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口氣蠻大！”
顧惜兒挑眉，能銘刻三品陣紋的陣師，在她家那邊，已經算是比較厲害的了。
當然了，她也知道，三品陣紋算不上什麼，對陣道而言，只是剛入門而已。
只不過，陣道的所謂入門可是跟丹道差不多的，都是極難達成的。
很多人在入門之前就被海量的陣道理論給淹沒，這輩子都爬不出來。
少部分爬了出來的，也有一大部分人被魂力卡住，魂力境界不夠，一切都是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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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樣子，陣道入門了？”
顧惜兒看著小九，說道。
小九卻沒有搭理她，反而是看向寧南，說了一句：“尊主，這種沒見識的女人，您還是少接觸為妙。”
顧惜兒：“？？？”
寧南：“.......”
“你說誰沒見識呢？！”顧惜兒心頭有了火氣。
小九眨了眨眼睛，看著顧惜兒，鎮定無比，道：“你。”
“我撕了你信不信？！”顧惜兒大怒。
“你撕不了我。”
小九淡然說道，隨後，她身上驟然出現一股子極為玄妙的氣息。
那股氣息，竟然，隱隱達到了化神境的水準。
顧惜兒臉色微變。
這女人，居然這麼厲害麼？！
寧南也瞪大了眼睛。
他可記得，初遇小九的時候，小九可跟一個普通人沒兩樣，沒想到，現在已經恢復到了這樣的水準。
像是心有所感，小九忽的回頭，看了一眼寧南，報以微笑。
寧南愕然，下意識點點頭。
隨後小九回過頭去，兩人之間這樣莫名其妙的互動就算是結束了。
“當年跟隨聖主的時候，我乃是九尊法靈中的陣靈，天下陣理，皆爛熟於胸，世間陣道，皆以我為尊。”
小九的氣勢忽的莊重了幾分，她看著顧惜兒，用低沉的聲音道：“你問我陣道級別？不好意思，我沒有級別。”
顧惜兒聞言，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不敢置信，她看了看寧南，又看了看小九，越發愕然。
“你是那把劍的法靈？！”
顧惜兒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的聲音在這一刻，竟然有一些顫
抖。
小九眼中流露出一絲回憶，但很快，又變得淡然：“那已經是幾千年以前的事兒了，現在，我為自由之身。”
顧惜兒深吸一口氣，忽然屈膝一禮，道：“見過前輩，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寬宏大量！”
“無妨。”
小九淡淡道。
“呃.......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旁，看著劇情走向越來越奇怪的寧南，尤其是看到顧惜兒居然向小九行禮，人都傻了。
這到底是啥情況啊喂！
“沒什麼。”
顧惜兒斂去所有的神情，恢復平靜。
而小九則是輕笑一聲，對寧南說道：“尊主，關於陣道，你要是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啊？哦。”
寧南點頭。
“尊主之前掌握的禁靈陣紋可不要忘了。”小九說道：“此陣紋，將成為尊主撬開陣道大門的基石。”
寧南聞言，心頭凜然，看著小九深深點頭：“知道了。”
“今日甦醒，其實主要是為了更好的恢復傷勢。”小九道：“之前因為怕尊主承受不住，所以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在抽取精血，但慢慢的，那微弱的精血已經無法滿足我的需求，所以，接下來，我可能會大力抽取了。”
“就為這事兒嗎？”寧南沉吟片刻，隨後道：“小九你放心大膽的做吧，我能承受的。”
聞言，小九美眸中露出一絲感動，但她沒有回到太初仙魔劍去，反而是搖搖頭，嘆道：“尊主，你的好意心領了，只不過，這一次，你恐怕承受不住.......”
寧南一怔，看向小九。
小九道：“還記得我之前交給你的丹方麼？”
“記得。”
寧南點頭。
“這一次，必須大量煉製此丹，當然，不是給尊主你吃，而是給我吃。”
小九沉聲道。
“嗯？”
寧南疑惑起來：“不是說給我吃的麼？”
“我改主意了，因為是藥三分毒，低階丹藥當中的丹毒更甚，沒必要讓尊主你無端受果。”
小九搖搖頭，說道：“當然了，那丹藥給我吃的話，需要做一些小小的改進，這改進，其中，最重要的藥引，是尊
主你的心頭血......”
“嘶......”
一旁，顧惜兒聽到小九說的話後，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
寧南看向她。
顧惜兒深深的打量著寧南，道：“你不知道心頭血代表著什麼嗎？”
“這還有什麼說法不成？”寧南愕然。
顧惜兒見他果然不知道，也懶得多說什麼，只是長嘆一聲。
倒是小九，見狀沉默了一下，解釋道：“心頭血，也可以解釋為本源之血，要比精血珍貴的多，一般人心頭血不超過一百滴。尊主你體魄較同階修士強上不少，但心頭血也最多幾百滴而已。”
“本源之血？”
寧南這才明白顧惜兒為什麼那麼驚訝。
“不錯，本源之血，消耗一滴，便要恢復好久。”小九也不藏著掖著，點頭道。
寧南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因為他知道，小九不可能無緣無故要求他付出這麼大。
她一定是有什麼辦法恢復自己的。
果不其然，小九頓了一下，隨後輕聲道：“尊主也不必擔憂什麼，因為這一次恢復過後，我便能恢復一些能力，到時候，修復尊主的本源傷勢，不過舉手之間。”
寧南聞言，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點頭，看著小九，道：“我相信你。”
小九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人比花嬌。
一旁，顧惜兒沉默半晌，突然驚呼出聲：“前輩，你難道就是那把劍的九大法靈中唯一的天生靈物？”
“嗯？”
小九看向顧惜兒，挑眉道：“你瞭解的不少。”
顧惜兒驚歎起來：“原來如此！天生水靈，溫養萬物，一滴血便可生死人肉白骨，如此說來，即便是本源殘缺，那也是輕而易舉就能修復的......”
小九神色平淡，看著顧惜兒，沒有接話。
本源殘缺？
寧南心頭忽的微動。
顧惜兒不就被小九說是本源殘缺麼？
她說這麼多，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