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今日沈漫這尊索命的閻羅他是打發不了了。
那幾個獵妖師也未必會為了他們而拼盡性命,畢竟從始至終也不過就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罷了。
這一點,百里默其實看的很是透徹,所以他將那個裝有鮫人的法袋交給了獵妖師。
這一舉動或許有什麼深意,百里默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可是沈漫猜測那幾個獵妖師定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紅衣沈漫與百里默又來來回回打了不下數十回合,依舊沒能分出一個勝負來。
畢竟此時的百里默就像是瘋了一般,不要命似的與沈漫搏鬥。
黑衣沈漫微微抿唇,並不打算再繼續觀賞二位略微有些血腥的打鬥場面了。
只悄悄起身,繞過一旁的寬廊,彎身十分艱難的移動到了地牢入口。
好在,那些弟子也都全神貫注的盯著那邊,並未有人發現過她。
是以當她潛進地牢的時候,倒也十分順利,並未讓人有所察覺。
她一路順著地牢的彎曲的走廊,悄悄地靠近了那個地牢盡頭的密室邊上。
只是此時她貌似還是來晚了一步,整個密室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她觀察了一下四周圍,除了那些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妖以外,整個地牢都已經沒了生氣。
沈漫眉頭微皺,然後走到那個密室裡看了一圈,也沒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兒。
可是那幾個獵妖師也確實是進了這個地牢以後就失蹤了的。
這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憑空失蹤的話,那一定就是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通道。
她當年只顧著打架殺人去了,竟一直沒有注意這個地牢。
環視四周以後,再三確認這個密室只是一個密室以後,也只得退了出去。
良久這才聽到外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看樣子,紅衣沈漫已經將百里默殺了。
果不其然,此時的百里默已經被沈漫一劍貫心而亡了。
家主和少主都死了,那些門內弟子,立刻慌亂了起來。
沈漫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睛,哪裡還顧得上其她?加之那些弟子先前趁著她與百里默廝殺的時候,一直都在罵她。
其言語汙穢不堪,甚至一度還牽扯上了楚玉珩還有她的父母。
原是如此,她母親是狐妖的事情,整個百里府竟係數都知曉了去。
若不是那些汙言穢語,沈漫也不至於急火攻心,險些走火入魔,殺紅了眼睛。
百里默和百里含正尚且不是沈漫的對手,更何況是這些門內的弟子,沈漫微微勾唇。
繼而一把將自己的明月劍從廳中召了出來,隨即,便見明月飛出來的時候,竟一劍同時抹了七八個人的喉嚨。
霎時間鮮血四濺,但因沈漫原本穿的就是紅色的衣裳。
所以即便是有再多的血濺到她的身上,也是看不出來的。
此時的沈漫邪魅一笑,將百里含正那把劍隨手一扔,繼而手提明月,紅著眼珠子,便直奔那些劍修而去。
不多時,整個百里府便佈滿了屍體,沈漫許是殺累了,坐在一處矮石階上。
明月劍上還沾著血,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血跡。
此時,她體內的狐丹發出一陣溫熱的暖流,媚姬的力量終於與狐丹徹底的融合了。
如今百里家已經被滅了門,媚姬沒有了執念,便也不再有了繼續留在這世界的理由。
於是她便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的力量被狐丹吞噬,直到徹底的與狐丹融合。
這樣的沈漫,在擁有了狐丹和媚姬的力量以後,她自己看著這遍地的屍體,甚至都會有一絲絲的慌神。
良久這才見她微微起身,然後脫了自己那件大紅色外衫。
用它將劍上的血跡擦了擦,繼而提著明月劍揚長而去。
黑衣沈漫又在地牢裡徘徊了一段時間,她不相信她找不到那個通道。
她是被鮫人內丹帶進來的,沒道理就是讓她看看她以前是怎麼殺人的吧?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就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那個地方就是之前百里含正開小視窗的地方。
那地方的小視窗只有巴掌大小,若說這地牢還有什麼不同之處,怕也就是這裡了。
沈漫緩緩走了過去,隨即看著那個視窗許久,最終竟在那個視窗的底下發現了一個可以活動的小磚塊。
她輕輕將那個磚塊取了下來,然後看著那個磚塊裡頭許久,這才又小心翼翼的摁了幾下。
只聽得“咔嚓”一聲,然後就見到一旁的一堵牆上竟然自動開了一扇門。
沈漫愣了愣,小心翼翼的進了那個通道,只瞬間,那扇門便關上了。
好在這個走廊裡還有蠟燭,她小心翼翼的朝著走廊的深處走去。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總之這路七拐八彎的,她差點繞暈了在裡邊。
直到她聽到了遠處隱隱約約傳過來的腳步聲,這才算起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有跟丟了。
她提著一口氣,緩緩的朝著那些腳步聲靠近,不久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異香。
果然,那些魔屍都被帶走了,她一路尾隨著那些人,來到了一處山洞裡。
她完全沒有想到,百里家地牢裡挖的通道竟然可以通這麼遠的地方。
出了這山洞,便是一處林子,這地方她倒是沒有來過,原本還要再看看最後這些魔屍和獵妖師都去了哪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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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那幾個獵妖師竟將那些魔屍全部扔在了那裡,不僅如此,就連那個頂厲害的,媚姬的哥哥也被留在了原地。
而那幾個獵妖師則直接離開了這裡,沈漫愣了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是去是留了。
但是就在她還在猶豫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全身穿著夜行服,黑布遮面的男人走了過來。
然後將那些魔屍引走了,這倒是讓沈漫著實吃驚。
也就是說那些獵妖師根本就沒有把這些魔屍給棄了,相反,這裡是他們和某個人接頭的地方。
她愣了愣,想要跟上去看看,可是這時候竟見那人忽然轉身,語氣頗為凌厲的喝了一句:“誰?出來。”
聞言,沈漫嘆了一口氣,繼而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原是方才她走路時太過專注,竟忘了腳下,踢翻了什麼東西,發出來了一些聲音。
不過她也不是不知死活,人家讓她出來,她就乖乖的出來。
只不過也就是仗著,對方只需片刻就會忘記她的存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