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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平靜

之後的事情沒商量出什麼結果,畢竟除了雅各布昨天從薩爾那裡聽到的訊息之外,其他的資訊都是兩眼一抹黑。時間一直耽誤到了中午,在李鋒看來唯一商量出的結果就是“以後儘量保持聯繫”對這群貴族子弟來說,這已經是極度慌亂的表現了。

等到了午餐時間,李鋒和雅各布他們一起從房間出來,前往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裡吃飯時,他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最後他們浪費時間的討論李鋒根本沒有參與,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讓晶片試圖從這段歷史以及之後的樣子推演這歷史消失的兩百年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結果。

等李鋒到了餐廳之後,才發現老頭杜隆坦導師和薩爾已經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在討論什麼了,而附近一群四級和五級學徒都在羨慕的看著他們。餐廳每頓飯都是自助餐的形式,食物很豐盛,之前杜隆坦帶的那個骷髏正在跑來跑去給杜隆坦取餐。

雖然周圍環境很嘈雜,但是李鋒要是願意,光靠自己的耳朵就可以分辨出每個人說什麼,但是這次李鋒哪怕用上了晶片的輔助,也無法聽到他們的桌子上傳出來的一點聲音。當李鋒試圖讀唇語來解讀兩個人說話的內容時,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這讓李鋒意識到這是魔法的效果並且馬上放棄了嘗試,不過這還是引起杜隆坦往李鋒這邊看了一眼。

等李鋒取完餐,和雅各布坐到一起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未來的期望,但是李鋒一直在偷偷的聽取附近的人到底在說什麼。

唯一有用的資訊只有兩句,是烏拉諾克和薩魯法爾說的。烏拉諾克抱怨道:“為什麼我們都是五級資質的學徒,就薩爾得到了這麼好的待遇?”

薩魯法爾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因為薩爾身上的暗影資質和生命資質都接近50%,是最完美的成為死靈法師的資質啊,而杜隆坦導師就是一個死靈法師,你不知道?”

烏拉諾克想了想:“我還真不知道,你都是從哪看的?”

薩魯法爾一邊啃著鴨腿一邊回答:“我家裡收集的關於施法者的資料說的有:生命和暗影最適合死靈法師,生命和火焰最適合惡魔獵手,純生命最適合德魯伊,純暗影最適合術士,純神聖最適合神聖牧師,神聖和物質掌控最適合戒律牧師,神聖和暗影最適合暗影牧師,火焰冰霜奧術都是最適合元素法師,任何一種元素加上物質掌控最適合魔法射手,暗影和物質掌控最適合暗影刺客,神聖暗影元素基本均衡最適合虛空術士……”

他說到這裡狠狠地切下了一塊牛排:“這只是比較常見的職業組合,但是被人創造出來的正式職業估計沒人知道有多少。”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午餐,李鋒來到薩魯法爾的房間裡問他:“你好,薩魯法爾先生,你中午說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聽到點東西,所以我想請教你一下,你知道暗影和火焰最適合什麼嗎?”

薩魯法爾皺著眉頭想了想:“暗影和火焰?我想想,嗯,應該比較適合魔鬼術士吧,但是這不是一條很好的路,你也很難找到魔鬼術士的傳承和你試圖藉助力量的魔鬼,魔鬼們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魔鬼打交道的時候稍微一不小心,你的所有財產、你整個人還有你的靈魂都會被魔鬼給騙走。所以你最好的選擇是在暗影和火焰中選擇一個去發展,看你來了我們這邊,你可以試試那種奴役異世界生物的普通術士的路線,雖然提升起來比較慢,但是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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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李鋒道謝道,他正要轉身離開,薩魯法爾突然說:“等等。”

“什麼事?”李鋒問道。

薩魯法爾說:“烏拉諾克可是向我承諾給我傳授三門價值一枚魔石的知識,我才告訴他這些,你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額……”李鋒有點呆愣,薩魯法爾先把自己的交易籌碼都給對方再這樣玩是什麼鬼?他有點跟不上薩魯法爾的思路,問道:“那你想要什麼?你也讓我傳授你知識嗎?”

薩魯法爾回答的很直接:“我記得你在吃飯的時候的位置,距離我最少有三張桌子,你能在這個情況下聽到我特意壓低的聲音,你肯定有點本事。所以我就不和對待烏拉諾克一樣了,我希望,如果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你要幫我完成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你答應嗎?”

李鋒問道:“你就不怕我成長不起來,所以這件事情沒法做到?”

薩魯法爾說:“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還從沒看錯過人,好吧,我看錯過一個人,不過也就一個,如果運氣還像那次那麼差的話我就認了。”

“好。”李鋒乾脆的答應了下來,然後行了一個貴族禮:“感謝你的看好和信任。”

等李鋒離開後,薩魯法爾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石像,石像的內容是一個滿臉痛苦的人被一根巨大的木棒貫穿了。這根木棒從雙腿之間插了進去,到這個人的嘴裡又伸了出來。

薩魯法爾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痛苦,他說出了一聲奇怪的音節:“加爾魯什……”

……

過了幾個小時,百無聊賴的李鋒直接爬到了飛艇最上面一層的空地上,這層空地特意開了很多窗戶,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在地上映出了星星點點的光斑。在這些光斑之間,三三兩兩的學徒們有的在聊天,有的就是躺在地上曬太陽。

“晶片,現在在這邊能掃描多大範圍?”李鋒早都知道自己的晶片掃描範圍在這個滿是魔法痕跡的飛艇上縮小了很多,但是他還不知道到底縮小了多少,之前在杜隆坦導師附近沒敢嘗試,但是現在附近只有學徒,所以他膽子才稍微大了一點。

晶片:“測試中……測試完成,內部空間中為45米前後,掃描範圍可以穿過飛艇地板,但是無法穿透飛艇外殼。”

李鋒點點頭,然後問晶片:“請問有什麼辦法能增加晶片的適用範圍嗎?”

畢竟之後李鋒就要來到施法者們的世界裡了,如果看到魔法就失效的話,那麼晶片也只能當成一個記憶工具使用了這對早都習慣了晶片的強大分析輔助功能來說的李鋒是完全無法容忍的。

晶片:“資料查詢中……查詢完畢,目前本世界數學率為初步適應階段,永續效能量之外的所有能量都已經耗盡,無法進行進一步的適應處理。”

永續效能量李鋒知道,就是那種打破能量守恆定律的能量:借用某些裝置撥動空間弦可以獲得遠遠多於自己能量消耗的能量,銀河系聯邦的每個需要永續的裝置都具備一定的撥動空間弦獲取能量的功能,李鋒的晶片自然也不例外。

李鋒問道:“那我怎麼增加永續效能量的供應?”

晶片:“資料查詢中……查詢完畢,目前晶片與宿主似為一體,但本系統找不到任何本系統的物理載體存在的痕跡。根據宿主這段時間所獲得的資訊,初步估計本系統目前位於宿主的靈魂之內。”

“根據其他人的說法,提升施法者等級是可以讓人的靈魂變得更強大的,如果這兩條猜想屬實,宿主可以透過提升自身的施法者等級來讓本系統獲取更強的撥動空間弦的動力,然後可以獲得讓本晶片進一步解析本世界數學率的永續效能量。”

雖然晶片還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但是這已經讓李鋒松了一口氣了:最少已經有一個明確的努力方向了。

……

之後的一段時間,李鋒除了慢慢的練習吐納法之外,也沒別的事情好做。薩爾原本是一個健談的人,但是在談了十五天,把他從小到大的幾乎每一件事情都說清楚了之後,連薩爾也開始沉默了。

“這日子啊……怎麼這麼無聊呢……”另一個學徒佐爾抱怨道。此刻他們正在薩爾的房間裡,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現在已經變亂了很多,畢竟這種每天除了吃就無事可做的悠閒和無聊的日子是很能消磨人的鬥志的,現在連薩爾都沒興趣每天堅持打掃房間了。

“沒事,堅持住,還有半個月就到了。”李鋒隨口鼓勵了一下佐爾,然後他拿著塞西莉給他的一本關於世界常識的百科全書在慢慢的翻看:雖然李鋒可以讓晶片掃描後一瞬間就瞭解完所有的知識,但是李鋒也無聊的有點扛不住了。

“話說,”李鋒一開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李鋒知道這就是他們無聊的結果,所以直接繼續說了下去:“你們來奧伯丁的日子應該比這趟旅途更漫長吧?當時你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我家就住在佐拉姆海岸。”佐爾悶悶不樂的說:“從那裡到奧伯丁,大概兩週就夠了。”

“一路上沒有危險嗎?”李鋒問道,佐爾搖搖頭:“有施法者在,能有什麼危險……你這一路上還碰到危險了?”

所有人的眼中都放出了光,都看向了李鋒:他們感覺這些談資最少可以打發三四天的時間了,雖然其中有人已經聽過了,不過還有更多的人沒聽過,而且他們對此還沒做深入的交流和探討呢。之後李鋒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打斷了。

“走吧,吃飯去。”一直沉默著看窗外的薩魯法爾突然說道,然後眾學徒沒有任何意見,都馬上站起來朝著餐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