最好安份一些。”

說完,洛炎牢房上的鎖鏈也重新鎖上了,接著便是修靐的牢房鎖鏈被開啟了。

修靐連忙從牆角爬了出來,身上還掛著五六根粗鎖鏈,所以行動起來確實不方便,且笨重。

白拾玖見著修靐,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捏著修靐的下巴道:“那麼多人,只有你跑過來想要救我,倒是讓我對你起了幾分惻隱之心。

所以當時在那個山洞裡,我留了你一條命。

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得了自己的一條命,就應該乖乖的躲起來,從此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才是。

可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或者說你覺得我根本就不會要了你的命?

竟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在外頭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將你們碎屍萬段,更何況是在這裡。

我能問問你,當時選擇出現在我的面前是怎樣的想法嗎?”

修靐的下巴被捏的很疼,可見白拾玖確實用了大力氣了。

只見他試圖想要活動一下自己的下巴的時候,卻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最後只得認命的直接說道:“我來見你,是出於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情況下的。

且我也並沒有打算你會原諒我們,所以並不存在奢望你會不殺了我。”

白拾玖聽了修靐的話,著實還是有一些意外的,良久這才又皺著眉頭說道:“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來我面前送死?讓我殺了你?”

聽了這話,修靐卻十分真誠的點了點頭,意思似乎就是預設了白拾玖剛才說的那番話。

白拾玖似是有些不解,沉默良久這才又繼續問道:“為什麼讓我殺了你?

你求死,不惜命,難不成良心發現?”

修靐再次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卻是如此。

只是還有一層因由,我是想要求你的……”

修靐將自己的話說到此處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其實他也拿不準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白拾玖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只聽得一旁的白拾玖在聽了修靐的話以後,立刻便諷刺的說道:“我說嘛,良心發現?

還不是另有所圖,只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可以讓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交換?”

聽了這話,修靐則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白公子,杜若前輩的死……我深知我們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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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什麼好辯解的,自然也不奢求你的原諒。

但是,我既然自願來送死了,還是希望我可以一命抵一命,我死了,希望讓你大仇得報。

從而放過我那些兄長們,他們那麼做也確實實屬無奈。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沈姑娘,我們或許也不會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會有那種負罪感……”

修靐說到此處的時候,白拾玖忽然大笑了起來,良久這才眼睛充血一般的看著修靐說道:“這才是你的心裡話吧?

因為沈漫,所以你們覺得殺了我母親,你們對不起秦漫?

你自己來送死,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要讓我放過其他幾隻惡狼?

你自己聽聽你自己說的這些虛偽的話,有哪一句是說的你自己因為殺了我母親而倍感後悔和愧疚的?

想必即便再重新來一次,你怕是也只會再做同樣的事情吧?”

聽了這話,修靐愣了一下,他其實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被曲解成了這個意思。

他想要開口解釋一下,卻被白拾玖忽然一腳踢到了角落裡。

整個人瞬間便迷糊了起來,眼前只隱約能看到模糊的背影,漸漸離他遠去。

最終他陷入了冗長的黑暗之中,最後是被一盆冷水給潑醒的。

醒來的時候,白拾玖就坐在關他的鐵籠子的不遠處。

這裡昏暗的很,因為白拾玖離得他很遠,又並不是正對著他,所以此時他也只能隱約看到一些白拾玖臉上的輪廓罷了。

只見他艱難的從角落裡爬起來,在它的兩邊還站著幾個人。

周圍還擺放著一些刑具,他自然是知道對方肯定不可能讓他這麼輕輕鬆鬆的就去死掉的。

他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氣,並不言語,看樣子便是不打算做任何的反抗。

遠處的白拾玖微微對著那些人擺了擺手,接著修靐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掛在了一個木樁子上,雙腳離地,身體懸空在木樁上。

兩邊的人,其中那個端著盆子的男子,將自己手裡的盆子放了下來。

轉身將身後的木桌子上一串類似鐵鉤一樣的東西拿了起來。

起初還故意放在修靐的面前晃了晃,看樣子似乎是並不急著動手。

遠處的白拾玖看了一眼修靐,又看了下旁邊,修靐捕捉到了白拾玖眼神的動向。

想到他的旁邊就是洛炎,心下瞬間一涼,想必洛炎此時說不定也是和他一樣的境遇吧!

他開始有些長不大明白了,洛炎自己送上門來,似乎是什麼也沒有問出口,他想要的答案似乎一個也沒有得到。

此時還將自己弄到這般天地,修靐委實有些想不大明白。

除非他自己想死,還想死在白拾玖的手底下?

修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卻忽然聽到旁邊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他皺起眉頭看向白拾玖道:“他……他並沒有害死你母親,你為何對他這般殘忍?”

遠處的白拾玖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看向修靐道:“他沒有殺死我母親,所以我就不能殺了他嗎?

不想殺他,便殺了他了,就如同你們想逼死我母親便能逼死他一樣。

只不過是在重複著當初你們做過的事情而已,緣何今日你看到了卻如此的反應?

莫非你自己也心裡覺得,當日你們所做所為,其實也是天理難容的事情吧。”

修靐略微有些詫異的看向對方,顯然,他並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回答他的問題。

只見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卻還沒來得及說話。

一旁的那個拿著鐵鉤子的男子卻忽然將手裡那一串鐵鉤子全部甩在了他的身上。

霎時間,他便覺得一陣刺骨般的疼痛,瞬間傳遍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努力咬著牙,不讓自己因疼痛而發出聲音。

然而洛炎那邊自剛才那一聲嘶吼之後,便再也沒了聲音。

修靐有些擔心的看向那邊,然而此時似乎那邊確實安靜了下來。

此時他自己也是水深火熱,那人將旁邊桌子上的刑具恨不得都在他身上用一遍才好。

後來他甚至都已經疼的沒了知覺,任由那人在他面前晃悠,將他弄得皮開肉綻。

遠處的白拾玖一直未動,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盯著這裡的場景。

直到後來,修靐意識模糊之際,這才看到白拾玖的身影彷彿動了動,白拾玖閉著眼睛,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看著一旁的拿著刑具的人,皺著眉頭說道:“停吧!

我倒並不是想讓他立刻久死了,好歹還是得留著一口氣的。”

說罷,白拾玖便負手離開了,自然,這一幕,修靐並沒有看到。

此時他已經沉沉的昏迷過去了,儼然沒辦法看到甚至聽到白拾玖說的話。

而此時旁邊的洛炎似乎也並不怎麼好過,只見他的嘴巴被一塊破布堵著。

此時根本就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而這個時候,白拾玖走到遍體鱗傷的他的面前看著他。

盯著他看了很久,二人眼神交匯之時,白拾玖忽然笑了起來。

洛炎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發笑,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良久這才最終忍不住問道:“看到我現在這個模樣,可是有些好笑?”

白拾玖卻搖著頭,收了笑聲說道:“這個你倒是誤會了。

我只是想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會什麼會同時出現在我的面前。

只是現如今我卻覺得十分的好奇的一點就是,為什麼你們兩個人都想讓我殺了你們?”

洛炎詫異的看著白拾玖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要你殺了我的?

我來你這裡見你,只是為了得到我深藏多年心底疑惑的答案罷了。

然而我還是錯估了你的善良,你的母親當年是何等的天真爛漫,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卻沒成想到你卻並不會像她,我不知道你先前是個什麼模樣,但現如今你在我看來,卻與你母親截然不同。

說的更加直白一些,我認為你並不配做你母親的孩子。

若是你母親現在還活著,定然也不願意看到如今這般模樣的你。”

洛炎的話剛剛說完,白拾玖便忽然惱怒道:“你不是我,也不是我母親,你怎知我們心中之苦?

你與我母親或許是舊相識,你或許知曉我母親年輕時的模樣,可是這也並不是你如今可以這般數落我們的理由。”

白拾玖看上去情緒似是有些激動,說完這些話以後,神色頗為難看的再也沒有看過洛炎。

後者則並沒有再過多的言語,他想要說的話此時已然全部說完了。

接下來,即便是說的再多,怕是也無濟於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處魔君忽然出現,叫他神色怡然,面色絲毫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跡象。

直到走到白拾玖的身邊時,這才說道:“你剛剛回來,身上還有傷,應當好生養著才是。”

白拾玖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沒關係的。

我只是對這個人十分的好奇,所以忍不住想來看看他罷了。”

聽了這話,魔君這才轉而看向洛炎,這一看不打緊,下一刻便詫異的皺著眉頭說道:“你是……洛炎?”

白天的時候,許是魔君只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修靐的身上。

加上當時洛炎並沒有以正面面對魔君,是以那個時候,魔君並沒有將他給認出來。

只是此時,雖說洛炎身上早已經皮開肉綻,可是那張臉倒還是乾淨的。

所以,當魔君看到他的時候,只需要稍微仔細的回憶一下,便可以記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他這句話剛剛問出口以後便一副瞭然的模樣,顯然並不需要對方在回答什麼了。

只見魔君皺著眉頭上前說道:“這麼多年,你到底在哪裡?

當年我派你們幾個去追著公主回來,可是公主沒有回來,你們也沒有回來。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你們的蹤跡,可是卻一直一無所獲。

直到拾玖出現,我才知道公主竟然逃去了人族。”

魔君這話似乎並不是刻意對洛炎說的,彷彿就是對著白拾玖說的一樣。

洛炎略微遲鈍的看了一眼魔君道:“既然魔君提起這件事情了,那我便斗膽一問。

此事我原本……”

許是傷的太過嚴重了,此時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只見他cu喘了幾口氣以後,這才又繼續說道:“此事我原本就是想要問白公子的,只是白公子見了我之後便不容許我說話。

竟然此時魔君你提出這件事情了,那我便都單問一句。

當年,公主出逃,魔君你說是她年少任性所致,可是這麼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

魔族通往人族的唯一出口被封印了,當年公主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

我們幾個當年檢視過那些封印,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也就是說魔族其實就是如同鐵桶一般,她雖有些本事,卻不知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洛炎這話一說出口,魔君的臉色便立刻就變了。

顯然,他並沒有想到洛炎竟然會這麼問,就在魔君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腳底下卻是一陣晃動。

魔君立刻招手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道:“去檢視一下,怎麼回事。”

這話剛剛說完,門外便有一個行色匆匆的侍衛跑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太過慌亂,竟然在進門的時候,慌慌張張的摔了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