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母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又沒說謊，說的都是大實話。
吳海山的頭又痛了起來。
“媽，我跟婭妮只是現在要找工作賺錢，所以才沒時間回老家讓村裡開介紹信，打結婚證，我們又不是不結婚，我這不都已經求婚了嗎？”
“雖然還沒來得及打結婚證和辦酒席，但我們這也算未婚夫妻了，擱咱們老家，就相當於定過親了的，怎麼就能扯上不檢點這種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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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不是你一直在催著，說是生米煮成熟飯，等婭妮懷上孩子後，她姐就一定能同意的嗎？”
最後這句話，吳海山是拉著他媽回屋，壓低了聲音說的，就怕被屋裡的婭妮聽到。
“算了，我跟你說不著，我得趕緊去哄哄她，她這回可氣得不輕，要是再讓她姐一說，她不跟我在一起了怎麼辦？”
吳母不以為然地哼了哼：“哄什麼哄，她都已經跟你睡了，你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媽，現在不是以前那會了，就算是跟我睡了，只要沒結婚，同樣能找到男人嫁了。
再說了，就是你們以前那會，離了婚死了丈夫的，不也是能再嫁嗎？”
“我這一天天的，正為了找工作忙著暈頭轉向，你能不能給我省點事？”
他白天要出去找工作，跑得腿都斷了，衣服更是幹了溼，溼了幹，愁得不行，回來還得解決他們的矛盾，還得哄人，他不累的嗎？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
吳母也知道自己有點理虧，最重要的是，她擔心蘇亞妮真氣跑了。
吳海山嘆了口氣，去了東屋，一邊地，敲門，一邊耐心地哄裡面哭泣的人。
吳母透過視窗看到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矯情，不就說了她兩句嗎？至於給老孃擺臉色看嗎？”
“看那衰樣子，今天估計也沒找著她姐。”
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搬到那乾淨又明亮的大房子裡去住。
“真是晦氣。”
*
“婭妮，我替我媽向你道歉，這事都是我媽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她也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了，這次你就原諒她好嗎？”
“你狠狠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也行，只要你能解氣，讓我做什麼都行。”
吳海山在門口輕聲哄了半天，屋裡的人漸漸停止了哭泣，但並沒有給他開門，顯然這回氣得真不輕。
遲疑了一下，吳海山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
“婭妮，你以前不是說過，想跟我一起過二人世界嗎？”
“我答應你，等我發了工資，有了錢，我們就搬出去住，只有你跟我，好不好？”
“真……真的？”
屋裡，已經哭得兩個眼睛都紅腫得像核桃一般的蘇亞妮，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搭了話。
如果……如果真的能兩個人搬出去的話……
暢想著這種可能，蘇亞妮氣消了不少，走過去給吳海山開了門。
吳海山見到她，松了一口氣，進門握住了她的手，一臉真誠：“當然是真的。”
“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工資還不錯，一個月180塊的底薪，加上獎金和全勤，能有240，等發了工資，我就有錢了，到時我帶你去外面租房子，給你買衣服買好吃的。”