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麼幫你？”寧霜反問。
女孩瘦得嚇人的臉，擠出可怕的笑容，看都沒看讓好多女人尖叫暈倒的羅雲陽，只是盯著寧霜，眼神希冀而狂熱。
“我不想活了，可我怕媽媽傷心，你能幫我嗎？”
要不是擔心媽媽，女孩早解脫了，活著真的太難太難，就算是呼吸，都讓她覺得痛苦萬分。
“我確實能幫你，可你真的不想活了？假如我能治好你的病呢？”寧霜得再確定一下，她可不想作法到一半，女孩又後悔害她反噬。
“我沒病。”
女孩堅定搖頭，說了太多話，她開始喘氣，胸口起伏，像是瀕死的魚兒一樣。
醫生說她是抑鬱症引起的厭食症，但女孩認為自己沒病，她就只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而已，活著太累太難，她只想早點脫離苦海。
“為什麼不想活？是不是遇到傷心事了？”羅雲陽忍不住問。
儘管他迫切想要換魂，可剛才中年女人的傷心絕望他看在眼裡，他不忍心了，如果女孩死了，她媽媽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吧？
他不能這麼自私。
女孩自嘲地笑了，“沒有。”
她的心都沒了，怎麼還會傷心？
“求你幫幫我好嗎？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活，那個姐姐想活，只要她能保證照顧好我媽媽，我願意的。”女孩直愣愣地看向羅雲陽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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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正是米蘭躲藏的符。
寧霜眉頭擰得更緊了，這女孩連米蘭都能看見，說明她的生命之火真的快熄了，就算不換魂，也撐不了三天。
她還是頭一回遇到求死之志這麼堅定的人，看這女孩頂多也就十七八歲吧，決不會超過二十歲，能有多痛苦的傷心事？
“我確實可以幫你，但你得想清楚，如果換了，你就真的活不了，沒有反悔的餘地。”
女孩堅定點頭，笑容更加奇怪了，“我巴不得早死早超生，幹嘛要反悔，只要那個姐姐能幫我照顧好媽媽就好。”
終於可以解脫了，女孩精神更好了些，笑容也更真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不想活了，一心求死。
“晚上八點。”
寧霜朝遠處看了眼，中年女人匆匆過來了，不便久談，拽著羅雲陽和顧行知躲進了灌木叢後頭，中年女人小跑著過來，見女兒好端端的，長松了口氣，神情更加喜悅。
“蘭蘭，風大了，媽推你回去啊！”
女孩微微點頭，中年女人喜得眼睛又流了下來，以前不管她說什麼，女兒都沒有一點回應，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老天保佑，女兒終於快好了。
等這對母女離開後，寧霜才從樹後出來，神情若有所思。
她對這女孩的故事很好奇，絕對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風華正茂的女孩一心求死。
“大人，真沒合適的了，公的行不行？長得挺漂亮的。”
小翠沮喪地回來了，沒辦好大人吩咐的事，大人會不會扣她的零花錢？
其實她覺得何必執著於母的，公的也可以啊，何況剛才那只公的真蠻漂亮的呢！
寧霜嘴角抽了抽，她當然沒問題，但羅雲陽絕對有問題。
“別找了，你和小圓子去查查……”寧霜低聲吩咐，小翠使勁點頭，屁顛屁顛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