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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江湖

李鋒回頭一看,他發現一個綠髮男生在給他打招呼,他回應道:“對,請問你是?”

這個男生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薩爾,至於家族什麼的,我就不說了,反正進了學院之後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權力再大都沒用。我的資質是五級。”他說道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帶上了濃濃的自豪的味道,李鋒配合的做出佩服的表情:“哇,五級資質,真是厲害。”

薩爾對李鋒的反應十分滿意,他用更濃的炫耀的口吻說道:“杜隆坦導師已經把我收為學生了!”

在配合的表示了幾句佩服,同時很疑惑了一下這麼中二的小孩子是怎麼穿越艱辛無比的旅途之後,薩爾終於說到了重點上:“以後我們這群四級和五級資質的學徒都是學院重點培養的物件,在學院我們會得到最好的教育和資源,同樣也可能承擔最繁重的任務,用古代的話來說,我們都是白領,一級二級資質的都是藍領,三級的就看他們能發展的怎麼樣了。”

隆克眼神複雜的看了看被薩爾拉攏的李鋒,又看了看薩爾,然後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去找三級資質的圈子了。李鋒默默地記住了隆克離開的方向,打算等薩爾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就好好和隆克溝通一下。

這個時候,背後來了二十多個少年少女,都差不多和現在的李鋒是同齡人,然後薩爾說道:“來,這就是我們的夥伴們,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伊崔格先生,五級資質。”

“這是佐爾先生,四級資質。”

“這是塞西莉小姐,五級資質。”

“這是戈圖拉先生,四級資質。”

“這是烏拉諾克先生,五級資質。”

“這是薩魯法爾先生,五級資質。”

“這是帕拉小姐,四級資質。”

“這是提耶利斯先生,四級資質。”

“這是貝洛克先生,四級資質。”

“這是夏克納斯先生,四級資質。”

……

二十多個人被薩爾一一介紹完,其中六個和薩爾一樣是五級資質,其他的都是四級,薩爾顯得很高興:“以後我們再加上一些家世或者才能特別出色的三級資質,就是學院的整個精英階層了。學院的最頂級的研究員、最頂級的戰鬥力和地位最高的施法者都將從我們中選擇出來,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提前認識一下。”

說到這裡,人群中一個又高又壯的棕發男生問道:“薩爾,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獲得我們的名單的呢。”

薩爾聳聳肩:“我基本上都已經直接告訴你了,杜隆坦導師負責的這些事情,我是他的學生,所以我自然就是從他那裡拿的名單啊,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哪怕你們現在不知道,進學校之後這些是都要公開的東西。”

周圍的人看薩爾的眼神都變得有點怪怪的。大家都是貴族出身,雖然不至於說情商很高,但是總是知道和人相處的基本原則的,像薩爾這樣單純又愛現,自己有點什麼資本都要拼命地往外說來贏的羨慕的眼光的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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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往四周其他的圈子看了一圈,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又按照自己的圈子自覺地形成了一個個大團體,感嘆道:“落差太大了啊。”

“是啊。”薩爾看上去對此十分高興:“他們中幾乎都是貴族出身的,但是因為資質不行,有一些資質好的平民家庭的學徒都爬到他們頭上去了,他們肯定會對此感覺到落差。”

薩爾這句話幾乎等於告訴了所有人他是平民出身的,不過他自己也許沒意識到。李鋒看了薩爾一眼,真不知道他出身的平民家庭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讓他獲得了入學的機會此時李鋒發現有數個其他學徒也在做一樣的事情。

與很多人想的不一樣的是,不管是靈氣復甦之前還是之後,貴族們其實並不排斥在規則框架下往上爬的平民家庭出身的人,不管是古代的記載還是李鋒的所見,幾乎每年都有上面的貴族因為犯錯而下去,也有下面的平民因為立功或者其他原因而上來,對這類新貴族,老牌貴族就算排斥也絕對不是因為他們的貴族身份。

但是願意在往上爬時遵守規則的平民很少,力量強大的平民總是有去打破這一切規則的趨勢,有時他們會成功,但是成功後相對機會均等的社會總是維持不了多久,一般在五十年內,最多到一百年內,事實上的平民階級和事實上的貴族階級總會重新開始分化以及固化這點在李鋒前世的世界裡維持了好幾千年,直到有幾個傑出的學者用更改數學率的方式從好像屬於宇宙外的區域獲取到李鋒前世死亡時看著好像都是完全無限的能量,以及與此搭配的完全無限的物質,從而在幾乎是無限的生產力下達到共產主義社會才改變過來。

而目前的這個世界……李鋒覺得哪怕人們有無限的生產力,恐怕共產主義都來不了,畢竟人和人天生都是不一樣的,光這五級資質的劃分就是一個目前來看完全不可逾越的門檻,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門檻等著李鋒去發現。

上面的念頭說得多,但是在現實中只是經歷了很短的一個瞬間。貴族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什麼:畢竟成為施法者之後,看的就不再是出身了,而是自己的力量。哪怕對薩爾在圈子裡的地位不滿意,也要在以後用未來的話語權,也就是力量來說話,而不是出身。

至於現在……圈子還不涉及利益的分配,此時去爭個高低完全是浪費時間。也許其他的小孩子會對這種紛爭有興趣,但是在貴族家庭歷練過的小孩子肯定沒有。

大家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開始聊這一路上的見聞。之後李鋒發現,其他的人大部分都已經來了好幾天了,最長的一個已經在奧伯丁待了一個半月之久,而李鋒他們這一批要穿越凋零叢林的倒黴蛋是來的最晚的一批。在李鋒談起路上的數次戰鬥以及施法者的淡漠時,包括薩爾在內的所有學徒們都睜大了眼睛。

“哇!”反應最誇張的是薩魯法爾,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嚮往:“要是我這一路上也這麼精彩就好了。”

李鋒無奈的攤攤手:“反正我可不想這樣,我的同伴們一路上可是死了不少。”

薩魯法爾顯得不置可否:“比起這麼精彩的經歷,有一點危險怕什麼。當初我去檢測施法者資質就是因為我感覺貴族生活太無聊了,所以才想走這條路的。”

“但是施法者資質可不是誰都有的。”烏拉諾克說,他的眼神有點閃爍,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觸動很深的事情。

薩魯法爾回答的很乾脆,顯然他早都考慮過這件事情:“要是我沒有施法者資質,我就去國立戰士大學當戰士去。”

……

時間很快過去,外面的喇叭突然響起了杜隆坦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趕緊出來吧,準備上船了!”

所有人中斷了交談,站起身來魚貫而出。等他們跟著杜隆坦的指揮站在了中間的一大片空地旁邊時,李鋒有點無語的發現各個學院好像都在這樣做。

“那我們之前回到各自學院的地盤的意義是什麼……”李鋒有點無語的想道。

在李鋒附近,銀白聖堂的隊伍裡,雅各布正在熱情的對李鋒打招呼,李鋒趕緊回應。

李鋒發現雅各布也沒和銀白聖堂的三級資質的學徒們站在一起,顯然在其他學院,也有類似的小圈子劃分。

天空中一陣轟鳴聲傳來,李鋒發現一艘巨大的飛艇慢慢的降落在中間的巨大空地上,然後在每個學院的區域前面開啟了一道門。這個飛艇最少有一個廣場的面積大小,而且高的嚇人,在晶片的幫助下,李鋒知道這玩意有64米高。

按照李鋒前世的科技水平,想做出這種規模的飛艇還保證不出事最少也得是2020年以後了,顯然這個飛艇的構造還有魔法因素在裡面。李鋒命令晶片掃描飛艇,結果不出意料的,掃描被阻攔了。

學院之間的秩序在上了飛艇之後就消失了,接著所有人在廣播的指揮下,沿著一條寬闊的走廊走到了飛艇裡的樓梯口,裡面有好幾個人在分發像是房卡一樣的東西,房卡上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魔法波動,顯然也是一個魔法產物。

在排隊的時候,飛艇的廣播響了起來,大概就是告訴所有學徒,跟著房間號進房間就好。此外,在之後的旅途中,如果發生爭鬥,禁止把他人打出不可恢復的傷害,禁止搶奪房卡,禁止把他人長時間囚禁在外面不讓回房間,禁止強行闖進他人的房間和人發生爭鬥,否則會引起就職後的正式施法者的懲罰。

從廣播中瞭解到之後旅途資訊的李鋒,趕緊和薩爾他們站在了一起,不過他扭頭一看,雅各布帶著一群之前同樣從西林島出來的貴族子弟的團體就在附近,於是李鋒趕緊稍微和雅各布說了幾句,然後李鋒就剛好住在了兩群人之間。

之後李鋒松了口氣:一邊的熟人,另一邊至少不是敵人,之後他的旅途估計能少很多不必要的紛爭。

【過渡章節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