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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萬方神鬼爭玄機

應無疾與雲煙雨便結伴走下了樓,果然那蕭無痕跪坐在做雲海閣一層的大堂之中,周圍圍滿了侍衛,卻不敢上前。那蕭無痕衣衫襤褸,蓬亂的花白的頭髮和鬍鬚隨風飄動著,搖頭晃腦雙眼無神的蕭無痕與方才的殺氣凌然截然不同,此時的他更像是一條溫順的狗,等待主人下達命令。

這番場景,雲煙雨看在眼中甚是吃驚,蕭無痕也算是一方豪傑,不想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竟然連自己的意識也無法控制。雲煙雨不禁捂住了嘴問道:“王爺,這是?”蕭無痕攬住她纖細如柳般的腰肢說道:“上次本王沒有告訴你,本王送給蕭無痕的那丸丹藥,不僅會增強內力,癒合傷口,逐步蠶食宿主的生命,更能令人迷失本性,任憑本王擺佈。如今的蕭無痕,已然是本王的一條狗了。本王想讓他做甚麼,他就得做甚麼!要不是看在他曾是本王最為得力的屬下,本王還不捨得將如此珍貴的藥用在他的身上!”

應無疾又轉頭看向那蕭無痕,微微釋放自己的內力,那蕭無痕感受到了應無疾的內力,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他的腳邊,謙卑的跪著。應無疾便對他忠誠的僕人吩咐道:“去傾雲府夢瑤山找到刀雪客,將他給我帶回來。”應無疾從身後取出一張鐵面具,俯身為蕭無痕戴上,輕聲說道:“去罷,去找到刀雪客,替本王將他帶回來,去罷......”

蕭無痕聞言便緩緩站起了身子,搖晃著出了門,嘴裡還不時唸叨著:“夢瑤山......刀雪客......帶回來......”

應無疾身旁的雲煙雨又問道:“王爺為何要讓這蕭無痕戴上面具,讓刀雪客至親之人親手殺死他,不是更有意思麼?”應無疾尖聲笑道:“本王要的不僅僅是有趣。刀雪客還不能死,我要讓他親手揭開蕭無痕的面具,擊垮他的心,才能得到本王想要的秘密。”

此時在南群山之巔,群英殿中,中平帝怒斥道:“區區一個一葉紅,就讓你們鎩羽而歸!難道我朝鷹族的勇士,就當真不如他中原武林的高手麼!你們五個人,戰他一個,竟不能勝?如此一來,我朝鷹族還怎麼攻入中原,更何談霸業?朕要你們何用!”

鬼面狂鐮司馬玄等十大勇士皆跪在殿中,謙恭的垂著頭說道:“回陛下,中原武林確實不乏高手,但也不多。唯獨那幾個比較棘手,若是我十人一齊出手必有勝算,將這些人一一剷除之後,中原武林便可平定,其餘等人,皆不足畏。”

中平帝聞言,這才稍安心了些,但仍怒火未熄,便接著問道:“玉佛的事,查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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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林暗鴉玄衣便回答道:“回稟陛下,臣下在中原武林打探到,若想解開那玉佛所蘊含的秘密,必先獲得與之同根同源的玉瓶,才有可能知道其中玄機。而這玉佛玉瓶先前都是中原門派客雪山莊所藏之物,十年之前客雪山莊遭遇浩劫,慘遭滅門,我們也曾派人去截殺,想要趁亂奪到玉佛,可派去中原的人卻沒了音訊,屬下推斷,他們恐怕早已命喪中原。而玉佛玉瓶也因此流落在中原江湖之中。而時隔多年,玉佛玉瓶再現,客雪山莊唯一的血脈,也只剩下那刀雪客。若是得到了刀雪客和玉佛玉瓶,那這玄機必能解開。”

“廢話,這些事朕早已知曉,還用得著你多說。”中平帝聞言怒火又生,“上次派蔣將傾盯住刀雪客,結果呢,刀雪客身邊有高手暗中保護,你們還未近身就被那一葉紅打退。朕且來問你們,那刀雪客如今又在何處!你們打算如何辦!若是說不出來,朕,朕要了你們的腦袋!”

“陛下息怒。”朝堂上眾臣一齊拜道,其中一名官員說道:“陛下請息怒,這十人乃是我朝鷹族年輕一代中最為優異的十位勇士,日後攻入中原,征戰開國還需倚仗他們,陛下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玄衣抬頭看了一眼滿面怒氣的中平帝,面露不甘接著說道:“陛下,屬下已然查明,刀雪客如今棲身在中原西部的傾雲府外的夢瑤山中。”

“那你們如今有何打算?”中平帝壓制著怒氣問道。

司馬玄便回答道:“如今玉佛和玉瓶皆落入中原東陵王手中,他下一個目標必是刀雪客。此次我等十人將全部前往夢瑤山,將刀雪客綁來,獻給聖上!如此一來,既能破壞應無疾的計劃,也讓聖上能早一步知道如何解開玉佛府玄機,等日後我們再為聖上搶到玉佛和玉瓶,那就大事可成了。”

這番話倒是讓中平帝舒心起來,微微點了點頭便又問道:“上一次你們五個人沒能勝過一個一葉紅。如今你們有把握面對中原群俠麼?”

“我們十人一齊出動,任他甚麼天下第一刀天下第一劍,我等皆不畏懼。”那業火紅蓮司馬玄說道。

“好,既

然如此,朕便命你們十人殺到那傾雲府夢瑤山,將刀雪客給朕帶回來!若是有中原群俠阻攔,格殺勿論,反正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和中原交戰,不如先將那些高手除掉,為日後做準備。”中平帝站起身來一揮袍袖,說罷便大笑起來。那十位勇士便一齊告退,退出了大殿之外。玄衣鼓著嘴說道:“我們在外出生入死,他卻在這皇宮之中享受,還怪我們,真是費力不討好。”

司馬玄作為老大哥,一直照顧著眾人,聞言便輕聲斥責道:“小衣!不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玄衣瞥了他一眼,只得自己生悶氣,不再說話。一行人去馬場牽了馬,便下山北上,往傾雲府進發。

再說那先前的崔夫人被離江酒的內力震成了內傷,跌跌撞撞衝下山來,一路往傾雲府跑,進了城找了個客棧暫且住了下來,自己則是藏身客棧之中調息養傷。過了兩日,青狻猊一行四人也來到了傾雲府外,又提前飛鴿傳書給了崔夫人,崔夫人知曉了青狻猊等人的蹤跡,當日也出了城,來到那城外的樹林之中會面。

先前這八人雖皆在應無疾手下做事,但關係並不融洽,互相看不上眼的大有人在,但像蕭別離和楚雲山這樣的好兄弟也不是沒有。如今他們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如今再度聚首,依然是為應無疾做事。

帶著破損的青銅面具的便是青狻猊,稜角分明滿面邪氣,腰間纏著一條黑索的乃是白骨神鞭李問傲,四人中最老,鬍鬚花白的負劍老者正是瀟湘神劍南湘子,以及那瘦削白淨的碧海水雲笙默海四人四匹馬在林中等候,千面毒蛇崔夫人如約來到林中,五人見了面,也都熟識並不施禮。青狻猊在馬背上問道:“情況如何?”

“恐怕,他們已然,有了防備。咳咳。”崔夫人走得急,牽動了傷勢,不禁咳嗽起來。

李問傲見狀便詢問道:“怎麼?千面毒蛇竟然受傷了?看來這刀雪客還有幾分本事。難道你和他交過手了?”青狻猊卻橫生怒氣,質問道:“為何他們會早有防備,若讓那離江酒有了防備,我們的勝算便少了幾分,定是你打草驚蛇,壞了王爺大計!”

崔夫人冷笑著反駁道:“青狻猊,你休要信口雌黃,汙衊好人。我冒著風險殺了那落日飛刀燕一心易容成他的模樣潛伏到離江酒身邊,為的只是打探訊息。縱然我現在受傷了,可我們的勝算,不禁沒有少,反而更大了。”

青狻猊方要再說,卻被南湘子打斷:“都別說了!大事未成,竟然先起內訌,若是完不成王爺交待的事,你們如何覆命?”南湘子說罷便縱馬來到崔夫人身前,徐徐問道:“崔夫人,快將你近日探得的訊息告知我等,也好商議對策,如何攻上夢瑤山,抓住那刀雪客,又該如何對付那落櫻神醫離江酒。”

“只怕那離江酒如今也是有心無力,對付不了我們了。”崔夫人笑道。

李問傲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崔夫人環顧四周,雖是密林,但也難防人耳目,“煩請諸位先到我落腳的客棧之中暫歇,我便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一一告知諸位。”

話音剛落,青狻猊便高喊一聲“駕”,向那傾雲府城的方向揚長而去,南湘子和笙默海也揚起馬鞭,緊隨其後。唯獨那李問傲和崔夫人駐足在原處,崔夫人揭下兜帽,原來也是個美人兒,滿頭青絲飄散在風中,似有一種淡淡的竹葉的清香,那邪魅的面龐上,左眼側有一道一寸長的刀疤,極為刺眼,有些不堪入目,這就是因為這刀疤和乾啞的嗓音,讓這崔夫人的姿色少了三分,更讓他人畏懼,但那骨子裡的嬌媚,卻是他人難以企及的。

李問傲並不看她,只是在馬背上伸出手,崔夫人微微一笑,將左手放在他寬大的掌中,握緊了只是一拉,崔夫人便坐到了馬背上,李問傲的懷中。李問傲也策馬揚鞭,前去追趕青狻猊三人,路上裝作隨口問道:“傷勢如何?”崔夫人冷哼一聲,也故作不悅的答道:“與你何幹?”李問傲便不再多問,崔夫人也不好開口,這二人緊隨著青狻猊等人進了城,才發現那三人在城門之下等候已久,五人再度回合,便一齊前往崔夫人落腳的客棧棲身。

進了屋子,眾人圍坐在圓桌邊,青狻猊不耐煩的說道:“別賣關子了,還不趕緊說。”

崔夫人瞪了他一眼,便說道:“前幾日我正在窗外偷聽離江酒和刀雪客的對話,忽見燕一心怒氣衝衝的出了離江酒的草廬,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我故意在他面前暴露身影,將他引到了半山腰處我先前的埋毒地。我那毒埋在那裡,散到空氣之中,一旦進入便會內力全失,產生幻覺。我原先是想引出離江酒,不想卻勾出了這個落日飛刀,我轉念一想若是將此人除去,我們日後的風險也會小許多

,算是折了離江酒一條臂膀。”

南鄉子撫須點頭說道:“不錯,這件事辦的倒是妥當,除去一個棘手的燕一心,對我們日後的行動,大有好處。”

李問傲便問道:“難道是那燕一心傷了你?”

崔夫人嬌笑一聲答道:“就憑他?一個沒了內力的老頭子,能奈我何?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取了他的性命,將他的屍首埋在了半山腰,衣衫剝下我自己穿了,再易容成他的模樣。我不敢即刻上山,等了一夜才去草廬之中打探,那刀雪客等人一個不少都在草廬之中,我還打探到,那日正是離江酒要為祝清秋和任山淮這兩個叛徒解毒的日子。我原想先下山等待時機,避免待的時間過長暴露身份,可如此良機我豈能放過?便又折返回去。果不其然,那離江酒將二人帶到屋子裡,讓我給她打下手,其他人皆在我等著。這難道不是個天賜良機麼?”

“你動手了?”青狻猊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崔夫人說道,“離江酒特別囑咐我,她在為祝清秋兩人解毒之時須全神貫注,不能分身。而那任山淮不足為懼,祝清秋尚在昏迷,其餘人皆等在屋外。如果這個時候我出手除掉離江酒,便是一勞永逸,為王爺消去一個心頭大患。我便用匕首刺向離江酒。”

“看來你失敗了。”青狻猊冷嘲熱諷道。

崔夫人自然不會去在意他的諷刺,接著說道:“令我沒想到的是,正在這個時候離江酒的運功也結束了,她的警惕一刻都沒有放鬆,她的武功我不清楚,但她的內功造詣登峰造極,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深厚的內力。恐怕不在王爺之下。我想要偷襲她卻被她的內力震傷,也挨了她一腳,但與此同時,她為二人解毒之後已是萬分虛弱竟然還強行收回內力,卻被自己的內力反噬,真氣逆行,我便趁這個時候逃離了那草廬。”

“等等,你是說,你雖然沒有除掉離江酒,但是卻讓她分神,以致於真氣逆行,內力大亂?”李問傲問道。

“不錯。”崔夫人笑著回答道:“如今的離江酒即便不死,功力也是削減了大半,恐怕只剩下三成左右了。”

青狻猊聞言竟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指著崔夫人嘶吼道:“你擅自行動,打草驚蛇,讓離江酒他們有了防備,破壞王爺大計,你該當何罪!”

南湘子這個老好人便又出來和稀泥打圓場,緩緩起身按住那青狻猊笑著說道:“我們都是為王爺做事,認識也有十幾年了,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再說崔夫人雖然擅自行動,致使離江酒等人早做防備,但同時她也算是重創了離江酒,為我們日後的行動削弱了一個極強的對手,功過相抵,不必追究。”

青狻猊無言以對,只得坐了下來將眼神錯開,獨自嘆息。不只是怕無法完成應無疾的吩咐還是怕他人搶了頭功。

“即便如此,我們也不知道離江酒現在的狀況,萬一她這幾日已然恢復大半,那她仍是我們最為棘手的對手,還有刀雪客,楚輕安,柳緣君這些人。雖然是晚輩,但武功不俗。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李問傲說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笙默海終於開口說道:“幾個人光會坐在這裡逞口舌之力,簡直是浪費時間。”青狻猊聞言譏諷道:“哼,一個在玉佛大會敗給刀雪客的手下敗將也敢在這兒說話。”笙默海在八人之中是最為年輕輩分也是最小的,但應無疾對他的恩惠似乎比對每個人都多。敕建朝海宮,封賞金銀無數,應無疾在這個碧海水雲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也讓許多人眼紅嫉妒。比如,青狻猊。

誰知一向不願和眾人爭吵的笙默海竟反唇相譏:“你不是也在遙葉府被刀雪客險些打成重傷,聽說最後還是偷襲放毒才得以脫身的。”

“你!”青狻猊怒髮衝冠,氣的站起身來,而笙默海仍是面無表情的坐著,繼續保持沉默。南湘子再度勸道:“好了!再吵下去,何時才能完成王爺吩咐的事!無論離江酒是否恢復,但目前的形勢對我們已然有利,更何況王爺還派了人接應我們。青狻猊,王爺所派的,究竟是何人?他是否已然到了傾雲府?”

青狻猊聞言冷笑著答道:“我等了他太久了。王爺這次派來接應我等的,正是我們的老朋友,蕭別離。”

“蕭別離?”眾人聞言皆大驚,唯獨笙默海並無反應,仍是端正的坐著小口的呷著茶水。

“當年客雪山莊一戰之後我們便再沒有見過面,只知道你和他半路折返回山莊,後來你負傷歸來,他卻沒了蹤跡,聽說他已經背叛了王爺。這次他重現江湖,王爺怎會對他委以如此重任?”李問傲表情複雜,看來也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