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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六章

齊秉煜揮揮手,示意何昇讓他們先行下去,不要汙染了自己的眼睛,況且這件事的始末還沒有完全理清楚,陸繪靈和陸高鴻的罪行遠遠不止這一些,今日是定然要弄個清楚的。

此時尹任昭和尹薷備受內心的煎熬,陸繪靈的心裡也一直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麼辦了,所有證據都指向自己和爹爹,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心默默的跪在一旁,生恐皇上會注意到自己。

然而梁煥卿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她呢,就當大家在為尹薷孝女行為感到一絲心疼和悵然之際,秦遠道和梁煥卿互換了一個眼色,隨後梁煥卿上前說道:“父皇,陸相府中,不僅有陸丞相以及明妃娘娘參與了這件事,兒臣先前曾說過,與兒臣以及公主說出罪魁禍首是明妃娘娘的宮女小蓮曾親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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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梁煥卿要對自己一家趕盡殺絕之際,陸高鴻再也忍不住了,他出言喝止道:“梁煥卿!你一個女子,何必如此狠心!要如此苦苦相逼呢!”

陸高鴻知道梁煥卿接下來就要說自己兒子陸琛殺害御花園值守宮女一事,但是自己和陸繪靈已然在劫難逃了,他總還想著要給陸家留一個後人。

可是事到如今。梁煥卿偏偏不願如他的意:“這麼說,陸丞相是承認了之前的所作所為了?”

再不承認又有什麼辦法呢,人證物證俱全,自己和陸繪靈都沒辦法脫罪。

陸高鴻低著頭不肯說話,然而齊秉煜此時對陸高鴻失望至極,一眼都不願看他。

見陸高鴻閃爍其詞,齊秉煜覺得其中依然還有隱情,索性今日盛宴無法再繼續,何不將事情全都說清楚呢。

“煥卿,你無需理會他,將你所知道的所有事,原原本本都告訴朕!朕倒是要看看,陸家是何等的膽大包天,還敢在朕的眼皮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齊秉煜一副痛心疾首的看著臺下眾朝臣,憤然說道。

朝臣們都不敢再抬頭了,他們心裡知道,陸家垮臺,也意味著他們會接二連三的出事,今日看來,皇城必然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梁煥卿得到了齊秉煜的首肯,自然是毫無顧慮的繼續說了:“宮女小蓮曾親眼目睹陸家公子陸琛殺害御花園宮女,也就是明妃娘娘指使那名宮女,更換了望舒公主的箭匣,陸琛從而殺人滅口。”

梁煥卿一想到因為這件事無辜喪命的小蓮和那名宮女,就心痛不已,誓死也要讓陸琛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高鴻和陸繪靈如今罪名已定,但是還是想要為陸家保住一支血脈,陸琛無論如何也是要好好活著的。

“你休要血口噴人了!”陸繪靈一著急,就顧不得自己戴罪之身,當著皇上的面就要斥責梁煥卿,“陸琛從入宮開始就一直待在我身邊,怎麼可能...”

說到最後,陸繪靈都有一絲心虛了,陸琛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不假,可是自己竟然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還怎麼信誓旦旦的為陸琛做保證呢?

“那依明妃娘娘的意思,陸琛公子實屬清白,御花園也不會少了宮女對嗎?可如若不是這樣,小蓮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是明妃娘娘大作呢?要知道,剛才我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明妃娘娘可也是這般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清白的呀。一直到尹任昭和薷貴人都招了,陸丞相和明妃娘娘也才肯認罪...”梁煥卿勾起嘴角笑了笑,事到如今,他們為何還要這般嘴硬呢?

當梁煥卿伶牙俐齒的與陸繪靈周旋的時候,朝臣當中不免有一些年紀稍長的臣子對梁煥卿投以欣賞的目光,靖王爺得妻如此,可謂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陸繪靈腦子一片空白,就連陸高鴻也沒有臉面再爭辯下去了,可是...陸家已經成這樣了,明日早朝,定然是有諫言官上書彈劾他們,齊景煬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站在一旁,遲遲不敢說話,饒是如此,齊景煬也能知道陸高鴻究竟為了什麼,他看著梁煥卿咄咄逼人的樣子,一點一點將舅舅一家逼上絕路,就回想到當年母後病死床前的那一瞬間,自己又像當時一樣無助。

梁煥卿不等陸繪靈回覆她,便轉身看著皇上,說道:“父皇,既然如此,為何不請陸琛公子出來當面澄清,也好讓眾位大臣們和明妃娘娘看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齊秉煜年紀大了之後,一直都心存一絲善念,之前陸繪靈上位後,接連殺了兩名宮女,再有之前在明華堂,梁煥卿貼身婢女江依撞死明華堂,這一切都昭示著陸繪靈心思何其歹毒,為何自己如今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傳!”齊秉煜咬牙切齒的說道。

從前陸家公子本就紈絝,但是之前就是小打小鬧的事情,總歸不是什麼大事,況且陸琛還是自己的外甥子,齊秉煜看在亡妻陸芙霜的份上,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陸琛也不過是孩子氣的打鬧,哪個官家子弟都會有的一絲桀驁不馴,齊秉煜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裡,何況自己御前哪個御林軍統帥駱勳也是這麼一個人,但是駱勳為人也算靠譜。

齊秉煜本也以為陸琛也是如此,只不過沒有得到重用,曾經也有意在陸高鴻面前提起過不如讓陸琛從仕途,但是陸高鴻自己拒絕了他,還說陸琛紈絝不堪重用,本以為是一句客套話,可如今看來,陸琛本就是草包一個!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皇宮行兇!實在讓人可惡!

何昇得到命令之後匆匆跑了出去,可是陸高鴻和陸繪靈卻是忐忑不安,齊秉煜一直沒說怎麼處置他們二人,但是隨後見齊秉煜給夏容馨和齊望舒賜座的態度上來看,齊秉煜這是在隱忍,想要等到事情完全澄清之後再行處置。

陸繪靈和陸高鴻想到,只要齊秉煜對明賢皇后還有一絲眷戀,那麼他們就不會就此倒臺,他們是皇親國戚,齊秉煜在之前齊景煬設計殺害梁煥卿的時候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著糊弄過去,若是皇上還念及明賢皇后,還有那麼一絲心疼太子的話,就不會殺了他們。

可是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梁寂和秦遠道找回來的證據,根本沒想要放過他們,陸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還曾明裡暗裡打壓過不少忠臣,這回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他們了!

何昇一路小跑著跑去明華堂,何譽生怕師父摔著,便趕忙提著燈籠跟在後面,不住的問道:“師父,如今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啊?”

何譽一直在門口候著,根本不知道勤政殿裡到底有多麼兇險。

何昇小心翼翼的看著腳下,但腳步卻一刻也沒有停過,他當時在裡面,可是聽得心驚膽戰啊,今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可能陸高鴻自己也不會知道,昨日本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如今卻不知道自己命運幾何了。

“你呀!還是要學會謹言慎行,有一些東西,不該你好奇的事,你千萬不要去好奇。”何昇雖然心裡慌得不行,但嘴上還是極有耐心的回答著何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何譽就是接下來接任大內主管的人選了,何昇是個好師父,自然萬事盡心竭力的教著,一如當年自己師父細心教著自己的模樣。

何譽點了點頭,隨後又像想到了一些什麼似的問道:“那師父,今年的除夕煙花,還會放嗎?靈臺那邊準備好了,都已經差人來問過了。”

今日情況實在特殊,要放在平時,煙花早就放了,也許現在宮外的百姓還犯嘀咕呢,怎麼今年的煙花不放了呢。

何昇抬起頭看看了一望無際的夜空,他嘆了一口氣,白色的熱氣從嘴裡冒出來,他說道:“會放的,無論如何都是會放的,晚些吧,你等會兒去靈臺那邊說一聲,隨時都有可能放,要特別叮囑京兆府尹,今日皇宮外,怎麼樣都不能出事了...”

今日事情實在太多了,若是再有些事,何昇都怕皇上支撐不住了,方才聽尹任昭說那些話的時候,何昇親眼看到皇上的身子氣的一直發顫,何昇生怕皇上就這麼被他們氣得...

靖王爺可還沒回來呢,皇上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啊....

何譽點了點頭,默不作聲,跟在師父身邊提著燈籠往明華堂走去。

此時陸夫人和陸琛在明華堂裡正喝著暖茶,方才看過一陣煙花之後,便還議論著什麼時候皇宮會放出今年的煙花來。

母子二人坐在屋簷下觀月,卻聽聞一陣敲門聲,有太監便連忙去開門,只聽來人問道:“陸琛公子可在此處?”

聽這麼一問可就覺得奇怪了,這裡是明華堂,來也是找明妃娘娘啊,怎麼會有來找陸琛的呢。

陸夫人與陸琛對視一眼,隨後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是何總管。”陸夫人一眼就看出了何昇身上的官服,便笑著說道:“這麼晚了,可有什麼事嗎?”

陸琛就站在陸夫人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何昇。

何昇甩了甩拂塵,而今他們罪臣之家,便也不用與他們客氣了:“皇上差咱家召見陸琛公子去勤政殿問話。”

陸夫人回頭與陸琛對視了一眼,隨後問道:“皇上找陸琛,可有什麼事嗎?無故為何會召見陸琛啊?”

何昇此時也不願與他們多言,轉身便說道:“皇上有旨,咱家也不好過問,陸公子還是跟著走一趟吧。”

見何昇如此說,他們也沒有辦法,陸夫人便陪著陸琛一同去了勤政殿。

剛到勤政殿門口時,卻看見方祿和魏深他們在一起,陸琛覺得不對勁,便喊了一句:“方管家!”

方祿聽了回頭看他們,轉而就躲到了一旁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神,自己對於陸家來說,早已經成了叛徒,如今是無論如何也不好再面對他們了。

陸琛覺得奇怪,剛要上前追問的時候,何昇又在前面催著,沒有辦法,陸琛和陸夫人只好繼續上前走著,走到門口時,何昇停住了腳步,對陸夫人說道:“夫人還請止步,皇上只召見陸琛公子,其餘人等不能入內。”

何昇既然這麼說了,陸夫人也只好讓陸琛一個人進去了。

陸琛從一開始就覺得氣氛怪怪的,剛一進勤政殿,就看到爹爹和姐姐跪在大殿中央,可是印象裡不應該是那個叫尹薷的貴人嗎...

陸琛一進門,陸繪靈就轉過頭看著他,神色焦急緊張,還微微搖了搖頭,陸琛能感覺到場面有可能不利,但是又不理解陸繪靈在說些什麼。

然而此時陸高鴻只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彷彿不忍心看到這一切的發生。

陸琛走上前,端端正正的跪下,對皇上說道:“陸琛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琛。”齊秉煜看了一眼梁煥卿,示意她繼續說著之前沒說完的話。

陸琛聽聞皇上叫他的名字,便抬頭看著,但沒想到梁煥卿站了出來,問道:“今日從盛宴開始到結束,你都在哪兒?”

陸琛一臉狐疑的看著梁煥卿,不知道為何是她來問著自己,又轉眼看了看皇上,齊秉煜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陸琛只好又看向梁煥卿,說道:“自然是,與明妃娘娘在一起。她是我姐姐。”

陸琛生怕他們不信,又補充了一句廢話。

“中途可有離開過?”梁煥卿繼續問道。

“不曾。”陸琛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他清楚自己做過什麼事,未免別人懷疑,問到這種事情上,他第一反應便是一口否決。

梁煥卿轉頭看著梁寂和秦遠道,證據是他們去找的,自然是他們最為清楚一些。

梁寂抬頭看了看皇上,皇上點了點頭,梁寂便起身跑到勤政殿門口對趙釗說道:“帶你們找到的屍體進來。”

隨後又給魏深遞了個眼色,叮囑他看好方祿,畢竟此時陸夫人就在門口,若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方祿被策反,就沒人來證明陸琛確實殺了宮女這件事了。

陸夫人站在門口,看著梁寂這些奇怪的行為,面上有一些不悅,但是又不好說些什麼,如今裡面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了,彷彿沒有想象中那麼有利,陸夫人擔心極了。

趙釗點了點頭,對鄧信和程亮使了個眼色,二人從馬車中抽出一塊白布將宮女的臉蒙上抬了出來,駱勳皺了皺眉頭後側身躲開。

陸夫人見他們如此,心中大呼大事不好了。

但是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屍體抬了進去。

趙釗一進大殿,便對皇上抱拳行禮,皇上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司空見慣了,但是打心眼裡讚賞梁寂和秦遠道的能力,短短幾個時辰,什麼事情都弄好了。

眾朝臣見狀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即將會發生的一切。

鄧信和程亮將屍體抬到陸琛身邊,陸繪靈和陸高鴻見了這具屍體,都不由得腦子一片空白: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具屍體的?

夏容馨和齊望舒看到他們抬了一個人進來,紛紛皺起了眉頭。

陸琛一臉震驚和疑惑的看著眾人,不知道他們是為何要這麼做:“你們這時要做什麼?!”

梁寂笑了笑,對趙釗點了點頭,趙釗會意之後,蹲下身子掀開宮女臉上的白布,對陸琛問道:“陸公子可還記得這名宮女?”

陸琛低頭看了一眼,隨後連忙移開視線:他怎麼會不記得呢,人就是他殺的呀,但是屍體怎麼落到他們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