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浮雲山脈外圍。
離宿州城僅十餘里的官道之上。
離開浮雲山脈之後,寧南等人很快就遇到了堵截,好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雲浮宗前來的堵截眾人,通通被殺得潰敗而去。
但,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往前走,遇到的雲浮宗之人便越多。
初始時,寧南一眾人等還以為是雲浮宗的反應速度太快,甚至是直接猜出了他們要去什麼地方,所以,就在他們前行的路途中佈下層層防線,對他們進行圍追堵截。
但小心翼翼在暗中觀察了許久之後,寧南等人才知道,這些雲浮宗的人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宿州城。
這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寧南等人的好奇,四處打聽過後,他們才知道,原來,馮泊那一大票子文脈弟子,竟然是被圍在了宿州城內。
聽說那些文脈弟子的情況很不妙,已經死傷了好一些。
這些天以來,曾經多次想要衝出宿州城,但是都被堵了回去。
一開始,是亂軍在跟他們廝殺,對那些文脈弟子而言,亂軍士卒,自然是隨手就可以收割的人肉靶子。
連輕傷都沒有出現一個。
如果非要說誰受了輕傷的話,那麼,也就只能把那些用力過猛,導致透支了靈力的文脈弟子算進去了。
嗯,這麼一算的話,文脈弟子受了傷的還不少。
嗯,亂軍士卒,功勞大大的有。
只可惜,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甚至,都沒有到第二天,雲浮宗便直接接管了戰場。
這樣一來,也就直接將文脈的弟子給堵在了宿州城內,再也出不出來。
傷亡人數,也與日俱增。
尤其是近些日子,隨著雲浮宗內門武脈弟子的加入,宿州城內,文脈弟子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過了罷。
整個宿州城,都被圍成了鐵桶。
進不去,也出不來。
而寧南這一路上遇到的雲浮宗之人,正是前往宿州城參戰的人。
當然,參戰這個說法估計還是有些不恰當,對於這些雲浮宗弟子而言
,在文脈弟子緊閉城門根本就不出來,雙方相持不下的現階段來看,他們就是過去了,也就是過一過每天烤烤火,吹吹牛的野外露營生活。
各方面打聽清楚後,寧南等人有了盤算。
官道上,換了一身衣服,簡單易容,扮做遊俠兒模樣的寧南等人緩緩前行。
畢竟,這地界,臨近雲浮宗,平日裡官道上,除了商隊,也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遊俠兒了。
除此以外,基本上都是雲浮宗的修士。
其他宗門的修士根本就見不到一個。
一隊衣甲鮮明的雲浮宗弟子快速跑過寧南等人身邊。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寧南幾人刻意讓開了些,退到路邊上,等那些個雲浮宗弟子經過之後,才再度動身。
“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一直在前哨陣線佈防的軍團成員吧?”
舒舒低聲說了一句。
“應該是,他們那些人,雖然大多數都只是煉體境,但因為歷經廝殺,加上身上的好東西不少,所以,實際的戰鬥力,基本上都在煉氣境之上。”
尹菱雪說著,感慨起來,道:“不得不承認,外物,對我們這些修士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就是宗門管控得太嚴了一些,讓我們這些內門弟子都得不到什麼好東西,只能憑藉本身的實力去戰鬥......”
聽到尹菱雪的感慨,寧南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笑道:“外物雖好,但若是用多了,還是會形成依賴的心理,使用外物,優勢明顯了,但劣勢,也明顯了。”
“與人對敵之際,但凡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揚長避短的,一但劣勢被人發現,那麼優勢再大,也只能含恨落敗。”
“雲浮宗別的不說,就這針對外物這一點,管控得還是很到位的。”
說著,寧南笑道:“只有自身強大的修士,在藉助外物之後,才會變的更強,更完美,無懈可擊。”
聽著寧南的話,尹菱雪挑了挑眉,想說一句這些都是老掉牙的論調了,她都知道的。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懶得在
這些沒有太大意義的問題上爭論太多。
一旁,待寧南話音落下之後,顧惜兒淡淡開口,道:“離宿州城還有十餘里,我們到底是要繞開,還是想辦法救城裡面的那些傢伙出來?現在定一下吧,免得到時候又臨時爭論。”
“沒什麼好爭論的。”
寧南擺了擺手,道:“對於馮泊他們,我們一定得想想什麼辦法讓他們脫困才是,無論如何,我們這些人,終究是文脈的一份子。”
“你們就不用說了,我這個半路上加入的傢伙,進入內門都跟開了後門一樣,要非說什麼感情,那我對所謂的文脈還真沒有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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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你們說的文脈武脈的爭鬥,我其實一直也是不太在意的。”
“但我終究受過文脈的恩惠。”
說到這兒,寧南的神情嚴肅了幾分,他說道:“之前若不是文脈保我,我估摸著已經人間蒸發了。”
“再者,還認了薛老頭兒這麼一個便宜師傅,這半路子師徒關系雖然都沒滿幾個月,可是,薛老頭兒對我的好,我是記在心裡的。”
“單論我個人而言,這一趟,都非去不可,至於你們的話,應該就更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了吧?畢竟,要不是我的話,你們現在都應該是跟著馮泊一路的。”
說著,寧南笑了起來。
梵千逢,舒舒,尹菱雪默然,顯然是認可了寧南的說法。
“至於顧惜兒你......你去不去都是無所謂的,你就是選擇不去,也沒人怪......”
“咚!”
顧惜兒沒好氣的抬手敲了寧南腦袋一記,直接打斷了寧南的絮絮叨叨,她翻了一個白眼,道:“我發現你離開雲浮宗之後,嘴巴就跟抹了油似的,一張嘴就停不下來了,東扯西扯絮絮叨叨能說上半天!”
“呃......”
寧南愕然,隨後狐疑的看向眾人,問道:“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