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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降臨

邁爾斯對蝙蝠俠的憤怒怡然不懼,對於蝙蝠俠問題,他在接觸這本提案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了,現在蝙蝠俠能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對他來說簡直是在好不過了。

“超級英雄是超級英雄,法律是法律!”邁爾斯誠懇的說道:“這兩者是不能混合在一起的,就像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們開放了超級英雄殺戮的口子,那稍微受到刺激的超級英雄就有了殺戮的藉口,或者理由,那個時候他們恐怕將會一次次的製造這種殺戮,成為一個反派,一個罪犯。就像是殺死惡龍的勇士最終變成了惡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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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說道:“你還知道是這樣,那為什麼又要提出來的這本提案,難道你說的這本提案就不是這樣了嗎?每一個超級英雄都有著底線的堅守,而你的這本提案正是打破這種底線的書。和惡魔的低語一樣,都會引起人們的墮落!”

“不,不能這麼說!”邁爾斯搖搖頭,說道:“我和你理解的恰恰相反,這本提案是從法律層面上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讓超級英雄去解決問題。你要知道,這中間隔了一層,就是隔斷的這一層,恰恰是對超級英雄和對整個社會的保護。”

在蝙蝠俠的逼迫下,邁爾斯的大腦頓時運轉起來,頭腦一陣清明,以前沒有想通的道理,在這一刻都想的通透,化作語言,對著蝙蝠俠說了出來:“我們超級英雄本質上來說,就是義警,硬要比喻的話,我們這些人就相當於一個臨時工,而且是不被法律,不被政府認可的臨時工,雖然我們是在做正確的事情。”

“我們出於一個人的良知,一個人的勇氣,去阻止那些壞事發生。他們在犯罪,在破壞,而我們恰巧有力量,有能力去阻止,所以我們就去做了,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邁爾斯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但是我們這麼做,僅僅是一次性的制止了罪犯而已。”

“通常我們將這些犯罪的人交給了警察,然後由他們來處理,他們是人們認可的,所有人都共同認可的團體或者個人,比如警察局,比如戈登局長。但是既然我們都這麼做了,犯罪依舊不止,抓緊去的罪犯一次次的逃出來,為什麼?”

蝙蝠俠咀嚼著邁爾斯的話,問出了一句:“為什麼?”

正在緊張的看著他們倆個人對峙著,大眼瞪小眼的,似乎有一句話說不對就要打起來的綠箭俠,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邁爾斯的分析,雖然這些道理在邁爾斯的未來,他的過去,已經聽過不止一次,但是每一次他都忍不住想再聽聽,這是在改變一整個世界的對話!

邁爾斯說道:“戈登局長曾經說過,哥譚這個城市之所以出現這麼多的罪犯,不單單是因為這裡執法的問題,還有哥譚的體制出了問題。我想你一定聽說過這話。”

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邁爾斯再次將在蝙蝠俠心裡佔據很重要位置的戈登局長搬了出來。

蝙蝠俠眼神傷感的點點頭,這熟悉的話,又將他帶到了當初風雨飄搖中的哥譚,那個時候,哥譚內有雙面人到處為禍,外有刺客聯盟虎視眈眈隨時要攻擊進來,內憂外患不斷,,他和戈登局長兩個人有過一場深刻的談話,當時戈登局長站在警察局的天臺上,任由大雨淋滿全身,。仍然堅定的對著他說道:“整個哥譚的腐敗,墮落,不單單是暗處的那些犯罪分子的墮落,還有我們整個體制的不合適。這就是我們為什麼需要在哥譚立起一個光明騎士的原因,我們需要他有巨大的聲望,巨大的能量能夠扭轉哥譚的腐敗,甚至是改變哥譚的體制,這才是哥譚最應該走的道路。”

他們兩個談話不久,就成功的抓到了雙面人,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哥譚臭名昭著的罪犯,竟然就是他們兩個一直想要扶持的哥譚的光明騎士,這一個打擊讓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辦法走什麼改變體制的事情。

蝙蝠俠在心裡呢喃一聲:“戈登啊,沒想到你走了這麼久之後,竟然又有一個人在和我談論這個事情,還是一個剛剛走進蝙蝠洞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蝙蝠俠輕輕敲了敲腰帶,收斂起自己的思緒,聽著邁爾斯的陳述。

“因為我們這裡沒有死刑,沒有一個能夠徹底終結類似於貝恩那樣的,類似於格魯德這樣的,類似於死亡射手這樣的罪犯的法律。”邁爾斯說道:“對於他們來說,犯罪的成本實在是太低太低了,每一次成功的越獄,就是在告訴他們,我們殺了人又怎麼樣,我們就是不斷的破壞又怎麼樣,不過就是把我捉到監獄裡,過幾天平靜的日子而已,說不定在某些罪犯心裡,這不是懲罰,反而是一種享受也說不定。”

“但是有了死刑就不一樣,對於那些罪大惡極的人來說,進了監獄之後,就真的再也出不來了,那裡就是他們的永眠之地,也是他們最後棲息的地方。”邁爾斯一口氣將自己所有想的都說了出來,殷切的看著蝙蝠俠。

蝙蝠俠皺著眉頭,在蝙蝠洞裡不斷的來回走動,他猶豫了,他知道邁爾斯這樣做是超級英雄和警察局的行動分開,既能保護了超級英雄,又能夠徹底將那些犯罪非常多的人殺死。可是他還是舉棋不定。

一旦他同意了這種事,就是對他蝙蝠俠最深處不殺堅持的否定,就是出去和整個世界為敵,以前他還有戈登局長這麼一個人支援他,給他幫助,現在恐怕就真的沒有人能夠幫助他了。

最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這個世界缺少了實行這本提案的重要條件。

“邁爾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政府組織,恐怕你的這本提案已經沒有了實施的條件了。”蝙蝠俠遺憾看著邁爾斯說道:“我真的很抱歉,我恐怕不能給你太多的支援!”

蝙蝠俠最終還是沒有同意邁爾斯的提議,選擇不違背自己的信條,自己的堅持。這本提案雖然看起來很好,但是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頃刻之間失去生命。現在這個社會需要的不是殺戮,而是想辦法給他們一個希望。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能夠心平氣的和邁爾斯說話了,不管邁爾斯想的對還是不對,他都在努力改變這個世界。

“邁爾斯,真的很抱歉,現在我不能夠讓你再留在蝙蝠洞了,等緯度穿梭機修好之後,我可以再邀請你,送你走,但是你的想法真的很危險,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想一想。”蝙蝠俠說著對著邁爾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明顯的端茶送客的姿勢。

邁爾斯失望看著蝙蝠俠,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看到綠箭俠奧利弗對著搖了搖頭,眼睛裡帶著焦急,似乎不想讓他說下去。

邁爾斯說道:“好吧,我等著你的邀請。那本提案就當我送你的了,以後再見吧。”邁爾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蝙蝠俠,希望他能改變一下想法,哪怕試一下也可以。蝙蝠俠硬扭著頭,去看兄弟之眼的執行情況,沒有再看邁爾斯一眼的意思。

好吧,我這就走,這個世界上即使沒有了國家,還會有別人在主持著局面,大不了等猩猩城的結果出來之後,我一個一個城市走訪過去,總有人會同意的,對吧!邁爾斯怎麼想著,邁步向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背對著的兄弟之眼,突然刺啦一聲,自己啟動起來,從音響裡傳來一聲機械的聲音:“蝙蝠俠!”

邁爾斯正在邁著的腳步猛地一頓,他聽過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