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他道。
“說出來我心裡好點。”否則一直想著，特別知道自己是祁霆媽媽後，“你怎麼沒告訴我？”
沈歡不清楚祁墨熠此刻是什麼狀況？
到底有沒有思考能力，但她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祁墨熠沒回答，只是看著她。
眼眸深邃，漆黑如墨，裡面有沈歡看不懂的情緒，男人嗓音低沉，喝了酒，染上一絲沙啞，“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這些天，沈歡鄭重的思考過。
“祁霆是我的孩子，我會盡媽媽的責任，給一個家。”沈歡道。
給一個家。
家。
這句話，戳中了祁墨熠的點。
他眸色更深，“歡歡。”
沈歡看他。
“是給他一個家，還是給我們一個家？”他問。
這問題奇怪，沈歡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祁墨熠知道答案的。
沈歡是因為祁霆，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對他改變的態度。
其實不喜歡他。
酒精可以使人麻痺，也可以讓人衝動，尤其是在心裡壓制太久的情緒。
她的皮膚沒有瑕疵，喝了酒，臉頰染上點點紅暈，皮膚更加白裡透紅。
祁墨熠靠近她。
他的氣息一下靠近，沈歡微怔。
呼吸灑在彼此的臉上。
“歡歡。”他停下來，再次叫她的名字。
似乎在提醒她，又似乎在給她機會。
沈歡喝了酒，大腦運轉的速度不如平時，鬼迷心竅般，沒有躲。
給足她時間。
祁墨熠吻了上去。
沈歡依然沒躲，迷迷糊糊的，感覺酒勁現在才開始上頭。
她的順從，更是讓祁墨熠迷失。
漸漸的，沈歡算徹底醉了。
男人把她攔腰抱起，進了臥室。
……
十一月的天，天氣涼了，早晚溫差大。
白初曉穿著一件長袖，風吹過，有些涼。
一件黑色外套披到她身上，外套染上許些的酒氣。
祁墨夜捏了捏她的手，“手這麼涼。”
一到冬天，她體質就這樣。
“你沒喝多吧？”白初曉關心。
“沒醉。”他道。
白初曉想想也是，祁臨風他們的主要目標是祁墨熠，後面全跟祁墨熠喝。
白初曉是藝人，出門偽裝是基礎。
她此刻戴著帽子和口罩。
祁墨夜不喜歡，看不見她的臉。
他們牽著手，漫步在街道上。
街道很熱鬧，前面有一個廣場，擺了許多蠟燭，還有氣球鮮花，周圍聚集不少人。
一個男生站在蠟燭圍起來的愛心圈裡。
表白或者求婚。
“過去瞄一瞄。”白初曉閒得無聊。
“你喜歡這種場面？”祁墨夜低聲問她。
“還行，我喜歡看熱鬧，說實話，擺蠟燭有點俗，但是一般女生就吃這套。”白初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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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夜也覺得擺蠟燭俗氣，“你吃不吃這套？”
“理論上不吃，如果特地為我擺出來，我能接受。”白初曉道。
那個男生捧著鮮花，像在等女主角的到來。
這裡是一個表白勝地，後方的商業大屏幕上，經常被人包下來表白。
今天這個男生，估計包了大屏幕。
能包得起大屏幕的，是富二代。
幾分鐘後，大屏幕上果然漸漸出現了照片。
白初曉看熱鬧的心態，望向大屏幕。
不看不要緊，一看不得了。
臥槽，這不是她照片嗎？
白初曉驚了，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看到這張照片，也是一片驚訝聲。
然後，螢幕的照片上出現了一行字。
【白初曉，生日快樂，我喜歡你】
“……”
這個男生是她粉絲啊？
白初曉咽了咽口水，餘光撇向身旁的男人，觀察他的臉色。
祁墨夜很淡定，眼底毫無波動，像沒看見一樣。
“粉絲單純的祝我生日快樂。”白初曉整理了一下口罩的位置，透不過氣。
想起剛剛她說過的“特地為我擺出來，我也能接受”。
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是祁墨夜，她可以。
鬼知道這場就是為她擺的……
廣場中間的男生安排了記者過來，幾個記者扛著攝像機，走到男生面前。
男生有了動靜，開始表白，“首先，祝初曉生日快樂，今天做的這些你可能看不到，但我就是喜歡你，微博裡每天有給你留言，藉著生日這個機會，好好跟你表白，希望你越來越好，走到更高的位置，作為你的男友粉，我會一直陪伴你走下去，雖然你半年沒營業，但我們一直期待著你回來。”
白初曉心情複雜。
要不要這麼打她的臉。
祁墨夜神色無變化，聽到“男友粉”，他目光沉下來。
“人氣挺高。”他說。
“……”這話聽上去咋這麼陰陽怪氣呢？
祁墨夜拉著白初曉的手，往前走，離開了廣場。
讓她聽完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粉絲真瘋狂，不知道喜歡一個明星，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不打擾？
“蹭熱度的，假粉，別理。”祁墨夜道。
假粉都說出來了。
白初曉想笑，“我又沒答應，你吃醋了？”
“還想過答應？”他挑刺。
果然吃醋的男人，都是沒智商的。
“沒，絕對沒有！開什麼玩笑，我可是要嫁給你的人。”白初曉順毛。
這一句話，治得祁墨夜服服帖帖。
他沉默片刻，“知道就好。”
順毛成功，白初曉松了口氣。
就不能讓她安安心心的過個生日？
前方那棟樓，第二個商業大屏，上面是廣告展示欄。
圖片是一副對戒，設計不華麗浮誇，卻能一眼吸引人的眼球。
白初曉視線被勾住。
這種設計風格，她喜歡。
祁墨夜注意到白初曉的視線，掃過去。
他看了眼旁邊宣傳的字。
人氣極高的國際著名設計師Time的作品。
Time。
祁墨夜在心裡記下。
明天KO賽第一輪，本來打算今晚回江城，白初曉突然想起來，除了決賽，其他的場次，有電腦就行，所以不急著回江城。
白初曉穿著祁墨夜的外套，她手習慣性伸進口袋裡，摸到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小小的。
白初曉出於好奇，把東西掏出來。
戒指盒。
嗯？
祁墨夜說禮物一會兒給她。
是這個？
白初曉看了盒子幾秒，問眼前的男人，“這是……你給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