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長老將融嬰丹的藥效告知後，道：“本君覺得此丹能化去你體內兩顆元嬰互相之間的爭鬥。”
“如果這是那樣就太好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丹方雖有，可還缺一位珍稀靈植。本君找遍了整個北淵都不曾發現。”
“是什麼？”
“海魔魚的苦膽。”
“……”她這是又跟海魔魚幹上了？
程昭昭：“我知道哪裡有，我去尋。”
“好，你可以叫上流蒼一起，他需要海魔魚的墨汁。”
“他是為何？”
紅顏長老搖頭：“這是他的事，你想知道你得親自問他。”
“好。多謝紅顏長老。”
程昭昭閃身離去。
殿中的星移長老道：“師姐，這丹方都需試煉，才知是否有效。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對小合一有用？”
“誰說我沒有試過？”
星移長老聞言，一下子蹦了開去，抱住自己的雙臂：“師姐，你拿誰的元嬰試的？”
紅顏長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誰說一定要融煉人修的元嬰？”
“那是妖修？”拿妖修的元嬰也很可怕啊。
“你難道沒有聽過鬼蜮木林裡有一種變異剛鬣，能生出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妖丹？”
星移長老恍然大悟：“原來是那玩意啊。我就說嘛，我親親師姐可做不出那樣慘無人道的事。”
紅顏長老被這一句‘親親師姐’噁心到了，揮袖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滾。”
片刻，星移長老追了出去：“哎，不對啊。剛鬣說到底不就是豬嗎？”
用這玩意試煉出來的丹藥真的沒問題？
……
數日後，程昭昭和慕生尋，帶上星希和千里，與姜初渺、趙妙玄等人告別。
她先是將星希送回到了南境遂陽派，才和慕生尋一道去無名地歷練。
這一去，就是兩年。
兩年後，程昭昭和慕生尋回了天楚大陸，出現在東嶺和南境交界的一片海島上。
程昭昭蹲在海邊，盯著水裡烏漆嘛黑的倒影，不住的搖頭：“哎，這讓我如何回去見人啊？”
她肩膀上的千里捧腹大笑，笑得從她肩膀上滾落下去。
程昭昭轉身就拎起千里一個拋物線丟進了海里。
‘噗通’一聲，浪花四濺，千里成了一隻落湯鷹，飛上來扇翅膀甩水，依舊嘲笑她。
程昭昭轉頭，入眼的就是慕生尋一張同樣漆黑的臉：“哈哈哈……”
慕生尋面無表情的來到她身邊蹲下，捧了一把海水潑到臉上，用勁搓了搓。
“沒用的，海魔魚的墨汁光用海水是洗不掉的，要用萬年靈泉裡的靈泉水才能洗去。這個萬年靈泉我知道有一處有，到時候帶你去。”
慕生尋停下動作，轉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裡有了藏不住的笑意。
“你別笑。”
程昭昭起身就走，本打算帶個帷帽，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頂著這樣一張黑臉，一般人都認不出來。既然如此，何必遮掩？
兩人到了最近的城池——重建的西山城。
還未入城，就被一群修士金丹攔住了去路：“兩位請留步！”
“何事？”程昭昭道。
“這裡乃是西山城屬地，閒雜人等不可入內。”金丹修士防備的看了兩人一眼。
“什麼時候西山城禁止外人入內了？”
面前的金丹修士冷然一呵：“不是外人，是閒雜人等！”
程昭昭有些吃驚，她和慕生尋都沒有隱去修為，也就是說這一群金丹修士攔著他們兩個元嬰修士也就罷了，這語氣還如此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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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是因為他們這兩張黑臉所致？
“什麼叫閒雜人等？”
金丹修士敲了敲身側的木牌，程昭昭看到上面有一行字：“上仙下榻之地！誠心跪拜著可入，其餘道友請速速繞行！”
“上仙？你們說的是鎮守尊者齊上仙？”
“不錯，正是齊上仙。”
程昭昭嗤笑一聲，難怪這些金丹修士這麼有底氣，原來背後是有大靠山啊。
“怎麼樣？你們若是要入城，就到那裡去排隊！”面前修士一指，程昭昭就看到城門口有一道亂石路，路上有幾個修士行三跪九叩大禮，向城內走去。
下一刻，銀芒一閃，木牌被切成了兩半。
金丹修士大驚，他都沒有看到兩人到底是誰出的手，可他知道這兩位元嬰修士生氣了。
程昭昭看了慕生尋一眼，他這樣的性子都忍不住出手了，可見齊上仙此舉有多無恥。
“你們敢！”話音剛落，那金丹修士就覺得身前一冷，法衣從中間裂開，滑了下去。
下一刻，慕生尋遮住了程昭昭的眼睛。
“啊！”那修士喊叫一聲，驚叫著著捂住光裸的身子後退，在其他人的提醒下快速的換了一身法衣。
慕生尋這才放開程昭昭。
程昭昭瞥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法衣，瞭然點頭：“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上仙既然來了我們天楚大陸就不再是上仙。一個鎮守尊者，卻在此界過起了上仙的癮，虧得你們這些修士自甘墮落，要被他踐踏尊嚴至此。”
這話隨風傳到了城門口處，那些修士要跪下的身子一僵，面上難堪不已。
這時，從城中閃身而出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大喝一聲：“誰人在此大放厥詞！”
他看到了程昭昭和慕生尋這兩張看不出原貌的黑臉，當下哈哈大笑：“原來是兩個見不得人的東——啊！”
待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掀到了西山城城牆上，狠狠砸了上去又滾落在地。
“劉進寶，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沒腦子！”
“你，你是誰？”劉進寶吐出了一口血，兩顆牙齒合著鮮血落地。
程昭昭目光冷冷：“如果讓劉家知道你這不肖子孫這般出息，你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劉進寶渾身一顫，他聽了姐姐的話外出歷練，途徑此地的時候被上仙之名給吸引了。若是被姐姐或是劉家知道他為了入城行三拜九叩大禮，一定會打斷他的腿的！
他吃力抬眸，盯著程昭昭的眼睛。
這雙眼睛，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以至於一見到就發憷。
這女修的臉雖然黑了，可她的輪廓眉眼仍在，劉進寶想破了腦袋總算想起了在何處見過。
“你，你是合……”
“合著你是想再讓本君再卸了你的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