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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登船受檢

“根據戰艦識別要領分析,前面的戰艦是二級風帆戰列艦,在這個時代屬於各國海軍主力戰艦!”副艦長手持望遠鏡對艦橋裡的所有人說道。

“我們靠上去,告訴信號兵打旗語,告訴他們,我們是中華聯邦共和國海軍201艦,現在以中立身份到比爾莫王國進行友好訪問。”鄭南同樣用望遠鏡觀察前方。

中華聯邦共和國自從出現在這個大陸民眾後,越來越多的國家知道它的存在,但受限於這個時空落後的通訊技術以及比爾莫王國內戰的緣故,比爾莫王國目前幾乎無人知道中華聯邦共和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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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莫王國的二級風帆戰列艦排水量比201艦小很多,但是由於它們是純木製船,所以從外觀上看,明顯和201艦大小一致。比爾莫王國內戰導致整個國家所有人都異常謹慎,任何外國船隻到這片海域,都會讓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和叛軍海軍緊張。

馬克准將在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服役十多年,當他看到201艦後,並沒有像士兵們一樣過度緊張。

“不管對方什麼身份,我們在數量上佔優勢。”馬克准將從他的認知方面對201艦做了一個初步的評估。比爾莫王國標準的二級風帆戰列艦擁有80門火炮,這些火炮有近半數口徑超過140mm,不懂軍事的人也許會被風帆戰列艦上密密麻麻地火炮嚇傻,然而這些火炮冒著炸膛的風險,射程最遠才1200米,且炮彈均為實心鐵彈,無法對201艦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是在這個大陸還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對待201艦這個不速之客,馬克准將還是抱著萬事皆小心的態度,因此他們命令各艦裝填好炮彈,以防萬一。

風帆戰列艦靠風進行航行,此時比爾莫王國海域盛行北風,帆船要想北上,只能逆風而行,面對逆風,熟練的水手會同時調整船體和船帆的角度,可將逆風的風力分解為兩個力,一個力往船體側面推,另一個力往船頭方向推,側面的力由於船體吃水的阻力被抵消,另一個力推動船體向船頭方向前進。每隔一段時間,水手們更換一次船體和船帆的方向,這樣船就可以沿之字形路線前進,水手們把這種行船法叫做“搶風行船”,而船的實際軌跡成“W”型。換言之,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戰艦一直保持側面面對201艦。

“神啊!將軍,這艘船不僅沒有風帆,而且在逆風中正在以我們無法想象地速度靠近。”旗艦艦長一臉不可思議地喊道。

201艦以最經濟的航速向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第二遊擊艦隊靠攏,但它的時速卻是這個艦隊航速的9倍。臨近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第二遊擊艦隊,201艦航速明顯降下來,為了表達善意,鄭南下令不得將炮口指向對方。201艦在海面上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與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第二遊擊艦隊成同向行駛。

作為外來人員,出於禮貌,鄭南走出艦橋外,他手持擴音喇叭,使用大陸語衝著對面的艦隊喊道:“比爾莫王國將士們,你們好!我是中華聯邦共和國鎮南號護衛艦艦長鄭南少校,此次到比爾莫王國,僅僅是友好訪問。”

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第二遊擊艦隊震驚於對面大嗓門的同時,更多的人是觀看面前這艘從未見過的戰艦。

“這是什麼戰艦,就三門奇怪的炮!”

“就三門炮也敢到這裡,不怕被海盜搶劫嗎?”

“小聲點,不要被外在迷惑了!”一個軍官叱喝道,非常時期,作為一名軍官,警惕性是必須有的,即便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比自己弱小。從這一方面來說,這位海軍軍官是稱職的。

馬克准將作為一名將軍不會主動向201艦講話,既然對面奇怪軍艦的艦長軍銜僅僅是一名少校,那麼這邊僅需要拍出與之地位相等的軍官即可,因此馬克准將讓旗艦的二副去應答。

在貴族的眼裡,隔空喊話是士兵的工作,軍官只需要指揮即可,有時候也會有特例,貴族親自向對方喊話,表明重視和禮貌,出於禮節,必須回話時要以同身份者回禮。

“這是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第二遊擊艦隊旗艦哈爾斯侯爵號,我是二副威利阿斯·德爾蒙·普德爾魯哈·帕魯德少校。”

二副一口氣把自己的名字全稱說出,一是出於禮貌,二是表明自己的世襲貴族身份,三是提升自己的地位。相對於簡短的中式名字,這些貴族的名字確實長,在貴族眼裡,名字內容要反映他的出身,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的這位二副無疑是告訴鄭南他是地道的貴族軍官,諷刺鄭南是平民出生的軍官。

“我們艦隊的長官是敬愛的馬克·佩傑羅·哈撒瓦倫·卡特來恩准將!”

長長的名字加上粗糙的木質擴音喇叭,鄭南根本沒聽清楚對方的名字,不過“准將”一詞,他記住了。

“准將大人說,現在海域匪患猖獗,你們必須接受我們的檢查。你可以到我們的港口補給,但全程在我們的士兵監控下。”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僅允許十人登船。”鄭南直接回覆道。

讓十個人登船是事先和眾軍官商量好的。201艦作為來訪船隻,肯定要接受對方的檢查和盤問,這是無法阻止的。201艦現在有艦員120餘人,大家忙於手頭工作,又要盯防上船之人是否有危險行為,十人是上限了。

鄭南爽快地回答讓那個二副感到意外,但他還是向馬克准將如實彙報。登船檢查是一項危險的工作,執行這項任務的人一般都是平民出生的基層軍官,因此一個倒黴的少尉和九命士兵被艦長推舉出來,執行這項看似要命的任務。

作為訓練有素的比爾莫王國皇家海軍,很快就放下一艘小艇,十個被選中的幸運兒順著攀網爬下小艇。那個倒黴的少尉指揮著六名士兵划著小艇向201艦緩緩駛來,剩下的幾個士兵手持武器,時刻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