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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雙面夜蘿195

“會不會是……你們說的那個杜若前輩?

你們不是說她也算是白公子的養母了吧?那如果她在臨死之時將事情告訴了白公子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想來……這位杜若前輩嫁給了白滄鏡,我猜測她不可能對於白滄鏡的事情絲毫都不知情的。”

說這些話的是坐在一旁一直都沒說話的洛炎,他此時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沈漫他們。

顯然,他對自己剛才的一系列猜測是十分的有自信的。

沈漫愣了愣,但是還是說道:“不大可能。

當然,你說杜若前輩對於白滄鏡的秘密不可能絲毫不知情這件事情我是認可的。

想來,白滄鏡既然能在魔族公主死後,娶了杜若,這其中也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的。

只是現如今杜若前輩已經死了,白滄鏡也死了,剩下一個唯一可能知情的白拾玖我們也指望不上了。”

沈漫正說著,一旁的蘇廣茶忽然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說道:“此事……也和白滄鏡有關係?

他是魔族的人?你們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啊?能不能一口氣給我說完呢?”

正說著,他這才看到一旁的楚玉珩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只聽得楚玉珩接著沈漫的話說道:“我們在魔族公主的寢室裡發現了一些機關,那些機關下頭是一座十分宏偉的宮殿。

而且那座宮殿裡頭也有一個同樣的通道,我們就是順著那個通道回來的。

據我們在那座宮殿裡看到的,白滄鏡djdd曾經應該是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的。

而且他與那位魔族的公主……”

正說著,洛炎忍不住又插了一句話道:“別叫魔族公主了,我們公主有名字,叫木木公主。

但是她覺得木木公主太小家子氣了,所以她就讓我們叫她木公主。

你們在提到她的時候,還是直接叫她木公主吧!”

說到這裡,洛炎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低下了頭去,獨自喝茶去了,沒再說什麼了。

楚玉珩倒也不惱,當時便改了稱呼繼續說道:“而且白滄鏡與木公主是相愛的兩個人。

但是白滄鏡的身上有煉妖壺,有人給他寫了一封信。

要挾他,必須交出煉妖壺,否則就要了他的命。

我們猜測給白滄鏡寫信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魔君。

也就是那位木公主的哥哥,白滄鏡在得了那封信以後,似乎是不大願意交出煉妖壺。

於是便直接給那位木公主寫了一封信,信得大概內容就是說這個白滄鏡要離開魔族了。

大約就是和這位木公主緣分已盡,自此別過。

之後這位木公主可能是恰好看到了這封信,趕巧,白滄鏡還沒來的及離開。

所以,這位很是痴情的木公主便立刻決定要陪著白滄鏡一起離開……”

“嗯,也就是俗稱的私奔。”沈漫在一旁加了這麼一句。

楚玉珩笑了笑,然後十分寵溺的捏了捏沈漫的鼻尖,這才又繼續說道:“沒錯。

就是私奔,他們離開以後,魔君發現了他們不見了,於是就派出了洛炎,也就是這位和我們一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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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炎當時是那位木公主身邊最得木公主信任的將軍,但即便如此。

洛炎也還是不知道白滄鏡的存在的,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木公主和白滄鏡一起逃出去的事情。

直到木公主離開以後,魔君命令洛炎追查公主下落,他這才知道木公主和別人私奔了。

我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麼多了,原本我們是打算和白拾玖再見一面,看看能不能再問出什麼事情來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在那個地下宮殿裡迷了路,找不到回到那位木公主住的宮殿的路了。

所以……現如今便在這裡了。”

就在大家正在說這事兒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頭敲了幾下。

沈漫微微愣了一下,這才看著一邊的楚玉珩一眼,只見後者此時已經移步去了門口。

蘇廣茶立在那裡,朗聲問道:“是誰?”

門外的人立刻說道:“我,施孟。

我是來告訴你一聲的,前兩天送到我那裡的那一窩兔子活了。

告訴青黛那小丫頭,以後別拿這種無聊的事情再來煩我,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她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用我的新藥,把她給毒瘸嘍。”

蘇廣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後這才回道:“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

施孟頗為不耐煩的說道:“不必了,我給你們送過來了。

放在我那裡,我還得轉動找個人伺候它們,拉屎撒尿的,還不準讓我把它們關在籠子裡……”

施孟是罵罵咧咧要離開的,沈漫聽著這串熟悉的聲音,一時間心裡也是百轉千回。

甚至開始懷念起了,當年她和青黛不知天高地厚去戲弄施孟的美好時光了。

只見沈漫忽然上前,一把推開房門,然後便高聲叫了一聲:“老頭兒……”

施孟身形一頓,良久這才轉身,看到了沈漫站在他的面前,立刻便笑了起來。

然後這才說道:“丫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只死兔子呢?你們兩個湊到一起,我準沒好日子過了……”

正說著,施孟便往裡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青黛。

這才一邊歪著頭一邊依舊不死心的打量著四周圍問道:“那只死兔子躲哪裡去了?

別以為她躲著就……就聽不到我罵她了。

有本事她就一直躲著,別出來……”

施孟花還沒來得及說完,沈漫便嘆了一口氣說道:“青黛不在這裡,她回她姑姑那裡去了。

我讓她回去的,她應該……有很多話要和她姑姑說。”

施孟不傻,自然聽出來沈漫這是話裡有話了。

良久這才正了正身子,便皺著眉頭說道:“那下次再見到她怕是又沒日子了。

罷了,這兔子還是放在我這裡吧,交給蘇廣茶那小子,我可一百萬個不放心。

回頭再給老夫養死了,青黛那小丫頭片子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老夫這把老骨頭呢!”

沈漫聽了這話,其實應該是笑的,可是此時無論如何她也是笑不出來了。

施孟將那幾隻兔子又用一張毯子包了起來,繼而這才抿著唇看著一邊的其他人說道:“老夫回去了。

你們繼續說話吧!”

說完,施孟便離開了,沈漫此時看著施孟的背影,這才發覺,其實他也已經老了。

頭上的頭髮也已經從花白變成了全白,身子原本還筆直的,如今竟然也有些佝僂了。

以前走起路來雖然也沒有很快,可是現如今卻越發的慢了。

她有些落寞,十幾年,她彷彿真的和楚玉珩浪費了很多時間。

到底什麼時候他們才可以過上他們想要的那種閒雲野鶴,無憂無慮的生活呢?

見沈漫一直沒動,楚玉珩緩步走到沈漫的身邊,默默地拉住了沈漫的手安慰她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相信我,這就很快了,我們已經快要接近最終的答案了。

一切都過去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沈漫回握住了楚玉珩的手,看著他,滿含熱淚的點了點頭。

此時,蘇廣茶的眼睛裡也是一腔柔情落寞,只有洛炎是局外之人,靜靜地看著他們幾個。

之後,良久這才又說道:“你們是……打算一直站在那裡嗎?

我覺得你們還是進來吧!我們剛才的話題彷彿還沒有說完,你們一直說不想浪費時間,那就快點抓緊吧!”

洛炎一門心思只想調查出當年木木公主是怎麼死的,其他的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楚玉珩和沈漫收了心思,便轉身重新將房門給關上了。

這次蘇廣茶特地在他的房間周圍又扯了一道結界。

倒也並不是因為施孟,其實他這也才意識到,此時如果他的房間外頭有人路過的話,怕是很難察覺。

所以,便想著扯這麼一道結界出來,好歹也是可以有所防備的。

房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沈漫看著一邊的楚玉珩,良久這才說道:“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

想辦法回魔族?還是……”

楚玉珩看了一眼蘇廣茶道:“兄長覺得呢?

如今盛氏已經和這些事情脫不開關係了,只是……妖族的莫離族長,一時之間還不能公然說她與魔族勾結。

畢竟,我們確實沒有證據,這是牽涉兩族的大事,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我們一直都在防止人族和妖族起衝突,如果此時再加進來一個魔族,我們怕是更加難以控制局勢了。”

蘇廣茶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頭說道:“還是得弄清楚白拾玖進魔族到底是什麼目的才可以。

還有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他不是杜若前輩的兒子這件事情也得查清楚。

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有些不大明白,你們說白滄鏡曾經在魔族生活過,那他又是怎麼去的魔族呢?”

蘇廣茶說完這些話以後,便轉而看向了一旁的洛炎。

然而洛炎也是一臉茫然的搖著頭說道:“此事我也不知道,我兄長應該也不知道。

當初是我兄長和公主一起長大的,後來我兄長為了救公主死在了戰場上。

後來我才代替兄長的位置,去了公主身邊,可是之前沈姑娘她們說的那些事情,我也是和他們一起知道的。

在那之前,我也確實不知道,這麼多年,公主的消失,我一直都耿耿於懷,所以一直在想辦法查清楚那些事情。

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直到我遇到了修靐和沈姑娘她們,這才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所以你若是問我這個,我也確實是不知道的。”

楚玉珩皺著眉頭想了想,繼而看著一邊的洛炎說道:“接下來我們怕是還不能去調查木公主的事情。

兄長,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得從盛氏入手。

這多年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盛氏是不可能沒有參與其中的。

想來……如果我們突破了盛氏,說不定也就相當於解開了很多的迷題了。”

楚玉珩這麼一說,一旁的洛炎則一開始眉頭微皺,但很快就說道:“我並不想,你們先解決你們的事情。

之後再調查我的事情便是,只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妖族的族長和我們魔族勾結……

不像是真的吧?她沒辦法接觸我們魔族的人的,如果沒有事先和我們魔族打好招呼的話,怕怕是在我們魔族衝破封印之時。

他們妖族是沒辦法全身而退的,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魔君恨極了當年封印我們的妖族和人族。

他是不大可能和妖族聯手的……”

洛炎話剛剛說到此處,沈漫卻笑著說道:“恨和自由,你們魔君會選擇前者還是後者?

如果空有一腔恨意,卻沒機會報仇,他又豈能甘心?

如果一時忍下心中怨恨,選擇和妖族聯手,屆時得了自由,即便是出爾反爾,妖族怕是也難以招架他們了。

我猜想,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人族已經被妖族和魔族聯手壓制下去了。

屆時,沒了人族,魔族要是想要滅了妖族,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沈漫說完,洛炎沉默了一陣子,很快便皺著眉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顯然他並沒有想到沈漫說的這些。

顯然,沈漫剛才的那些話已經成功的說服了他,讓他相信了這件事情。

“可是……那位妖族族長又是怎麼和我們魔君達成共識的呢?”

洛炎還是有些不明白,沈漫想了想,這才說道:“如果她不是和魔族的魔君達成共識,而是和魔族的少主達成共識呢?

白拾玖得知自己的身份,親自去找莫離,也不是不可能。

然後白拾玖又將這個計劃告訴了魔君,魔君自然器重他,加上白拾玖身上流著木公主的血,魔君自然更加相信他了。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白拾玖可以這麼胸有成竹的去見魔君了。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做好了即便魔君不認他,他也有讓魔君無法拒絕他的籌碼。

所以,不管是什麼結果,其實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

沈漫微微一愣,心裡再次覺得白拾玖屬實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只是他將這些大智慧都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去了罷了。

想來,當初白府一夜之間滿門全滅,卻唯獨他活了下來。

而後又以一己之力,將整個白府再次振興了起來,這樣的智慧和手腕又怎麼可能是等閒之人呢?

沈漫正這麼感慨著,蘇廣茶便接著之前楚玉珩的話說道:“對於盛府……我們一樣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除了你和漫兒從鮫人幻境裡拿出來的那張字條還有那個人死後留下來的腰帶,便沒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