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的氣息越來越強,甚至,臉色也慢慢紅潤飽滿起來。
整個人,甚至年輕了不少。
玄階高階丹藥的恐怖,可見一斑!
任煬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甚至已經在想,那煉藥師與趙可卿是不是在故意害他!
“不行,不能這樣等下去,剛才已經與這老東西撕破臉了,若是等他恢復,我必定十死無生!”
任煬眼神一厲,隨後,向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悍然出手!
一掌拍出!
“砰!”
宛如沙袋墜地的沉悶聲音響起。
讓任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攻擊,會如此輕易的打在老太爺的身上!
幾乎只是一瞬之間,老太爺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所有的氣象都是飛速流逝,那本來已經變得年輕幾十歲的臉,在這一刻,也驟然老化。
不到片刻,老太爺就變得已經是比之前還要老上幾倍!
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任煬臉上陰晴不定。
他沒搞明白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拍在老太爺身上的那一掌威勢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雖然心頭帶著殺意,可那一掌,更多的,還是以試探為主。
只是,沒想到的是,就這麼輕飄飄的一掌,卻是讓老太爺變成了這副模樣。
“難道說,剛才的,都是表象?”
任煬微微眯起眼,看著已是在彌留之際的老太爺,猶豫著要不要再補上一掌,徹底了結了這老不死。
“噗!”
突然,老太爺瞪大了眼,眼珠凸出,嘴裡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
緊接著,他最後一口氣,竟是直接斷了。
死狀,極慘!
任煬看著老太爺那已經黯淡,卻依舊圓睜,瘋狂外凸的雙眼,他的手,不知覺的哆嗦了兩下。
“死了......”
他感受了一會兒,隨後,喃喃自語著什麼。
就這麼一直碎碎念了好久,他終於是癱坐在了地上。
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死了,終於死了.......老東西終於死了!”
任煬淚流滿臉,神色間卻並沒有半分的悲痛,反而,是強烈到了極致的欣喜之意!
他的嘴角微微咧開,然後,表情越來越誇張,最後,終於狂笑起來!
他好像瘋了似的,一邊捏著拳頭砸著地面,一邊難以自抑的大笑著!
瘋狂的笑聲,飄蕩在祖宅上空,久久不息。
許久之後。
任煬站起身來,輕輕拍去身上的灰塵。
眼中終於流露出了一絲哀傷。
“父親大人,一路走好,接下來,我會讓任家越來越好的,權力真正集中在我一個人手上的感覺,真好啊......”
“那醉仙樓的臭娘們兒,還有家裡,勾結雲浮宗企圖賣家求榮的逆子,大燕皇族,雲浮宗......”
“我任家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同時,也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或乘風而起,或魚沉海底!是時候,拼一把了!”
“父親大人,你若在天之靈,可要保孩兒的事業一帆風順罷......”
說著,任煬拍了拍手。
頓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他身後。
“把祖宅清理一下吧,老太爺的死,全族保密。”任煬輕聲說道。
“是。”
那黑影單膝跪地,沒有一絲多餘的話。
任煬最後看了一眼那死狀極慘的老太爺,搖搖頭,神色慢慢堅定。
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神清氣爽過。
這種感覺很好。
讓他對即將發生的事兒,充滿了期待。
“對了,還有兩件事兒。”
任煬想起了什麼,身形頓住,看向那黑影,道:“第一件事兒,醉仙樓那邊,咱們雖然不主動動手,但也不能放任他們為所欲為去,注意監視動向,有什麼問題,及時稟告於我。”
“是。”
“第二件事兒,任天棠那邊......他平日裡接觸的那些人,全都查一下,摸清底子,若是有摸不清的,重點防範。”
“稟家主,大公子那邊,已經查清的,跟他密切接觸的,有城西馬家,有城
北胡家,還有,城南大和武門;至於剩下的幾個神秘人,無法查清,甚至,咱們的人還反被拔掉了好一些......”
黑影低聲稟告。
任煬臉色陰沉下來:“那些人,應該便是雲浮宗的了,就算不是,也必然是與雲浮宗有關係的勢力......”
“呵,雲浮宗倒是好手段,亡我之心不死,就連來與我任家接觸的,都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明地裡示好,一撥人暗地挑撥離間,為的,就只是徹徹底底將我任家掌控。”
“哼,這等狗屎不如的宗門,也不知道是怎麼發展到如今的體量的!”
“家主慎言。”
黑影低聲提醒了一句。
任煬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再說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連大燕皇族都被雲浮宗逼得丟了半邊江山,他任家,又有什麼資格反抗呢?
自從北域那寧家被亂軍屠滅之後,這大燕天下,就真正的亂了起來。
雲浮宗,皇族.......
哎.......
人在亂世,身不由己,猶如逆水行舟,不進便退。
只能不斷尋求提升,若是有半點兒的僥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任家,便是如此咬著牙一路走過來的。
他們能有今天的風光,甚至獨大觀海城,實際上,並不是運氣,也不是所謂的抱上了大腿就能行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任煬腦子中慢慢梳理著近期的事兒,以及之後的規劃,眼神無比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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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見過他的人,都不認為他是一個危險的人,對他不會有任何的防備。
沒有人知道,這只是他刻意做出來的表象。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要囂張,得有囂張的實力才行。
任煬沒有那份實力,任家,也沒有,所以,藏拙,低調,便是他唯一的選擇。
“有雲浮宗在身後,這是一個大風口,借勢讓任家飛速發展起來,才是最好的選擇,至於臣服?呵,當了狗,命就不是自己的了,為何要臣服?”
任煬定下腳步,望著明月,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笑。
我命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