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眾人還是悄悄跟著那些人,打算看上一看。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看,倒是誤打誤撞,走到了靈石礦脈,救了醉仙樓修士。
當然,這是後話了。
......
.........
浮雲山脈,雲浮宗。
內門千絕峰。
絕高之處的大殿已然被正式命名。
為,雲中殿。
殿中,光華流轉,一座不大不小的陣圖緩緩旋轉著。
而四下眾人如星羅棋佈般盤膝而坐。
身上散發著淡淡微光。
陳玄之坐在最高處,看著下方的陣圖,凝眸沉思著什麼。
突然,一直平穩運轉的陣圖陡然間顫動起來,陳玄之微微眯起眼,輕輕掐訣,正要補救,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雲中殿中,處於陣眼中心的中年男子就在此時忽然站了起來。
他這一動,如同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本就搖搖欲墜的陣圖徹底崩潰。
即便是陳玄之,也沒來得及施救。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日子的努力白白浪費掉
甚至,連鎖反應下,所有坐在雲中殿中的修士都是被大陣反噬,受了不輕的傷。
有甚者,更是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軟倒在地。
短時間內,基本無力再次支撐大陣的展開。
如此突變,讓好一些人都是看向那中年男子,臉上,出現了極為強烈的憤怒之色。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雖然眼神頗為震驚,意外,不知道那中年男人如此做的理由是什麼,但還是隱隱的擺出了維護中年男人的姿態。
警惕的看著周圍。
場面,一度有些劍拔弩張。
就在此時。
“金懷溫,你是不是要給老夫一個解釋?”陳玄之看向那站起來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
那名叫金懷溫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看著陳玄之,眼神平靜而淡然。
面對陳玄之,他竟是一點兒退避畏懼的意思也沒有!
而陳玄之那宛如二三十歲青壯年的面容在金懷溫膽敢直視於他的這一刻,變得冷淡起來。
漠然道:“莫非你金懷溫覺得逍遙玄宗上下三萬口,
活夠了?”
“沒有。”
金懷溫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低垂下眼瞼,表達了自己的順從。
“跪下。”
陳玄之淡漠道。
金懷溫渾身微微一顫,閉上了眼,他知道,以陳玄之的性子,今日之事,必定難以善了。
但他並不後悔。
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停手,強行崩斷陣圖,藉此恢復自由身。
他需要短時間內,得到一定的自由。
至於這麼做,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是尊嚴。
“撲通!”
金懷溫緩緩跪在了地上。
“雙膝跪地!堂堂東鎮諒洲十大宗門世家第三的逍遙玄宗宗主,竟然不懂禮麼?”
陳玄之淡淡開口。
金懷溫深吸了一口氣,一改姿態,雙膝跪地。
雲中殿內,逍遙玄宗的修士都是死死咬牙,眼底深處,只剩一片悲哀。
他們逍遙玄宗,何時被如此羞辱過!
“宗主跪下,你們逍遙玄宗之人,為何還能心安理得的站著?”
忽的,陳玄之看著逍遙玄宗的眾人,冷笑一聲,道:“莫非,你們逍遙玄宗內部,並不和諧?”
聽到陳玄之的話,雲中殿內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
在此處的,乃是各家精英,並非只有逍遙玄宗一家。
他們都沒想到,在懲罰了金懷溫之後,陳玄之還遷怒到了逍遙玄宗的眾人。
這說明陳玄之的確是生氣了啊!
“撲通!”
逍遙玄宗眾人被點名之後,心中縱使再憋屈,再惱怒,也沒敢當面抗拒陳玄之。
都是果斷無比的跪倒在地。
“此次損失,你逍遙玄宗全責承擔,另,金懷溫,禁閉半月,如有不服,站出來反對。”
陳玄之開口道。
沒人說話。
金懷溫臉色掙扎了許久,緩緩伏地,終究沒有說什麼。
陳玄之看著他,眼底深處,有著一絲玩味。
只不過他沒有理睬金懷溫,看向殿外,慢慢道:“換一批人,繼續展開大陣,不把皇族的小世界找出來,就不要休息。”
“是!
”
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隨後,大殿之內,所有的修士,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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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全部換人?
這......
他們這些人,降了雲浮宗這麼些日子以來,在陳玄之面前表現自己,爭取陳玄之青睞的機會,只有眼前這唯一的一個。
而此時此刻,因為逍遙玄宗宗主的肆意妄為,他們這些人,也要一起埋單,失去這在陳玄之面前露臉的絕好機會嗎?
這不公平!
當即,只要以前不是逍遙玄宗的修士,都是將恨然目光投向了金懷溫。
他們不敢反抗陳玄之,但若是金懷溫的話,卻還不能讓他們畏懼!
殿中,所有的逍遙玄宗修士,臉色都是劇變。
當即,涇渭分明的雙方便有了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宗主!”
就在此時,一名返虛境老者站了出來,向著陳玄之抱拳一禮,然後跪地,道:“宗主,老朽認為,這逍遙玄宗之人新降不久,還沒有認清自己在宗門的地位,大可不必重用他們!等什麼時候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本分,再考慮用不用他們最好!”
說著,那老者竟是重重的磕頭而下,大聲道:“這是逍遙玄宗的過錯,還請宗主給其他同門一個機會,不要牽連,老朽,斗膽!”
眼前的畫面,讓人震驚。
返虛境強者,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今日,雲中殿上,卻是表現得如此卑微!
但,在雲中殿上的修士中,真正驚訝的,也就只有逍遙玄宗的修士。
至於其他的修士,都只是一副理所當然,見怪不怪的模樣。
金懷溫渾身微微一顫。
他本來還有些不滿,但見到這一幕之後,卻是心涼了半截。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當真是闖了彌天大禍,甚至,有可能讓逍遙玄宗就此斷絕傳承。
“說的有道理。”
高臺之上,陳玄之淡淡點頭。
但,還沒有等那老者驚喜,他突然話鋒一轉,冷漠道:“只是,老夫做事,何須他人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