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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風再起2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不需要報仇了,如果我報仇就要傷害我最在乎的人,那我自然不會再繼續報仇了。”

墨尋搶在他說完之前,先說了這些話,然後又瞪著化常澤說道:“我當初肯留下你一條性命,可不是為了讓你現在站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的。

如果你是還這麼不懂進退的話,我不介意再收回你這條爛命。

我讓白拾玖把你趕出魔族,也是為了防止你在從中作梗罷了。

你的心性我還是瞭解的,我料定了,你肯定不可能如此就善罷甘休了。

所以只能把你趕出去,以絕後患,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膽量來我這裡。

是誰借給你的狗膽子呀?”

化常澤忽然笑了起來,然後看著一邊的窗外道:“那自然是魔君你啊。

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全部都已經聽到了,你竟然把自己的靈力都封印了起來。

現如今,你就和一個普通的人類有什麼區別?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區區的人類多到如此地步。

現在我甚至都有些好奇,它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魅力,能夠讓你,堂堂的魔君,也能如此為她。

我甚至好奇,如果有一天讓你替他去死的話,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呀?”

墨尋不以為意的後退了兩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說道:“說這麼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化常澤笑了笑,然後歪著腦袋看著墨尋道:“我想說什麼,難道你心裡沒有猜出來嗎?

只不過你覺得我應該沒有那麼大膽,所以他會覺得你自己的猜測不真實吧?”

墨尋倒是也沒什麼反應,依舊十分淡然的坐在那裡,將手裡的茶杯放到了身邊,繼而看著一邊的化常澤說道:“我一向覺得你很大膽,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分寸到了這個地步。”

聽了這話,化常澤倒是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身子微微前傾,雙目盯著墨尋的眼睛說道:“我若不是有把握,也不會貿然這麼沒分寸不是?

怪……只能怪你方才說話毫無保留了,讓我聽去了那就沒辦法了。”

墨尋冷哼一聲,放下手裡的茶杯,便要起身,然而化常澤卻已經先一步,將手搭在了墨尋的肩膀上,只見他稍微一用力,就將墨尋重新按回到了原地。

然後就看到他,繞到墨尋的身後,雙手來回在墨尋的脖子邊上遊走,聲音輕輕的說道:“魔君……這是要去哪裡呀?

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不是嗎?再說了,你應該也知道,你根本就走不出這個房間的,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的。

我說過,誰也沒有辦法阻止我的,當初你怕我臨陣退縮,逼我發誓,可是我誓也發了,你卻退縮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讓人覺得不舒服嗎?”

墨尋並不回答他,化常澤等不到答覆,倒也不著急,又重新坐了回去,和墨尋面對面。

墨尋盯著他,冷笑了一聲道:“怎麼還不動手?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話沒有和我說的嗎?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要是你沒有那個膽量動手的話……我勸你趁早還是快些離開為好,趁著我對你還不有那麼幾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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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常澤依舊不服氣的回道:“你對我有沒有耐心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難道不是在看我對你有沒有耐心嗎?你能多呼吸幾口氣,都得看我有多少耐心,不是嗎?

現在你這個模樣到反向是你是催命的,但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別搞記錯了順序。

現如今,你我雖然對面而坐,可是我才是那個催名的,你……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墨尋笑了笑,不語,似乎就等著化常澤動手了,後者倒是依舊不急,把玩起了茶杯。

良久這才忽然又說道:“魔君真是好雅興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魔君竟然可以這麼適應人族的生活。

你當初不是最不屑與人類為伍的嗎?你不是最瞧不起人類的嗎?

現如今,你因為那麼一個女人,就屢屢打破你自己的規矩。

還是那句話,著實讓我大開眼界了不少。”

墨尋依舊不語,化常澤似是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忽然起身道:“魔君你放心,等我把你刪了之後,我就去魔族,然後帶著你的遺言,告訴整個魔族的人是人類殺了你。

到時候我再帶著整個魔族的人一起殺回來,到時候那個女人也肯定活不了的。

魔君你去黃泉路上的時候,我給你送去一個作伴的,你應該會感謝我吧。

哦,我忘了,你恐怕入不了輪迴,只能沉寂在九幽河下了,好歹那個女人應該還是可以入輪迴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化常澤一陣狂笑之後,便要伸手擰斷墨尋的脖子,然而就在他剛剛出手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忽然騰空了起來。

原來墨尋竟然先他一步,將他提了起來,他略微有些艱難的看著墨尋問道:“你不是……已經把自己的靈力封起來了嗎?”

墨尋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自己封印的,自然我自己也能解開。

怎麼?我糊弄人的話,你自己聽去,然後當了真,還要怨我不成?

我隱去我自己的年曆,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自己願意罷了,可是這並不能成為你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的理由。

如果剛才你不提及沈漫的話,我或許還沒對你起殺心,只會覺得你這個人倒是頗有勇氣。

但是你剛才提到了他,那你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不管是任何一個人,誰都不可以傷害她,這句話我曾經鄭重其事的跟你說起過,但是很顯然,你並沒有記到腦子裡去。

那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說到底,你的這條爛命也是我救回來的。

如今把他帶的收回來,你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墨尋說完這些話,還沒等到化常澤開口,就已經直接取了化常澤的性命。

只見化常澤的屍體躺在地上,脖子以一種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歪斜著,墨尋冷眼看了他一下道:“不自量力。”

緊接著,化常澤的屍體就化作了飛絮不見了蹤影。

墨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十分淡然的走出房間以後,邊走邊揉著手腕,心想:“方才真的是用力過大,他沒有完全將自己的靈力解封,所以殺了化常澤,對於他而言,其實還是有些吃力的。”

待他來到一樓的時候,恰好來了一波客人,於是他便再次投身到了忙碌的生活裡去了。

沈漫和楚玉珩回到了小茅屋,卻見到洛炎正拿著楚玉珩的那副刻刀在院子裡刻著什麼。

此時天已經黑了,雖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可是依舊還是有一些昏暗的。

沈漫上前,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洛炎抬起頭來看著沈漫笑著說道:“我看院子邊上還有許多大樹。

然後就砍了兩棵過來,你們走的時候天還亮著呢,我就想著我挺無聊的,就自己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幹。

是沒想到這一幹就停不下來了,現在天都黑了。

但是就給自己先做了一張床,只不才初具形狀,今晚算是弄不完了。”

沈漫笑了笑,然後抬了抬手,把手裡的東西往洛炎的面前晃了晃說道:“給你帶了吃的了。

暫時先不要弄那些東西了,先過來把飯吃了吧。

我們兩個人在外邊已經吃過了,只是特地給你帶來的。”

洛炎跟著他們兩個人進了屋子,然後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他沒有為難你們嗎?”

沈漫搖了搖頭說道:“不僅沒有為難我們,還請我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而且他還說讓你跟著我們就好了,這些飯菜都是他親手做給你的。

當然我們吃的也是他親手做的,他現在的變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或許……我們之前的種種猜測,真的就是我們多想了。”

洛炎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竟然覺得沒有問題,那麼應該就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

洛炎轉而又看向楚玉珩,似是忽然又有些不大放心似的問道:“碧瀾君你覺得呢?”

楚玉珩想也沒想的說道:“我保持中立。

他雖然說封了他自己的靈力,可是他封了自己的靈力,他自己也可以解開的。

所以這件事情我不覺得警告他一面之詞,就要對他放下戒心。

或許有一句話說的對“日久見人心”,或許時間久了,我們就會印證他今天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總之,在印證他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這樣之前,我對他的戒心絕對不會放下的。”

洛炎想了想,但還是說道:“魔君這個人,雖說性情變化無常,可是我深知他驕傲的很,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圖謀的話,只會明面上直接來的。

既然他現在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我覺得這並不符合他的性情。

所以或許他說的就是真的,他那麼一個驕傲的人,卻可以變成他曾經最討厭的樣子,光是這一份改變,就真的很為難他的。”

——

——

洛炎說的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道理的,說到底,魔君那樣的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麼的話,當真應該也不會這樣。

按照他之前的行事作風,怕是,早就已經光明正大開始了,況且,如果他之前不撤兵的話,人族怕是早就支撐不住了。

他那時候撤兵,反而給了人族休養生息的機會,是以,這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或許真的就是他們想的太多的緣故了,以至於弄得他們極其容易草木皆兵。

這麼一想,沈漫和楚玉珩兩個人,竟然也都莫名的釋懷了。

洛炎吃飽喝足以後,外頭竟然又下起了毛毛雨,原本還掛在天上的圓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隱進了烏雲後頭去了。

沈漫看著外頭的天色,忍不住嘟囔道:“原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卻是沒有想到竟然半夜又下起了雨來,不知道明天又是什麼天色了。”

日子一天天過著,那幾天都是連綿的陰雨天氣,沈漫她們一直等到晴天以後,才幫洛炎蓋了房子。

這天,沈漫和楚玉珩去街上準備買一些棉衣,剛剛從成衣鋪子裡出來的時候,就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幾個喝茶的百姓正在那裡議論著什麼,聽上去,似乎很是熱鬧。

沈漫和楚玉珩原本也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人,便直接想要離開。

卻忽然聽得身後一男子道:“也不知尚辰君現如今有沒有大礙了,也不知到底是什麼高人,竟然連尚辰君都能傷的了。”

聽了這話,沈漫和楚玉珩立刻就停下了腳步,轉而又退了回去,只聽得沈漫上前問道:“這位老伯,你剛才說的可是水雲天的尚辰君?”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漫,然後這才說道:“還有幾個尚辰君,那自然就是水雲天的那位尚辰君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我也是道聽途說,只是聽聞頭一天夜裡,尚辰君還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早上,弟子去叫他,就發現他受了重傷,躺在房間的地上,到底是誰傷了他,竟然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你說這事兒怪不怪,能傷到尚辰君的可是沒幾個。”

沈漫和楚玉珩聽了這話,二人竟同時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墨尋開的店面的方向。

接下來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同時往這個方向走了過去,今日墨尋的店裡客人似乎不如往日的多。

他一個人坐在窗前,給自己溫了一壺小酒,喝的很是暢快。

見到沈漫和楚玉珩的時候,便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示意他們也坐下,一起喝。

沈漫將面前的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繼而這才問道:“不知魔君最近可有去過什麼地方。”

墨尋抬眼看了一眼沈漫,然後便不暇思索的回了一句:“最近一直在店裡,倒是哪也沒去過。”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沉默了下來,墨尋看到他們兩個人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便又隨口問道:“怎麼了,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看你們的神色應該是不好的事情吧?那麼請問你們今日特地來見我,是不是因為你們覺得那件不好的事情是我做的?

所以你們其實是因為懷疑我,所以才來問我的,對嗎?”

沈漫怔楞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又說道:“沒錯……尚辰君受傷了。

據說傷的不輕,可是我們左思右想,能夠傷害他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況且……”

沈漫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再說下去,可是他即便沒有說完,也算是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