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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古族聖女

林小菁有些頹廢的倒在地上,還是沐霜走過去扶起了她。而卓雲飛等人在原地面面相覷,均不知這突然出手之人究竟是誰。卓雲飛顯然有些懊惱,想要追去卻又無從下手。

只冷冷地看了看場中,特別是林小菁和沐霜一眼,也不打招呼轉身便飛身離去。鳳凌天帶著曹復而去,留下眾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林小菁的臉上充滿著絕望,還有一種怨恨,更有一種無奈和心急。連忙便想著衝向密林去找尋血魔,可卻被沐霜死死地拉住並說道:“師妹,他已被人救走了,你就別追了。”

夢清寒和花解語自知多多少少還是害了對方便有些愧疚,連忙也過來安慰道:“林師妹不必擔心,血魔已被高人救走。”

不想林小菁卻冷冷地掃了他幾眼並不說話,倒是沐霜怒氣衝衝地說道:“要你們管了嗎?”說完,便攙扶起林小菁說道:“師妹,我們走吧。”

夢清寒和花解語因心虛被兩人這麼一冷落和嗔怪倒也不生氣,覺得方才自己二人的確是有些出手過重了。現在血魔生死未卜,的確有些對不起對方,林小菁二人這般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著她們二人離去,夢清寒和花解語卻是不說一句的。等她們都離去後,花解語方才和夢清寒說道:“夢師兄,你發現沒有,這卓師兄和鳳師兄不知為何一直都對血魔下死手?”

夢清寒略有所思,只說道:“的確有些,卓師弟倒是和血魔接觸不多,可曹師弟多少都算是和他有過好幾次的接觸,不應該不瞭解他的為人的。”

花解語又說道:“而且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佈局著一切,比那天外幾人都還要可怕。”

夢清寒自然也有這種感覺,看了看四周又小聲說道:“我總覺得李師兄的死有些蹊蹺,當時我們都沒好好檢視下,之後再回去的時候武欲上下便都盛傳是血魔殺了李師兄,這一切似乎有些太快了吧,好像是安排好的一般。”

花解語想到此處,心中也是一驚,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連忙說道:“不瞞夢師兄說,我一早便覺得這些事情大有怪異之處,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一般。”

夢清寒的後背處突然有些寒意,總覺得是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控制著這一切。包括武欲近來發生的怪事,好像是有人蓄意要擾亂武欲一般,其心不為不良。

但敵暗我明,又難以摸到對方的行動。這樣一來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可卻又證據不足,根本不可能說給各位峰主和長老說明心中的疑惑,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去說服對方。

夢清寒和花解語說道:“花師弟,這些話暫時你我知曉就可以了。我們留意一下,這武欲近來發生之事的確有些奇怪,而且我總覺得昔年方師弟之事也是有人蓄意為之的。”

花解語點了點頭,望了望血魔被人救走處的方向,小聲地和夢清寒說道:“希望方師弟沒事吧,畢竟我們有些對不住他了。”

全身都充斥著窒息之感的血魔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似乎又有人再叫喊著他,讓他難以閉上那千萬斤一般的眼皮。猛地一下便睜開了眼,一看之下卻發現四周有些黑漆漆的。連僅有的一簇篝火都被那一個人影擋住,他看著那背影十分的陌生便有些吃驚,他實在想不到在武欲中究竟還有誰能救自己?

可這個人似乎也發現了血魔醒來,緩緩地轉過身來,並說道:“你醒了?”

血魔楞了一下,也沒有多高興,只問道:“是你救了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眼前之人,卻發現乃是一枯瘦老者,雙目炯炯有神,乾癟的臉上佈滿著一些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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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了點頭,用一種比較欣賞對方的眼神盯著他看,發現他的眼中毫無懼意看上去倒像是無所畏懼。老者心中略微吃驚,覺得這種眼神似曾相識,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之感。

血魔有些詫異於眼前之人了的身份,半日方才又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救我?”

老者看上去比較平靜,看了他幾眼後又回到了篝火旁邊添了一根柴火,然後聲音有些緩慢:“你可記得昔年在荒漠之中救得那孩子?”

這話讓血魔有些詫異,可當年之事卻是歷歷在目的。記得那孩子和自己也算是挺投緣的,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是音信全無,至今都不明白那孩子的真實身份。當年那孩子的母親還救了林小菁,算起來也是於自己有恩的。

後來臨走之時對方還給了一塊令牌,據說是古族的令牌。這古族素來神秘,被稱為上古家族,和那東方齊驅並駕,可惜到後來都隕落了。外界傳聞東方家族善於馴獸,造器。古族卻善於方術,情報。

血魔現在有些疑惑,自己上次所救之人到底是何身份根本也不瞭解,雖然有著那塊令牌,可惜卻沒能發現什麼。而現在眼前之人居然問起當年之事,可見應該是有所瞭解的,因此便點了點頭。

那老者低著頭自顧自地甜柴,好像背後長有眼睛一般,血魔點頭之後便說道:“我是古飛揚。”

血魔心中直接驚訝了起來,昔年在去往瑤山之地的路上王大力和夢清寒便說起過這個人物。據說此人百年前和方家的武瘋子並稱為修道界的兩個驚世天才,而且還是上古家族之人。這些都還罷了,傳聞中的古族之人有可能乃是羽翼人,也就是天生便生有雙翅,和普通之人大為不同。

如今見到其真容血魔卻是有些錯愕,況且還是一見面就救了自己一命,實在也有些搞不懂對方因何會救自己。現在性命無憂,卻也有些焦慮起來,他記得當時似乎林小菁,也在可自己卻沒能看清她在何處便險些入了魔。

起了身,轉到了篝火旁邊,看著古飛揚說道:“我是魔教之人,你因何要救我?”

古飛揚面無表情,眼神中似乎早已目空一切,看上去對任何事情都不會方才心上。一雙枯瘦的手伸了出去,也不怕燙手便從那架子上抽出了一隻烤得肥美的兔子肉遞給了他道:“那孩子是我的孫子。”

接過兔肉的血魔詫異了一下,記得當初在荒漠中看到的那少年是那般的平平無奇。如何能是這名震修道界的古飛揚的孫子?不過他上次便隱隱覺得那少年不會是一般的人,而且自己和林小菁被迫分離時又是在那等極端天氣之下,而那卓大娘一行人硬是在那等極端氣候之下救了林小菁,可見絕非等閒之輩。

而且裡面那老者看上去雖有些老態龍鍾,可卻深藏不露。那時候他僅僅只是疑惑,很快便被能找到林小菁的欣喜之感給蓋了過去。倒也沒有再細細去觀察,後來得到那令牌倒是有些意外,不過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也就拋到腦後。

古飛揚的名頭有些不如東方明空,或許是因他近年來不怎麼過問修道界之事導致的。可現在他卻救了自己一命,血魔多少都有些感激之意,於是便說道:“今日承蒙古前輩搭救了,大恩不敢言謝。”

古飛揚的半壁白髮在篝火之下飄了起來,似乎不甚在意,只說道:“你不必謝我,算起來你當年在荒漠救我孫子,我們古族還欠你一個人情的。”

血魔道:“亦不過只是舉手之勞,再說那只是個孩子,誰都會有憐憫之心的。”

古飛揚臉上稍微有了些喜悅,覺得這小子雖是魔教之人,不過卻也比正道之人要磊落不少。特別是在救他之時還是被幾名所謂的正道中人圍攻,不管是從何處來說,自己都應當救他一次。

說起來血魔也覺得和那孩子挺投緣的,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那孩子如何了。因此便又問道:“古前輩,不知令孫現在如何了?”

古飛揚的臉上多了幾絲的慈祥,只說道:“這孩子也經常會提起他的兩位恩人,說來似乎當時還有一位女子,似乎是你的師姐吧。聽小孫說你和她相互關懷,的確是郎才女貌的。”

血魔心中一緊張,略有尷尬,只要是一提到林小菁他便有些心慌意亂。而且現在似乎人人都誤會了

自己二人的關係,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看不出來嗎?連忙便辯解道:“前輩誤會了。我和她只是同門關係。”

古飛揚聽他話語間的閃爍便知估計應該是他們鬧了些矛盾,卻不想知道其中的事情,只說道:“罷了,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一個老頭子能懂什麼,不過幾年前我在武欲大殿和九陽都主他們議事時不知怎麼就談到了你。不少人都說你心機深沉,不想一直都潛伏在武欲,居心不良。而你那位師姐卻聽不過下去,一直不說話的她當場就反駁了幾句。不過,你在武欲一直以來都是大忌,因此被九陽道人罰到後山禁閉了一年。”

聽到這些的血魔心中大吃一驚,自己這些年來是日日飽受師姐逝去之痛以及外公離去之悲。因此並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那武欲之事,縱然聽到三三兩兩都無異於是派遣出了多少的弟子去某打探什麼訊息,或者去歷練。而且那時候對武欲還多有敵意,因此倒沒有過多的在意。

現在古飛揚說得這段公案他卻是一無所知的,不過想到沐霜上次提起過林小菁的確多次為自己辯解過,那這也就是確有其事了。他的眼神中突然泛過幾絲光線,有種強烈的慾望想要見到對方,自己實在是有些該死,即使人都不在武欲還是害了對方。

若非現在古前輩提起,自己又如何能夠知曉,而且這十多年來她為了自己到底還受了多少的委屈,讓他心中不禁是又恐又喜。覺得好像以後的人生充滿著希望,一下子就光明了不少。古飛揚觀察他的神色心中便已明了,不過話鋒一轉卻說道:“你現在雖在魔教,不過我始終都相信你心地善良,不會為非作歹的。”

血魔有些略微的心思浮動,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應該給自己如何定義。可不管外界如何看待自己,守護的東西是必須得一直都要好好守護的。聽古飛揚話語裡的意思他自然知曉對方應該是有所求的,於是便說道:“古前輩,若是有何所求,直說便可。”

古飛揚楞了一下,不想這個魔教的大魔頭居然如此豪爽,於是直接說道:“好,果然爽快,這件事情估計也只有你能完成了。”血魔點了點頭,啃了幾口鮮美的兔肉說道:“前輩你說。”古飛揚長話短說,血魔方才明白原來他讓自己去查一個人,而且還是耿戰身邊之人。

這讓他有些納悶起來,耿戰行蹤飄忽不定,況且現在又是整個修道界都處在危機之中,因此倒是有些不知為何古飛揚要讓其去查此人。不過在隨後的話語中血魔知曉古飛揚上次在西域之時偶然見到過這女子,總覺得這女子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

古族中之前一直有一個傳聞,在古族中有一個神秘的陣法,據說是引下天威和知曉天外之事的。也真是因此古族方才一直能流傳數千年,可就在兩百多年前,古族卻無故遭人血洗,以至於從此落寞。而古飛揚作為為數不多的倖存者,自然得擔負起復興古族的使命。可古族人脈稀少,一時之間也是一籌莫展。

不過古族上古的遺留下的神秘陣法卻是能夠力挽狂瀾的,因此古飛揚便在家族的秘密之地找到了相關的古籍,並且上面也有記載。那個什麼的陣法據說只能在危急之時使用,因此幾千年來都無人去觸碰過那個神秘的陣法。古籍上還言明必須得是聖女方才知曉如何動用這個陣法,可老一輩的聖女的早已在那場浩劫遇難,自然是難以啟動陣法的。

不過之前的古族都有一個規矩,會在古族中還小的孩子中選取一名女子作為接待下一個聖女之位之人。之前自然是找好就選好了聖女的,不過卻在那場劫難中銷聲匿跡。

古飛揚根本都還比較絕望的,不想常年在四方遊走,卻在那西域之時碰到耿戰身邊的女子。第一眼看到那女子之時古飛揚便覺得有幾分的熟悉之感,似乎對方就是古族下落不明的聖女。但他知曉既然實在戰魔的身邊,自然是不好去惹。可又不敢跟蹤對方,只得暫時放棄。

多年來一直在物色能夠接近戰魔,並且打探出那女子身份之人。如今知曉血魔便是不二人選,因此方才將實情告知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