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之,你要認清自己的地位與現實,雖然你以前幫著楊有方害我,並且擊碎了我的靈海,我也一直以為再見到你,我會很憤怒,很生氣......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確是很生氣的,但下一秒鐘,感受到你的實力之後,我突然就不生氣了,往事,也都已經無所謂了。”
寧南用手指勾起白海之的下巴,輕笑道:“我希望你聰明一點,那樣,我還有一絲興趣,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說罷,寧南用手拍了白海之的臉頰幾下。
姿態擺得極高。
白海之活了百歲之久,已經記不清上一個這麼拍他臉的是誰,但仔細算來,也起碼幾十年沒人用如此居高臨下的姿態跟他說話了。
寧南,還是這麼些年來的頭一個!
而且,他才二十多歲。
那舉動,對於白海之來說,已經不算是侮辱,而是真正的誅心之舉。
於是乎,就在寧南站起身的一瞬間,白海之一口逆血便是噴了出來。
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散亂開來,整個人看上去,如同厲鬼一般。
“寧南,你會後悔的。”
他森然說道。
“是嗎?”
寧南低頭看著他,輕笑道:“那樣更有趣,我倒很想試試一刀一刀剮了你是什麼滋味,希望你能給我製造更多的麻煩,可不要太低階了,白海之。”
寧南的話,讓一眾旁觀的弟子心頭都是一寒。
這世上,有誰會主動讓別人給自己使絆子?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啊!
這寧南,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真的不在意白海之,覺得他翻不起什麼大浪!
這,就是赤裸裸的輕視!
“你會見識到的。”白海之冷笑起來。
寧南沒有搭理他,轉身就要離開,至於哨卡?這個時候,還有誰敢攔他?
那可是把白海之都不放在眼裡的狠人啊!其餘的小弟子,又哪裡敢招惹他!
“寧南!”
白海之看著寧南的背影,突然怒喝了一聲。
寧南腳步微頓。
白海之冷笑起來,道:“等你
回去,你就會明白,現在的宗門,對你的態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寧南頭也不回,甚至就是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再度邁步。
一行人逐漸遠去。
白海之看著他們漸漸化作小黑點,直到消失不見,他才冷笑起來。
“本事漲了,倒也更狂了,怪不得宗門不留你!這一次,老夫本來因為你變強,回到外門,還寢食難安,現在倒好,日子從未如此愜意過......”
“呵呵,楊有方那小子也快回來了吧......倒是期待你寧南更驚豔一些,不然,真的就太無趣了啊......”
......
.........
過了哨卡,又過了城寨,回宗的路上便再無阻攔。
一行人直接走過雜役院,走過外門,向著更深處走去。
內門,千絕峰。
巨大的鐵索橫亙眼前,這是寧南第二次到千絕峰來。
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是平靜,但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感觸。
登上鐵索,熟悉的感覺襲來,只不過,這一次,寧南的實力已經大漲,很是輕鬆的就穩住了身形。
一行人過了鐵索之後,直奔目的地而去。
“師尊向來喜歡拜訪老友,所以很少在洞府之中,我們直接去陸師叔那兒。”
尹菱雪輕聲說道。
“嗯。”
寧南點點頭,沒說什麼。
任由尹菱雪帶路。
他已經想好了,見完她的師尊自己就離開雲浮宗,留在雲浮宗,已經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雖然那位強者說能幫他找到朱採薇,但他並不想靠那位,他之所以願意回來,更多的,還是想要掌握更多的資訊。
只有知道了資訊,才能更準確的做出下一步的計劃。
這,是朱採薇教他的。
“陸師叔成名很早,擅長使劍,被外面的人稱作是大劍仙,實際上,他的修為也已經臻至化境,當初甚至達到過返虛境,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後面又跌境了......當然,即便是跌境後,他也是化神境巔峰的存在,
實際戰力,甚至能斬殺一般的返虛境強者。”
路上,尹菱雪簡單給寧南介紹著一些事兒。
寧南認真聽著,沒有搭話。
“至於我師尊......他的修為在千絕峰上算不上強大,甚至很平庸,只是堪堪達到化神境中期而已,只不過,師尊他也不是靠修為成名,真正讓人忌憚的,是他的煉器之術。”
尹菱雪輕嘆道:“師尊的煉器術,整個雲浮宗,無人能及,即便是整個東鎮諒洲,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寧南有些訝異,他的師尊,竟然如此厲害麼?
只是,這個念頭在寧南心底也只是一閃而逝,因為他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的事兒。
為了逼他回宗,那位可是以尹菱雪她們二人能不能回千絕峰作為要挾。
這手段,寧南很不感冒。
能做出來這種事兒的傢伙,再厲害,也就那樣了。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路。
寧南看著四周,漸漸疑惑起來,這路徑,為何有些熟悉?
他不動聲色,看似無意的問了尹菱雪一句,道:“不知道尹師姐你認識梵千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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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千逢便是當初接引他上千絕峰的內門弟子,也是寧南接觸到的第一位內門弟子。
只可惜,那個傢伙有點慘,空有一身修為,出場就吃癟。
聽到梵千逢的名字,尹菱雪愣了一下,點點頭,笑道:“自然是認識的,小千逢當初還是我接引上山的,他是陸師叔的親傳弟子,修為進境很快。”
“嗯?”
寧南愕然,心道,不會那麼巧吧?
想著,他小心的問了一句,“那你們的師尊,是不是姓薛?”
尹菱雪看向寧南,有些訝異,道:“你見過師尊了?”
“恐怕是的。”
寧南苦笑起來。
原來,舒舒口中的糟老頭兒,是薛璞!
那個紫袍青年......
回想起當初暈雲崖之上的引教,寧南一時間竟然有了幾分悵然。
世事,總是如此巧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