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所有人聽到馮泊的話之後,心頭都是冒出了這兩個字。
大長老眼神冷冽了幾分,這是他第一次動了收徒的念頭,只可惜好心被人當做了驢肝肺。
本來他還想著那馮泊不過煉皮期就能得到玄階高階的法器,身上一定有著大氣運,收他為徒也算結個善緣。
但沒想到,那小子如此之狂。
如此,那便去死吧。
大長老緩緩伸出右手,狂風驟起,無邊威壓碾向馮泊。
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完了,大長老這是動怒了!”
眾多外門弟子見到這一幕,連忙退避開來,有人更是怪叫一聲,嚷嚷道。
“嘿,誰讓那馮泊不知好歹!要收他為徒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是大長老!被大長老看中,直接就能起飛了吧!他馮泊倒好......”
“我等還是避開些,要是不小心被牽連到了,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是啊,那馮泊作死,咱們可要學機靈點!”
“.......”
場上,很快就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馮泊站在這一片空地的中央。
他能感受到來自於大長老那狂風暴雨一般的威壓。
甚至,他也知道自己下一刻就會橫死當場。
化神境,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的確是神一般的存在。
若是一開始大長老就下死手的話,他可能已經死得連渣都沒剩下兩粒。
只是像趕蒼蠅一樣隨意一揮手,他馮泊便重傷垂死。
“要死了麼?”
馮泊的身體搖搖欲墜。
他本來已經站不起來的,但他心頭憋著的那一口氣,讓他生生站了起來。
但人力終有盡時。
此時此刻,他頭暈目眩,再加上大長老的再度出手,他能感覺到,自己到了極限。
在煌煌如同烈陽的磅礴靈力襲來的那一瞬間,他徹底失去了意識,軟倒在地。
“師兄!”
囚車中,蕭青綰披頭散髮,淚眼模糊。
雖然她很努力的睜大了眼也看不清前方,但她能夠感知到大長老那一擊的恐怖。
煉體境修士,如何能夠抵擋化神境修士的一擊之力?
“師兄....
..”
蕭青綰淚如雨下,最後,甚至流下了滾滾血淚。
她從未覺得如此無力過。
哪怕蕭家被滅,她也沒有這樣過。
馮泊便是她心中那最後的陽光啊!可是,如今,這最後的一抹光亮,也消失了。
彷彿剛見到黎明曙光,又墜入了無盡深淵一般的絕望。
“轟!”
馮泊所在的位置,大長老的靈力驟然轟擊而下。
塵埃四起,玉磚碎屑橫飛。
天壇峰之上築造祭壇所用的玉磚乃是最為堅硬的白金漢玉。
這種玉乃是煉器大師煉製防具時,最喜歡的材料。
曾有人言,即便是一個普通人穿上白金漢玉所製成的防具,那也能硬抗煉氣境修士一擊而不死。
由此,可見此玉的堅實程度。
但,就是這樣的玉鋪就出來的祭壇廣場,在大長老的靈力衝擊下還是崩碎得不成樣子。
這,便是化神境修士的強大!
明眼人都知道,這樣一擊下去,那馮泊,可能已經是死得連渣都不剩了罷。
“師兄......”
蕭青綰眼中的光彩漸漸消散,灰暗一片。
揪心的痛過之後,她有些茫然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凡是跟她有關係的人都得不到善終?難道說她真的就是別人所說的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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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是我害了你......”
蕭青綰喃喃著,嗓音也不復以前的清越,沙啞無比。
“是我害了你.......”
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因此斷裂成了數截。
難過到無法呼吸。
高臺上。
大長老眼神冷冽,忽然再度出手。
這一次,他竟是動了全力!
“怎麼回事兒?!”
那些個躲到一邊的外門弟子見狀,臉色劇變。
他們想不明白,那馮泊已經死得連渣都不剩了,為什麼大長老還會出手!
難道說,他老人家動了殺心,連他們這些旁人也不打算放過了嗎?!
一眾外門第子臉色慘白。
面對大長老的攻擊,他們根本不知道生路在何方!
有人甚至當即便是雙腿一軟,
跪了下去,口中哆哆嗦嗦的喊著,大長老饒命。
世間百態,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但大長老只是冷著臉,根本沒有搭理那些軟腳蝦,不依不饒,對著先前轟擊的地方,猛然出手。
“完了!”
“該死的馮泊,他為何要招惹大長老,現在連我等無辜之人也被他牽連了!”
“老子要是不死,一定要把馮泊他祖宗十八代的墳都給刨了!”
“.......”
眾人慘叫起來。
尤其是站在那空圈邊緣的人,更是破口大罵,拼了命的往裡面擠。
那空圈於是越來越大。
但大長老明顯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只不過兩個呼吸,他的攻勢便完完全全的落到了馮泊先前站立的位置。
那些個離得近的外門弟子紛紛吐血倒退。
大長老的這一擊,只是餘波,他們便已經無法承受。
他們心頭駭然,一邊吐血,一邊瘋狂後退,為了活下去,已經是徹底紅了眼,誰要是敢攔,他們就敢跟對方玩命。
就在此時,大長老突然獰笑起來。
他看著那塵埃四起如同霧幕的空圈中央,整個人慢慢騰空。
點點靈光浮現在他的體表。
他這是動了真怒!
那些個同樣站在高臺之上的外門長老們臉色微變。
他們的眼見自然要比那些個外門弟子高的多。
所以,自然也就知道,那馮泊,根本就沒有死!
能硬抗化神境修士的全力一擊,那馮泊身上,到底有什麼寶貝?
難不成,是地階,甚至天階的寶貝?!
一眾外門長老,眼底深處,都是出現了些許異樣。
半空之中,大長老忽的回頭看了那些外門長老一眼,神情很是漠然。
他知道這些蠢貨在想什麼,但他沒打算去糾正他們。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人。
塵埃掩蓋住了那人的身形,但無法掩蓋那人如同黑夜明燈一般的氣息。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