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飛雪葬紅葉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玄冥陰陽震天地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玄冥陰陽震天地

可在應無疾眼中,刀雪客的拳頭綿軟無力,緩緩打來,只需微微側身,便可閃過。刀雪客的拳頭擦著應無疾的耳根打過,應無疾邁步向前,右肩向前一頂,抵住刀雪客的胸口,將他頂翻在地。趁刀雪客還未來得及掙扎,應無疾早一腳踩住他的小腹,令他動彈不得。

“你只管本本分分的待在這裡,本王不會傷你。”應無疾撫須笑道,“在這場好戲結束之前,本王可不希望你再做出甚麼不理智的事來。”

正在此時,緊閉的王府大門外忽然嘈雜起來,隱隱約約似有打鬥之聲。應無疾正疑惑間,大門忽的被人撞開,幾個身穿東陵府衙衙役服的官差滾了進來,一個個面帶淤青,捂著肚子,哀嚎著滿地打滾。應無疾猛然抬頭看向門外,除了滿地打滾的衙役以外並無他人。

忽的捲入一陣清風,風中藏著些許殺氣,應無疾眯起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只聽聞“嗖嗖嗖”三聲,三道寒光從王府大門外射入,直逼應無疾。

應無疾早已做好防備,見寒光逼來,並不慌張,側身躲過,右手若閃電般的抬起,將三道寒光夾在手指之間,定睛細看,應無疾暗笑兩聲道:“呵,喋血銀針。莊丘這個廢物,竟然讓他們逃出來了。”說罷,應無疾將銀針撇在一旁,靜觀其變。

又一道光芒自應無疾頭頂落下,應無疾方欲抬頭,卻被那光刺得睜不開眼,只覺寒氣逼來,冷若寒冰,隨即微微後傾,那閃爍著光芒的寒蟬劍劍身映出了應無疾的面孔,冰冷的劍尖擦著鼻尖劃過,應無疾後撤半步,轉身拍出一掌,正拍在寒蟬劍上,將從天而降的文南枝震退數步。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緊隨其後的乃是一柄金劍往應無疾面門削去,一柄墨骨傘向應無疾小腿打去,一上一下直逼應無疾。只見那應無疾從二者夾縫之間一躍而過,那柔軟矯健的身姿,宛如一隻鯉魚一般,翻滾落地,兩掌分開向凌一閣與傘中妖後腰打去,兩人皆踉蹌幾步,跌坐在地。

此時那琵琶聲與琴聲皆漸漸平息,雲煙雨與祝清秋苦戰許久,未分勝負,但皆大汗淋漓,面色發白。

段青孟急忙扯住刀雪客雙臂,將他扶起,與洛白衣一齊在牆角並排坐了。見文南枝等人被打退,也揮舞著雙鉤向應無疾撲了上去,誰知那背對著他的應無疾轉身踢出一腳,正踢中段青孟小腹,將她踹出數丈之遠。

封展等人與任山淮,祝清秋站成一排,身後則是那昏厥的洛白衣與昏昏沉沉的刀雪客,滿地的官兵早已受不住折磨昏死過去。而云煙雨與應晚離則是縱身跳到應無疾身旁,雙方又對峙起來。

“沒想到莊丘竟然讓你們逃出來了。”應無疾的目光掃過眾人徐徐說道,“看來你們還算有些手段。蕭無痕死也瞑目了。”

“你這老賊胡扯甚麼!”段青孟向前一步說道,“竟然汙衊我們堂主已死!”眾人也都義憤填膺,唯獨任山淮與祝清秋相視一眼,搖頭嘆息。應無疾便笑道:“若是不信,大可問問你們的朋友。”“廢話少說,我先取你首級,新仇舊恨,一併算清!”

說罷,那段青孟便仗開雙鉤,欲直取應無疾。應無疾身旁的應晚離與雲煙雨也欲上前,卻被應無疾攔住,兩人正疑惑間,應無疾卻說道:“本王也許久未與人好好過過招了,想來這十年間,江湖上英雄輩出,本王也想見識一下,十鬼堂的手段。只是本王王府之中沒有這許多棺材,恐怕諸位要曝屍在外了。”

“狂妄自大。”文南枝低聲罵道。

封展卻微微笑道:“人這一生,正是為了不帶遺憾的死去而活,既然我們與王爺之間有這許多恩怨,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或許要比白費口舌的爭論好的許多。”一向足智多謀,做事冷靜的封展也難得殺心暗起。

“哈哈,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應無疾朗聲笑道,“好!就讓本王見識一下你們的武功罷。”身旁的應晚離與雲煙雨正欲阻攔,卻被應無疾擋住:“你二人暫且退下。”

“可是......”

“退下!”應無疾的語氣不容置疑,兩人也只好躬身告退,臨走前,應無疾又對雲煙雨說道:“休要忘了本王的囑託。”雲煙雨微微點頭,又看了一眼祝清秋,便隨著應晚離揚長而去。

而那眼神相會,祝清秋的心事又加重了幾分。其實只有她與雲煙雨知曉,兩人方才之戰,明面上是不分勝負,可祝清秋能明顯地感受到雲煙雨並未出全力,甚至可能一直在讓著自己,這究竟是為何?

“王爺莫非是想以一人之力,對抗我們七個人?”封展搖扇說道。應無疾笑道:“有何不可麼?”文南枝早已忍受應無疾多時,說實話,他原是文人出身,傲骨不改,打心

眼裡看不起眼前這個錦衣玉食的王爺,更不要說武功了。他只道是方才是自己失手,才會被應無疾鑽了空子。

文南枝鞘中寒蟬劍嗡嗡作響,邁步上前拱手說道:“請賜教!”應無疾也伸出右手,手掌上翻。誰知封展忽然喊道:“且慢!既然是比武,也要有個勝負輸贏,若是我們贏了,王爺該當如何?”應無疾沉吟片刻便回答道:“本王免去你們的罪責,放你們離去便是。”

“除此之外,晚輩還希望王爺能高抬貴手,放過阿雪和白衣,並將玉佛歸還,那本是他家之物,不該被王爺據為己有。”封展寸步不讓,言語之間已有幾分火藥味。應無疾聞言,被封展展現出的魄力震驚,但很快細聲便笑道:“好好好,本王答應你便是。只可惜今晚,你們誰都走不出這東陵王府!”

說罷,應無疾兩掌向下一震,王府大門便吱吱呀呀的合了起來,眾人急忙向身後看去,方知已沒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戰,與應無疾分個勝負。

祝清秋與任山淮追隨應無疾的時日也不短,可卻沒見過應無疾出手,雖然早知道他會武功,可卻不知深淺,極為神秘。而應無疾仍站在原地,雖身形未動,可眾人分明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逼迫而來。文南枝扯出寒蟬劍,寒蟬悲鳴,欲飲鮮血,在黑夜之中放著寒光。

見文南枝出手,封展等人也按捺不住,他們雖不知應無疾的深淺,但卻知道只需一招制敵將他壓制,便有勝算。文南枝手中寒蟬劍寒光大作,段青孟手中雙鉤若銀月一般閃爍,兩人率先衝上前去,身後凌一閣從玄機匣中取出一物,向應無疾腳下拋去。

那物四四方方,上有裂紋,滾到應無疾腳下便“嘭”的一聲彈開,彷彿生出兩個鉗子一般,將應無疾雙腳腳踝牢牢扣住,限制了他的步法。可應無疾卻不以為意的笑道:“區區玩具,焉能困我?”說罷,將腳鏈掙斷,平地躍起,兩腳踢向文南枝二人。

段青孟沒有防備,被他踢翻在地,而文南枝則是橫劍去擋,可那力道卻讓他後退數步。文南枝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無論是面對陳武橋,還是楚雲山,都未曾有過的壓力。

見二人吃了虧,眾人便一擁而上,圍攻應無疾。任山淮一劍刺去,祝清秋也緊隨其後一掌從右邊打來,文南枝與凌一閣兩柄劍自左側殺去,傘中妖手中墨骨傘開啟,從天而降,封展玄扇揮舞,其間閃爍著點點銀光,段青孟也站起身來,俯身揮動手中雙鉤向應無疾雙腿鉤去。

不同的攻擊從四面八方殺來,應無疾暗笑兩聲,雙臂交疊相錯在胸前,暴喝一聲:“破!”雙臂震開,那山呼海嘯澎湃的內力爆炸開來,一時間宛若地裂山崩,王府震顫,地生裂紋,樹木折斷,若虎嘯龍吟,撼天動地。

眾人皆覺肝膽震顫,皆如泰山壓頂,明明眼前空無一物,卻好似被無數飛來的巨石迎面衝擊,躲閃不及,任山淮抱著祝清秋,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之上,將那假山裝出一個碗口大小的陷坑來,又滾落在地,口吐鮮血;封展從輪椅上仰天飛了出去,木質的輪椅也被震得粉碎,化作滿地找碎屑;文南枝,段青孟,凌一閣,傘中妖則是四散飛去,皆跌落在地,口吐鮮血。耳畔陣陣轟鳴,頭暈目眩,手腳也不禁有些抽搐。

原來那應無疾的這一招,喚作天罡琉璃罩。這本是一門極為陽剛的武學,可在場之人皆不知其原是出自伏龍寺,雖不知應無疾是從何處習得,但也感受到這武功的強大。只是有一事不明,難道伏龍寺中那群出家之人也和應無疾沆瀣一氣?將自己的看家本事交給當今朝廷麼?

而那天罡琉璃罩的玄妙之處正是將內力預先封在丹田之中,應無疾表面上波瀾不驚,其實丹田之中的內力早已若江海翻騰,當有人攻來之時,便在一瞬間將這股積蓄已久的內力排出,將敵人震出數丈,其威力自然與習武之人本身內力的修為相關。

凡是武功,皆不過是將力量積蓄在一點,瞬間爆發出去。縱然天罡琉璃罩這種護身武功,在防護自身的同時也具有一定的威力。

而應無疾的內力,如同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封展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見應無疾向他走來,便強撐著仰頭說道:“你這是......甚麼武功......”

應無疾笑著說道:“本王所學得武功,極為玄妙,憑你們武功的造化是無法得知的。”

正在此時刀雪客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見眼前倒下一片,雖看不清是何人,但只見那應無疾站在當中,便又朝他步履蹣跚的走去。“你內力盡失,還不知死活,怎能與本王為敵?”應無疾見刀雪客滿身傷害血汙,徐徐問道。

還未等刀雪客走到身前,應

無疾衣袍飄動,縱身閃到刀雪客跟前,殘影連連,如此輕功,令躺在地上的眾人驚愕。應無疾又扼住刀雪客的咽喉,輕而易舉的將他提起,冷笑著說道:“這下再沒有人能來救你了。你就好好在本王的王府中待著,給本王解開那玉佛和玉瓶的玄機,這才是你唯一的選擇。”

說罷,便將刀雪客丟在一旁,滾落在地,應無疾有從懷中取出那尊玉佛,玉瓶則是擺在內堂的香案上。應無疾將玉佛捧在手中,細細端詳著。王府中的燈籠都被應無疾方才運功時捲起的狂風吹熄,藉著府外的光亮才能稍稍看清事物。

唯獨那尊玉佛,在黑夜之中放著幽幽的綠光。

“這一刻,本王等了太久了。如今玉佛,玉瓶和客雪山莊唯一的血脈皆在本王手中,大事可成!大事可成!”應無疾癲狂的笑著,那笑聲迴盪在眾人耳畔,可早已負傷在身的眾人再也沒有氣力阻止他,只得眼中滿是怒意的看向應無疾。

應無疾命人叫醒那些近衛,將眾人收押,關在王府之中,明日一早再交付東陵府衙嚴加看管,而正當近衛拖著刀雪客雙臂要將他帶下去之時,方才點亮的燈籠再一次被不知何處刮來的黑風吹熄。

陰風大作,黑雲密佈,將碎石捲起,飛到半空又散落在地,應無疾心覺不安,急忙轉頭去看,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空中落下,以他的功力都未能看清那人身影,那人落在近衛身後,拖著刀雪客的近衛露出極為驚恐的神色,還未來得及叫出聲來,胸膛就被一隻手穿透過去,只留下一個血窟窿,那黑影又將近衛拋到空中,雙手扯住其兩條腿。

“咔嚓”一聲,黑影便將那人撕成兩半,爆出一團血霧。應無疾微閉雙眼,高舉雙臂,鮮血滴落在臉上,順著臉頰流到嘴邊,猩紅的舌尖舔著血紅的嘴唇,遊晉文似乎很享受這種殺戮帶來的快感。

良久,遊晉文低頭看了看腳邊昏迷的刀雪客,又猛然轉過身去,眼神相會,應無疾一臉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遊晉文!原來是你!”“王爺,許久不見,難得王爺還記得我。”遊晉文滿臉邪氣,那《無上大玄神冥卷》中的輪轉無極功和神鬼天地劍已然讓他變成了一個渴望鮮血的徹頭徹尾的怪物。他的良知和人性也在一點一點消失。

“本王讓你在一葉劍門等待命令,你竟敢擅自闖入王府之中,殘殺本王近衛,你該當何罪!”應無疾怒氣衝衝的質問道,顯然他有些失算了,雖然料想到遊晉文早晚會背叛他,但他沒想到遊晉文真的學會了《無上大玄神冥卷》並且如今有如此恐怖的功力,以至於他都難以掌控。

遊晉文緩步走向應無疾,冷笑著說道:“王爺,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你千算萬算,百密一疏,偏偏讓我學會了那《無上大玄神冥卷》中的武功,如今的我,已然不是你能使喚的了。”

“你就不怕本王將你殺害恩師的事公之於眾?”應無疾還在揣測遊晉文的目的,一字一句的試探道。

“當今朝廷的王爺,或許在朝中可以呼風喚雨,但在江湖上,沒有人會信你。況且青狻猊等人已死,你身邊已然沒有其他高手,你又有甚麼籌碼,能讓你孤注一擲的去揭發我?”遊晉文的聲音有些縹緲,若有若無之間殺氣顯現。

應無疾後撤半步,但丹田中早運起氣來,做好了防備,又問道:“你此次來東陵,所為何事?”

遊晉文翻開寬大的黑袍,猩紅的裡子格外扎眼,遊晉文笑著取出那泛著寒光的玉瓶,舉在應無疾的眼前。應無疾眉頭緊蹙,緊咬牙關。遊晉文看著玉瓶,又看了看應無疾,笑道:“王爺,如此珍貴之物就毫無防備的放在案上,似乎有些不妥。”

“不如將玉瓶和玉佛以及刀雪客一併交給我,讓我帶回一葉劍門,一統江湖,豈不美哉?”

應無疾還是沒能探出遊晉文的底,但他卻毫無一絲懼色,儘管那《無上大玄神冥卷》曾在他的手上,但其威力究竟如何,應無疾也並不清楚。遊晉文雖然已習得九成的功力,但未必能勝自己,應無疾眉眼一挑,便譏諷道:“就憑你?本王讓你來得去不得!”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動手奪了。王爺,得罪了!”

遊晉文一聲暴喝,將玉瓶捲起袍中,騰空而起,雙臂交疊,猛然張開,一團黑氣便呼嘯著朝應無疾殺去。應無疾也收起玉佛,雙掌之中雲霧頓起,翻手撥袖,手掌交疊變換,澎湃的內力在掌心聚集,轉身緩緩退出,那內力也化作一團雲煙奔向那黑氣。

黑白糾纏,陰陽相交,內力翻騰,兩人衣衫狂舞,鬚髮飄動,應無疾左腳後撤半步,抵住地面,飛在半空中的遊晉文則是面露詭異的微笑,似乎沒有將應無疾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