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九點多，溫度又降了不少。
白初曉從電梯裡出來，外面風挺大，吹得有些冷。
封宛是高階小區，整夜有路燈，白初曉雙手放在口袋裡，緩緩朝出口走。
隔著一段距離，她看到小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一開始，白初曉以為是她叫的車，走近才發現是一輛豪車，而且，她認識。
孟元站在車前等，看到她出來，開啟車門，“白小姐，三爺讓我送你回家。”
白初曉愣神片刻，他不是喝醉了嗎，為什麼還記得安排人。
她回頭望著那些高樓，像在看某棟樓裡的公寓。
白初曉上車，“謝謝。”
……
白家。
白初曉回自己房間，卸妝，換了舒適的居家服。
她開始整理，現在，祁家的事解決了。
天空的解約，是最後一件事。
叩叩——
敲門聲傳來。
“曉曉。”是白初落。
“姐姐，門沒鎖。”白初曉揚聲。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白初落走進來。
姐妹倆坐在偌大的沙發裡。
白初落輕輕出聲，“我聽說，你在和天空解約？”
“是啊。”白初曉點點頭。
“要多少解約費？”白初落追問。
天空集團，是陽城的巨頭，勢力可以跟五大家族相提並論。
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公司？
既然簽約，怎麼可能輕易解約。
“我會處理好，放心。”白初曉保證。
白初曉的處事能力，白初落自然相信。
她是擔心資金問題，“缺錢的話，跟我說。”
“知道了。”白初曉露出笑容。
“真的決定了，不再考慮考慮？”白初落看著她。
那麼喜歡音樂，她聽說馬上是出道的日子，這個關鍵時刻放棄……
她想白初曉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留下來。
白初曉盤著腿，“嗯。”
“什麼時候走？”
“過兩天。”
一個星期，快到了。
白初落想了想，還是把那個問題說出來，“那，三爺呢？”
白初曉沒想到白初落會提祁墨夜，一時沉默。
見她不說，白初落決定跟她聊聊，“曉曉，說實話，你對他什麼感覺，喜不喜歡？”
喜歡嗎？
白初曉抱著抱枕，“或許吧。”
不管怎麼樣，祁墨夜在她心裡，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可能有點喜歡，卻沒到愛的程度。
否則，上次生日時，也不會說試著往那方面發展了。
“感情方面，我沒什麼經驗，不過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白初落說，“你走了，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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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問題，白初曉早想過。
她輕笑，“姐姐，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
祁墨夜對她，同樣沒到這一步。
時間，會沖淡一切。
白初落不再說什麼，這麼說，確實有道理。
兩個感情方面沒什麼經驗的姐妹，哪裡懂那麼多。
之後，她們聊了一些別的。
等白初落回自己房間，白初曉拿起手機，打了葉穆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那邊沒說話。
“還生氣呢？”白初曉唉了一聲，沒皮沒臉的說：“哥們，既然你這麼想借我錢，那借個八千萬解約費，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