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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蚩尤之身

緩緩睜開眼來的林小菁愣了愣,立刻便對上了血魔的目光,似乎已經忘記了昏迷前的場景了。現在有些恍恍惚惚的,卻立刻就發現了正躺在血魔的懷中,立刻便驚醒了過來。

血魔放開了手,並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毫不在意一般。連一句話語都沒有,林小菁頓了頓,談談地說道:“還在原地?”紫影神劍不受控制的亮了幾分,一下子看到了祖龍便也閉了口。

祖龍覺得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那小子方才還那般在意,現在怎得又如此雲淡風輕的。

林小菁亦是無話可說,但是多少還是有些羞愧的,畢竟太過親暱,而現在有祖龍在場也不好隨意說話。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祖龍看到二人像是在鬥氣卻也沒說什麼,只開口道:“如今人間勢必將有一場大的浩劫,你們要做好準備。”

兩人都震驚了下,林小菁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卻不言語。

血魔雖然不想說話,可卻一直都在盯著祖龍,生怕他再出什麼陰招,但這點小把戲豈能瞞得過祖龍的眼睛?只是覺得二人有些怪怪的,並無害他們之心。

卻也又說道:“年輕人,不用這麼堤防這我,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好像一切都能在瞬間凝結一般,林小菁覺得這個陰寒之地似乎有抹陽光,溫暖如春。

血魔一時梗住,卻也不想多說,只問道:“你能預料到是何浩劫吧?”

祖龍說道:“那楚天幾人在這裡休養了十多年,不久前剛離開。”

兩人一愣,都沒聽過什麼楚天的名字。但是卻都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那所謂的天外幾人。

血魔便淡淡地說道:“那天外幾人?”

祖龍說道:“的確就是他們幾人,沒想到幾千年了居然還存在。”

兩人都詫異了一下,一個人也就幾百歲,都還得是一些修道界的高手方才可以的。不然就是一些老妖怪,然而幾千年的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都不禁都有些詫異,血魔連忙問道:“他們存在了幾千年,難道真的是天外之人?”

祖龍卻說道:“別被他們所矇蔽了,哪有什麼天外之人,雲層之上乃是滾滾驚雷肉體凡胎如何能飛度?而且,通天之說亦是虛無縹緲,難以成說,幾人無非只是大放厥詞而已。”

這些話讓林小菁深思了起來,可那天外幾人對武欲有著極大的威脅,據說九陽道人的閉關悟道很大一部分就是因這天外幾人的。

雖然不清楚幾人到底有何實力,但是能讓當年的鴻鈞散人都動用五行劍陣,就算不是天外之人估計實力也是可以通天的。

血魔卻也有同樣的想法,他之前問過先知有關這幾人的實際。可先知卻也只說幾人來歷不明,也是猜不出來,但卻告知幾人估計攪動整個修道界,還說解釋魔教可以渾水摸魚。

血魔當然知曉他野心極大,是個極度不安分之人,雖足不出戶卻享譽整個魔界。他明白此人抱負極大時常攛掇去正道惹是生非,若非天魔教自萬魔老祖去後有些一蹶不振估計萬魔子還真聽他的了。

連他都猜不出幾人的來歷,看來的確是非常的棘手的。到時候怕是天魔教也得遭殃的,幾人心狠手辣實在不得不防。

便和祖龍說道:“那幾人的真實來歷,你可清楚。”

祖龍道:“上古邪神蚩尤你們應該清楚吧?”

邪神蚩尤二人自然是聽說過的,這大魔頭當年逐鹿天下,殘暴無度,卻被黃帝所殺。

二人點了點頭,均想著難不成這幾人還和蚩尤有關係不成?而祖龍卻又說道:“邪神蚩尤死後,便化作了五股邪氣肆意作亂,可這時的黃帝已是有心無力了。後來在穹高封神之時被封印,卻在數千年來逃了出來,附身到了五個人的身上。這五個人此後便也不生不滅,幾度遭到鎮壓,又幾度逃了出來。”

這些兩人卻是從不知曉

的,雖然天外五人入世,武欲上下乃至修道界都人人自危卻也沒有對其有多少的瞭解。林小菁知曉師父和武欲都心繫蒼生,覺得能夠掌握那幾人的來歷亦是大為有力的。

祖龍繼續說道:“這五人應該是數百年前才被困住的,如今不知為何卻只有四人了。”

血魔卻開口說道:“據說死在了武欲的五行劍陣之下。”

祖龍顯然有些詫異,只說道:“這不可能,那武欲的五行劍陣我是聽過的,雖然威力無比可卻還是難以徹底誅殺那幾人的。”

兩人一詫異,這可是修道中都認可之事的,當年鴻鈞散人一怒之下動用五行劍陣讓五人受了重傷,據說是死了一人而後鴻鈞散人帶著幾人前去封印不想卻是封印在了瑤山之地,而且還是以四象靈珠鎮壓。

鴻鈞散人當年行事古怪且脾氣暴躁,根本無人敢去違背他的旨意和做法,此後便也不了了之。那當年之人已經明確看到有一人的確是死在了五行劍陣之下的,為何這祖龍卻還說五行劍陣殺不死這幾人。

看著有些難以置信的二人,祖龍又說道:“這並非危言聳聽,那人絕對不會死的,若是當年疏忽估計這麼多年也會恢復的,到時候五人再次為禍人間,大禍將至。”

血魔卻說道:“你如何會這麼肯定?”

祖龍道:“世間俗物豈能誅殺邪神,就算五行劍陣可以引下天威,卻也難有天威本身的功效。”

血魔連忙問道:“可有什麼辦法?”

祖龍道:“有,你二人手中的神劍,足以讓他們神形俱滅,難以聚合。”

林小菁心中震驚了一下,感受了下手中之劍,發現劍也似乎有了感應一般,有幽幽的劍光浮起。自己定然是會捍衛正道之譽的,可血魔卻不一定會向著天外幾人出手的。

血魔愣了愣,半晌才說道:“如此,他們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祖龍的光影弱了幾分,連聲音都有些虛浮道:“此般修道界有兩把神劍鎮守,應該可以度過此劫的。凌幻仙姑當年擔憂之事也後繼有人,我可以安心去了。”

二人都大為的不解和詫異,而光影卻在漸漸散去,卻還有一句清晰地話語傳來道:“只要你二人攜手,定能保全人間的安危的。”

這話讓二人都莫名的有些羞愧,現在少了那淡淡地光影,似乎陷入了昏暗。還好兩人手中的劍光微微泛起,倒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周圍的永夜,黑暗和內心的不平,激盪不停地交織著。可二人卻無比的沉默起來,那天外幾人於他們有何影響,蒼生的安危於他們又有何干係?可他的心中是父母之仇,是昔日的冤屈。而她卻是師父養育之恩,是修道者的初衷。只是這些如何放得下,如何才能了無牽掛?

有多少個日夜她想著下次見到一定要不顧一切勸阻他回頭的,可真正見到後卻又言不由衷。她沒有責怪他為何要加入魔教,反倒是十多年來的他看上去更加滄桑和荒涼了幾分,像是不堪重負,壓垮了那個曾經的少年。

林小菁多少還是有些動容的,雖然只是一貫的冷漠和淡然,但是在他面前如何能夠保持的住。身上的外袍依昔還是當年自己為他縫補過的那件,這麼多年來他也是這般念念不忘嗎?

心中微微地觸動了下,定了定心神便也開口淡淡地說道:“方師弟,跟我回武欲吧,我們大家都相信你。”

血魔心中有些驚慌,他以為自己這些年來在魔教中剷除異己已經到了無欲無情的地步,甚至變得讓人聞風喪膽,可現在居然還能有觸動,內心深處難道還有眷戀的?

可他卻感到恐懼,畢竟自己這麼些年來已經變得如此漠然了,半日方才淡淡地道:“你還沒有忘記。”

林小菁對於他的遭遇改變不了什麼,可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始終都還是那個當年和自己多次生死與共的方師弟。只不過一切都只是命運弄人罷了,像是無意間的話語說道:“不想忘記的,如何能忘記?”

血魔一怔,一想到了師姐和外公都是因自己而去便有些心如死灰,有情有義有時候只是去害自己身邊之人。這一切似乎已經回不去了,他走出幾步,方才說道:“忘了我吧,只記住我是血魔,和你們不共戴天的魔教之人。”

幾句話與讓林小菁整個臉上都籠罩了一層陰寒,好像是極度的恐懼之意蔓延著自己全身,內心深處只一直在問為什麼一切都變得這般,這般的讓人難以把握。

黑暗中似乎那個腳步已經漸行漸遠了,林小菁被四周的黑色緊緊地包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恐懼。內心深處更多的只是絕望,一種無法挽回且又難以改變的心灰意冷。像是生無可戀一般,眼神中的眼光都突然暗淡了幾分,身上的袍子似乎還有他遺留下的餘溫,她突然蹲在地上在黑色的籠罩中任由淚水在她眼眶中轉了起來。

像是有股陰風吹來,血魔覺得少了袍子之後格外的陰寒。這幽深的黑色中哪有會有什麼出路,青黑色的劍光照亮之處亦不過數尺,可卻被無盡的黑暗無情的吞噬。

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似乎發現又被困住了,眼神中陰冷的寒光一閃,竟踏出凌幻虛步向著四周漫無目的的奔跑而去。也許困住他的不是這無盡的黑暗,而是他自己的內心。

也不知狂奔了多久,他發現似乎這一切都在與夢境重合,只有他一個人在裡面絕望的吶喊和怒吼著。好像挺累的了,猛地便墜落在地,停下後才發現痛心無比。曾經自己無比敬仰和尊重的師父在武欲主峰朝著自己出手,那德高望重被稱為正道泰山北斗的九陽道人亦不問青紅皂白便也向著自己出手。

那師姐心心念念數十年不忘,日日為他相思入骨的二師兄亦在形勢未明之下便對著自己出手。師姐痛苦而又告知不怪二師兄的面容生生地定格在了記憶的深處,他記得以前的師姐如此愛美,卻非常怕疼。可那一劍穿身而過,她到底有多疼自己是想象得出的?

本來都已經被這幾年來的殺戮和血腥已經使得他的內心再無什麼情感了,甚至都生生地把這一段的記憶埋沒在了深處,可今日不知為何卻又不停地湧現出來。大概是太累了,他覺得自己每天似乎都在行屍走肉,好像要做個了結,就這麼被吞噬在這無盡的黑色中,死的悄無聲息。

他甚至在閉眼那刻看到了師姐的容顏,嘴裡面只絮絮叨叨地叫著師姐的名字,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

殘劍僅存的幽光在黑暗中亮起,林小菁痛定思痛,她方才似乎聽到了一個絕望的聲音在這黑暗中蔓延,她覺得似乎並沒有幻聽,那是那個人最真實的呼喚。

這一聲飄忽不定的呼喚打破了她的沉寂,多少次的生死二人都走了過來,是魔教之人也好,不是魔教之人也罷。他永遠都只是有危難之時會站到自己面前的方師弟,道途算得了什麼,師命又能如何?

紫影的劍光暴漲了幾分,一下子就刺破了不少的黑暗之處,她順著那個聲音的方向而去,終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看到了癱在地面上一動不動,雙目無光的血魔。

這個在修道界號稱著殺人不眨眼,出手必見血的血魔就這麼躺倒在地,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風姿。林小菁大驚失色,連忙丟了手中的紫影,走過去把他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但是卻聽到他似乎有低低地囈語之聲,雖然她知曉他嘴裡喊著的一定是他的師姐,卻仍然有些不甘心的湊上前去聽了一下。

果不其然,就是他的師姐。有些絕望,卻又有些希望,畢竟他沒有忘記過去,良知仍在並非外界傳言那般是冷血無情的血魔。

她看著懷中有些痛苦之色的血魔,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卻又伸不出手。鬢角處的飛霜以及面容上的滄桑無一不在說明他這幾年所過的日子是多麼艱苦和慘痛,她不由伸出了如玉般的手掌輕輕地撫f摸了下他的臉龐,有著細細的溝壑以及扎人的傷口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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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或許真的過得不好,他師姐的離去估計日日夜夜都在折磨著他。便緩緩地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把他摟在了懷中,管他什麼正道魔道的,能眷戀一刻就算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