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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風雨飄搖知舊事 第五十七章 舊仇新恨何曾忘

那士官眼看著二人就要離去,又被這些言語嚇住,忙將二人攔下,滿臉堆笑道:“便是自己人,又何須鬧得不痛快。就別驚擾莊大人了。二位既然有令牌,便請進去罷。”

二人相視一眼,柳緣君又問道:“大人不覺得為難了?”

“不為難,不為難。便請二位進去罷。”士官一邊請二人進入大牢,一邊令士兵嚴加看守大牢大門,不得再放入任何人,自己則是跟隨著二人進入牢中,以防生變。

話說這一番折騰,已然過去半個時辰,就要到子時,城中燈火全熄,唯有那東陵府仍燈火通明。那時間隨著月色流逝著,仍有官兵在城中四處搜尋巡邏,楚輕安只得俯身貼在那房頂之上,這才沒有被發現。楚輕安等後許久,不見府中動靜,心中如有火燒油煎般難熬,卻也只能空自擔心。

倏然身後瓦片發出聲響,楚輕安忙跳將起來,轉身去看,只見一人正落在她身後,向她伸出手來。楚輕安驚呼一聲,雙眼瞪圓,方欲拔出折雪劍,卻被那人按回。見寶劍難出,便要出掌去打,那人也以掌相對。

再說那士官隨著刀雪客與柳緣君一同進了地牢,來到那牢中深處,士官便說道:“那三人便關在此處。”

刀雪客朝那監牢裡看去,見三人分關在三個監牢之中,一個滿身是傷,披頭散髮,身形纖細,想必是祝清秋。一個身著白衣,體型與洛白衣無二,一個嬌小可人,身披黑紗,確是饒夢璃平日的打扮。不過三人皆躺在草蓆上,面朝牆壁,看不見面目。

“煩請大人將牢門開啟,我們好進一步探視。”刀雪客說道。

“這......”那士官還有些猶豫,柳緣君又接著說道:“這三名重犯皆一言不發,一動不動,若是出了什麼事害了什麼病死在這牢中,大人也不好向劉將軍交代罷?”

那士官心覺有理,便取來鎖匙,先將祝清秋的牢門開啟,刀雪客與柳緣君二人便進入牢中,見祝清秋仍毫無動靜,刀雪客又走進了些,輕聲喊道:“可是祝姑娘?”

那人仍無動靜,柳緣君又喊一句:“可是祝清秋姑娘?”

聞聽身後牢門猛然關上,又用鐵鏈鐵索捆索,將二人困在牢中,又從那地牢入口衝進一隊官兵,將地牢圍住。柳緣君驚呼一聲:“不好!”兩人轉過身來,看著那士官。那士官大笑道:“好你個亂黨!竟然敢喬裝打扮,騙得莊大人腰牌,混入地牢,真當我看不出麼!劉將軍和莊大人早就識破你們的陰謀,如今請君入甕,將計就計,你二人已是插翅難飛了!”

刀雪客與柳緣君只覺身後一涼,那身後的祝清秋便飛身而起,手中匕首朝二人脊背上刺去。二人又猛然轉身,那祝清秋果然是他人假扮,不敢怠慢,二人閃身躲開。假扮的祝清秋撲了個空,又轉身丟出匕首,刀雪客與柳緣君掙開盔甲,兩道銀光自柳緣君腰間閃出,攥在手中,就要向那偽裝之人刺去。

“師姐莫傷她性命!”刀雪客趕忙阻止道,柳緣君輕嘆一口氣,便用槍桿往那人脖頸上一打,將其打昏,並不殺害。

士官冷哼一聲說道:“縱使沒能將你們殺死,把你們困在這地牢之中,我便也是大功一件。如今已然捉住五名江湖亂黨,等到明日,一併處斬!到那時,看你還能不能說出莫傷她性命。”士官拂袖要走,又對眾士兵吩咐道:“你們要嚴加防範,以免讓賊人鑽了空子。”

刀雪客緊握拳心,猛然抓在那刀柄上,尋葉刀出鞘,刀雪客斷喝一聲:“賊人休走!師姐閃開!”柳緣君聞言便縱身跳到刀雪客身後,那士官也被嚇住,停在原地。刀雪客內力流轉,體內如有火燒,那周身血液也蒸騰起來,只見他扯開寶刀,雙眼泛紅,那尋葉刀身上亦泛出層層紅光,還未打出,單憑如此架勢,便叫牢外的官兵面露怯色。

刀雪客輕踏一步,轉身劈出一刀,只一道紅光閃爍,便帶來轟隆巨響,宛若天邊驚雷,霎時間又騰起一陣煙沙塵土,將那地牢團團包裹。但煙塵散盡,眾人定睛看時,那監牢的木欄早被斬得粉碎,化作滿地碎屑。那士官見此,早嚇個半死,跌坐在地,不知所措。

而刀雪客胸口悶痛,站立不住,連連後退,柳緣君便將他扶住,在他耳邊說道:“這秦不赦所傳刀法,甚是詭異毒辣,日後還是少用為好!”刀雪客喘著粗氣回答道:“不瞞師姐,先前只練刀式,並沒配合心法,也覺體內燥熱。方才情急之下,我念動心法,只使了一招,便覺那內力如火般炙烤,將那血液蒸騰,心中殺意頓起。若不是我用那十方歸心功護住心脈,壓下這殺意,恐早已失了心智,大開殺戒了。我聽師姐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便不用這刀法。”

那士官爬到官兵之後,站起身來,高聲喊道:“快,快抓住反賊!抓住亂黨!都給我上啊!”

官兵們聽了號令,便挺槍殺將而來,柳緣君對刀雪

客說道:“你且暫歇,我護你殺出去,祝清秋三人只得從長計議!”說罷,便擺開兩杆銀槍,一槍搠中一兵卒心窩,又分身一腳踹開一人,手臂揮舞,銀龍穿梭其間,槍尖橫掃,將那一干人等皆刺倒在地。白衣飄動,青絲亂舞,槍出如龍,一點寒芒,若索命的流星,刺入那鎧甲之中,帶出殷紅鮮血,轉瞬間,已然打翻了二三十人。

刀雪客稍作調息,十方歸心功早把那邪火壓制,又梳理經略,若甘霖滋潤,恢復如常,便也收回尋葉刀,扯出竹刀,一刀砍翻一個士卒,一槍刺來,偏頭躲過,左手若閃電般抓住那槍桿,猛地甩開,一刀斜劈,將那人砍昏。

如此氣勢和武藝,已讓讓那些士卒震破了膽,再不敢上前來。刀雪客二人用兵器橫在身前,背靠著背,便要朝地牢入口處走去,士卒無一人敢上前阻攔,任那士官如何打罵命令,也無動於衷。

“好功夫,好刀法。”忽聞背後有人鼓掌,眾人去看,原來是那青狻猊走進地牢來,在一旁觀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刀雪客怒火中燒,收起竹刀,一手持刀鞘,緩緩抽出那尋葉刀,咬牙切齒道:“青狻猊,你來了便好,如今我們新仇舊仇一併算了。”

柳緣君橫槍說道:“青狻猊,這十年我尋得你好苦,如今我二人聯手,你必不是對手,還不將當年合謀殺我師父,奪走玉佛,屠我山門之事和盤托出!將背後主謀同黨盡皆說出,否則少時,定教你人頭落地!”

青狻猊聞言奸笑道:“我今日並非是來與二位敘舊的,刀雪客,難道不想救你的三位至親好友了?”

“你講他們藏到何處,還不速速說來!”刀雪客刀尖指向青狻猊叱問道。

“他們在這府衙中過得好不快活,又何須二位擔心。”青狻猊笑道。

刀雪客壓住怒火問道:“你還不快說!”

青狻猊又笑著說道:“小子,你休要著急。過不了多久,你們便能團聚。不過在此之前,老子要讓你見一個人,看你認得不認得。”說罷他又拍了拍巴掌,幾名士卒應聲進入地牢,而隨他們身後,進來的,便是那五花大綁的楚輕安。那楚輕安星眸之中眉宇之間滿是怒氣,臉頰漲紅,嘴巴卻被塞住,只能發出“嗚嗚”之聲。

“輕安......”刀雪客見了,更加心急,便喊道:“青狻猊,你快放開她!”

青狻猊便將那塞口之物取出,楚輕安終於得以說話,開口便啐了一口唾沫,吐在那青狻猊的臉上,怒罵道:“奸賊!若是讓我爹爹知曉,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青狻猊也不生氣,只是調侃道:“你爹爹?哼,就是一葉劍門傾巢出動我又有何懼?!便是那楚雲山,也不敢動我!”

刀雪客便要拔刀來砍,青狻猊手中卻多了一把銀晃晃的短刀,早架在楚輕安雪白的脖頸之上,刀雪客便不敢輕舉妄動:“青狻猊,你到底有甚麼盤算!快放了輕安,否則,我必殺你!”

“休要逞口舌之快。”青狻猊輕哼一聲,“刀雪客,我知道你刀法純熟,不過如今你卻施展不開。而如今的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我不與你打,只與你談個條件。”

柳緣君說道:“和你這奸邪小人,有甚麼條件可談!”

刀雪客攔住她說道:“你說,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們,若你想要我的性命,我給你就是了。”

“阿雪!”柳緣君哀喊道。楚輕安也噙著淚水搖頭說道:“雪哥哥快與柳師姐殺出重圍去,不必管我。若是闖出府去,逃脫昇天,再去一葉劍門報信叫我爹爹來救我!”

“啊哈哈哈,好一出舍身取義,英雄救美的戲碼。”青狻猊笑道,“刀雪客,我不要你的性命,我還得留住你的性命。你們夜探府衙,卻把這個小姑娘留在府外,真是失算。不過你們即使一起進來,也逃不過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不過如今抓了這楚輕安,也省的我的動手了。”

柳緣君說道:“你們果然是早有預謀!”

“卻沒想到你們真的乖乖來闖,哈哈哈。”青狻猊又轉頭對刀雪客說道,“刀雪客,只要你放下兵器,我便放了他們一干人等,我只要你留下來!”

柳緣君勸道:“阿雪,萬萬不可信他!”楚輕安也道:“柳師姐說得有理,此等小人,怎能與之談條件!雪哥哥,你們快走罷!”楚輕安反覆掙扎,奈何那青狻猊就用刀抵住她咽喉,又被繩索捆住,只得放棄。

“若是我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你當真能放了他們五人?”刀雪客已有五分妥協,但凡牽扯身邊感情之事,這刀雪客便優柔寡斷起來,也不似平常般冷靜,只是一心想救出眾人。任憑柳緣君和楚輕安如何勸說,也難以動搖其心。

“不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若解下兵器,用繩索縛住手腳,我

立刻叫人放了他們五個,以一換五,多麼划算的生意,想必你不會不知道罷?”

青狻猊步步引誘,終於叫刀雪客卸了防備,楚輕安咬住牙關緊閉雙眼,那柳緣君也不願見此一幕。刀雪客卸下雙刀,丟在一旁,站在原處。青狻猊一揮手,便有幾個士卒拿來繩索將刀雪客手腳捆住,紮上死結。捆綁完畢又將刀雪客雙刀拿去收好。刀雪客開口說道:“如今我已然束手就擒,你該遵照諾言,放他們離去了。”

青狻猊收起那奸笑的面容,換上一副猙獰的臉來說道:“我若是不放人呢?”

“你敢反悔!”三人齊聲斥道。

“哈哈哈哈,真是天真。”青狻猊仰天笑道,“這楚大小姐方才已經說過,和小人怎能談條件?我又不是甚麼君子,為何要遵守諾言?如今將你們一併捉住,看你們還往哪裡逃!”

柳緣君飛起兩腳將刀雪客身旁的士卒踢翻,那雙刀摔落在地,柳緣君用腳尖勾起尋葉刀將它踢起,割開刀雪客身上繩索,刀雪客轉身跳開,左手擎住尋葉刀,擺開架勢與那柳緣君一道和青狻猊對陣起來。

“如此看來,是非要大戰一場,將你二人擒住了!”青狻猊飛身而起,也不拿兵器,只是赤手空拳與二人扭打起來。

刀雪客一道自脖頸後橫劈而來,柳緣君則是一槍往他小腹中走,青狻猊向後一傾,下腰躲過那刀鋒,又一掌撥開那槍尖,讓出幾寸,又扯住槍桿,往刀雪客腹部去捅。柳緣君趕忙撤了回來。已然過了二三十招,刀雪客二人也沒有尋到青狻猊破綻,青狻猊便憑雙掌,接連破開二人進攻。

刀雪客又一刀劈向其肩膀,柳緣君雙槍往他兩肋上刺,青狻猊縱身閃開,雙掌繳住那兩杆銀槍,去封住刀雪客的雙刀,又抽出手來,聚在胸前,下翻匯在丹田之前,雙掌變換,頓起雲霧,那內力散開,雙掌分開打去,拍中刀雪客與柳緣君的肩膀上,內力湧起,若雲海翻騰。這一套翻雲覆雨手,青狻猊已然練到爐火純青。不禁招式詭秘,內力也提升不少。只一掌拍出,便叫那二人五臟震動。

青狻猊又斷喝一聲,雙掌之中盪出雲煙波動,將二人推開。刀雪客與柳緣君連連後退,手中兵器也被震落在地。

柳緣君便用拳打來,凡拳腳功夫,皆逃不過拳克指,指克掌,掌克拳之理。柳緣君槍法非凡,但拳腳一般,青狻猊左手一託,將她的拳頭撥開,又順勢右臂一曲,用後肘打中柳緣君胸口,震的她連連後退。刀雪客又一腳踢來,青狻猊轉身一掌將他拍開,跌坐在地。

二人緩過神來,翻身而起,又自兩邊朝青狻猊夾擊而來,內力運轉,皆一掌拍出,青狻猊側身相對,張開雙臂,也用掌去迎,四掌相對,內力奔湧爆開,若巨浪狂潮,將周圍風沙捲起,叫那一眾官兵被內力掀翻在地,連滾帶爬的躲到一旁。

那柳緣君的內力本高於刀雪客,可刀雪客自練了十方歸心功後,內力精純,每日皆有增長,早已高於柳緣君。內力相對之間,柳緣君便有些吃力,那背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溼,臉色也稍顯慘白,豆大的汗珠滾下臉頰,終是扛不住後撤一步,兩腿一軟,便單膝跪下,吐出一口血來。

刀雪客見了,擔憂的喊道:“師姐!”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罷!”青狻猊跳將起來,雙掌拍出,刀雪客也只得用雙掌去接。

柳緣君斷續說道:“青狻猊...你從何處學得這掌法......你的內裡又是如何...如何到了今日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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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狻猊冷笑兩聲,又轉身飛起,身體倒懸,一掌化拳,朝刀雪客打來。這翻雲覆雨手乃是拳掌雙修,變幻無窮。刀雪客只覺頭頂有一股極強的內力壓迫來,不敢怠慢,忙從丹田提出一口氣,心中默唸那十方歸心功的口訣,一是護住周身經脈,二是將內力調集。在方才交手之時,刀雪客已然發覺青狻猊的拳掌皆有內勁,這表面的損傷並無大礙,可怕之處卻在那催動五臟六腑的內勁,故而十方歸心功可保護自己無虞。

雲霧翻滾,氣雲陣陣,青狻猊拳掌相逼,刀雪客步步後退,雙掌連出,並沒有甚麼招式可言,只是卻能接住那翻雲覆雨手,拳掌相碰之間,青狻猊澎湃的內力便被刀雪客一一化解。青狻猊連出數招,只顧著將那內力作勁氣打出,見那刀雪客卻面不改色的將勁氣化解,內勁打入體內卻被一股力量彈出,心中便慌了神,如此消耗下去,只恐會敗在刀雪客之下。

而刀雪客雖面色不改,但那十方歸心功只練了三層,心中尚有些怯意,只得堪堪擋下青狻猊的進攻,並不能將其擊敗。

青狻猊心裡盤算道:“若我拿不下他,怎好向王爺交差!”便尋了個空自,翻個筋斗,一腳踏在刀雪客胸膛之上,又伸手入懷,取出一枚金鏢來,便要暗算刀雪客。

楚輕安看在眼中,忙驚呼道:“賊人休要暗算!雪哥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