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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奇門八卦隱血羽

老朱與應無疾雖是奴僕與主人的關係,但相伴多年,脾性極為合拍,故而說起話來也輕鬆隨意許多,應無疾並不在意,反倒樂在其中。誰知那老朱竟突然說道:“先前小王爺住在這順明王府中,倒還有些人氣兒,如今小王爺也走了,這王府便冷清多了。”

“不知小王爺為何不曾與王爺一同回來。”此言一出,那應無疾的笑容瞬間消散,耷拉下來,陰沉無比。老朱畢竟跟隨了他多年,遂急忙收了托盤,知趣的退下堂去,不敢再問。

應無疾就獨坐內堂之上,想著明日朝聖大典一事。而正在此時,柳緣君匆匆忙忙趕回客棧之中,推開刀雪客的房門,刀雪客與楚輕安正坐在屋中聊天。見柳緣君匆匆趕來,忙起身問道:“師姐,出何事了?”

“應無疾已經回到了順明王府。”刀雪客二人聞言,立即動身,三人火急火燎趕往順明王府與應無疾會面,商議明日進宮的安排。而明日便是朝聖大典,整個京城都加強戒備,士兵日夜巡邏,宮內宮外戒備森嚴,確保大典的如期進行。而各地方州府的府尹也都陸續達到京師,原本熱鬧的承天府又喧鬧了幾分。

且說那順明王府的家丁急匆匆闖到內堂,又不敢擅入,只得站在門口下跪說道:“王爺,有人求見!”應無疾只當是刀雪客等人,冷笑一聲道:“來的還挺快。叫他們進來罷。”那家丁滿頭霧水的說了一句:“他們?回王爺,只有一人。”

“一人?”這下輪到應無疾疑惑起來,心裡盤算著:“難道是刀雪客一人前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可本王剛剛回到順明王府,又有何人能知?”遂轉身去問那家丁:“他可曾表明身份?”“來人說了,他是中樞院伏文侍郎王千扇,王大人。”

應無疾頗感意外:“怎麼是他?”便讓家丁帶他進來,自己則是轉到外廳,提前命人擺好香茶點心,略正衣衫端坐廳上。不一會兒那家丁便領著身著便裝的王千扇。王千扇一進大廳便謙恭的下跪說道:“臣五品中樞院伏文侍郎,王千扇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大人快快請起。”應無疾面帶微笑著說道,“一年未見,王大人滄桑了許多啊。”兩人曾同朝為官,既然熟悉,只是王千扇這等級別的官吏,無權上朝議政,也只見過應無疾幾面。

王千扇起身落座,又拱手說道:“為國盡力,雖死無憾,又何來滄桑一說。倒是王爺,雖在東陵,卻還心繫朝堂,容顏卻絲毫未變,真是可喜可賀。”此言一語雙關,應無疾豈能聽不出來?

應無疾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又搖著手指指著那王千扇道:“哈哈,王大人,本王剛回承天府,你就急匆匆的來找本王,該不是只是為了說幾句奉承之言罷。有何要緊之事,速速說來。”

王千扇瞟了一眼應無疾身旁的侍女,應無疾心領神會,便撤去左右,又掩上廳門。王千扇這才復又起身來到廳中跪下,再三叩拜道:“請王爺恕臣之罪!”“王大人何罪之有?”應無疾不解的問道。

“五日之前,那宮中派人前來向臣傳旨,宣陛下血書密詔之令,下令,下令......”王千扇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敢明說。應無疾的耐心一點點被磨滅,急忙說道:“下令甚麼?王大人儘管說便是,本王赦你無罪!”

得到了承諾,王千扇這才敢將密詔之時,和盤托出:“陛下下令,令宮中五百御林軍埋伏在宣天殿四方門外,等明日朝聖大典開始之時,聽從陛下號令,從四方殺出,誅滅,誅滅,誅滅應無疾極其亂黨,將反派黨羽一網打盡!未防有變,陛下還派人傳旨於一十八位心腹重臣,在大殿之時響應天兵,共同討逆殺賊!”

應無疾聞言,早已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嘭”的一聲已將手中茶杯捏成碎片,瓷片紛紛落下,劃傷了手指,滲出殷紅的鮮血來:“竟有......此事!”

“王爺,王爺!此事與我萬萬沒有干係啊!我雖接了那聖旨,也是迫於無奈,君命豈可違抗?我深知王爺德高望重,於國於民,意義非凡,萬萬不能遭此劫難,所以特來相告。我乃一介小官,怎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想保全一家性命。請王爺饒恕!”王千扇見應無疾動怒,連忙五體投地,連連哀嚎,祈求一條生路。

應無疾雖然怒氣攻心,倒也深知冤有頭,債有主,並不為難王千扇:“ 不!王大人非但無罪,反而有功。你能將此事說出,足見你對姜國的功勞,待日後論功行賞,必會升官加爵,福及子孫!”王千扇自以為能保住全家性命已是萬幸,更沒貪求過賞賜,聞聽此言,又驚又喜,連忙叩頭謝恩。

“王大人該速速回府,一切照舊,按部就班。千萬不可露出馬腳。本王已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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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如今不宜打草驚蛇,此事千萬不可再對他人提起!”應無疾轉身將王千扇扶起,一番吩咐之後,王千扇連連點頭領命,退出廳去。

應無疾踱步廳中,怒氣正盛,望著那大廳之上繪製的“千里江山騰龍伏虎圖”,心裡思忖道:“本王一生嘔心瀝血,為這姜國盡忠盡力,先帝去時本王本想藉此機會做出一番壯舉,只是空有報國之志。我雖曾為輔政大臣,可先帝英明一生,我終不得重用。好不容易等到做了攝政王,可方過了四年,又被大臣們彈劾卸任,只做個逍遙王,這難道不是奇恥大辱麼?”

“本想令姜國傳千秋萬代,立萬世不倒,可那小皇帝體弱多病,豈能坐帝位長久?若不是有負先帝重託,本王早已將皇位攥在手中。我費盡心血,還不是為了保住姜國萬里江山長存,可那小皇帝貶本王去了東陵府還不夠,竟然還想除掉本王,本王焉能再顧忌叔侄之情?”

有一拳打在了那黃花梨木桌上,震開一道裂痕。

可轉念一想,為何不趁此機會,將計就計,趁機拿下皇位呢?想到這,心中之怒便消了一半。正在此時,又有家丁來報:“稟報王爺,門外又有人求見!”應無疾隨口問道:“是何人來,可曾透露姓名?”

家丁說道:“是三個人,為首的說自己叫,刀雪客。”應無疾聞言猛然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大喜道:“來得正好!速速叫他們進來!”家丁領命而去,應無疾在心中盤算:“不如正好借那小皇帝之手,將刀雪客等人除去。如此一來,江湖可定矣!”

而此時的刀雪客三人正在門外等候,見一人快步走出,雖穿著華貴,卻不似是王府中人。那人一路低垂著頭,卻難藏滿臉喜色,上了馬車,揚長而去。柳緣君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那人懸在腰間的金額腰帶,只見其上寫著“中樞院”三個大字,其旁有一行小字,寫的正是“伏文侍郎”四字。默默記在心中。

不一會兒那家丁便又迎上前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一聲:“王爺有請,外廳擺茶,三位請。”三人來到此間廳中,院內雖然寬敞,但卻如外面看上去一般擺設古樸簡單,卻別有一番韻味。來到廳上,應無疾笑臉相迎:“與三位東陵一別,再度相會,本王頗為感懷啊。快快入座,用些茶水點心。”

“王爺客氣了,只是我們此次前來,是商定明日進宮的時辰的,而不是敘舊的。商定完了,我們便離開。自有棲身之處,並不勞煩王爺。”刀雪客冷冷地說道。

應無疾聞言,臉上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恢復冷靜,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強求。”拍了拍手,六位侍女便從廳門外翩翩走入,前三位手裡捧著錦緞的衣物,後三人手裡捧著三隻紅皮的小匣子。

半蹲在應無疾身旁,應無疾挑起一件衣物展開,猩紅的外袍,錦緞的光面,漆黑的束帶上鑲著翠玉,和那小布方帽為一套,“明日你們便穿著這套衣服,扮成進寶的隨從隨本王入宮。”又亮出三面金牌道:“這便是我王府的腰牌。”

三人只略微掃了一眼,刀雪客冷笑一聲說道:“明日再穿也不遲。”應無疾嘴角略微抽搐了兩下,輕咳一聲,又揭開三隻紅匣子,這第一只匣子中裝的正是那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此乃東海進貢的幽藍夜明珠,入夜便會放出青幽的光芒。”

“這第二件貢品乃是南海偶得的稀世珍寶,血珊瑚,通體呈血紅色,形態奇異,高約六寸,極為珍貴。”

“這第三件貢品乃是西疆雪山中產的凝雪翠玉,氣色純正深青,玉中似有點點天然雪花封存其中,青白兩色交融,極為和諧,堪比和氏玉璧,當世罕有。稍加雕琢,便是價值連城。”

“此三樣便是明日本王要在朝聖大典上進獻給當今聖上的稀世珍寶。明日卯時你們便到本王府中來換上隨從的衣飾,帶著這三只寶匣,隨本王一同進宮,辰時大典開始。屆時文武百官,各地府尹與那清一道人皆會在場,你們伺機而動,誅殺清一道人。本王再設計將百官困住,你們對照名單將細作一網打盡,如此,朝鷹族必會元氣大傷,再不敢輕舉妄動。”

聽罷應無疾的安排,刀雪客三人抱拳道:“既然如此,諸事已然備妥,我們便不再叨擾,明日卯時再來王府,告辭了。”說罷三人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王府回客棧中歇息一夜。

而應無疾擺了擺手,將六名侍女撤去,輕笑一聲,望著三人的背影,殺心頓起。

臨近大典,不知為何,正光帝的記性竟越來越差,到最後竟甚麼也記不清楚,不僅忘了身邊的人,忘了過去的事,包括那日夜守著他的薛總管等人,一概記不清楚。此時的正光帝正目光呆滯的坐在龍榻之上發著呆,口

水不由的從嘴角滴落。

薛總管匆匆走入寢宮之中,見正光帝衣衫不整,蓬頭垢面,口水沾溼了龍榻,床邊還靠著一柄寶劍。怒火燃起回身指著那一排小宮女小太監罵道:“你們都是死人麼?就站在那幹看著,不知道替聖上更衣洗漱麼?”

小宮女小太監們聞言慌忙跪下乞饒道:“總管饒命,總管饒命。並非我們不為聖上更衣洗漱,實在是難以靠近陛下,陛下他......”“陛下他怎麼了?分明是你們找的藉口!等咱家辦完了事,有的是手段罰你們!”說罷又回身去扶正光帝。

可誰知那正光帝不僅記性變差了,還彷彿著了魔一般,見有人靠近,連忙雙手舉起寶劍起身揮砍,滿臉驚恐的高聲叫嚷道:“滾開,滾開!奸賊,休想害我!休想害我!滾開!”薛公公連連躲閃,險些被那正光帝刺死。

慌忙下跪喊道:“聖上息怒!聖上息怒!”正光帝舉著寶劍環顧四周,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過了好一陣,才逐漸平復,那長劍也丟在了地上。薛總管趁此機會,也不敢上前,只在三尺之外問道:“聖上,聖上,可還記得老奴麼?”

“你......聖上......”正光帝滿臉迷惑的看著他,眼中一片混沌,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薛總管長嘆一口氣,將拂塵一搭便又起身對那一群宮女太監吩咐道:“你們給咱家聽好了,好生照顧聖上,不能有半點差池。若是擦著碰著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說罷便又匆匆出了寢宮,往清天殿方向去。薛公公快步走著,心裡盤算道:“今日本該是那國師治病的最後一日,這些日來聖上的龍體雖是逐漸康復,氣色也越來越好,可記性卻越來越差,竟將身邊諸事忘得一乾二淨,連咱家也不認得了。今日又狂性大發,定是中了邪術。明日便是朝聖大典,這該如何是好?”

“分明是那清一道人做的手腳,今兒咱家必須去清天殿看看,看看那妖道能玩出甚麼花樣來,就算是拼了咱家這條性命,也要保住聖上!”

毫不猶豫的來到清天殿外,只見殿門緊閉,門口守衛皆被撤去,殿內似有紅光閃爍,極為詭異。踮著腳緩步來到那門外貼著門縫往殿中去看,只見那清一道人坐在一百零八盞通天燈當中,只是那橙黃的燈火如今竟變得猩紅。

清一道人身著皂袍,披頭散髮,臉塗油彩,露出胸膛那,那胸口的一隻巨大的血鷹刺青閃爍著詭異的紅光,盤腿坐著,雙手攥著一柄漆黑的木劍,立在胸前。身旁侍立著兩名道童,一人手持血如意,一人搭著黑拂塵。

道人緊閉雙眼,口中低聲念著甚麼,兩名弟子依著律令環繞著那道人轉了起來,各走半圈,換了身位,又向反方向走去。道人念罷咒語,飛身而起,猛地睜開雙眼,雙目赤紅,鬚髮狂舞,左手揮動木劍,橫在身前,右手兩指在劍身上一抹,那劍身又燃燒起來。

“滅!”道人暴喝一聲,那一百零八盞通天燈便瞬間熄滅,殿內一片漆黑,薛總管眯著雙眼也再難看清屋內情況。

燈火方熄,那道人又暴喝一聲:“生!”正北艮位遂亮起一盞通天燈;“死!”西南坤位也亮起一盞通天燈;“驚!”正西兌位的通天燈應聲亮起;“傷!”正東震宮通天燈也被點燃;“景!”,“杜!”,“休!”三聲之後,分別位於正南離宮,東南巽宮,正北坎宮的三盞通天燈也以此亮起。

“八位八門,血燈通明,上達九霄,下至九幽,四方變幻,八相移形,天地萬物,聽我號令。”清一道人口中唸唸有詞,一通咒語念罷,墜下身來,一百零八盞通天燈再度全部亮起,屋內又恢復光明,兩名童子一齊拜道:“徒兒恭喜師父血鷹神功大成!”

清一道人將木劍放在了那香壇前,又點了一枝香。轉過身來,對那二位小童說道:“起來罷。有這十成功力的血鷹神功,我的三魂七魄血傀儡之術才能完全奏效。如今那小皇帝已是我等囊中之物,他已吃了六日的破血散,待今日施法一過,他就如同我掌中傀儡一般,任我擺佈!到那時,整個朝廷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邊關的大軍就可長驅直入,一舉蕩平中原!”

“那中平帝也是一介庸才,昏庸之主,只會壞事!若不是貧道扶持,他又何德何能能坐上那皇位?待日後朝鷹族入關立國,我便結果了他的性命,自己做這天下之主,豈不美哉?哈哈哈......”

那大人張開雙臂放肆的大笑著,兩名小童又跪伏拜道:“屬下參見陛下!”而門外見此一幕,將他們對話聽在耳中的薛總管早已冷汗直冒,心驚肉跳,驚得轉身就要逃離此處,不想那清一道人原來是朝鷹族的國師,嚇得他膽戰心驚,可心慌之下,竟絆倒了自己,狠狠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