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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神魔一劍破群雄

“哦——”遊晉文故意拉長聲音,卻還是昂著頭不看陸莊虞,“原來您還在世,那真是太好了。”

陸莊虞氣的渾身發抖,眼皮直跳,指著遊晉文的手指也不停的晃動著,就連聲音都難逃顫抖:“遊晉文!你,你,你不要太狂妄!”

遊晉文拱手對臺下的眾人說道:“今天我便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罷又轉頭去問周圍的弟子:“那請柬與場上的旌旗是何人負責佈置的?”身旁的心腹弟子說道:“回稟門主,是我。”

遊晉文略加讚賞的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弟子只當是遊晉文誇讚他辦事得力,也欣然接受,誰料那遊晉文語氣大變,露出極為猙獰的表情來,惡狠狠的說道:“看你做的好事!”

弟子驚恐之餘猛然抬起頭,卻再也無法後退半步,遊晉文的右手早已深陷進他左肩的皮膚之中,將他的身子一寸寸的向下壓去,弟子求生心切,連連哀求道:“求門主饒命,求門主饒命,我是忠於你的呀門主,門主,門主......”

當那毫無還手之力的弟子已然跪在地下之時,遊晉文便抽出那血淋淋的五指,還未等他站起身來,又是抬起一腳,猛然落下,踩著那弟子的頭顱就陷入了腳下的高臺之中。

那高臺本是堅石築成,人的顱骨雖極為堅固,但受此重擊又如何不破?只見那可憐的弟子露在高臺外的身子顫抖兩下便化作一具冰冷的屍體,再也無法站起身來,那殷紅的鮮血也順著有些破碎的高臺一滴滴的滴落在演武場上。

“縱然是我的心腹,曲解了本門主的好心,也該以死謝罪!卻不寬待!”遊晉文厲聲說道。此話表面上雖是對一葉劍門的弟子所說,實則是用來震懾群雄。

而此言一出,眾皆譁然。各門派弟子隨即又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起來。有人說遊晉文對自己門中弟子下手都如此狠毒,實在是小人所為。也有人說遊晉文秉持公義,不偏袒包庇是真君子,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知道各門派掌門示意禁聲,這才停息。

空武掌門將禪杖交予弟子後,又上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縱然那弟子有些過錯,遊門主也不該枉造殺孽,善哉善哉。”說罷又轉頭對自家弟子吩咐道:“為這位小師父誦一卷經,以作超度。”

伏龍寺的和尚們便齊刷刷盤腿坐下,手中撥弄著那佛珠,雙眼微閉,口中唸唸有詞,朗誦著經文。遊晉文竟也雙手合十回禮道:“多謝空武大師,大師佛法高深,至仁至善,不愧是當時高僧,晚輩領教了。”

眾人對遊晉文的作秀皆嗤之以鼻,唯獨空武還秉持著寬以待人,認真的回禮。而混在西方劍派弟子中的楚輕安卻難平心中怒火,如今的遊晉文早已不是從前的大師兄,濫殺無辜,嗜血成性,早已成魔而非人哉。不禁暗自握緊了拳頭,逼迫自己繼續忍耐下去。

可縱然如此,依然有人不買賬,東方劍派的掌門鐵扇劍仙呂南悔雙眸凝視著若無其事的遊晉文,撫須問道:“遊門主,不必再濫殺無辜了。你且說說你的打算罷。”

遊晉文略微拱手,又將雙臂擺回身後,面無表情的朗聲說道:“晚輩不敢妄自稱大,但天下不可亂,正所謂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些年來,江湖上紛紛擾擾,爭名奪利,刀光劍影,晚輩看在眼中,心中甚是悲痛。”說罷,遊晉文擺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還煞有介事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演武場中的各門弟子雖然最上不說,但心裡都對遊晉文的這副模樣極為不滿。

遊晉文又說道:“因此,晚輩想要選出一位武林盟主,號令群雄,統一天下。到那時必會江湖和睦,再無紛爭。”

話音剛落,臺下又竊竊私語起來。寒山道觀觀主寒山潛龍莫盡雨問道:“不知遊門主打算何如選出這武林盟主。”

眾人只道是遊晉文又要舉辦如同玉佛大會一般的擂臺賽,可又隱隱約約覺得不會如此簡單,遊晉文絕對會讓這場毫無意義的選舉更加不公平。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遊晉文的身上,衣袍無風自動,轉身緩步走回交椅之前,轉身坐下,斜靠在椅子上,傲慢又平常,遊晉文摸著下巴,做苦思冥想狀,良久又恍然大悟道,坐直了身子,掃視著臺下群雄笑道:“傳統的擂臺賽太過無趣,不如暫時由晚輩來做這個武林盟主,不服的人大可上來攻擂,若能打敗晚輩,就請坐上這武林盟主的寶座。”

說罷,遊晉文又站起身來,伸手向身後指去,四名弟子從大殿中將那金色的寶座抬到場中,放在遊晉文眼前。

遊晉文拍了拍椅背,轉到寶座之前,微微一笑,扯開猩紅的外袍丟棄在一旁,負手站在高臺之上,極為傲慢的說道:“勝者為王。”

“小子,你未

免太過狂妄!今日便叫你見識一下風雲刀法!”麒麟山莊莊主藍城暴喝一聲,平地一聲炸雷便飛身竄上了遊晉文站在的高臺之上。右手持刀奮力一揮,厚重的風雲刀撕破長空,刀背之上的九個鐵環丁丁零零的晃動著。

藍城看向了遊晉文的腰間,那柄劍還插在鞘中,遊晉文似乎絲毫沒有拔劍的意思,這也徹底激怒了藍城:“小子,你不拔劍?”

遊晉文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面色沉靜,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輕蔑,還是若無其事的說道:“藍莊主畢竟是前輩,晚輩怎敢刀劍相向,願以拳腳會一會前輩的風雲刀。”

“看來一葉劍門的門主要易位了,希望楚雲山在天之靈不要怪我!”藍城已是怒火中燒,風雲刀上以上浮現出一層藍色的刀氣。藍城號稱刃掃風雲,便是稱讚他刀刃揮舞之間風雲乍起。他還有一個綽號,喚作藍三刀,三刀之內,必置敵手於死地。

“請。”遊晉文還保持著普通站立的姿勢,沒有絲毫應戰的狀態。反觀對面的藍城,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雙手緊緊握住那刀柄,風雲刀拖在地上,已是藍光大作,蓄勢待發。

藍城忽然暴喝一聲,氣沉丹田,以腰為軸,拖動著那風雲刀向前奔去,內力自雙臂灌注刀身,一時間火花四射。待臨近遊晉文身前四五步遠便飛身躍起,掄起風雲刀當頭斬下,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刀,卻似有雷霆萬鈞之力。

“好刀法!”錦繡閣閣主八臂大聖秦天遊一拍桌子爆出一聲讚歎。身後弟子俯身問道:“閣主,這藍莊主方出了一刀,如此簡單,怎就是好刀法?”

秦天遊瞥了一眼那弟子,故作深沉的回答道:“你懂甚麼?藍莊主方才那一刀,看似簡單,若是不精研刀法之人定看不出其中玄妙。看上去是簡簡單單的一刀,但其中蘊含積蓄已久的內力,招式越多越花,卻也只是華而不實,反倒會消耗過多的內裡和體力。藍莊主這結結實實的一刀,乃是無招勝有招!”

弟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秦天遊愜意的呷了一口茶,溼潤了乾裂的嘴唇,等著看遊晉文如何應付這風雲刀法。

可那當頭的刀氣即將落下,遊晉文還是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藍城殺心頓起,手中風雲刀刀氣翻騰,攪動狂風,激起風雲,雲霧之中似乎還有電閃雷鳴,閃爍著異樣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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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磅礴的一刀猛然落下,遊晉文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做出了應對之策:左腳略微後撤半步,緩緩抬起右手,伸出了......兩根手指!

就那兩根手指,去迎接那佈滿刀氣的風雲刀,眾人都為遊晉文的狂妄自大而心中發笑,似乎已然斷定那風雲刀必會斬斷這兩根手指。就連藍城自己都不禁嘴角抽搐,笑了起來。可下一秒,他的笑容便蕩然無存了。

就憑那極為“脆弱”的兩根手指,竟然真的攔住了那風雲刀,令它再難落下一分一毫!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各派掌門都瞠目結舌,再也坐不住了。任他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接下藍城的這一刀。楚輕安更是驚得捂住了嘴,閃身閃動,她從未想到遊晉文的武功已然到了這等地步。

再看那藍城,驚得目瞪口呆,縱然額頭青筋顯現,太陽穴隱隱作痛,眼眶瞪裂,嘴唇發白,雙臂顫動,奮力將刀向下壓去,亦不能再落下一寸。

藍城又暴喝一聲,調集丹田之內凝聚許久的內力,孤注一擲的灌入刀刃,渾身血色褪去,七竅之中緩緩流出鮮血,在場之人無不為眼前這恐怖的景象驚呆。

藍城拼上了自己幾十年的功力,奮力一搏,一定要掙回這個顏面。一滴血滴在了遊晉文青灰的臉頰上,遊晉文用手指點了一點那血跡,又將沾了鮮血的手指伸到嘴邊,伸出舌尖輕輕一舔,閉上雙眼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這一情景令其頭上的藍城肝膽震顫,心裡想道:“此人怕不是個妖怪?”

而就在藍城分心之時,遊晉文抬頭看了看他猙獰的面孔,微微一笑,竟然又收回了一根手指,僅用一根手指就封住了風雲刀的刀勢。

周圍肆虐的刀氣炸裂開來,三丈之內皆不能站人,除了那黃金的寶座以外,其餘的木質桌椅全都被凌厲的刀氣劈得粉碎。縱使那武林至尊的寶座上也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刀痕。

“卡咔咔咔”輕微的碎裂之聲在手指與刀刃之間穿出,可那聲音絕不是指骨斷裂之聲。零星的鐵屑落下,風雲刀的刀身已然出現裂痕,可藍城還是死戰不退,裂痕越來越大,剎那間風雲驟息,氣波震盪開來,臺下的弟子紛紛後撤,臺上的一葉劍門弟子也被狂風吹倒。

眾掌門明顯的感受到藍城的刀氣已被破開,再無勝算。終於,“嘭”的一聲,風雲刀化作星點散落,只留下光禿禿的刀柄,墜落

在地,遊晉文收回手指,任那麒麟山莊莊主翻身墜下,口吐鮮血,連連後退。

遊晉文身形晃動,霎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正驚詫之間,遊晉文又突然出現在滿臉疑惑,被自己刀氣所傷滿身傷痕的藍城面前,轉身一腳直踢中藍城胸口,將他踹下了高臺,仰面倒下,胸口陷了下去,口中止不住的湧出鮮血。

麒麟山莊的弟子忙上前扶起藍城,原先坐在藍城身旁的東方劍派掌門呂南悔便快步走上身前,單膝跪下,抬起藍城的手腕為他把脈。眾掌門也頗為關心的湊上前來問道:“情況如何?”

呂南悔臉色大變,滿面悲憤的看向遊晉文,質問道:“你,你廢了他的武功!”

眾人驚呼,西方劍派掌門林茹雪也附和道:“遊門主,藍莊主戰不過你,你破了他的招式,碎了他的武器便罷,何苦廢了他的武功,成了一個廢人?”

遊晉文卻也十分震驚的說道:“哦?是麼?看來麒麟山莊的莊主之位要易主了啊。”說罷又顯得十分後悔與悲痛,垂下眼眉掩面說道:“實是晚輩之過,晚輩沒能點到即止,誤傷了藍莊主,實非我願。”

遊晉文轉身向自家弟子吩咐道:“還不快快將藍莊主送到廂房之中暫歇,再備些湯藥,權當歉禮。”

眾人已沒有心力再去管遊晉文是作何打算,有何計謀,只管將藍城護在身後,麒麟山莊的大弟子眼神之中滿是憤恨嗎,卻還頗有禮數的抱拳說道:“多謝門主美意,只可惜我們無福消受,這就告辭,返回麒麟山莊了。”

“唉,這怎麼行?”遊晉文和藹的阻止道,“來者皆是客。況且藍莊主傷勢未愈,如何受得起長途奔波?而武林盟主尚未選出,還是讓藍莊主暫且在一葉劍門中休養,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再走不遲啊。”

“笑話,難不成遊門主還要將天下門派困在你這一葉劍門之中,不能走了麼!”不知是何人說出這句話,竟使群情激憤,一時間演武場上亂成了一鍋粥,鬨鬧起來,遊晉文卻毫不在意的輕輕一擺手,演武場周圍頓時衝上來許多一葉劍門的弟子,皆手持利劍,將眾人圍在當中。

可這麼一來,各門派掌門怎會忍氣吞聲。北方劍派掌門金劍鐵骨單子執便質問遊晉文道:“遊門主這是何意?莫不是要強留我等。”

遊晉文抽出腰間佩劍,“噌”的一聲將劍立在身前,劍尖入石足有三寸之深。遊晉文終於收起了他那套虛偽的客套,顯現出野心勃勃的真實面目,冷冰冰的對眾人說道:“強留也好,困住也罷。如今你們身在一葉劍門,便要遵從我的號令,有不服者大可向藍城一樣上來打擂,否則,大會結束之前,誰也別想離開此地!”

“老朽來會一會你!”陸莊虞說罷就要飛身上臺,卻被林茹雪奮力攔下,陸莊虞實在是氣不過,剛要破口大罵,身後的楚輕安與顏儒羲也一齊拉住了他,三人都勸道:“不可輕動!不可輕動!”陸莊虞只得長嘆一口氣,空自跺腳。

環顧四周,密密麻麻皆是一葉劍門的弟子,演武場中央已是鴉雀無聲。遊晉文戲謔的問道:“怎麼,天下群雄皆俯首,無人敢以血澆劍?”他的聲音極為刺耳,嘲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迴盪在耳畔,就就難以消散。

正在眾人猶豫不決,保持沉默之時,那年少氣盛的錦繡閣閣主秦天遊竄上了高臺,與遊晉文對峙道:“我來和你打!”遊晉文似乎對他極為不屑一顧,側著頭看了看低著頭的眾人,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年少的閣主身上:“就你一個?”

“你!”秦天遊收到了輕蔑,可卻將怒火吞入了腹中,暗自運轉內力。他深覺藍城之所以輸得這麼慘還是輕敵所致,若是他沉著冷靜,小心應對,遊晉文也佔不到便宜。

“再等等罷,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和你共赴黃泉。”遊晉文微笑著說道,不只是單純的嘲笑,還是有意的激怒秦天遊,儘管這些都沒能影響秦天遊的定力。

此時又有一人應道:“我和他一起!”說罷,便連翻三個筋斗,單膝跪地落在了高臺之上,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眾人仰頭去看,原來是烈馬幫幫主馬雄。

“原來是馬幫主,晚輩失敬,失敬。”遊晉文略微擺手,亦不去拔身前的劍,只是負手而立,看向了馬雄背後的鋼刀,“怎麼,馬幫主難道不用兵器?”

“哼。”馬雄雖然性如烈火,但不是不識形勢的莽夫,更不是愛佔便宜的小人,但這種性格,也註定了他會吃虧,“你不用劍,我二人也不用兵器,三人便以拳腳相會,看看遊門主有多少斤兩!”

馬雄摩拳擦掌,暴喝一聲,上衣便化作碎片爆開,露出滿身壯實的肌肉。身旁相對瘦弱許多的秦天遊則是緩緩分開雙腿,一掌在前,一掌在後,做應戰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